089 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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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健全，不去靠勤快生计，却跑去行乞；为龟仆，却还不肯安生；杏花姑娘救你，本与你有救命大恩，你却恩将仇报，将她杀死；你心知她腹中孩子是你骨肉，却犹自狡辩，不肯认清现实，竟骂孩子是孽子；你说你不是懦夫？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言我无忧无虑，那你可知我身份？”
“我生来为父母所弃，做了个低贱的下九流戏子儿，比你之身份如何？可我却一辈子都会为这身份骄傲，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足，我懂恩情，我自信，我不矫情，不自甘堕落——”
“我去岁十月才有书读——”
“我师父一个戏子，却品名救了汴州一城百姓——”
“我二师兄、四师兄都是戏子，年纪轻轻，为孝心，自愿随师父送命——”
“我六师兄为复仇，甘愿跑去西北人间地狱送命——”
“我两中案首——”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跟我比？——”
“——”
梅长青边说，边踹了他几脚，众人听着发愣的，一时没有反应，任他这种“似是发泄”，没人上前阻拦。
——
“你——”
王二怔怔的望着他，神色逐渐清明，竟然被他踹醒，吃力的扭过头，愣愣的望着杏花尸体，望着她因为憋气而狰狞的脸庞，望着她早已僵硬的十指，因为死前的挣扎而扭曲，再望及她小腹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那一刻，你一定很不甘吧！”
转瞬间，泪如雨下，半晌“啊呜——”一声，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妓子们虽说恨他无情，却扭头，不忍看这悲情一幕。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可悲！可叹！王二，你罪无可恕，死不足惜，等下了地下，好好向她母子忏悔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好诗，好文采，”曾开暗赞一声，随后挥了挥手，“将人犯与死者带回衙门。”
“是！”
衙役们领命，押着失了魂儿的王二、抬起杏花的尸体，收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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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健全，不去靠勤快生计，却跑去行乞；为龟仆，却还不肯安生；杏花姑娘救你，本与你有救命大恩，你却恩将仇报，将她杀死；你心知她腹中孩子是你骨肉，却犹自狡辩，不肯认清现实，竟骂孩子是孽子；你说你不是懦夫？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言我无忧无虑，那你可知我身份？”
“我生来为父母所弃，做了个低贱的下九流戏子儿，比你之身份如何？可我却一辈子都会为这身份骄傲，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足，我懂恩情，我自信，我不矫情，不自甘堕落——”
“我去岁十月才有书读——”
“我师父一个戏子，却品名救了汴州一城百姓——”
“我二师兄、四师兄都是戏子，年纪轻轻，为孝心，自愿随师父送命——”
“我六师兄为复仇，甘愿跑去西北人间地狱送命——”
“我两中案首——”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跟我比？——”
“——”
梅长青边说，边踹了他几脚，众人听着发愣的，一时没有反应，任他这种“似是发泄”，没人上前阻拦。
——
“你——”
王二怔怔的望着他，神色逐渐清明，竟然被他踹醒，吃力的扭过头，愣愣的望着杏花尸体，望着她因为憋气而狰狞的脸庞，望着她早已僵硬的十指，因为死前的挣扎而扭曲，再望及她小腹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那一刻，你一定很不甘吧！”
转瞬间，泪如雨下，半晌“啊呜——”一声，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妓子们虽说恨他无情，却扭头，不忍看这悲情一幕。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可悲！可叹！王二，你罪无可恕，死不足惜，等下了地下，好好向她母子忏悔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好诗，好文采，”曾开暗赞一声，随后挥了挥手，“将人犯与死者带回衙门。”
“是！”
衙役们领命，押着失了魂儿的王二、抬起杏花的尸体，收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