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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温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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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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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怔怔的看着那个人影,满目斑斓的光,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那人缓步向她的方向走来,穿过嶙峋岩柱,穿过旷郊坦途,他身后的云朵像是被孔明灯点燃,燃烧成了刺目的粉红色,星星被依次点亮,天空都明朗起来了。

他被这样温暖的色彩包围,如同踏着五彩祥云,从微光中而来,他的轮廓渐渐清晰,清晰到心脏像是被刺扎过那般疼痛。

梵音整个人如同麻痹状态,凝滞在原地。

她还穿着浅灰色睡袍,长发垂落在腰间,双手自然下垂,定定的望着迎面而来的男子,那么高,那么挺拔,那么苍白,那么俊美。

他的眼里有闪耀的星辰,唇角有热烈却不灼人的夏花,稳步向她走来。

梵音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像是穿越了梦境,跨越了生死,踏过了时间的年轮,他一步步走来。

麻痹的心脏开始缓缓跳动,一下又一下,随着他越来越靠近,梵音的心脏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剧烈,胸脯一起一伏,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梵音开始缓步后退,退着退着调头便跑。

温飒寒大步追上她,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你跑什么?”

梵音甩掉他的手,继续跑。

又被他大手一伸给拎了回来。

梵音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滚烫的胸膛,视线可及他白色衬衣的纽扣,梵音颤颤巍巍半晌,忽然捂住眼睛,她不看,她不听,她不要想,这是梦吧,又是这可恶可恨的梦!

她的呼吸显得很急促,眼泪刷刷的掉,极力克制了有些崩溃的情绪,似是在跟另一个自己对抗,不要陷入痛苦的洪流之中。

温飒寒拿下她捂在眼睛上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握着她的手,揪了一下他的脸,他蹙了蹙眉,随后粲然一笑,“好疼。”

梵音定定地望着他,手放在他白皙的侧脸上,半晌,捏了捏他的脸。

他说,“好疼。”

梵音又捏了捏他的脸。

他笑,“好疼。”

梵音用力捏了把他的脸。

温飒寒眉头皱了起来,半笑不笑,“好疼。”

梵音使出全身力气再一次捏了他的脸。

温飒寒白皙俊美的侧脸顿时青紫起来,他眼神一犀,“颂梵音,你想捏死我?”

梵音像是触电般,猛的弹回了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惊惧的望着他,这不是梦……他疼……

梵音怔怔看着他清秀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干净的轮廓,似笑非笑的眼睛,是他……是那个蛇精巨婴神经男……

他一手拎着孔明灯,一手摸着脸,眼神犀犀犀利利,唇角却忍着一丝笑,认真的看着她。

侧脸上被梵音揪出了一个红紫的印子。

似是心脏澎湃的起伏让人无法承受,她开始轻轻喘息,深深幽幽的望着温飒寒许久,再一次拔腿就跑。

温飒寒大步追上她,将她拉了回来,“颂梵音,你跑什么!”

“骗子!”梵音猛的甩开他,怒目。

温飒寒神情微凝,“我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死了!”梵音唇角微微颤抖,“为什么你还活着……”

活着……又为什么不出现……

未相见时,她有一百个理由替他的不出现开脱,可是见了面,便有那么多的事情想不通,梵音怒红了脸,泪水涟涟。

惊雷滚滚,云层终于被闪电炸开了裂隙,风熨帖大地扑起,豆大的雨点一滴又一滴的砸在了地上,那雨滴被高温包裹,滚烫滚烫的掉落,砸落在梵音的脸上,头上,全身。

空气里有浓稠的泥土青草味儿,风尘厚厚的吸入了肺间,天空上悬挂如星子的孔明灯摇摇欲坠,在滂沱大雨来临之下,依然顽强的飘向天际。

温飒寒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

被梵音猛的打开了手。

千言万语翻滚在胸膛里,像是烈酒烫了胸口,温飒寒深深的看着她,“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似是再无多的言语,他向来不是矫情的人,亦不知该从何讲起。

梵音踉跄后退了一步,大抵有些无法接受现实,不敢接受现实,怕镜花水月一场空,怕水底捞月梦一场,她忽然转身飞快的往回跑。

温飒寒定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孔明灯。

尚小苔和妖姐躲在远远的石柱后偷看,妖姐震惊的直哆嗦,“温……温……温飒寒还活着!!!卧槽啊!!!他是怎么从警方眼皮子底下暗度成仓的!”她转脸看到尚小苔,薄唇直打颤,“你怎么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

尚小苔看着不远处的梵音和温飒寒,感动的偷偷抹眼泪,“他给我发短信了,说他是温飒寒,希望我把我徒弟引来土耳其。”

妖姐噤声,瞬间便想明白了所有,敢情是温飒寒帮她们从顾名城手中逃出来的啊,还以为是尚小苔和殷睿干的,她怎么说会那么顺利,怕是温飒寒暗中摆平了一切,拖住了顾名城……

而在她们相距不远的另一侧石柱后,薛冗和紀寒靠在壁石上,看热闹般窥视远处悲悲戚戚的虐恋情侣。

紀寒手中玩着一枚硬币,将硬币弹上半空,复又接握在手中,“我赢了。”

薛冗皱眉。

紀寒摊开掌心,硬币莲花向上,他唇角一勾,“我说那女人不会接受老板,怎么着,老板就不是懂得撩妹技巧的人,下顿酒钱你掏。”

薛冗看着梵音和温飒寒出人意料的相见方式,揉了揉眉心,他真的像是老父亲那般为温飒寒操了一辈子的心啊,早知道那些年不给他做心理医生了,越是了解他,越是放不下他。

紀寒望着梵音的背影,半晌,看向薛冗,“这女的你睡过没?感觉是不是很爽?”

薛冗眉头皱起,“你是不是连满口假牙也不想要了?”

紀寒凝眉,下意识摸了摸嘴巴,又摸了摸脸。

许是想到了两次被打的经历都跟这个女人有关,第一次是温飒寒接听了那女人的电话,紀寒以为是外面哪个野女人打来的骚扰电话,所以不知天高地厚的抢了温飒寒的手机,惹怒了温飒寒。

第二次不过是在车里调戏了一下那女人,差点没被温飒寒给废了,要不是薛冗拦着,他的整条舌头估计都保不住了,最终被打碎了满口牙齿。

若非他还有利用价值,温飒寒盛怒之下,恐怕就做掉他了。

紀寒骨子里的野性,从不会因为温飒寒的凶残而减少半分,他自幼在坦桑尼亚矿区长大,父母都是矿区的底层工人,自从双亲死于矿难之后,他便成了摸打滚爬在矿区的孤儿,混迹于龙蛇混杂的当地黑势区域。

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什么样的血腥场面都见过,什么样的女人都睡过,从没有什么争地盘的想法,不过是聚众斗殴找乐趣,斗狠斗势保条命。

矿上的人,进得去,出不来。

更别说混迹于矿区的黑势打手团伙里。

只有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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