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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景瑜和莫汉成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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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汉成也回过头,视线停在周景瑜身上,声音沉哑,“乌圆玲——”

周景瑜浑身竖着刺,厉声截住他。“你收声!”

她跟他到如今这个地步,还真不是乌圆玲的事情!

她不介意他追求哪个女人,找哪个女人做女友!

自从他们离婚,她的心理就有准备,他总会找女人,交女友,可是,那晚夜玫瑰他的行为,太过震惊可怖,她无法做心理准备,也做不出心理准备。

那样的行为,已经超过她对男人的理解,对男人的认知!

不是她的气度与胸怀太小,而是,她的胸怀再大,也不能容忍这种行径!他那晚的举动,对她来说,是耻辱!是耻辱!

她怒不可竭转头走开,高跟鞋踩着小石子路,鞋跟一偏,她摔倒在地。

这样狼狈,在他面前摔了。

可是,事到如今,周景瑜一点也不在乎!

她站起,脚疼得钻心。

扭到脚,她咬着牙,站起,一瘸一瘸往前走。

芦苇随着风扑过来,她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

红楼梦的结局,周景瑜觉得再没有哪本书比红楼梦的结局更让人心碎。里面写着,湖边的冬天下着大雪,天空是一团团的大雪,决定做和尚的宝玉过来拜见父亲,辞别,父亲从船上追出来,已经不见宝玉,只见白茫茫一片旷野,并无一人。

白茫茫!

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望向哪里都是一片白茫茫,什么也不剩,没有一点温热的东西再剩下留在俗世间!

爱一个人,从滚烫的心跳,到一颗心什么也不剩,拜莫汉成所赐!

她的眼泪飞溅,不是为这段感情流泪,而是脚疼!

是的,扭到的脚锥心疼,她不会再为这段感情流一滴泪!

她狠狠抹干眼晴,一瘸一瘸穿过芦苇丛走向公路。

去跟朱蔡东约会,她修了头发,很短很短。自从莫汉成回国,她就把他喜欢女人留的长发剪了。

莫汉成留意到,她起先剪的短发是到耳朵,然后是到肩膀,像个学生装,现在,头发短到几乎就要贴到头皮。

莫汉成也为夜玫瑰那晚,想抽自己,但是,周景瑜这种语气,让他从要失去她的惶恐,变成愤怒。理智让他立刻离开,不要再理会她!

可是,强悍理智也有不够用的时候,双脚挪不动,只能求助于本能。他的本能让他在她背后吼,“如果你以前不给我这种不自爱印象,那晚我绝不会有这种小人行为!”

周景瑜的呼吸瞬间断了,说不出话。

她站不稳,眼眶刺热。

从莫汉成这句话中,她恍悟明白,在他的心里,她是一个随便的小姐,放荡女,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跟哪个男人都可以睡觉,所以夜玫瑰那晚,他以为她就在陈嘉耀身下。

而她呢,只是以为莫汉成因为恨她,恨当年她剿杀他,所以才让她留在包厢,没有第一时间踹开门,把她从包厢带出来。要对她有多恨,才会不把她带出来?!

现在,真相不只是这样!

在夜玫瑰那晚的两三秒,在莫汉成脑海的画面里,她就睡在陈嘉耀身下,此刻周景瑜的心情,就像是真真切切躺在陈嘉耀身下,被他凌辱。

她缓缓转过身,一颗碎得不复存在的心还能从喉咙挤出声音,声音是那样残破无力,嘴角一抹恍惚笑意都拼不全,“现在你终于承认,这十年我在你心里,就一直是个小姐,放荡女是不是?”

自从周景瑜趁他喝醉,带他回去睡了他,莫汉成是这样认为,可是,小姐荡女这样的词从周景瑜口里说出来,太过尖利,割伤莫汉成。

他说,“你想别人尊重你,首先你就要尊重你自己。”

周景瑜听了,哼哈笑,嘲笑自己从十年前那晚开始,她在他在心里就是一个小姐。

迟了十年,明白她在他心里是何种地位与形象。

原来真相剖开是这么可憎,丑陋。

周景瑜力气被掏空,对莫汉成无话可说了。

她正想走,冷毅平静得没有一丝皱折的神情,让莫汉成陷进就要彻底失去她的这种可怕意识,他冲过去,想跟她道歉,“那晚,我——”

重提那晚噩梦,让周景瑜浑身冻僵。她撕心地,尖声打断他,“闭嘴!”

“那晚——”

“你住口!”

周景瑜人就要晕过去,为了让他闭嘴,她脱下一只高跟鞋,二话不说就狠狠砸向莫汉成。

她不需要他的道歉!

不需要他这副高高在上跟她说抱歉!

莫汉成的额头被尖利鞋跟划了一道痕,血腥味刺激到他,他的脸色铁青,也恼了,朝她咆吼,“女人,你别得寸进尺!”见他向她道歉,想找回她,她就在他面前肆意妄为,竟敢拿鞋砸他!

他这样的姿态,让周景瑜觉得可笑。

她冷笑,“你是在施舍我吗?你对我说道歉,对我说,你回来吧,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她回吼,“你滚!”

“为什么!”她的无情,让莫汉成愤怒不已。

为什么?

好!他想要答案,她痛快给!她说,“她死了!以前的周景瑜死了!”死在夜玫瑰那晚!

她脱下另一只高跟鞋,拿在手上,光着脚一歪一瘸走回公路车上。

工人见到周景瑜这个模样,惊讶看着她,不敢置信。

形象已经丢尽,周景瑜一时也回不了神,想在工人面前挽回形象。

无法想像,她心里滚烫揣着十几年的男人,在他心里,她竟然是一个放荡小姐。

是海边郊区,没有一辆计程车经过,周景瑜正想着如何回市区,拖车公司派人过来。她从车厢拿出骑马的运动鞋穿上,到了市区,立刻到时装店要一双高跟鞋。

然后到店里洗手间,从手袋拿出口红,狠狠补妆,唇膏一笔一笔用力划过嘴唇。

脚痛得刺心,想去诊所,助理给她电话,董事长让秘书过来问了她几次,她去了哪里。

诊所不能去了,得立刻回写字楼。

周景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抹口红,收拾妥当,回集团接受母亲审训。

助理一见到周景瑜出现,吁了口气。她趋上前,小声说,“董事长在你办公室。”

助理年轻,没怎么见过世面,周景瑜忽然觉得这样年轻一个姑娘跟在她身边,每天都心惊胆颤。她拍拍助理肩膀,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没事,你出去吧。”说完,推开办公室的门。

不给周景瑜辩解机会,报纸朝周景瑜脸上摔过来。

周景瑜拖着残破身体离开工厂,还没有复原就回到集团,现在,面对母亲的盛怒,她倒不觉得害怕。

助理给她倒来咖啡,看也不敢看,怕战火烧到自己,急忙关门出去。

站着脚太疼,周景瑜找张沙发坐下。

她缓缓喝咖啡,用咖啡镇定心神,才有气力稳稳坐在这里。

路慧珍见周景瑜这么悠哉,愤怒无比。她厉声责骂,“我让你去相亲,不是让你去打架!”

周景瑜没有说话,继续喝咖啡。

路慧珍气得站起,双手撑着办公桌,一双锐利威严眼晴,紧紧盯着周景瑜。本以为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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