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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王爷的爱妃花夕颜皇甫清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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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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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娘死亦不瞑目!”

“娘——”月牙儿痛哭出声,“娘——”

“月牙儿……娘要你指天立誓,你……答应不答应?”

月牙儿泪流满面,看着母亲愈见惨淡的容颜,终于缓缓举起手来,:“我南宫月雅……指天立誓,此生不会与北漠皇室有一点瓜葛,此生,不再见皇甫清宣。”

母亲仍旧紧握着她,眼眸却愈发的坚定:“你若……违背誓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你二人,终日不安!”

月牙儿哀恸悲凉的看着母亲,终于再度举手重复:“我若违背誓言,便使娘亲化作厉鬼,使我,终日不得安宁!”

母亲终似满意,最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阖上了眼睛。

而月牙儿,除了抱着母亲逐渐冰凉的身体失声痛哭,再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时近半夜,月牙儿在一片大汗淋漓之中醒来,除了一颗剧烈跳动的心,余下唯一的感觉便是如火烧一般灼热疼痛的胃。

身畔的床榻空空如也,这几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没有宿在她房中。

月牙儿深深地吸着气,挣扎着下了床,桌上茶壶里的水早已凉透,她不管不顾的灌进了口中,随之而来的,却又一阵痉挛的疼痛。

“砰”的一声,手边的茶壶不慎落地,裂成碎片。

外间的巧儿在这时候冲了进来,便只见她捂着胃蹲在桌旁,痛苦不堪的模样,忙的上前将她搀回了床榻之上,又忙不迭的转身去找人请大夫。

这一折腾便是大半夜,等到月牙儿服了药再度躺下之时,天空已经微微露出曙光。她睡了约两个时辰便又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问巧儿:“十二爷在府中吗?”

巧儿摇了摇头。自昨日起,十二便不曾回过府。

月牙儿挣扎着便要起身,巧儿拦她不住,眼见着她梳洗之后换衫出了房,唯有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路来到十二的园子,月牙儿找到了管家:“管家,你让人进宫去问问,看十二爷是不是在宫里。”

这边刚在说话,那边却已经传来了家丁的声音:“十二爷回来了!”

园子门口,十二径直走进来,神情似是无异,然而仔细一看,眸中却布满了猩红。他只看她一眼,便推门进了房。

月牙儿在门口站了片刻,也跟进了房中。

房中有丫鬟服侍了十二更衣,随后又服侍他躺下,方才退出了房间。而自始至终站在屋子中央的月牙儿,便如同透明一般,不为他所见。

顿了许久,她终于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你昨夜,去哪里了?”

他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

月牙儿也料到他不会理自己,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之后,终于又道:“清宣,奕然他,确实只是如父兄一般照顾着我的朋友而已,你信,那自然好。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别的话可说。”

他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月牙儿低低叹了口气,便欲起身而去,然而胃突然又痉挛起来,忍不住吸了口气,在床边蹲了下来,尽管死命的想忍住,终究是无法控制的发出一声低吟。

十二终于有了动静,猛地从床榻上翻身起来,一把将她捞起,抱到自己怀中,只一瞬间脸色都变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月牙儿脸色苍白,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十二用力捶床,唤了管家进来,方知昨夜她竟生病传了大夫,一时间只觉得心疼不已,命人下去熬药的同时,便始终将她抱在怀中,未曾松手。

许久之后,那阵疼痛终于缓过劲,月牙儿终于又唤了他一声:“宣……”

十二低低应了一声,刚欲开口,却听她接着道:“你不要对付奕然,他是好人——”

十二的脸色倏地沉下来:“你非要如此想着他?”

月牙儿靠在他胸膛处,心头无声的叹息。她违背了誓言,背叛了母亲的遗训,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他在一起,已经失去了孩子,怎能再让别人为自己牺牲?想到此,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的摇着头。

这样的痛楚与为难,让她一个人承受,便已足够。为何还要搭上一个他?

十二脸色愈发沉了下来:“若我非要对付他呢?”

月牙儿顿了许久,才终于低声道:“奕然于我,便如同我四哥于你七嫂一般。若你七哥要杀我四哥,你七嫂会怎样?”

十二不防她竟如此打比方,顿时微微一怔,然而一转念,却又想起七嫂待七哥的一片情,心中也是微微欢喜的,也就是说,她待自己,也如七嫂待七哥一般?

回过神来,终究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想掐死你算了……”

如此,便不用再如此心心念念,牵肠挂肚,一点点的小事,也足以让人抓狂。

月牙儿将那“死”字听在耳中,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抖,却愈发抱紧了他。

她怕死,怕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会带来不幸,更怕死后见到母亲……

然而这世上,却偏有不怕死的。

当天下午,十二正哄着月牙儿喝一碗药膳粥,说是宫中送来的。然而那粥味道极其古怪,月牙儿闻到便已经觉得不舒服,更不愿意吃进嘴,两个人纠缠了半晌,月牙儿也才喝了两口。

“再吃一点。”十二耐性并不见得多好,然而面对着她也是极近温存,不厌其烦的哄着劝着。

月牙儿用力的抿着唇摇头,倔强又任性。

如此一来一回,倒仿佛回到了年少时一般,他苦苦纠缠,偶有甜头,多数时候却是碰壁,而她心中虽知晓他的好,亦有着自己的坚持与任性。

也正因为如此,不过短短的三年,却足以让彼此铭记一生。

那不怕死的宋奕然的拜帖便是在这时送过来的,十二原本一片晴朗的脸色登时便沉了下来,月牙儿也唬了一跳,一颗心再度不安起来。

十二搁下手中的粥碗便要出去,月牙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

十二沉了脸刚要发作,然而一转念,却又点头道:“如此也好,绝了他的念想。”

月牙儿心中猛地一跳,看向他:“什么念想?”

“什么念想?”十二冷笑了一声,“月牙儿,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他对你的情?”

月牙儿低了头,默默地穿上鞋,心中无声叹息。

只怕要绝的,不该是这个念想,抑或,不只是这个念想。

前往正厅的路上,月牙儿始终沉默,眼见着要到了厅前,她终于鼓足勇气拦在了十二身前:“让我去跟他说,可好?”

“不好。”十二冷哼一声,似是早已料到她要提出这要求一般,举步便要继续往前。

“清宣。”月牙儿拦着他,低声哀求道,“不要这样子,奕然他曾经对我诸多照顾,我实在没法子见到你跟他因我而冲突。”

十二仍旧冷着脸,断然拒绝。

“清宣,你就当是体谅我,好不好?”

十二紧拧着的眉终于有所松动,扫了她还略显苍白的容颜一眼,心头终是不忍,顿了顿,才沉声道:“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于是一时便着人去请宋奕然到这花园中来,月牙儿坐在前方的一个凉亭内等他,而十二便坐在相隔不远不近的另一个凉亭中看着她。

宋奕然很快便随了一个丫鬟过来,远远的与十二对视一眼之后,走进了月牙儿所在的凉亭内。

十二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死死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的冲动。

月牙儿一见到宋奕然,脸色不由得又白了一层,低低唤了一声:“奕然。”

宋奕然静默片刻:“你当真非要如此?”

“我没有法子。”月牙儿低了头,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奕然,如今,我离不开他。”

“所以连亡母遗训亦可罔顾?”宋奕然淡淡冷笑了一声,“还是,你根本早已经忘了?”

月牙儿的手轻轻颤抖起来:“我没忘。”

“那你是忘了你娘是因何而死的?”

“娘的死,与他无关。”月牙儿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我知道娘不愿见到我与他在一起,可是,我没法子控制我自己。”

宋奕然满目苍凉的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说,他到现在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月牙儿猛地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惊慌:“奕然?”

宋奕然淡淡一笑:“你怕我告诉他?”

月牙儿微微咬了牙:“过去的那些事,他不需要知道,他是无辜的。”

“无辜?”宋奕然冷笑道,“所以大楚活该被灭,所以你母亲活该葬身于北漠士兵的手下?月牙儿,你真是让我很失望。”

月牙儿僵直了身子坐在那里,而宋奕然却已经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奕然!”月牙儿心头一慌,起身便追了上去,“奕然,我求你不要告诉他,好不好?母亲要惩罚,老天爷要惩罚,都罚我便可。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便会遭到应有的报应,我只求你,不要告诉他。”

宋奕然脚步一顿,听得她声音凄然,纵使心头有再大的不忿,竟也生生压了下去。却终究还是咽不下那一口气,仍旧没有回答,加快脚步离开了此处。

月牙儿无力的站在那里看他走远,禁不住倒退了一步,却蓦地撞进熟悉宽阔的胸膛。

十二微微有些不悦:“他要走便让他走,追什么追?”

月牙儿按捺住心头的惶然不安,轻笑了一声:“是。”

“可说清楚了?”他又沉声开口问。先前见他二人在亭中说话,便苦于自己先前答应了她让她单独去,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害他如百爪挠心一般的难受。

月牙儿轻轻叹了口气,道:“说清楚了。”

“如此甚好。”十二微微哼了一声,看向宋奕然消失的方向,这才又低下头看着她,但见她神情恍惚,忍不住又沉下嘴角,“说清楚了为何还是这幅模样?笑。”

“你这人,恁地霸道。”月牙儿忍不住埋怨,却还是缓缓的勾起了一丝笑意,埋进他怀中,低低唤了一声,“清宣。”

十二低低应了一声:“嗯?”

“我只有你了……”月牙儿低声喃喃道。

我抛弃了所有,背叛了所有,如今,只有你了。

十二心情却是大好,扬起嘴角,缓缓的将她拥紧在怀中。

数日之后,凌霄山上忽然传来太皇太后病重的消息,皇甫清宇当即亲自前往了凌霄山,随后又命钦天监择日,令皇室所有后辈皆前往天灵寺为太皇太后祈福。

月牙儿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落到自己头上,一时有些错愕的看向正在更衣的十二:“为什么要我去?”

十二换了寝衣出来,见她愣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话,你是我的妻,你不去谁去?”

月牙儿忍不住道:“那……你的王妃呢?按理这件事她去即可,我不必去的。”

他坐上床榻,将她揽进怀中:“她……”顿了顿,却并没有说下去,只道,“我就是要你去。”

月牙儿心中凄惶,还没回过神,他已经翻身压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剥去了她的衣衫,又是一番无度的索取。

是夜,月牙儿却久久难以入眠。

翌日,却还是不得不随他一起进了宫,然后跟随着大队前往天灵寺。

坐在马车里,她听着车轮滚滚的声音,微微撩开车窗上的帘布,便见到他骑马的身影就在马车旁,转过脸来对自己一笑。

月牙儿僵硬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晨的心蓦地柔软起来,回给他一笑,便放下了帘子。唏嘘一叹,告诉自己,只是拜佛而已,无关别的什么,她只需为他祈福,便足矣。

大雄宝殿之中,当祈福法事完毕,皇甫清宇带了众人一起诵经的时候,月牙儿低低对十二说了句什么,便避开众人,悄然退出了殿外。

天灵寺内古树参天,绿荫如蔽。月牙儿循着绿荫道往古寺深处走去,走出很长一段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个静谧的小院子。

月牙儿方一迟疑,却听里面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分明是她所熟悉的,她心神一凝,还没回过神,已经走进了小院内。

西廊下,正坐着的那个女子,不应该是此时此刻在大殿中的夕颜吗?

夕颜原本正逗着良瑛,跟儿子说着笑话,一抬头,却蓦地见到月牙儿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后却很快恢复了仪态,略略点头一笑:“月牙儿,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月牙儿倒未曾想到是她,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低声道:“顺道走过来的。”

夕颜探头往她过来的方向看了看,笑道:“可见你是走得挺远了,过来坐。”

月牙儿本欲回绝,却蓦地见她怀中的孩子睁着乌黑的眼眸瞧着自己,神思仿佛再度停滞,提裙走到夕颜旁边,坐了下来。

良瑛年纪尚幼,对月牙儿并没有多少印象,因此靠在娘亲怀中,只是盯着她看。

夕颜笑了一声,道:“瑛儿,这是十二婶,快叫人。”

良瑛依言唤了一声“十二婶”,稚嫩的脸上却飞快的闪过一丝害羞,将脸埋进了母亲怀中。

夕颜忍不住笑出声来,转头看向月牙儿道:“这孩子习惯不好,见着漂亮姑娘就要害羞。”

月牙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良瑛身上,闻言方才微微移开视线,淡淡一笑:“他真好看。”

恰逢良瑛此时又偷偷拿眼打量月牙儿,月牙儿对上孩子清澈的目光,心中禁不住微微一震,却也忍不住展颜一笑。

良瑛也抿唇笑了起来,却又再度羞涩的埋进娘亲怀中。

夕颜微微转头看向了她,道:“你与十二弟,近来可还好?”

月牙儿一怔,点了点头。

夕颜笑道:“没什么,我见他最近很是暴躁的模样,还以为你们又闹别扭了。”

月牙儿愈发的怔忡。他近来很暴躁?为何在她面前却丝毫未曾表现出来?

顿了顿,夕颜才又道:“月牙儿,孩子的事情,其实是可以慢慢来的,你如今也许不想要,以后可未必也这么想。十二弟那脾气你应该比我了解,你只需不把话说那么绝,他必定顺着你的。”

“他……都告诉你了?”月牙儿低低问道。

这件事在宋奕然的事情过后,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她甚至一度以为他忘记了,原来,他只是压在了心底。

夕颜轻笑一声道:“他那脾气哪里藏得住话?不过如今因着你的缘故,确实已经收敛许多了。”

月牙儿心中一阵阵的刺痛,仿若呼吸都提不上力气,终于忍不住转移话题,道:“当年的事情,你可有怪过我?”

“年少的时候,谁不曾一时冲动做错过事?”夕颜淡淡一笑,“我知道当日你并非蓄意为之,你只是见了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对不对?”

月牙儿心头猛地一震:“你……怎么知道?”

夕颜脸上的笑愈发温柔动人起来:“因为我看见你的眼神。当十二弟离去之后,你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只是想见他而已,你想和他说话而已,却不想凭空遇上了我。想来那时候,若我不出现,也许你们便不会错过那几年。”

月牙儿听着她的话,怔忡的坐在那里。

的确,当日,她只是想见他,真的只是想见他而已。想告诉他,娘亲死了,死在他们北漠军队的手下,还想告诉他,娘亲不许她再见他,娘亲不许他们在一起。

她那时心绪很混乱,所有的爱恨痛都交织在一起,理不出头绪,所有的想法便是——想见他。

结果,终于见到他之后,才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明明已经对娘亲发过誓,再也不见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为什么非走不可呢,月牙儿?”夕颜轻柔的声音再度传来,“我知道,当日十二弟只是一时之气,后来他曾经找过你,可是为何你那时那般决绝,非走不可呢?”

为什么?月牙儿将脸埋进臂弯,无声的苦笑起来。

因为宋奕然及时找到了她,提醒了她,她不可以再与他在一起。

夕颜见她的模样,终也不好再问下去,惟淡淡一笑,道:“罢了,好在如今你也回来了,十二弟可算有救了。”说完,又低下头去逗着良瑛,“瑛儿,你十二叔有救了。”

良瑛吃吃的笑声传来,月牙儿心中最隐秘的角落仿似被触动,一时想哭,顿了顿,却仍旧是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厅堂那边原本紧闭的房门却突然打开来,月牙儿诧异的看着从里面走出的皇甫清宇,这才明白原来先前自己是绕了远路,这两人却不知从何处来到了这小院中。

皇甫清宇见了她,并无多大吃惊,反倒似预料之中一般,只淡淡点了点头,将夕颜怀中的良瑛接了过来,又对夕颜道:“皇祖母想见你。”

夕颜蓦地变了脸色,一伸手便想将良瑛从他怀中抢回来:“我不去。”

皇甫清宇岂会让她得逞,一手抱着良瑛,另一手握了她,微笑道:“听话,皇祖母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我就在这外面等你,快去。”

当夕颜极度不情愿,一步三回头的走进那厅堂之中时,月牙儿亦不自在起来,起身想要离去。

“月牙儿。”皇甫清宇却突然唤她,笑道,“你若不嫌弃,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月牙儿心中挣扎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坐回了原位上。

一时便有侍女人呈上了清茶,皇甫清宇顺便将良瑛交给那侍女,嘱咐她将良瑛带下去。

月牙儿眼神一直随着趴在侍女身上的良瑛,直至再也看不见。

皇甫清宇亲自动手为她斟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沉声道:“月牙儿,对于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

月牙儿猛地一惊,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向他。

皇甫清宇淡淡:“你放心,我知道这件事,不代表十二弟也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月牙儿颤着声音道。

皇甫清宇微微拧了眉:“还知道什么?还知道你很恨我,这算不算?”

月牙儿仔细盯着他的脸看,却无论如何看不出这男人的话是真是假,许久之后,方才勉力说服自己放下心来。无论他知道什么,为了他的十二弟,他应该都不会说出来。

皇甫清宇淡淡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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