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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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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6章:我也是一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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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的法外之地,一般会打打杀杀的形成几个实力均衡的大势力,每个势力下面又有一帮小势力追随;由于实力相差不大,所以每逢利益纠葛之时,往往是先礼后兵,实在解决不了下才会武力解决,这是为免二虎相争,白白便宜第三、第四方,这种均衡的存在也符合地方官府的利益,一般不会插手他们的争斗,若是某个人想要一统‘天下’,官府是绝对不不允许的,甚至会出动官方力量将其打压下去。

  望海镇五大势力并存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很符合法外之地的规则;然而他打探到了一个不寻常的消息——那就是五大势力太好斗了,隔三岔五便会干上一场大架,并且不是小盟对干,而是彼此都在打着,搞得好像谁也容不下谁似的。

  这就不合规则了,毕竟大家立足在此,都是为了钱财,即便有纷争,但打着打着终究会形成一个个表面上的联盟,可这里显然不是。

  四天前正巧遇到以范姜、陆燕为首的两个势力发生争执,谈判解决不了,双方最后约好晚上在镇郊干架,以武力决出雌雄。

  这种架,一般不许闲杂人等观看,否则被杀了也是活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别人约架,无外人观看的规则。但乔师望却不在此例,他和三人随从悄悄去蹲点,发现这些人玩命的打,但他们并非打乱仗,而是以军阵之势在搏斗,相互之间配合默契,跟军队对决毫无区别,最终陆燕的兵赢了这场决战,败了的范姜给了他一本册子,双方就散了。

  这让乔师望大感惊奇,正常来说,占有绝对优势的陆燕应该捅范姜一刀,使其势力陷入群龙无首的困境,然后再联合另外三家瓜分范姜的产业,但陆燕没有。

  好吧。

  这或许是望海镇的规则。

  到了前天清晨,他便听人说,范姜输了三条海船、两座仓库、一栋青楼。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想到前天又有人约架。

  却是另一方势力成侯约陆燕干架,结果成侯的兵也以军阵之势去打,然而打下来的结果是成侯输了三条海船、两座仓库、一栋青楼。

  到昨天,良乡为首的势力,又约了陆燕打,还是输了三条海船、两个仓库、一栋青楼。

  今天,是元钦和陆燕打,又输了。

  也就是说,连胜四场的陆燕赢了十二条海船、八座仓库、四栋青楼。

  但乔师望发现连战四场的陆燕军也打得相当惨烈,在他和良乡打的时候,已经用上了伤兵,到今天的时候,凡是能动的都用上了,结果赢得相当惨。

  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范姜、成侯、元钦、良乡竟然没有趁他病要他命。而是自己打起来了,据说是范姜明天和成侯打。这给乔师望的感觉是他们要决出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第五名。

  果真是这样的话。

  背后明显是有一个人、或一方势力在掌控着这五支势力,否则的话,这些过着刀子舔血的汉子,哪会这么文明?

  也许是地方官员,也许是未知势力。

  慢慢地,他又从这五个首领的名字悟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范姜、陆燕、良乡、成侯、元钦代表着五个与范阳卢氏息息相关的符号。

  卢氏原姓姜,范姜,有可能代指范卢,范阳卢氏。

  陆燕通卢燕,可以解为燕地之卢氏。

  良乡,是卢氏先祖卢植的封号——良乡伯。

  成侯,则是卢植幼子卢毓的谥号。

  元钦,则与卢毓的儿子卢钦有关,此人死后谥号为“元”,谥、名一合,便成了‘元钦’。

  范阳卢氏家族世居涿郡,因涿县属范阳郡管辖,士族称郡望,故得名“范阳卢氏”,涿郡原为燕国之涿邑,在春秋战国时代便是“富冠海内”的天下名都之一,这里一马平川,良田沃野,是有名的膏腴之地,荆轲刺秦王时献的燕国“督亢”地图就位于这一带。范阳卢氏在这里世代耕读,子子孙孙繁衍生息,成为举世闻名的望族。

  他们自汉末魏晋以来,便是幽州、辽东无冕之王,直到隋朝出现了卢明月这个直接造反的反贼,受到一定牵连的卢氏势力略减,却依旧稳坐在北方第一家的位置上,可卢明月不争气,哪怕有卢氏暗中支持的武器装备、钱粮奴仆,可他盛极一时之后,败得太过彻底,远遁南方,与他争锋的各支反王便对卢氏庄园下手,而这时候的卢氏因为支持卢明月而陷入一个衰弱期,因此被杀得荡然无存。

  当然,“荡然无存”只是卢氏表面上的实力,并不代表卢氏彻底完蛋。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卢氏经营幽州千多年,在这里的影响力,其他人根本无法想象得到。只是为了避开乱世风头,活下来的卢氏子弟都由当地无所不在的势力隐入地下。想让这样一个根深蒂固的千年士族彻底毁灭,绝非数十年之功。而以朝廷现行政策,卢氏至少在本朝是龟缩到底了。

  由此及彼,乔师望又想到柳城卢县令、望海崔县令,从这两人间的姓氏,敏锐的察觉到某种关联。他不知道这场风浪究竟会有多大,却知道一定不会太小,不过不管怎样,都有必要上报朝廷。

  只是……

  一想到迟迟没有露面的正使刘燕客,乔师望眉头不禁深锁,心中大感不愤。

  虽已弃武修文,但乔师望始终怀念自己短暂的军旅生涯,也始终以军人的风骨来要求自己,以军纪严于律己,为人处事也是如此。可他的上司,却在办案期间跟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勾三搭四,这不仅让他看不顺眼,还相当担心,生怕因此而坏了大事,怎么向圣上、向朝廷交差?但是刘燕客却沉溺其中,而无法自拔,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向圣上说明情况,以铁一般的军纪来要求三法官员,早已制止这种不良风气,若不然,以后他们还没到达目的地,说不定行程已被地方官员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如何破得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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