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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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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父子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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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独当一面之才。

  但现在的问题是,张士贵已经给他方向了,按照以往的经历来说,张瑱应该可以完成得很好才对,可现在居然说‘有心无力’,这就让张士贵觉得意外了。

  “父亲,孩儿没有得力将校,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让那么多士兵熟悉一种以前所不会的战法。”张瑱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这……”张士贵心中为之一闷。自打李渊起兵以来,唐军处于一种逢隋必败的窘境,哪怕连一场局部战争都没有赢过,李唐王朝屡战屡败的结果,不止是疆土、人口、民望、士兵,不有大量能征善战的将领,如今李唐王朝,已经没有大将可用,别说是统帅级别,就算是次一点的将军,也都伤亡殆尽,余下之将,已经很难挑起一军主帅的大梁。

  虽然李渊在与关陇贵族、关东士族、南方士族斗争中取得了辉煌的战果,赚得盆满钵溢,并把他们的土地均分给佃户、奴隶,获得低层百姓的广泛拥戴。但是唐朝军队是以关陇贵族为基础建立起来的,比如说窦轨、窦抗、窦琮、柴绍、李仲文、刘弘基、李高迁、李安远、长孙顺德、桑显和等等军中大将,要么是关陇贵族子弟,要么是关陇贵族的门生、假子、家将、家奴,而构成军中骨骼的高、中、低将官,也多是这类人。李渊打赢内斗之战后,担心这类人效仿独孤卿云、独孤彦云、独孤武都,起兵造反,于是对军中将校进行了彻彻底底的血洗。

  李渊和李元吉父子在这其中究竟制造了多少冤案、杀害了多少无辜者,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统计数字,但作为一场李渊认为关系国运的镇压运动,其规模之大、涉及面之广堪称史上罕见,入蜀以后,因考虑到军队承受力已经接近极限,同时大血洗的目的也已基本达成,所以镇压浪潮开始趋于缓和,甚至也在不同程度上对一些人施予恩惠,拉拢到一批人。然而李渊并没有从根本上认识到军中大血洗会给军队、唐朝造成危害巨大的影响,是以余波一直延续到玄武门政变前夕。

  虽然在这个过程,一些有识之士认为这会间接帮到隋朝搞垮唐军,可李渊却觉得益州天然封闭、路况恶劣的环境,让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必担心隋朝进攻,可以安心清除内忧、训练强军、发展民生,是以并没有就此罢手。

  而经历了外战损失、李渊大清洗,除了窦氏派系还在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关陇贵族已经濒临灭绝;这对乐见其成,并在暗中推波助澜的隋朝没有丝毫影响,可对唐军的打击和危害却比并州之战、关中之战、东征之战还要高出无数倍。

  危害的主要表现,就是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军队骨干损失巨大,在中层、低层将校奇缺的情况下,致使一些低层武官连提数级,一些统率十人的什长,晋升为统率两百人的校尉,甚至统率千人的郎将,而一些校尉则是一跃而为一军主将。

  这些破格提拔上来的新晋将校,潜力如何估且不论,单是看他们在训练中把军队带得乱七八糟,就可看出这些人并不胜任当前之职,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他们都是骤登高位的人小武官,现在让他们越级带兵,跟强迫稚子做成年人的活并无多大区别,如今只是训练都把军队带乱、不能迅速组成阵形,要是到了战争之中,又如何能够临阵应变?

  所以张瑱此刻所说的“没有得力将校”,无疑也是点出了整个唐军最关键的要害之处。

  “唉!”张士贵叹息一声,遥想当年,我大唐王朝麾下人才济济,屈突通、李秀宁、李仲文、李孝恭、窦抗、柴绍等人自不必说,此外还有窦琮、刘弘基、长孙顺德、史大奈、慕容罗睺、李安远等人亦是猛将,单论大将数量来说,可不比大隋王朝少。

  再看如今,张士贵、侯君集已是大唐王朝拔尖的了,但在过去,他们二人连挑大梁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没有大将也就罢,更过分、更让人沮丧的是军中连最基本的中、低武官也没几个像样的,都要是没有得力将校层层带领和指挥,哪怕给他百万大军,也是一击即溃的乌合之众。

  一想到这些,张士贵之前因为防御体系建成而激起斗志,也渐渐的淡了下来

  这仗,还怎么打?

  “熟悉战阵、临阵经验也丰富的郎将、校尉、旅帅、队正现在少得可怜,新战法是越练越乱,孩儿认为还是不练为好。”张瑱又建议道。

  “练自然还是得练的!”停了一下,张士贵见儿子还没走,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何事?”

  张瑱见四周皆是父亲的亲兵,且离得远,便鼓足勇气道:“父亲,孩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果是想让我投降,就不必开口了。”张士贵很清楚儿子的心思。

  “可是父亲,薛万均的兵力比我们多啊,无论是战力、斗志、士气、经验,还是武器装备都比我们高出无数倍,关键是他们声势浩大,各路兵马已经连成了一片,我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再厉害的阴谋诡计也动不了他们分毫。”

  “我当然知道我们必败无疑,也知道大唐坚持不了多久了。”张士贵叹息道:“这还是杨侗存了猫戏老鼠之心,如果他想,早在关中之战,就能把我大唐一举歼灭了,现在,自不必说。”

  “既然父亲知道,为何还要……”

  张士贵沉声说道:“固然时运不济,但圣上和太子殿下都是当世英雄……”

  “父亲之言,恕孩儿不敢苟同!”张瑱很不客气的打断了父亲的话,说道:“父亲说圣上是英雄,敢问圣上曾做过什么惠及天下苍生之事?”

  一时半会之间,张士贵还真找不到李渊有什么可歌可泣的功绩,只能敷衍道:“为隋臣时征讨逆贼、屡立功勋;为帝之后治理地方,也令地方安泰。”

  “要是这也算是惠及苍生?这天下所有官员都能做到!”张瑱是张士贵一手教出来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嗤笑道:“孩儿未曾听说圣上令百姓富足,反而扫地为兵,使无数百姓死于战乱或饥寒之中。至于杀敌建功,孩儿实在不想将隋唐两帝相提并论!”

  李渊这大半辈子拿得出手的政绩、战绩真不多,为了自己一家之利,反而是勾结突厥来对付跟突厥关系不好的杨侗和薛举,张瑱他觉得拿李渊跟杨侗比,那是在侮辱杨侗、侮辱英雄这个称号。

  张士贵脸上肌肉抽动,想要反驳,却根本找不出话来说,只能沉声道:“为人不能无信、无义,为臣不能无忠。我们不能做攀龙附凤之事,圣上与我在知遇之恩,我们岂可因富贵而背弃?”

  “父亲信奉忠义,孩儿自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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