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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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朱来到离宫时, 无涯正坐在菩提往生树旁的一角亭里, 一手执着竹卷，另一手撑着腮, 闭目养神。
彼时，一角亭旁那几丫千里香正开的蕤蕤娆娆。
离朱走近那株菩提往生, 抬手, 轻轻抚了下树上那个好似被火苗擦过而留下的痕迹, 微微笑了一下, 原来，它一直不曾淡去。
已经记不清过了多少万年, 但那个总是唤自己为老凤凰的清冷少女，他却一直记得。
“老凤凰，你这墙角挖的不太厚道。”
“小阿篱, 如果我是老凤凰, 那你师父无涯也是老凤凰，骂我可是把你师父也连骂了哦。”
“聒噪。”
“小阿篱, 你这是要谋杀你师伯啊！”
那时，他老是逗她让她唤自己师伯，而她总是无视自己, 实在是被他逗的不耐烦或者面上挂不住了，就回自己一句：“老凤凰, 你就是吃撑了闲的。”
其实，他又何不曾明白，她的口是心非, 明明越是在意的，却硬要装作冷漠无情的推开。
但凡曾拥有过，最后便会放不下，舍不得，拿不起。
不曾得到过，便不会知道失去的痛苦。
最起码，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故作洒脱。
他一直都明白的。
无涯亦明白，大爱是成全，亦不强求。
回过神来，离朱抬步朝一角亭走去，仍旧还是不带正形的半吊子模样，笑看着无涯，问道：“你可还分得清现实和梦境？”
离朱面上虽是笑着，眉心的微蹙却无不显露着忧忡。
无涯睁开眼睛，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离朱知道，无涯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这种不安的感觉却只会越来越深，终是忍不住问无涯：“既然喝了两相忘，那便前尘皆忘，你这又是何苦？”
无涯说：“我没有喝。”
离朱惊诧了会儿，叹了口气，道：“当忘不忘，终会害苦你的。”
他的苦口婆心，却只换来无涯波澜不兴的一句：“那又何妨。”
离朱没再继续追究这个话题不放，只问：“之后有何打算？难道打算终年闭关？还是继续找个清净之地坐忘羽化，了此漫漫残生？”
无涯依旧波澜不兴的道：“有何不可。”
他这个弟弟看似超然脱尘，性子却最为古怪，越是装作不在意的东西，却偏偏越是放不下。
大道三千，能让无涯念念不忘的，不过是那个叫小蛮的女子罢了。
离朱知道，无涯会说这番话，看来心里早已有打算，也知道他听不进去，复不再劝。
——
时光它是这世上过得最无忧无虑的东西，眨眼间，老了沧海，桑田也枯了一回。
赤水之北。
一身白衣的无涯闭着眼睛，身在黄沙，却已心处另一番天地。
那片天地里有一片无穷无尽的万里荒漠，那里有一个终年与黄沙和凶险为伴的孤寂少女。
这些年，我走遍九洲八荒，只为寻找传说中可以让往昔之人起死回生的上古秘术。
小蛮，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孑然一身。
我会陪你看尽天地浩大，看尽小桥流水，看尽陌上人家，看尽青山坎烟，看尽层林尽染，看尽沧海桑田，看尽地老天荒。
你，会在哪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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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朱来到离宫时, 无涯正坐在菩提往生树旁的一角亭里, 一手执着竹卷，另一手撑着腮, 闭目养神。
彼时，一角亭旁那几丫千里香正开的蕤蕤娆娆。
离朱走近那株菩提往生, 抬手, 轻轻抚了下树上那个好似被火苗擦过而留下的痕迹, 微微笑了一下, 原来，它一直不曾淡去。
已经记不清过了多少万年, 但那个总是唤自己为老凤凰的清冷少女，他却一直记得。
“老凤凰，你这墙角挖的不太厚道。”
“小阿篱, 如果我是老凤凰, 那你师父无涯也是老凤凰，骂我可是把你师父也连骂了哦。”
“聒噪。”
“小阿篱, 你这是要谋杀你师伯啊！”
那时，他老是逗她让她唤自己师伯，而她总是无视自己, 实在是被他逗的不耐烦或者面上挂不住了，就回自己一句：“老凤凰, 你就是吃撑了闲的。”
其实，他又何不曾明白，她的口是心非, 明明越是在意的，却硬要装作冷漠无情的推开。
但凡曾拥有过，最后便会放不下，舍不得，拿不起。
不曾得到过，便不会知道失去的痛苦。
最起码，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故作洒脱。
他一直都明白的。
无涯亦明白，大爱是成全，亦不强求。
回过神来，离朱抬步朝一角亭走去，仍旧还是不带正形的半吊子模样，笑看着无涯，问道：“你可还分得清现实和梦境？”
离朱面上虽是笑着，眉心的微蹙却无不显露着忧忡。
无涯睁开眼睛，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离朱知道，无涯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这种不安的感觉却只会越来越深，终是忍不住问无涯：“既然喝了两相忘，那便前尘皆忘，你这又是何苦？”
无涯说：“我没有喝。”
离朱惊诧了会儿，叹了口气，道：“当忘不忘，终会害苦你的。”
他的苦口婆心，却只换来无涯波澜不兴的一句：“那又何妨。”
离朱没再继续追究这个话题不放，只问：“之后有何打算？难道打算终年闭关？还是继续找个清净之地坐忘羽化，了此漫漫残生？”
无涯依旧波澜不兴的道：“有何不可。”
他这个弟弟看似超然脱尘，性子却最为古怪，越是装作不在意的东西，却偏偏越是放不下。
大道三千，能让无涯念念不忘的，不过是那个叫小蛮的女子罢了。
离朱知道，无涯会说这番话，看来心里早已有打算，也知道他听不进去，复不再劝。
——
时光它是这世上过得最无忧无虑的东西，眨眼间，老了沧海，桑田也枯了一回。
赤水之北。
一身白衣的无涯闭着眼睛，身在黄沙，却已心处另一番天地。
那片天地里有一片无穷无尽的万里荒漠，那里有一个终年与黄沙和凶险为伴的孤寂少女。
这些年，我走遍九洲八荒，只为寻找传说中可以让往昔之人起死回生的上古秘术。
小蛮，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孑然一身。
我会陪你看尽天地浩大，看尽小桥流水，看尽陌上人家，看尽青山坎烟，看尽层林尽染，看尽沧海桑田，看尽地老天荒。
你，会在哪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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