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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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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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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愉快,脸上贺夫人是不会在贺老夫人面前显露分毫来的。

  她嫁入贺府这么多年,对贺老夫人有多么宠爱这个女儿是十分了解的。为了这个女儿,她是什么都可以放在一边,即使是她的长孙都及不上。

  贺老夫人闻言立刻就笑了,“还是你懂事,有心。你下去好好收拾准备一番吧,让厨房晚上准备些兰儿喜欢吃的。”

  “娘你放心,儿媳妇知道怎么做的,保证兰儿住得舒舒服服,吃得香喷喷!”贺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福身退了出去,

  只是刚走出去,脸上的笑就落了下来。

  晚上贺府众人因为贺氏回来显得尤其的热闹,不管是贺老夫人还是贺大人全都围着贺氏转,搞得好像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回过娘家了一样。让贺夫人看得心里直冷笑不已,不过也让她听出了贺氏这次回来好像是为了她那个便宜女儿,现在的宁王妃的事。

  贺夫人将话放在了心上,琢磨了起来。

  阮府里,阮常康看到贺府过来传话的人,面色有些冷沉,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装作大度的让贺府的回去了。但是一转身回到院子里却是用力的锤击了一下书案,面色阴沉。

  福安堂里老夫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闭了闭眼,遮住了眼里的怒意和讥讽。

  贺家一向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觉得她儿子高攀了她的宝贝女儿,也不想想她宝贝女儿以前是个什么样的,更是在她儿子前面那一个妻子还在的时候就勾搭上她儿子了。这哪里有一点大家小姐的风范和做派?

  要不是她的宝贝女儿非要缠着她儿子,她还不乐意让她儿子娶呢!

  赶着求着要进阮府的大门,却又十几年都摆着高姿态,实在是令人作呕。

  这么多年他们阮府一直忍着他们高高在上的态度,他们却得寸进尺,越来越嚣张。以前她儿子官位低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她儿子早就已经是一品大员了,他们一家还是一副她儿子配不上贺家小姐的嘴脸。

  越想老夫人心里就越气,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到眼睑下因为激烈情绪而不停滚动着的眼珠子。

  黄氏刚好在福安堂,见状犹豫了一下才低声劝说道:“娘,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贺家人一向如此,咱们也都习惯了。谁让贺家现在风头那么盛呢?现在都这样了,以后若是清妃生下皇子,那更加不用说了。”

  老夫人猛的睁开了眼,狠狠的瞪黄氏,“你会不会说话了?你这是想要我消气还是想要我更加生气?”

  黄氏面色一僵,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她说的也是实话啊!

  她轻叹了一声,“娘,我知道这话您不爱听,可是这是实在的话啊!清妃进宫多年却一直圣宠不衰,怀上皇子是迟早的事。若是清妃真的怀上了皇子,那贺家就更上一层楼,风头无人能及了。我们阮府,现在就出了一个王妃而已。”

  偏偏这个王妃还是个不顶用,和阮府上下都不亲的人。

  也都怪小叔和贺氏,好好的一个人小小的就丢到庄子上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现在好了,人家长大了,回来了,成王妃了!现在宁王又立了大功,得到了皇上的赞许,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若是将来宁王身体好了,嘿,阮伽南的将来不可限量啊!

  黄氏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或许有些小心机,有些嫉妒心又有些小计谋,但想的却是很简单。眼前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现在都顾不了,哪里还顾得了以后,这不是开玩笑么?

  同时黄氏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自己在阮伽南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没有和她打好关系,搞得现在都不好意思主动去宁王府攀关系。

  不过好在婍玉以前和她关系还算好,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婍玉到宁王府去和她打好关系,这样对婍玉的将来也有好处啊。

  黄氏说着说着心思就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没有注意到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后面色先是变了变,接着就若有所思了起来,有些浑浊的双眼满是深思。

  燕京也很快就热闹了起来,先是宁王从常州赶了回来,接着就是传出了说常州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普通老百姓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觉得燕京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胶凝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就要一触即发了。

  这个好像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墨镜成终于带着那位人证艰难的从宾川赶回到了京城。为什么说艰难呢?因为他看起来很狼狈,然后据他自己说一路上也很凶险,好几次差点就被人杀了。至于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因为皇上别的不关心只关心宾川金矿的事,只要他将人证物证带回来就好。墨镜成将人证物证都带了回来,虽然说所谓的物证只是一本不太齐全的账本,但这足以证明宁王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常州官员互相勾结私采金矿,隐瞒朝廷多年,这不仅仅是一巴掌打在朝廷众多官员的脸上,更是打在了皇上的脸上。皇上自认还是个明君,也自认对整个凤歧国都在掌握当中,那些官员更是自认捏在手心里。可是现在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怎么能让皇上不恼羞成怒呢?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常州几个地方父母官全部以最快的速度被押解到了燕京关到了大牢里,谁都不许见。皇上势要揪出幕后操纵此事之人。一个小小的知府大人,知州大人,背后若不是还有靠山又怎么会有胆子犯下如此弥天大罪,又怎么有能力隐瞒至今?不只是朝廷上因为这件事而风声鹤唳,就连燕京中的各大家族,甚至是老百姓都变得紧张敏感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心虚的那些就更加不用说了,惶惶不可终日。燕京某处大宅里一片寂静,不管是外面的院子又或者是书房,明明坐满了人却没有人敢吭一声。“都哑巴了,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们就不能给出一点有用的建议吗?出了如此之大的事,你们一个个都跟死了一样毫无察觉,别人都跑到家门口去带走了一个认证和物证,你们却还是毫无作为,让人硬生生的跑到了燕京来。本殿下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阴影中宽大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整个身体几乎都陷在了阴影里,只隐约看到一双鹿皮靴子,上面用银丝线绣着云纹,靴子上垂着的一截锦袍下摆用金银丝线交织绣着麒麟纹,奢华贵气。搭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宽大修长,拇指戴着一个翡翠玉扳指,另一只手在扶手上无意识的轻敲着。

  他说话时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甚至是平缓温和的,似乎此时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任何事而有所动怒一样。可就是他这种平和的语调让在场的人后背不由得滑下了一道冷汗。

  他们跟随他已久,自然是十分清楚他的性子,表面越是看似平静底下就越是波涛汹涌,这位心里只怕早就已经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愤怒了。

  也是,宾川的金矿已经开采多年,直到这两年才开始稍有进展,可以冶炼出金子来了。眼看以后他们这一派运作资金都不用担心,有大把的金子上下打点周转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金矿的事被人发现了,还捅到了皇上面前!

  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还有金钱,还冒了那么大的险,将底下那么多的人牵扯了进来,结果却是给别人做嫁衣,能不愤怒生气吗?换做是他们估计都得吐血了。

  只是心里不管是怎么想的,面上他们是绝对不敢露出丝毫来的,若不然他们的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这位要真的发起怒来,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谁也承受不住。

  这位好的时候会让你觉得跟随了世界上最好的主,不好的时候却恨不得回到当初成为幕僚的那一刻,甚至后悔来过这个世界。

  “殿下息怒啊!”大家纷纷劝说道。

  “息怒,你们除了叫本殿下息怒之外还会做什么?本殿下养着你们不是为了听你们废话的!现在谁来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做,嗯?”

  这一问,大家又迟疑了,好一会儿书房里的气压越来越低,越来越让人窒息,才有人踌躇了一下才迟疑的道:“殿下,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只怕也唯有壮士断臂了。”

  有人开口也就会有其他人跟着附和,“殿下,我等认为现在也唯有此法可行了。”

  事情已经闹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命人彻查,宁王的人又带了人证物证回来,即使所谓的物证并不完整,但也足够让皇上震怒不已了。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是极为危险的。虽然舍弃了金矿和一部分好不容易经营来的人脉关系的确很可惜,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想办法阻止事情继续恶化下去,把殿下牵扯进来。若是把殿下牵涉进来那才叫山穷水尽。

  坐在阴影里的人没有说话。

  他何尝不知道现在要做的就应该是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更严重的时候将自己彻底的撇清关系,像其他人一样置身事外,避嫌……可是一想到自己经营了几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东西一下子就要舍弃,他心里就充满了不甘。

  手上有一个金矿跟没有一个金矿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啊!还有被牵连进来的人,他舍弃的不是一个金矿,而是人脉!这些人脉他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才招揽到手上的?

  “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现在当机立断要做的就是——”

  “行了!本殿下知道要怎么做!”他不耐烦的喝止了说话的人。

  大家又闭上了嘴巴。

  良久之后他才叹息了一声有些惋惜的道:“安排人下去把事情办了,这是本殿下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出什么事,你们就自刎谢罪吧。本殿下不希望从那些人嘴里吐出什么不应该吐出来的话。”

  现在也唯有舍弃那些人了。

  “殿下放心,我等保证万无一失,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的。”

  他摆了摆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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