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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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萧远和谢阿蛮坐着最寻常的马车，来到川州。
他们并未进城，而是去了城郊的桃源村。
桃源村是萧远长大的地方，村外有上百亩的桃林，此时桃花开的正盛，一片荼蘼。
萧远撩开车帘，对谢阿蛮道：“我娘最喜欢酿桃花酒，儿时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带我来摘桃花……我幼年时候，曾偷偷在墙角埋了几坛桃花酒，今晚我把它挖出来，我们一起尝尝。”
“好啊。”谢阿蛮笑容温煦。
两人到了村里就不再坐马车，谢阿蛮推着轮椅上的萧远往老宅走去。
她们虽然穿着布衣，但气质不凡，村民和孩童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却不敢上前问询。
直到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爷子将他们叫住，“你……你不是那个村东头的小子，叫……之衡？”
萧远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还有人认出自己。
老爷子摸着胡子，笑容满面，“这是你媳妇吗？长的真漂亮，早点生个大胖小子！你娘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就是这腿怎么受伤了，还能不能治好？”
“三五个月就好了。”萧远失笑，和老爷子闲聊了几句，不大会儿，老爷子的老伴便唤他回去吃饭。
六七十岁的人，乐颠颠的跑回去。
萧远忍不住感慨，“等天下安定，你我老了，我们也在这里安度余生。”
谢阿蛮点头，眼底憧憬着，“好。”
谁料萧远又说：“当然，我们也得努努力，让你尽快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他看她的眼神，含着调侃和情意。
谢阿蛮脸一红。差点脱口而出她已经怀孕了。
可她知道萧远的性格。
萧远这人谨慎惯了，若知道她怀孕，绝不会带她单独来住在乡下，而是会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命她乖乖待在萧府，万事都不许亲自动手……
可她，只想陪着他。
只有他们两个。
跟寻常夫妇一样，穿衣做饭，等待着孩子的降临……
****
山村的日子平静而安逸。
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今天，萧远从山上猎了野兔，在院子里支起烤架，又拿出桃花酒，斟了两杯。
正要跟谢阿蛮碰杯。
院门，突然被敲响。
谢阿蛮和萧远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底的疑惑。
深山老院，谁会过来？
萧远前去开门，等他看清来人后，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如同被定住一般，呆呆地僵在那里，浑身肌肉绷直。
谢阿蛮大惊，急忙冲过去，顺着门缝，也看清了院外的人。
那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大约有三四十岁，一身衣服虽不华贵，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贵气十足。
而她的五官……跟萧远……几乎一模一样。
谢阿蛮心头陡然慌乱。
而萧远，则在最初的呆愣之后，难掩惊喜的说：“娘！是你回来了吗？”
“我就知道你没死……那年他们都说你掉下了山崖，我找了整整三个月，连你的衣服都没找到……我猜你一定是活了下来……”
萧远扶着妇人的手臂，引她往院子里去，“您这些年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
您……您过的好吗？儿子不孝……早知道你会来桃源村，我一定派人天天守在老宅。”
任何男人在母亲面前，都是孺慕而依恋的。
谢阿蛮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还是忍不住吃醋。
自从萧远的生母进来后，萧远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压下心头的那点堵塞，谢阿蛮跟上两人……
妇人被萧远殷勤问候着，却没怎么回话，她脸上挂着疏淡的笑，任由萧远扶着
自己坐下，打量了一圈院内的摆设后，声音陡然凌厉——
“跪下。”
七日后。
萧远和谢阿蛮坐着最寻常的马车，来到川州。
他们并未进城，而是去了城郊的桃源村。
桃源村是萧远长大的地方，村外有上百亩的桃林，此时桃花开的正盛，一片荼蘼。
萧远撩开车帘，对谢阿蛮道：“我娘最喜欢酿桃花酒，儿时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带我来摘桃花……我幼年时候，曾偷偷在墙角埋了几坛桃花酒，今晚我把它挖出来，我们一起尝尝。”
“好啊。”谢阿蛮笑容温煦。
两人到了村里就不再坐马车，谢阿蛮推着轮椅上的萧远往老宅走去。
她们虽然穿着布衣，但气质不凡，村民和孩童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却不敢上前问询。
直到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爷子将他们叫住，“你……你不是那个村东头的小子，叫……之衡？”
萧远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还有人认出自己。
老爷子摸着胡子，笑容满面，“这是你媳妇吗？长的真漂亮，早点生个大胖小子！你娘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就是这腿怎么受伤了，还能不能治好？”
“三五个月就好了。”萧远失笑，和老爷子闲聊了几句，不大会儿，老爷子的老伴便唤他回去吃饭。
六七十岁的人，乐颠颠的跑回去。
萧远忍不住感慨，“等天下安定，你我老了，我们也在这里安度余生。”
谢阿蛮点头，眼底憧憬着，“好。”
谁料萧远又说：“当然，我们也得努努力，让你尽快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他看她的眼神，含着调侃和情意。
谢阿蛮脸一红。差点脱口而出她已经怀孕了。
可她知道萧远的性格。
萧远这人谨慎惯了，若知道她怀孕，绝不会带她单独来住在乡下，而是会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命她乖乖待在萧府，万事都不许亲自动手……
可她，只想陪着他。
只有他们两个。
跟寻常夫妇一样，穿衣做饭，等待着孩子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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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日子平静而安逸。
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今天，萧远从山上猎了野兔，在院子里支起烤架，又拿出桃花酒，斟了两杯。
正要跟谢阿蛮碰杯。
院门，突然被敲响。
谢阿蛮和萧远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底的疑惑。
深山老院，谁会过来？
萧远前去开门，等他看清来人后，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如同被定住一般，呆呆地僵在那里，浑身肌肉绷直。
谢阿蛮大惊，急忙冲过去，顺着门缝，也看清了院外的人。
那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大约有三四十岁，一身衣服虽不华贵，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贵气十足。
而她的五官……跟萧远……几乎一模一样。
谢阿蛮心头陡然慌乱。
而萧远，则在最初的呆愣之后，难掩惊喜的说：“娘！是你回来了吗？”
“我就知道你没死……那年他们都说你掉下了山崖，我找了整整三个月，连你的衣服都没找到……我猜你一定是活了下来……”
萧远扶着妇人的手臂，引她往院子里去，“您这些年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
您……您过的好吗？儿子不孝……早知道你会来桃源村，我一定派人天天守在老宅。”
任何男人在母亲面前，都是孺慕而依恋的。
谢阿蛮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还是忍不住吃醋。
自从萧远的生母进来后，萧远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压下心头的那点堵塞，谢阿蛮跟上两人……
妇人被萧远殷勤问候着，却没怎么回话，她脸上挂着疏淡的笑，任由萧远扶着
自己坐下，打量了一圈院内的摆设后，声音陡然凌厉——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