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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迟暮任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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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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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等得辛苦,没想到身边竟然有个深藏不露的难兄难弟。

任胥这番夸不是客套,他确实震惊了。末了,太子殿下舔舔嘴唇,一脸好奇,“能告诉我,是哪家的闺秀么?”

小程又喝了大口酒,这是高朋酒楼里最烈最烧心的炮打灯,在胃里犹如放炮仗似的轰轰炸裂,程令斐醉眼迷离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你家的。”

“我家的?”

任胥回味一下,忽地怒到拍桌,“禽兽啊!十来年,那会儿长宜才几岁!”

“不是长宜。”

任胥愣了愣,也对,他说是泼妇来着。

任胥屁股着了板凳,犹如火烧似的又弹起来,狐疑地低下头,恨不得碰着小程的酒碗,轩眉淡扫,咬牙一字一字道:“是、任、长、乐?”

可算猜对了,程令斐也无心瞒着自个儿兄弟,反正任长乐早已不在长安,他怎么说怎么做,她再也不会知道了。叹了口气,“嗯。”

任胥像活活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能看中她哪儿?她不是一生气就甩鞭子打人么?我记得你不是没被揍过。那会儿你哥被打成了猪头,我还去慰问过,啧啧。”那叫一个惨。

程令斐点头,“我贱。”

“啊?”

“我就喜欢,她越打我,我越喜欢。”

“……”

程令斐又是一口烈酒,烧得心窝子热得刺痛,任胥趁他说话,赶紧将碗和酒盅都撤了,免得待会儿命人八抬大轿弄个醉鬼回家。

程令斐道:“那年我还没见着你,是长安和兴街的楚霸王,不过那帮孩子们大多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用拳头拼出来的老大。”

那天,弟兄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地回来找他哭诉,“老大,我们被打了。”

程令斐义薄云天,一听兄弟受了委屈,立马火燎三丈高,“谁干的?”

于是那群人不嫌事大地指了地方,还夸张渲染道,“那姑奶奶说,看在我们是群老喽啰的份儿上就轻饶了我们,要是我们老大去了,她就把……把……把你当马骑!”

“岂有此理。”程令斐气得要咬碎一嘴牙。

后来程令斐见着了命里的公主,那年她才十岁上下,穿着猩红短衫,一双琳琅缀玉的梅花毛靴,浓眉凤目,生得张扬大气,眉梢自带傲慢,睥睨着他,程令斐没打,骨头先软了几分。他有个规矩,女人可以打,漂亮的女人打不得,于是心甘情愿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打完收工,她一脚把他踹开,从马车后拉出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叱道:“哭什么哭,别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我帮你教训了他们了。回宫。”

程令斐在那帮不成器的手下那儿了解到,原来他们今日半路上见了个唯唯诺诺又长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上前与她调戏了几句,小姑娘脸皮薄经不住吓,三俩下便哭了,任长乐于是亲自出马甩了他们一人几鞭子。

当时程令斐就花痴笑了,道:“自古以来只听说丫鬟替小姐打架的,可没听说过还有小姐替丫头打架的,真仗义,我喜欢……嘶。”语未竟便捂住了右脸那后槽牙,喜欢是喜欢,脸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