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盛迟暮任胥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1章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抓到萧战。”

然后,门被重重地摔上了。

“……”

阿三好不容易才在院落红花林碧里见到失魂落魄的太子殿下,上前执礼,问询道:“殿下,大公子都准备好了,您看还动身么?”

任胥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找不到替的女人,不去了。”

原来是为这事。

阿三犹豫了许久,最后忸怩作态地摆腰,谄媚道:“殿下,您看我行么?”

任胥瞅了他一眼,要他抱着这么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不如出门吐血三斗倒地不起。

任胥一脚踹开阿三,“滚!”

最后他一个人乘车走了。

萧战对盛迟暮有多强的占有欲,对他就有多深的恨,这是必然的,何况没有盛迟暮,任胥自己便可以撤了里外三层的防备,让萧战放松警惕。

盛迟暮心里酸归酸,但等他真走了,还是忍不住担忧,阿三后脚走,便瞅见在院中张望了几眼的太子妃,还是走回来几步,低声道:“属下誓死护着太子殿下,娘娘放心。”

还是这个平日里开起来没心没肺的人懂她心思,盛迟暮颔首,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轻红盛了午膳,煮了珍珠碧玉汤,并一小碟青菜粥,色香味都不错,但盛迟暮却没什么食欲,看了许久,还是扬起头,冲轻红吩咐道:“你找人跟着太子出门,有什么动静都回来报给我。”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对方是萧战,虽然任胥有大哥相助,可她还是不能安心。

轻红颔首,便折了身出门去了。

齐嬷嬷近前来伺候,这才看到盛迟暮用了点清粥小菜,但也用得不多,她还是愁眉不展,齐嬷嬷知道她心中忧烦,但由于这些时日萧战实在是欺人太甚,太子还能如此信任县主,这真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的夫君了,和颜悦色说了几句话,才劝住盛迟暮。

两人一齐在定远侯府之中等消息。

任胥揽辔登车,穿着一件水墨色对襟长袍,外罩见月白轻衫,磊落潇洒,远望之便觉得逸兴遄飞,自有一种铮铮然之气。瀚城难见到像任胥这般皮肤白皙的俊美公子,以至于他一露面,那追随的女郎们恨不得将他的马车都撕烂了。

任胥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女人们,一个个比任长乐还凶悍,吓得只能一路快跑,让阿三阿四疾速,将车赶到青野斋茶楼,再训如闪电冲入茶楼之中,本来一身风流倜傥,待到了地点只剩下满身狼狈。

给任胥安排的都是青野斋茶楼顶好的位置,空荡荡一条回廊,零星把守这几名护卫,其余人都守在楼下隐蔽处,任胥整理狼狈的衣衫时,底下挨挨挤挤坐着的一片人,开始惊叹,交头接耳起来。

原来是有人亮出了一幅墨宝。

这幅画显然值得一些钱,任胥听到了不少称叹声,他低头下望去,盛曜右手抱剑躲在圆木柱后边严阵以待着,任胥慵懒地靠下来,眼睛瞅着那副被老板捏在手里当宝的书画。不过是一副简单的《秋夕残荷》而已,他看得没意思,正好阿三走过来,俯身道:“殿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事,再等。”

阿三听罢,又道:“属下等人找了个女人过来。”

一听到女人,任胥便想到盛迟暮吃醋的事,说什么也不愿意配合了,“一边凉快去罢。”

阿三却没立即答应,“人已经找来了,那女子十分……”

话未竟,任胥身后的帘被人打起来,一支黄金打的烟锅袋子伸出来,一人点头哈腰谄媚地退进来,任胥的眉心褶皱,这时又从帘外走来一个娉娉婷婷的女子,戴着一顶雪白的幕篱,姿态婀娜曼妙,一身清新佛手柑的幽香。

任胥忽然看直了眼睛,瞪向盛曜:什么意思,你老婆给我玩?

盛曜显然也一脸懵,燕晚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他的话她半个字都不听,竟然还陪妹夫胡闹,气死了气死了!盛曜快拔剑杀上来了,眼睛里冒火。

任胥僵着身子,直到燕晚云坐过来,悠悠然地沏茶,她的手腕绑着一串银铃,手一动,银铃儿乱弹,茶香从她的手心底下氤氲起来,燕晚云将杯盏温柔地推给他,“妹夫。”

虽然燕晚云有心学盛迟暮的仪态,可她是真不像!

任胥哭笑不得,大舅哥在底下站着,这杯茶无论如何不敢接了,只道,“不用不用,我不喝茶,劳烦了。”

说罢又瞪眼珠子瞅一旁望天的阿三:这他妈就是你们找的人?

燕晚云吃吃一笑,“你也别怨他,是我自己愿意来玩玩的,迟暮今天好像不怎么高兴,我一问才知道有这事,原来是小夫妻一言不合喝了两口醋,酸酸就罢了,她心里对你一时一刻都放不下,还差人来打听,我说那何必麻烦,我亲自来看看。”

燕晚云也喜欢看有钱人竞买,得让自家小气男人多看看,才会有肯为自己花钱的觉悟。

但是这番话被嫂子说出来,任胥难得地红了半面俊脸,扭捏起来。

燕晚云忍俊难禁,“你们小俩口真有意思,嘴上说一般话,心里想的又是另一般,还不如我和盛曜快言快语,这样多好。”

盛迟暮和燕晚云不同,任胥说不上这种感觉,不过怎样相处都好,回去把她哄好了最重要。

约莫到了未时一刻青野斋茶楼出了事。

盛迟暮收到消息时,上好的紫青底蓝釉牡丹花小盏摔成了好几片,水花四溅,扑灭了小钵里一点小火苗,虽然极力装作冷静,可语调却忍不住急切,“殿下受伤了?”

报信的人是轻红,她摇着花辫道:“殿下没事。”见盛迟暮紧张地抓住了椅靠,轻红蹲下来握住盛迟暮的手,“县主您放心罢,就是有人竞价不满意,带着人要砸场子,大公子和殿下都在帮着稳定局面,没有看到萧四……萧战。”

“萧战真没来么?”盛迟暮喃喃,总觉得不放心。

事实上任胥抓了一个挑事儿的,让人用麻绳绑了拖到面前,此举杀一儆百,茶楼里立马没有人闹事了,他用长剑挑开那人的面纱,俊眸微沉,宛如星光一般熠熠闪烁,透着一股睿智和聪颖,那个人被他用匕首挑起下巴,却一声不吭,十分倔强。

盛曜提着剑上来,“这人是谁?”

“没事,就一个闹事的。”任胥道,拿着银光闪闪的匕首朝那个被绑的年轻男人比划,懒洋洋地耸肩,“大哥不知道罢,我那帮人不争气是真的,可萧战这人实在是藏得深,上回竟然派了三十余名死士,被我的部下杀得个片甲不留。那帮人,也就是这副姿态吧,刀架在脖子上,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真不知道萧战怎么练的兵。

盛曜吃惊,“你怀疑这是萧战的人?”

不待任胥回答,他提着剑走上来,冲那人左瞅右瞅,只见他穿着身布衣短褐,腰上用市面上最不起眼的湖绿绳扎了,倒是这张脸生得稀松平常,却是张死人脸,真如任胥所说,刀架在脖子上,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