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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秋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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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呼吸就要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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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我的呼吸似乎停止了,睁大眼睛看着云朵。

大家似乎都呆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云朵的变化。

我的心里喜欲狂,同时激动加紧张。

沉睡了接近2个月的云朵终于要醒来了!!

云朵的眼神开始是直勾勾的,带着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茫然和迷惘,还有一些虚幻。

接着,云朵的眼珠开始转动,虽然很慢,但是,开始转动了。

大家不约而同将脑袋凑近了云朵,盯住云朵的眼睛。

云朵似乎被屋内的灯光炫了一下,完全睁开眼睛之后,又闭上了,几秒钟后,又睁开了,开始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奇怪的目光,嘴唇开始微微蠕动,吐出几个含糊混沌的字节:“我……我这是在哪里?”

云朵能说话了,我狠狠地咬紧嘴唇,浑身都在颤抖,看着云朵,颤声说:“云朵……你……你能开口说话了……”

云朵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一般,皱皱眉头,弱声说:“你……你是……我好像认识你……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易克大哥,易克大哥啊,云朵!”我握住云朵的手,急切地看着云朵:“云朵,你好好想想,我是你的易克大哥,还记得吗?”

“易克大哥?”云朵皱眉思索着,接着又看着秋桐:“你……我好像也见过你,你又是谁呢?”

秋桐这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抚摸着云朵的脸庞说:“云朵,我的好妹妹,你可醒了,我是秋桐啊,我是你的秋桐姐姐……”

“秋桐姐姐?”云朵念叨着,身体突然开始缓缓移动,要起来,海珠忙扶住她,让她坐起来靠在床头。

云朵念叨了几句,依然看着秋桐,努力思索着,接着晃晃脑袋,似乎有些头疼,说:“秋桐姐姐是谁呢?”

我知道,云朵现在还处于暂时的失忆状态,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她能朦胧记得认识我和秋桐,就说明她的记忆没有丧失。

秋桐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看了看大家,沉吟片刻,接着对我们说:“易克,你留下和她单独交流一会儿,我们先出去一下……”

大家立刻都会意了,和秋桐一起出了病房,小雪这会儿困了,没有出去,在旁边的病床睡了。

出病房前,秋桐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明白秋桐的意思,也点了点头。

海珠出去的时候,突然冲我笑了下,笑容里带着宽容和鼓励。海珠的笑容让我感到很宽慰。

病房里除了熟睡的小雪,就只有我和云朵了。

我坐在云朵床前,握住云朵的手,看着云朵:“云朵,我是易克,你好好想想,还记得不?”

云朵拧着眉头思索,看着我发呆,一会儿有些烦躁起来:“我想不起来……啊……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刚才在睡梦里听到一首好听的歌,那歌曲让我感动不已,可是,醒来了,我就忘记了……”云朵伸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显得愈发焦躁不安。

“云朵,别着急慢慢来——你等下!”我说着,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给云朵播放草原风光的视频,把笔记本放到云朵的前面:“云朵,安静下来,你看这个……”

云朵安静下来,开始看那草原风光的视频。

我耐心地坐在旁边看着云朵表情变化。

看了一会儿,云朵点点头:“这是我的家……我的家在美丽的大草原上……”

我很高兴:“是的,云朵,这是你的家……美丽的科尔沁大草原……”

云朵聚精会神地继续看着,脑子似乎仍然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我低吟起一首歌:“……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如今终于见到了辽阔大地,站在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哎——父亲的草原,哎——母亲的河……”

这是我和云朵第一次去草原一起纵马驰骋的时候,云朵唱给我听的歌。

云朵凝神听着,看着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继续低吟着:“……虽然己经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听着听着,云朵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你……我……这首歌我好熟悉,我……我曾经在草原上唱给一个人听过……他……他是我的……我的……易克大哥……”

我喜出望外,看着云朵:“云朵,我就是你的易克大哥,还记得吗,我和你一起去草原,纵马奔驰在大草原上,你唱这首歌给我听……还有,在草原那弯弯的小河边,你采了一朵美丽的花,让我给你插在发髻……”

云朵的泪水哗地流下来,声音颤抖着:“我……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你真的是易克大哥……我的易克大哥?”

“是,是的,我就是你的易克大哥!”我紧紧握住云朵的手:“云朵,我就是跟着你送报纸的易克大哥……你是站长,我是发行员……”

我的话还没说完,云朵突然放声哭出声来:“你真的是易克大哥,真的是,我记起来了,易克大哥……”

接着,云朵一下子扑到我的坏里放声哭起来。

我将云朵紧紧搂在怀里,喜悦的泪水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云朵哭了很久,好半天才停止哭泣,离开我的怀抱,稍微平静下来,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带着迷惑和惘然:“大哥,你……你不是离开星海了吗?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

我说:“云朵,两个月前,你出了一次车祸,暂时丧失了知觉和记忆,你现在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没有走,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云朵皱紧眉头,思考着,一会儿喃喃地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夜晚,我坐在张小天的车上,张小天喝了酒,发飙开车,突然前面出现了一辆大货车……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点点头:“是的!”

云朵说:“大哥,张小天呢?”

我平静地说:“他走了,你出了车祸之后,他陪护了你一段时间,然后就放弃走了……”

云朵的眼神黯淡下来,半天没有说话,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

我说:“虽然他不管你了,但是,大哥还有周围的朋友都在关心着你,都没有放弃你……现在,你终于苏醒了,你终于康复了……”

云朵怔怔地看着我,说:“大哥,我想起来了,刚才的秋桐姐姐,是秋总——是我的上司秋总!”

我说:“是的,秋总一直在关心着你,今晚是除夕之夜,2009年的春节,大家一起在这里陪你过年呢……”

云朵点点头:“哦……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睡了好久好久,竟然睡了接近2个月,今天竟然是过年了……大哥,我想我刚才是记忆有些模糊,你这么一提示,现在,我的记忆找回来了,你的那首歌让触动了我的记忆神经……”

我开心地笑起来:“呵呵……云朵,你醒了就好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终究会苏醒的,你终究会记得我们大家的……”

我忍不住又喜极而泣。

云朵看着我,带着思索和回忆的表情,脸色突然变得绯红起来……

我知道,云朵一定是想起了我临走之前她和我之间的那事。

过了一会儿,云朵看着我说:“大哥,你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就是黑了瘦了,脸上好憔悴……我这2个月,一定让你操了不少心……”

云朵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心疼,还有感激。

我笑笑说:“没事,我整天晚上熬夜打游戏,休息一阵子就行了……呵呵……”

云朵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接着说:“大哥,我想下床活动活动,我能下床吗?”

云朵能不能下床,我也不知道,我说:“应该能的,医生说过,你的体质还是不错的,应该恢复了……”

于是,云朵慢慢活动着,我小心翼翼搀扶着云朵下床。

云朵脚刚一着地,我松开手,云朵的腿一下子就弯了下去,显得很无力。

“大哥,我……我怎么站不起来呢,腿怎么没劲,好麻……”云朵说。

“没事,慢慢来,你这是躺地太久不活动的原因,”我又搀扶起云朵:“来,慢慢走,慢慢走……”

云朵在我的搀扶下继续走,在室内走了几圈,慢慢我松开手,她也能缓步行走了。

“哈哈……我说没事吧,再活动活动,就没事了!”我说。

云朵的体质很不错,换了别人,够呛能这么快就能恢复行走。

又走了一会儿,云朵竟然就和正常人差不多一样能走了。

“大哥,我行了,我能走了!”云朵高兴地对我说,甚至在地面上蹦了一下。

我心里乐开了花,忙说:“好了,快过来在床上坐着,刚一开始不要活动太久……”

云朵听话地上床坐下,靠在床头,突然对我说:“秋总她们呢?大哥,你快叫她们进来——”

我答应着,几步出了病房,秋桐她们正在不远的走廊里站着聊天。

我招招手:“快进来,云朵好了!”

秋桐她们急忙跑进病房,云朵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秋桐:“秋总好,秋桐姐姐好!”

秋桐几步上前,弯腰和云朵紧紧拥抱在一起,喜悦中带着哽咽:“哎——鬼丫头,小妮子,你可总算好了,总算认得我了……哎——”

好半天,秋桐才和云朵分开,脸上已经是布满了泪水。

然后,秋桐带着赞赏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尽在不言中。

然后,云朵看着海珠和小猪,说:“你们二位……我怎么还想不起来,难道是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你们也是我的熟人吗?”

“呵呵……云朵,莫要担心,俺们不是你的熟人,俺们是你的新朋友!”小猪哈哈笑起来,对云朵说:“俺是秋桐姐姐的小姊妹,俺叫肖竹,江湖上的朋友昵称小猪……这位呢,叫海珠,昵称阿珠,是易克老弟的情妹妹……”

这时,海珠冲云朵友好地点点头,笑了笑。

云朵听小猪说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海珠,眼神黯淡下来,接着又恢复了神采,冲海珠主动伸出手:“阿珠,你好!”

我知道,云朵眼神黯淡的那一瞬间里面包含了什么。

海珠和云朵拉完手,小猪又指着正在熟睡的小雪说:“看,云朵妹妹,这是小雪,阿桐姐姐收养的孤儿,她的宝贝女儿……你看,漂亮不?”

云朵看了看小雪,又看着秋桐,点点头:“秋总,你还真别说,这小雪长得还真有点你的模样,美人胚子,你俩还真有点像娘俩呢……”

说者无意,听者亦无心,云朵的话让大家都笑起来,秋桐更是笑得很开心。

“今天是双喜临门啊,喜迎新春,云朵妹妹醒来,这个春节过得太让人难忘了!”海珠亲昵地看着云朵说:“云朵妹妹,我哥和我说起过你的事情,我哥在这里打工生存,你给了他很多帮助和关心,我们都很感激你……我之前也来看过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心里一直在为你祈福……这一天,终于来了……”

海珠的眼角带着泪花。

云朵听了海珠的话,抿抿嘴唇,然后又慢慢下了床,走到海珠面前,伸开双臂和海珠拥抱着,轻声说了一句:“海珠姐姐,我……我祝福你……祝福你们……易克大哥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我……我看到你们……我很欣慰……”

云朵的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感,这情感,或许只有我和海珠能体会。

海珠拍拍云朵的后背:“妹妹,我和我哥都会把你当自己亲妹妹来看的……我们都会好好待你的……”

秋桐站在旁边看着听着,似乎若有所思。

小猪在旁边歪着脑袋,似乎看不懂什么的样子。

我偷眼看了下秋桐,她的目光正扫向我,我忙回避开。

不知不觉,天亮了,2009年的大年初一开始了,室外阳光明媚,冬日的天空格外蔚蓝清澈。

上班后,值班医生来了,护士也来了,大家都为云朵的康复感到高兴,一起祝福祝贺云朵,然后,医生安排护士给云朵做了一次详细全面的身体检查,检查结果表明,云朵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只是大脑还处于康复初期,需要继续恢复一段时间。医生说不需要再继续住院治疗,最重要的是有个好的环境静心修养,同时进行药物辅助治疗。我单独找医生开药,医生问我要开进口的还是国产的,要好的还是一般的,我毫不犹豫地说要进口的,要最好的。

医生给我开了足够云朵2个月的用药,进口的,价格非常昂贵,我毫不犹豫地去付款取药。

取药的钱我是用了李顺给的那5万,这时我心里不由对李顺生出几分好感和感激,李顺确实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黑老大,他根本就不安常理出牌,做的事情常常让人无法预料。

这会儿,小猪带着小雪回去了,海珠也熬不住了,我让她先回我的宿舍睡觉,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秋桐在陪着云朵。

这时,秋桐问云朵想去哪里,云朵在室内边活动身体边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看爹娘!”

我想了下,草原的空气和环境以及家人的温暖,无疑对云朵的大脑完全康复是很有利的。

秋桐点点头:“嗯……这倒也不错……草原的环境比起城市来是好得多,有利于你大脑的康复……”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间走?”

云朵说:“越快越好,我想明天就走,易大哥,麻烦你帮我买张火车票吧!”

我说:“嗯……没问题,我买2张,我送你回家!”

云朵的脸色微微一变,停止了活动,看着我说:“不,易大哥,不用你送,你在这儿好好陪海珠姐姐吧……”

云朵的语气很坚决,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心里明白云朵的想法,但是让云朵自己回家,我实在是不放心,就说:“你自己回去,那怎么行,无论如何不行!”

秋桐这时说:“要不,云朵,我陪你回家吧?”

云朵又摇摇头:“秋总,不用,你还有小雪要照顾呢,我自己真的可以的,没问题的,我现在已经好了呢,我没那么娇气的……”

云朵又拒绝了秋桐。

秋桐沉思了下,眼前突然一亮:“好了,我想到一个最合适的人了……云朵,我让小猪陪你回家,她一直念叨着想去草原看看,上次我和易克去你家,她就羡慕地不得了……”

云朵一愣,看着我们:“你们去我家?”

秋桐笑着说:“傻丫头,年前你没醒过来啊,我们担心你父母着急,我和易克去了一趟你家,顺便把公司里发的年货还有你的年终奖金工资一起捎了回去……”

云朵睁大了眼睛:“秋总,我……我不上班,还有工资和奖金?”

“当然!”秋桐如无其事地说:“你还是我公司的员工,当然会有这些,那个大客户部还等着你回去上班呢,当然,要等你完全康复了,在你没有彻底康复之前,易克主持你那部室的工作……”

我发觉在我的带动下,秋桐撒谎的水平越来越高了,快出师了。

云朵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看着我:“易大哥,你……你不走了?你又回去上班了?”

我点点头:“嗯……春节后就回去上班,我不走了!”

云朵的眼神瞬间迸发出了光采,但是,接着就黯然下去,点点头,喃喃地说:“好啊,好……不走了,好……”

秋桐看着云朵和我的表情变化,沉默了一下,接着对云朵说:“云朵,易克主持大客户部的工作,你放心吗?”

“放心,当然放心了……其实……”云朵脱口而出,接着想说什么,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住了嘴。

秋桐敏锐的目光看着云朵,没有继续追问。

事情就这么定了,小猪陪云朵回家,秋桐当场就给小猪打了电话,小猪在电话那边高兴地哇哇乱叫。

我给云朵办了出院手续,秋桐陪云朵回宿舍,我去车站买车票。

临出院前,云朵看着我:“大哥,我问你,我住院的花销都是哪里来的?”

我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秋桐,笑了下,说:“有张小天的,还有社会的好心人捐助的……”

云朵看看秋桐,秋桐点了点头,接着扭过脸冲我努了下嘴角。

云朵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跟随秋桐去了。

对于张小天的背弃,云朵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打击。对于海珠的出现,云朵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带着黯然但又自卑的心理接受了这一切。

而秋桐,虽然说话不多,但是,似乎在用敏锐的目光观察审视着这一切,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猜到我和云朵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云朵终于彻底好了,我心头的最大一块石头落了地,彻底轻松了。

我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医院,直奔火车站。

路上,我回味起自己刚才和云朵的谈话,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了离开星海的意识,按照我一直的想法,我始终是要继续去漂泊的,云朵身体没好,我没有理由离开,现在云朵的身体康复了,那么,我应该有理由离开了。但是,此刻,我脑子里继续漂泊流浪想法竟然不知不觉消失了,竟然顺利成章觉得我应该去秋桐的公司工作,在秋桐的领导下干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或许,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止流浪的步伐不想离开星海了,为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真的不知道原因还是不敢不愿去想。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为什么总是这么纠结?我想让自己活得潇洒一点,却总是那么难。难道就因为我是有思想有感情的高级动物?难道大家不都是吗?难道我的人生注定要在在纠结中前行?亦或是生活就是我们身处的环境,其实大多数人生活的很辛苦,纠结是所有人心中的矛盾……

当天晚上,我回到万达广场的宿舍,海珠正在客厅里饶有兴趣地摆弄李顺遗留给我的望远镜。

那把手枪我还没来得及还给李顺,被我藏到了一个保险的地方,海珠是发现不了的。

一会儿,海珠拿起望远镜,站在客厅的窗户上往外看,边说:“呀——哥,这望远镜真好,外面的东西看的好清楚,后面那座楼里的人家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笑笑,没说话,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突然,海珠“啊——”了一声,脸色变得通红,放下了望远镜。

我说:“阿珠,怎么了?”

海珠将望远镜放到茶几上,脸色绯红,手足有些无措地说:“没……没什么,我……我去洗澡了……”

说着,海珠去了卧室。

我拿起望远镜,站到海珠的地方,开始往外看,看到8楼的时候,明白海珠刚才脸色通红的原因了。

原来曹丽和孙东凯正在客厅里做那事,客厅里灯光明亮,窗帘大开,两人正赤果果着身体在沙发上做运动,曹丽和孙东凯面对面相拥坐着,曹丽坐在孙东凯的大腿上正上下运动着……

我看着他们的活动,今天是大年初一,这两人不在家和家人一起过年,跑这里做活塞运动了。

一会儿,两人分开,曹丽跪在沙发上,孙东凯站到曹丽身后,抱住曹丽的臀部,开始继续抽查,曹丽的头发披散下去,遮住了面孔,胸前的两只大兔子随着孙东凯的抽查有节奏地颤动着……

又过了一会儿,孙东凯抽查的速度越来越快,嘴巴半张,似乎在发出嗷嗷的叫声,接着就突然抽出了家伙,曹丽则迅速转过身来,半蹲在孙东凯的胯下,仰脸张开了嘴巴……

我知道,孙东凯射了,还来了个颜射,这小兔崽子还挺会玩。

我这时觉得身体有些躁动,浑身发热,忙放下望远镜,坐回到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脑子里却有些心猿意马。

一会儿,海珠洗完澡出来了,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棉布睡衣,头发披散着,脸色桃红,显得格外娇嫩。

我不敢看海珠的样子,我怕自己收敛不住。

“哥——我洗完了,你去洗澡吧!”海珠颤巍巍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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