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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秋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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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隐身到路灯的阴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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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举起手掌,照着自己的脸颊狠狠就是一巴掌:“啪——”声音又响又脆。

秋桐闻声转身,惶然看着我,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嘶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我刚才——”

说着,我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垂头不语,心中无比羞愧。

秋桐半天没有做声,还在急促喘息着,似乎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秋桐,我是个混蛋,我是个畜生,你狠狠骂我打我吧……”我的声音很沉重,双手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锤击着自己的脑袋。

“易克……不要这么说了……你不是混蛋,更不是……畜生……”秋桐的声音平静下来,从我背后传来:“其实,刚才,不怪你……都怪我没有站稳,不小心打滑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刚才……我愿意理解为是你一时的生理的本能的冲动,我坚信你脑子里对我是没有任何邪念的……”

我抬起头,茫然看着山下的青青翠竹。

秋桐走到我跟前,看着我:“易克,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看着秋桐,满脸愧色。

秋桐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假如你要是那样的人,其实你早就有机会……”

我明白秋桐这话里的意思,她指的是昨晚和那次孙东凯给她下迷药的那晚。

我低头不语,心里犹自不肯原谅自己。

“我原谅你了……不要自责了……走吧,我们到山顶去……”秋桐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往山上走。

我默默跟在秋桐后面。

终于到了山顶,我们长出了一口气,站在一块岩石上眺望山下的山水风光。

“看——多么迷人的景色……”秋桐轻轻说。

我不敢看秋桐,附和着“嗯”了一声,心里郁郁的。

“易克……把刚才的事情忘掉,好吗?”秋桐转脸看着我:“你看,我已经忘掉了……让自己放松点……我已经不责怪你了……你不要让自己这么样……生理的本能和冲动,其实谁都会有的……包括我……”

说完,秋桐的脸又红了。

我看着秋桐,深深吸了口气:“对不起……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我无法这么快就忘记……我知道,你当然也没有忘记,你只是……只是在安慰我……”

“我们仍然是朋友,我仍然会把你当做最值得信赖的朋友……”秋桐轻声说:“你是一个好男人,难得的好男人……人这辈子,谁都无法保证自己不犯错误,犯错误不可怕,关键的是,能知道自省……这一点,在你身上尤其难能可贵……”

听着秋桐的话,我的心里感觉轻松了一些。

“好了,不说这个了,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景色和阳光吧……”秋桐笑了下,虽然笑得有些勉强,但是毕竟还是在笑着。

我也努力笑了下。

接着,秋桐在山顶随意溜达起来。我坐在岩石上看着山下发呆,心里不由又开始盘算起今天的行动计划……

这时,我的手机来了短信,我摸出手机,打开一看,是银行发来的,告知一笔3万的款项打入了星海孤儿院的账户。

我的心里一阵宽慰,我知道青岛四海国际旅行社和海尔的那笔业务谈成了,看来这首笔业务量不小,提成竟然这么多。

这是通过我的手以秋桐的名义为星海孤儿院捐助的第一笔资金。

接着,又收到一个短信,这次是四海国际旅游那位业务经理发来的:“神秘哥,业务顺利谈成,团费已经支付,给你的业务费已经打入你指定的账户,请查收……”

我接着回复:“很好,我已经看到了,你很讲信用……”

对方接着回复:“嘻嘻……做我们这样的,最注重的就是信誉,这才是第一笔,以后,会源源不断按时给你支付的……”

“嗯……好,只要你们保证旅游的质量,保证服务的水平,今后海尔的旅游业务大大的有!”

“好呀,呵呵……神秘的帅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发完短信,我的心情好了起来,看看秋桐,正在山顶的另一侧看风景,于是拨打了星海孤儿院的电话,这也是我上次代替小猪捐款的时候留下的。

拨通后,我压低嗓门低声告诉对方那个打款的账号,然后说今后只要是这个账号打过来的款,都是一个叫秋桐的女士捐助的慈善款,第一笔已经打过去了,让他们注意查收。

我说的很短促,简单明了,说完,不等对方表示感谢,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我站了起来,心情忽然有些愉快的感觉,看着正冲我走过来的秋桐,想着自己暗中的操作,不由笑了起来。

秋桐想暗中帮助那个空气里的亦客,我却又暗中代替秋桐做了慈善。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巧妙,我却做的更是天衣无缝。

“呵呵……易克,你笑什么……”秋桐走到我跟前。

“呵呵……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我说。

“谁啊?”秋桐笑着。

刚才出现在我们之间的小小不愉快,似乎彻底消失了。

“那个青岛的空气里的亦客……”我说。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呢?”秋桐脸上浮现出疑惑意外还有些温馨的神情。

“因为……昨晚,你说梦话了……”我斟酌着说。

“啊……我说什么梦话了?”秋桐神情一变,紧张地看着我。

“你迷迷糊糊地嘟哝了下,说什么‘客客……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看着秋桐:“秋桐,你梦话里的那个客客,是不是就是亦客啊……”

秋桐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慌张,有些扭捏,脸色绯红,低声说:“我……我怎么说梦话了……你……你还听到我说什么了?”

“别的倒没有!”我说。

秋桐松了口气:“哦……”

“你紧张什么?你梦见和客客干什么了?”我说。

“我……你…….”秋桐有些张口结舌:“我…….什么都没有梦见……”

“看,撒谎了吧,撒谎不是好孩子……”我说:“明明梦见人家了,还不肯承认……”

“你……易克……你……”秋桐有些急了,脸涨得通红。

看着秋桐惶急的样子,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心里似乎明白昨晚秋桐梦到和客客干嘛了,心里不由一种异样的感觉。

而秋桐似乎有些局促和手足无措,脸上除了害羞之外,还有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我知道秋桐为什么会害羞,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愧疚和不安。

我的心里不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阵阵苦涩感涌出来……

我们一时沉默下来,听着山间的风吹动竹林发出的飒飒声……

正在这时,附近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竹叶的抖动声。

有人上山来了。

我和秋桐不约而同一起扭头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片刻,有两个人上了山顶。

看到突然出现的这两个人,我的心不由猛地一颤,不禁又叫了一声:“我滴个妈呀——”

在我心里暗叫“我滴个妈”大感意外的同时,秋桐也同样十分诧异,干脆直接叫了出来:“哎呀——妈呀——”

虽然秋桐从小没有父母,但是,她此刻竟然也叫出了“妈呀——”。

可见,见到这两个人,让我和秋桐感到有多意外。

不光我和秋桐感到诧异,突然出现的这二人同样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显然,在这里,遇见我们,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短暂的惊诧之后,接着就是彼此互相的惊喜,那种久别重逢般的喜悦和欢欣。

“小易——秋妹——”

“江哥——柳姐——”

我们几乎同时叫起来,带着惊喜的心情,快步走到一起,互相握手,我和江峰还紧紧拥抱了下,秋桐和柳月也欢快地手拉着手。

我和秋桐都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峰和柳月。

同样,江峰和柳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们。

“哈哈……”江峰爽朗地笑着使劲拍着我的肩膀:“老弟啊,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了……”

“是啊,江哥,真巧!”我也开心地笑着:“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和柳月是来宁州开一个全省乡村教师交流座谈会的,会议就在山下的一个宾馆里,今天报道,我们提前一天来了,昨晚到的,我们打算今天游览下东钱湖,上午先来爬山,没想到正好在这里遇见你们了……”江峰呵呵笑着:“怎么?你们……你们也是来这里开会的?”

我和秋桐彼此对视了一眼,我正想如何说,秋桐先说话了:“哦……江哥,不是的,我和易克是来宁州办点私事的,也是昨晚到的,上午没事,也来爬山……”

秋桐不会撒谎,先说了,我也只好点头:“是啊,呵呵……我和秋总来宁州办点私事……”

柳月微笑着看了看我,又看看秋桐,然后看着江峰笑了下。

江峰和看着柳月笑了下。

我没有看懂他们互相对笑的意思,但是觉得有些暧昧。

柳月拉着秋桐的手,带着喜爱的目光看着她:“秋妹,几日不见,越发漂亮了……”

秋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柳姐,可别夸我,我可比你差远了……”

“呵呵……咱俩没法比,我比你大那么多,你是风华正茂的青春气息,我是风韵犹存的昨日黄花喽……”柳月笑着说。

“姐,不能这么说哦,”江峰说:“秋桐是年轻丽质,你呢,是成熟气质,对于女人,这是两种不同的美,一种代表了美好的青春年华,另一种代表了底蕴深厚的岁月时光,在我眼里,你永远都不老,永远都是那么年轻,永远都是最美丽的女人……”

江峰的话讲的十分认真。

柳月深情地看了一眼江峰,接着笑着:“哎——阿峰啊,我看咱就别守着弟弟妹妹自卖自夸了,让弟弟妹妹笑话……”

我和秋桐都呵呵笑起来,我心里涌动着些许的感动情怀。

“江哥,柳姐,既然我们都没事,那我们干脆就一起游玩吧,大家一起也热闹!”秋桐说。

“好啊——”江峰和柳月都点头,我也高兴地点点头。

山顶一侧有个小亭子,我们四人走到小亭子里,坐下,俯瞰着美丽的秀水山峦,愉快地聊天。

“哎——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秋桐有些感慨地说:“星海一别,以为又要许久才能相见,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柳月点点头,颇有同感。

“这个人生何处不相逢,说开了,就俩字那就是缘分,茫茫人海中相遇靠的就是缘分……”江峰看着我和秋桐:“小弟,小妹,我们可真是有缘之人……呵呵……因为有缘,所以我们到哪里都会相遇……”

我点点头:“这个世界很大,人与人间的聚合就是靠着难得的机缘。没有缘的,一生一世也未必见得到一次面……”

“不管这世界是大还是小,人与人的遇合总是很难预料的。也许有那朝思暮想希望见见面的人,偏偏总是阴错阳差碰不到一起。也许有那唯恐碰在一块的人,偏偏冤家路窄越躲越会碰上……”江峰笑着说。

“但有的相逢太巧、太偶然了,当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神力在左右,所以,我想啊,可以用‘诡异’来形容……”柳月说:“我这里说的诡异,不是贬义词哦……人生就是一次漫漫旅途,有时你感到世界既很大又很小;历史长河,芸芸众生,你却偏偏要在注定的时间、注定的地点与注定的人相遇……”

“相逢就是一种情缘……”秋桐若有所思地说:“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拟的世界里,都会有这种情缘……而这种情缘,或许会成就每个人不一样的人生……”

我看着山下苍翠的竹海,不由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茫茫人海,既没有谁早一步,也没有谁迟一步。原来你也在这里……在茫茫人海里,我在千万人之中认识了你,从而相识、相知、相守,这是一种缘份,更是一种幸福……”

说完,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江峰和柳月对视了一眼,都微笑了一下。

秋桐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什么,带着迷惘的目光看着远处。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这时,江峰站了起来,对我说:“小易,最近功夫长进如何?”

我一愣,看着江峰:“江哥,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功夫?”

“呵呵……练武之人,不需过招,一看便知……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来,你是一个习武之人……”江峰笑呵呵地说。

“难道,江哥也是习武之人?”我说。

“略知一二,不知和小弟相比如何?”江峰说:“要不,我们过过招,切磋切磋?”

我一听来了兴趣,好久没和人过招了,原来江峰竟然也喜欢习武,可是我竟然一直就没有觉察到,而江峰却已经早就看出了我,这还没过招,我就先输了一筹。

“好啊,”我站起来:“那我就向江哥请教一二……”

“呵呵……好,点到为止……”江峰走到亭子边一块空地上。

我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摆开架势。

“呵呵……这俩人可算又找到共同爱好了……”柳月笑着对秋桐说:“阿峰平时上完课,批完作业,晚上就在海滩上自己练,只是没有和人家对练过呢……看小易这身板,一定身手不错的……”

秋桐也笑了,看着我们说:“哎——你俩可是要点到为止啊,别动手过了……”

“小妹自然放心就是……”江峰站到我对过,却没有摆架势,冲我招了招手:“小弟,先出招吧……”

于是,我不客气,直接一个冲拳打了过去,同时跟上了一个扫堂腿……

我和江峰在山顶上比划了起来……

这一比划,我才发现,这江峰竟然还是个武术高手,我的拳脚速度很快,可是,到了他的跟前,却都被他看似软绵绵的几招就化解了,我的身形不停跃动,而江峰却基本是站在那里不动……

打了半天,基本都是我进攻,他没有主动出招,我却丝毫不能碰到他的毫毛。

越过招我心里越心惊,没想到江峰还真有两下子。

我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却总是打不到江峰的身体,他看似不动,却往往总是在我即将碰到他的一瞬微微一闪或者伸出胳膊轻轻一档,我的进攻立刻化为了无形……

打了半天,我浑身出汗,微微有些气喘,江峰却依然神闲气定地站在那里,稳如泰山。

我意识到,江峰的武功,只在我之上,绝对不在我之下。

折腾了半天,我忽的双足发力,双拳同时快速出击,直奔江峰的身体正面。就要击打到江峰身体的时候,江峰突然身形一晃,我的双拳落空,同时,江峰轻轻一喝:“去——”,我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就觉得背后一股强大的旋风,身体不由冲上前去,几乎就要扑到地上,随即,我的身体被一双手稳稳托住……

我服了,站稳后冲江峰一抱拳:“江哥,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夫修炼,你的功夫比我高……”

江峰呵呵笑了,掏出纸巾递给我:“小弟,擦擦汗……我刚才观察了,你的功夫委实不错,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基本功很扎实……”

我接过纸巾,擦擦汗,有些惭愧地说:“比起江哥,差远了……请江哥指教为盼……”

我们走回亭子坐下,江峰看着我说:“功夫练到一定境界,就超越了力量和速度……这个时候,高手之间比武,比的不仅仅是拳脚,而是心境……”

我看着江峰:“嗯……”

“武术重在修身养性,锻炼身体的同时,也在磨练一个人的品格,从老弟刚才的拳脚里,我看得出,老弟的心境有些浮躁,”江峰说:“达到一定境界的功夫,就是随心所欲,不受招式约束,无招胜有招,化腐朽为神奇……”

我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秋桐和柳月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秋桐说:“江哥,你说的就是功夫的最高境界吧?”

江峰冲秋桐点点头,又看着我:“武术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天人合一,即人与大自然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既是通阴阳、有争有弃同时又是无阴阳、无争无弃的,是一种对立与统一结合的境界,是最好最佳的境界……”

我凝神看着江峰。

江峰继续说:“武术的最高境界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人生道理上的,通过武术这门技术,明白人生的天理天道。这个是一通百通,身心明白而明世理……另一个是武学本身的最高境界,一般认为是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也就是有不闻不见即可应付意外之能力,当然,这个只是停在书面上的传说,现实中还没见过,我也没达到这种境界……不过,我感悟出,武术练习的是控制身体能力,通过意识来控制身体的宏观和微观运动,在这个控制过程中,不但把身体训练了,同时也把心神意识也训练了,所以有以武入道之说……这就是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无法还是有法,无限还是有限,无意才是真意……”

我听得有些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点头。

秋桐说:“江哥,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的话,习武的根本,不是为了打斗,也不仅仅是健身,更深刻的一层,是修身?”

江峰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秋桐:“小妹理解极是……正是如此……我以为,武术具有修身价值功能,我理解的修身包含两个层次,一是主观客观的哲学层次,也就是世界观;二是自身主体层次,也就是人生观,练武是解决人与自然和社会关系的问题,后者是解决与人生观有关的思想、道德、情操和规范化的问题,两者是互为依存和补充……”

柳月温情地看着江峰,认真地听着,微微点头。

秋桐听完江峰的话,看着我,用半真半假教育的口气说:“小伙子,听明白了吗?要好好理解江哥的一番话呶……这可是有深刻人生哲理的……”

我老老实实点点头:“嗯……我会慢慢琢磨江哥的话的……”

“不要老想着凡事都要用武力解决,要学会不战而屈人之兵呢……”秋桐又说。

“嗯……”我又点点头。

看着我和秋桐对话的样子,江峰和柳月忍不住都笑起来,柳月说:“哎——我怎么感觉这像是老师在教育学生啊……”

柳月这么一说,秋桐似乎刚意识到了,“噗嗤——”笑了起来。

我看秋桐笑得那么开怀,不由心里很愉快,一咧嘴,对柳月说:“柳姐,秋总是我领导啊,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平时她都是这么训我的,根本不拿我当同事待,都是把我当学生训来训去的,哎——你说我命苦不苦啊?”

秋桐一听急了:“胡说呀,易克,我那里整天动不动训你了,今天早上你还训我了呢……”

“那个你有证据吗?今天这可是江哥和柳姐都看见的,你赖地掉吗?”我说。

“你——你个坏蛋——”秋桐一时被噎住了。

江峰和柳月哈哈大笑起来,我冲秋桐挤了挤眼,得意地笑了。

秋桐冲我咬咬银牙,举起小粉拳示威地晃了晃。

这时,柳月说:“我们下山吧,快到中午了,我们到湖边渔家去吃湖鲜……”

大家一致赞同,我说:“好啊,我请客!”

我说这话是自然而然的,我心底里觉得自己是宁州人,既然大家到了我的地盘在,自然我要请客了。

江峰笑了:“老弟,到了浙江,就是我们两口子的地盘,如何使得让你请客呢,自然是我们请客了……你和小妹可都是客人呢……”

“是啊……小弟想反客为主啊,那可不行……”柳月也说。

我这时就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笑笑。

秋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们边聊边下山,秋桐似乎担心自己这次再滑到我怀里,主动走在最前面,柳月和江峰走在中间,我走在最后。

看着江峰和柳月一起下山是手拉手的背影,我心里着实感到羡慕,历经这么多年,这对姐弟恋的成功实践者依然感情如此笃厚,着实难得。

我不禁又想起了许晴,远在加拿大的许晴,江峰和柳月一直牵挂的许晴,许晴已经知道了江峰和柳月的现在,而他们却不知她的消息,一直在关切牵挂着她。

我心里忍不住涌起想把许晴的消息告诉他们的念头,可是,想起许晴那天的话,我又犹豫起来,斟酌半天,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还是尊重许晴的愿望吧,我得信守自己对许晴的承诺。

原路下山,路两边是密密麻麻的竹林。

江峰和柳月低声说着什么,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阿峰,你看这竹林多好啊……”柳月的声音。

“嗯……是不错,哎——姐,你还记得北方省城的那片竹林吗?”江峰小声说。

“哪片竹林啊?”柳月说。

“就是……省城里的那座小山,有寺庙的那个……你带我去过的那个……我们下山时经过的那片竹林……”江峰的声音有些暧昧:“那天,我们在那片竹林……”

“你……你个死家伙……你……不害躁……”柳月的声音突然有些扭捏起来,抬起手就掐了一把江峰的胳膊:“我叫你一把年纪了还不正经……”

“嘿嘿……忆往昔……心惊肉跳啊……好让人销魂的竹林呶……”江峰低声恶作剧般地笑着。

“住嘴,不许说了……都那么多年了,亏你还记得……”柳月吃吃笑着,又伸手掐江峰的胳膊。

“嗨——我当然记得呢……那可是第一次在野外……”

“住嘴,住嘴……”柳月举起拳头就打江峰的肩膀:“我让你还说…….”

江峰忍不住放声哈哈笑起来,走在前面的秋桐回过头:“你们笑什么啊,江哥,这么开心?”

我这时也赶了上去,看着他俩。

柳月脸色红红的,说:“他在自得自乐呢……没什么啊……”

“是啊,木有什么,我看到这些竹林,想起了我和柳月当年在竹林里谈恋爱的场景……”江峰说。

“哦……呵呵……”秋桐笑起来:“你俩可真浪漫……”

大家又继续往山下走,这回柳月和秋桐走到一起了,我和江峰跟在后面。

我当然不知道江峰和柳月到底在竹林里干啥了,不过我从他们的说话里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后来,我看了江峰写的一本书《出牌》,写的就是他和柳月的故事,我才知道,原来他俩在竹林里做过爱。

看到书里当时的场景,我的老二当时就硬了,差点撸了出来,江峰这家伙年轻时也是个玩家,这两口子玩的都很刺激。

下了山,我们沿着湖边溜达,走到一个渔村里,这个渔村离我们住的别墅很近,只隔着一片浓郁的竹林,昨晚来的时候,我们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我没有发现这渔村。

渔村很古老,村子里的路弯弯曲曲,很窄,都是平板石铺的,房子也都有些年岁了,但是都整理地很干净卫生。

我们在村子里随意穿行着,感受着古朴而醇厚的乡村气息。

走到一个巷子口,我往远处的马路上看,看到了我们住的别墅,看到了别墅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

我知道,老秦来了。

我于是装作去小卖店买烟,让他们先继续游览古村,然后我直接奔了村头的小路,冲车子挥了下手。

接着,老秦下了车,四处看了看,然后直接冲我走过来。

我往后退了几步,闪到巷子里,接着老秦就过来了。

老秦直接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着我要的东西。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老秦说。

“好——”我将信封装进口袋:“质量如何?”

“最好的上等品……”老秦说。

“嗯……行,”我点点头,接着我又问老秦要过纸笔,写了一行字,把纸条交给老秦:“下午,你再去办好这件事……”

老秦接过来看了下,有些意外:“这个……你要办这个事情?”

“怎么?不好办吗?”我说。

“这倒不是,我只是想不透你要干什么?”老秦笑起来。

“呵呵……晚上你就知道了……晚上7点,你来接我……”

“好,那我这就去办这件事……这事最好办不过……”老秦说。

“嗯……晚上别墅周围的保安也好安排好……”我说。

“绝对没问题,人我现在就已经安排好了,四个人,都是铁兄弟,现在已经隐身在别墅周围的竹林里了,2个人一组,24小时不准睡觉……专门任务就是保护秋小姐的安全,一来防止外人进去,二来防止秋小姐走远了……”老秦说:“我给他们都配备了无声手枪,保证能保护好秋小姐的安全……”

“嗯……好,你去吧……”我说。

“怎么没见秋小姐?”老秦刚要走,又问我。

“她在那边闲逛,我们遇见了一对熟人朋友夫妻,中午一起在那边吃饭……”我说。

“哦……好,那我走了!”老秦告辞离去。

我接着回到村里,找到了他们三个。

又继续逛了半天,我们找了一家紧靠湖边的渔家,吃饭桌就摆在湖边的水泥平台上,露天吃饭,坐在这里,感受着山水的气息,十分惬意。

渔家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操一口地道的宁州话,点菜的时候,秋桐直接就懵了,什么都听不懂。江峰和柳月是温州那边的人,温州话和宁州话差别很大,他们也听不懂。

而我,虽然是在云南腾冲长大,却自幼就听父母讲宁州话,自然是听得懂的。

于是,我就用宁州话和老板娘交流起来,点好了菜。

点完菜,我看到他们三人都愣愣地看着我,尤其是秋桐,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突然意识到坏事了,我怎么当着秋桐的面煽起了宁州话,我靠,这事不大妙。

江峰和柳月也肯定不明白我怎么会听得懂宁州话,还会讲。

我脑子一转,笑呵呵地过去坐下:“喂——你们三位,咋的了这是?”

“兄弟,你的宁州话讲的不赖啊!”江峰说。

“哦……哪里哪里,我这是蹩脚的宁州话啊,勉强能听得懂,能和他们交流而已……”我信口开河,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宁州话,地道不地道只能凭感觉:“我这可是专门跟人学的哦……怎么样,听起来有点味道吧?”

“岂止是有点味道,简直就是地道!”柳月说。

“呵呵……真的啊……”我说。

“跟谁学的啊?”江峰说:“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呢?”

这时,秋桐忽然明白过来,笑起来:“我知道了……呵呵…….他的宁州话一定是跟他女朋友学的,他女朋友就是宁州人呢……看来,易克这是打算以后要倒插门做宁州人的女婿了,宁州话都提前学好了……”

不用我解释,秋桐自己给我解围了。

“哦……”江峰和柳月似乎明白了,也笑起来。

“嘿嘿……”我干笑两声。

“嗯……等我回去也找海珠,向她学学宁州方言……”秋桐说。

“你学这个干吗?”我说。

“等你倒插门到宁州,我好给海珠当伴娘,来了这里,不至于不能和海珠家的亲戚用方言交流啊!”秋桐捂嘴笑着。

我也笑着,心里却叹息一声:唉——傻丫头!

偶尔一瞥江峰,发现这家伙正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又一瞥柳月,发现这位姐姐正专注地看着秋桐。

我心里一跳,这二位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我在他们面前玩把戏,可是很难不露馅的,还是少说话为妙。

吃完鲜美的一顿午饭,我们下午一起到东钱湖去划船,我们租了一只乌篷船,在湖间慢慢地游荡。远山似隐若现,遥遥地围着湖身,看不清是青色、蓝色抑或是绿色,显得有点孤寂、落寞。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地闪着金光,有点灿烂夺目,整个湖就象一面大镜子。我们的船就在这面大镜子里漫无目的地晃悠。为我们摇船的是一个外地汉子,长期的风打日晒,让他的脸看上去黑黑的,充满岁月的沧桑。这时,我也想尝试一下摇船的滋味,便摇摇晃晃地爬到船头,操起撸,当了一回船夫。

秋桐对我说:“这湖水不知道有多深?”

我说:“肯定很深很深!”

秋桐抿嘴笑着:“那你下去试试?”

我笑了下:“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柳月和江峰看着我们笑。

当我在试想湖水究竟有多深的时候,外地汉子说:“这湖水很浅的,用浆就可点到底。”

我不信,用浆点湖底,果然见浆的另一端裹满了泥土。

那外地汉子还说这湖里有许多鱼。只可惜,无论我多么努力的看,都看不见在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影儿。

柳月突然问那汉子:“你们在这儿划船,一天可赚多少钱”?

“我们是拿工资的,一天才20元钱”。

“这么少”!我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

“呵呵……能养家糊口就行啊……钱哪里有多啊,多少是多啊!”汉子说。

我们互相看看,都沉默了,秋桐轻轻地叹了口气……

东钱湖很大,我们玩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游遍。

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当然也有些累。

下午6点,我们靠岸,下船的时候,秋桐又额外给了划船的汉子一张老人头,汉子感激地接过去,憨厚地笑着。

我们又在渔家吃了一顿饭,自然还是浙江的东道主江峰和柳月请客,我不敢再提请客的事情。

吃过晚饭,大家都觉得疲惫了,江峰和柳月于是告辞回宾馆,我和秋桐也回别墅。

整个一天,自始至终,江峰和柳月都没有问我们住在那里。

回到别墅,我问秋桐:“要不要喝点什么?”

秋桐说:“我去拿饮料,厨房的冰箱里有……”

我忙站起来:“不用,还是我来吧,你累了,先去洗把脸吧……”

秋桐冲我笑了下:“好,那就劳烦易经理了……”

我进了厨房,秋桐上楼去洗脸。

我找到两个杯子,找到一大盒果汁,接着,从裤袋里掏出老秦给我的信封,打开,里面有;两样东西,一种是现在就要用的,一个很小的小纸包。

我打开小纸包,里面有一些粉状的东西,我直接将其中的一半倒进一个杯子,然后将果汁倒进去,晃匀……

一会儿,我端着两杯饮料出来了,把其中一杯放到茶几上,另一杯我自己端着喝。

边喝,我边看着墙上的表……

不一会儿,秋桐下来了,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端起果汁就喝,边说:“哎,好渴……好甜的果汁……”

“好喝就都喝了,冰箱里还有!”我看着秋桐说。

“嗯……我还真渴坏了……”秋桐很快就把一杯果汁都喝光了。

我接着进去把果汁盒子拿出来,又给秋桐倒了一杯。我怕杯子里还有没有溶解尽的粉末,干脆再来一杯,让秋桐彻底都喝进去。

秋桐端起来喝了两口,突然皱皱眉头,看着我说:“咦——易克,怎么回事?”

我说:“怎么了?”

秋桐舔了舔嘴唇:“这杯果汁的味道怎么和刚才那杯不一样?刚才没喝出来,这一对比,我怎么发现现在这杯的味道似乎更纯正一点呢,刚才那杯味道似乎不大对劲……”

我一听,吓了一跳,我勒个去,秋桐发现不同味道了,起疑心了,要露马脚了!!难道这粉末不是没有味道的吗?老秦怎么搞的,难道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当然,到底有没有味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老秦是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只是秋桐的味觉系统太敏感了,稍微一点的差别都能觉察出来。

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秋桐,不由吞咽了一下喉咙。

秋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沉吟着说:“易克,你……好像有些紧张哦……”

我看着秋桐眨眨眼,不说话。

秋桐也看着我眨眨眼,眼神里开始有疑惑。

我眨眼不是白眨的,脑子里快速已经有了对策。

我接着就咧嘴哈哈笑起来:“嘎嘎——”

我笑得像鸭子,显得有些滑稽。

听到我第一次发出的这笑声,秋桐忍不住笑起来:“怎么笑的,嘎嘎的,怎么了?”

“我一吞咽喉咙你就说我紧张,其实,如果你观察全面的话,没发现我在另一种情况下也会吞咽喉咙吗?”我停住笑,看着秋桐。

“什么情况下?你说!”

“这个……还是不说了,说出了来影响团结!”我说。

“少来这一套,你卖什么关子?说——”秋桐说。

“呵呵……就是……就是见到美女的时候啊……”我故意拖延时间。

“嘿……你这家伙……真不要意思……”秋桐笑了,脸色红扑扑的,接着想了下:“嗯……倒也确实是如此……哎——光说这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啊?”我说。

“就是这个啊,为什么前后两杯的味道不同呢?”秋桐带着迷惑的目光看着我,眼神里甚至有了一分怀疑。

“哦……你说这个啊……”我不以为然地说:“废话,这么简单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前后两杯的味道肯定不同了……”

“什么基本常识?为什么肯定不同?”秋桐看着我。

“这么说吧,喝第一杯的时候,你很渴,那时候,你来不及品味果汁的味道,只顾着解渴,而喝第二杯的时候,你已经解渴了,开始品味了,这解渴和品味,心态就不同,这在饥寒交迫和在饱食无忧情况下同样的吃饭,味道大为不同,你觉得很好奇很出奇吗?”我冲秋桐翻了一个眼皮。

“哦也……侬说的对,阿拉晓得了……”等我说完,秋桐眉头舒展开,点点头:“你解释的很有道理,这个理由是成立的……看来,也只能这么解释……”

“什么看来,本来就是……”我说。

“好吧,本来就是……不说这个了……”秋桐看着我,边喝了一口果汁:“喂——玩了一天了,下面你要干什么?”

我接着打了个哈欠:“下面啊…….玩了一整天,你不累吗?你不累,我可是累了,看会电视,然后就睡觉觉啊……哎,好困好累啊……”我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边说边随手摸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我一大哈欠,秋桐也跟着打了个哈欠:“还真别说,这会儿突然感到有些累了,也有些困……那么,就是说,今天一整天什么都不干,只玩了?”

“是的……”我边看电视边点点头。

“你糊弄我的吧?”秋桐斜眼看着我。

“我糊弄你干嘛?很好玩吗?”我看着秋桐说。

“好玩不好玩,只有你知道!”秋桐说:“老秦今天没消息?”

我摇摇头:“不会这么快……估计明天吧……昨晚让你折腾了半夜没睡好,估计你也没睡踏实,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办好了……”

秋桐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糊,身体靠在沙发上,用手扶着额头,讲话开始有些混沌不清:“哦……我突然好困啊……”

“困就对了……”我的声音开始变得恍惚和幽幽,变得轻巧和荡漾,轻声开始诵读起来:“安睡吧甜睡吧,进入甜蜜的梦境,请放下你的心,离开白天的黑影,梦中黑白分明,梦中你主宰生命,梦中你尽情任性……睡吧睡吧直到黎明,倾听心灵的声音,把内心抚平,享受片刻的安静……”

随着我的诵读,秋桐的眼皮似乎越来越沉,越来越粘,不停地打着哈欠……

我一遍遍轻声念叨着,观察着秋桐的变化。

一会儿,秋桐的身体轻轻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关了电视机,然后过去,弯腰将秋桐抱起来,直接上楼,去了她的卧室,将秋桐轻轻放在床上,脱下鞋子,盖好毛巾被。

我的动作做得很仔细,唯恐弄醒了秋桐,虽然我知道明早6点之前,她是不会醒过来的。

弯腰看着秋桐沉睡的脸,那么嫩滑,那么安静,那么纯静,那么美丽,那么纯洁,那么香甜……

我不由轻轻低下头,将嘴唇靠近秋桐,轻轻亲吻了一下秋桐的额头……

只这一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这一下,就已经让我心惊肉跳了。

只这一下,就已经让我有做贼的感觉了。

我伸直腰,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关了秋桐的床头灯,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竹林在微风吹动下轻轻摇摆,远处,点点渔火。

我探头看着下面的竹林,黑乎乎什么都看不到。

我关了窗户,拉好窗帘。

接着,我关好秋桐卧室的门,下楼,出了别墅门口,往别墅两旁看了看,除了竹林,我依然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沉声说了一句:“出来——”

话音刚落,仿佛从地下钻出来似的,一下子就从竹林里闪出了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站到我跟前,带着毕恭毕敬的神态:“易哥,有什么吩咐?”

这四个家伙隐藏地够隐蔽的,我都没看到他们刚才的隐身地,而从他们刚才突然出来的速度和敏捷性看,都是有些伸手的。

这四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们似乎都认识我。

我看着四个小伙,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兄弟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忍不住笑了:“谁叫你们这么喊的?”

“李老板!他说我们的队伍必须要正规化革命化年轻化制度化,所以,就如此要求我们了……”

我猜也就只有李顺这个神经能干出这样的事。

我说:“我待会要和老秦出去,这里就辛苦你们4位了……”

“易哥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好秋小姐的安全……”我说:“第一,确保没有外人进入别墅,秋小姐已经安睡了,不能有任何外人进去打扰……第二,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如果秋小姐醒过来,想出去,你们必须跟好,既不能让她发现,还不能把她跟丢,而且,还要确保不让她离开别墅500米范围……如果她离开别墅远了,你们就要想办法把她弄回来……”

我提的要求够苛刻的,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易哥请放心,只要有我们在,就保证不会让秋小姐有任何的危险……”

“嗯……”我点点头:“还有,只要没有外人进去,别墅里不管发生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进去……”

“好,我们记住了!”

我接着挥了下手,四个人转眼间又不见了,动作十分敏捷,似乎都练过轻功。

有这四个人护卫着秋桐,我就放心了,晚上可以放手去实施我的计划了。

我关好别墅的门,然后在附近溜达了一圈,说是溜达,不如说是观察周围的动静。

接着,就看到老秦的车徐徐开了过来……

老秦的车刚在我身旁停住,我就拉开车门,直接上车。

老秦发动车子,边递给我一个黑色的男士提包:“东西在里面……”

我接过皮包,打开,里面捆地整整齐齐的三扎钞票,30万!

我摸出老秦中午给我的信封,放进包里,里面还有一样东西没用。

老秦接着递给我一张房卡:“总统套房,上面有房号……”

我接过来,装进口袋。

“人准备好了吗?”我又问老秦。

“嗯……我们2046夜总会最漂亮的两个出台小姐,都不到20岁,而且都是出冰台的……”老秦说:“我都安排吩咐好了,保证全方位的服务质量……”

出冰台,顾名思义,就是出台接客的同时,陪溜冰的客人一起吸毒。很多喜欢溜冰的小姐喜欢出冰台,可以免费吸毒,还能得到不菲的报酬,因为出冰台的价格比一般的出台要高好几倍。

我心里不由叹息一声,还不到20岁就成了瘾君子,开始出冰台,年纪轻轻,这辈子何时是个头啊。

随即我又谴责自己,我招揽她们做生意,岂不是在帮助纵容这种行为吗?

“什么时候让她们进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发手机短信的……”我说:“房间是用谁的名义开的?”

“手下一个兄弟的名字,他平时不出头,一般没人知道他!”老秦说。

“好,到时候那两个出冰台的进酒店的时候,如果保安查问,就让她们说房间号和那人的姓名好了……”我说。

“嗯……”老秦点点头:“现在去哪里?”

我晃动了下手里的房卡:“房子都开好了,你说去哪里?”

老秦笑了下,开车直奔皇朝五星级大酒店而去。

一路上,老秦没有再说话。

我猜老秦心里其实一定有些奇怪我今晚的安排,特别是招了这两个出冰台的小姐,但是,我不说,他就不问。

老秦是个心里很有数的人。

很快,车子到了皇朝大酒店,我准备下车。

下车前,老秦递给我一副墨镜:“带着,以防万一……”

我点点头,接过来戴上,然后看着老秦,想了想:“老秦,你就在这酒店停车场等我,如果……如果到明天早上6点,我没有出来找你,你就不要管我了,你要火速回到别墅,带着秋小姐离开……”

老秦看着我,眼里隐隐有些担心,随即点了点头。

我又说:“秋小姐不能在宁州停留,必须要回到星海去,她不能从宁州坐飞机火车和客车,你要开车带她出宁州,可以从甬杭高速直奔杭州萧山机场,从那里离开……也可以取道杭州湾跨海大桥,直奔上海虹桥机场……”

今晚,我要见的人和遇到的事,都是无法预料的,所以,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无论我的后果如何,我必须要为秋桐安排好最稳妥的后路。

老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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