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易克秋桐_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006学精了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住到一起,岂不是显得不合时宜?就像你到我家,我们不也是不在一起住?”

海珠想了想:“嗯……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或许,是我的心里过于着急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海珠心里不是过于着急,而是一直隐隐不踏实,不踏实的根源,不在于云朵和海峰的进度快慢,而是在于我……

我觉得,海珠的思虑似乎是多余的。

我承认自己曾经偶尔对云朵有过那种朦胧的模糊的情感,但是,其后,我心里对她的亲情却大大超越了爱情,我总愿意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呵护来对待。

我的心里感到异常纷乱,脑海里不由又想起了秋桐,此刻,秋桐在干吗呢?今夜,她能入眠吗?

我不由想爬起来去打开电脑上网,去看看浮生若梦在不在,可是,此刻,海珠正躺在我的怀里……

然后,忙碌了一天的海珠在我的怀里安然入睡。

我心里却依旧沉甸甸的,巨大的高朝过后,我感到了一阵无边的飘渺的空虚,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刀丛林立的陷阱里狂舞,正在往看不到底的深渊里滑落……

我蓦然感觉,我正在渐渐失去自己的灵魂。

第二天,云朵的父母要回通辽了,一大早,我和海珠去送行。

海珠和我先到商店给云朵的父母买了很多礼物,等我们赶到火车站的时候,海峰和云朵以及云朵父母已经到了。

海珠把礼物给云朵父母,云朵父母又免不了客气一番。

“云朵和你们在一起,单位里有秋桐那么好的领导,生活里有你们这样好的朋友,我们就放心了……”云朵父母说。

“叔叔,阿姨,云朵和我们在一起,您二老尽管放心好了……云朵是易克的义妹,也就是我的亲妹妹,再说,还有我哥海峰在,她会过的很快乐开心的……”海珠笑呵呵地说。

云朵父母看着我们,宽慰地点点头。

我们进站,送他们上了火车。

火车开动前,云朵爸爸拍着海峰的肩膀,说了一句话:“小伙子,你很好……我和我老伴都很喜欢你……”

只这一句,海峰就受宠若惊般地兴奋起来,激动地只知道搓手点头,语无伦次地说:“谢谢叔叔,谢谢阿姨……我一定不辜负叔叔和阿姨的期望,一定再接再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定好好照顾好云朵……”

云朵和海珠忍不住地笑,我也皮笑肉不笑了几下。

火车汽笛一声长鸣,缓缓驶出了站台,云朵冲着火车不停地挥手……

火车走远了,在金秋蔚蓝的天空下,驶向那遥远茫茫的北方大草原,那里,是云朵的故乡,是云朵生长的地方。

伫立在站台,云朵的身影有些单薄。

海峰走到云朵身后,轻轻将胳膊搭在云朵的肩膀,轻轻揽住了云朵的身体……

云朵将身体依靠在海峰的怀抱里,低下头,轻轻擦了擦眼角……

看到这一幕,海珠的身体也轻轻靠向了我,轻轻拉住了我的手。

送走云朵父母,云朵到公司去值班,海峰主动要求去陪值,两人先走了。

我和海珠去了公司,继续忙碌公司里的工作,假期已经过了大半,出游的人少了,回来的团队逐渐多了起来,到目前,出游的客人反映一直都是很好的,还没有接到过一起投诉。

海珠很满意,我也很满意,毕竟,旅游做的就是服务,拼的就是服务,服务制旅游公司的生命。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老秦的电话。

“小易,李老板今天来电话了……他让我转告你,他现在在日本北海道,一切都很好,让你不要担心,不要牵挂……”

我听了很别扭:“什么不要牵挂……”

老秦说:“李老板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呵呵……其实我听了也有些别扭,不过,李老板让我原话转告你,我只好如此了……”

“李老板还说什么了?”我说。

“别的……倒也没说,就这几句!”老秦说。

“哦……”我答应了一声,心里琢磨不透李顺的用意,不直接给我打电话,通过老秦转告我,什么鸟意思?是提醒我什么呢还是不信任我?亦或是……

我猜不透李顺的鬼心眼,他一直就是那么多疑,口是心非,嘴上说对你无比信任,行动上却又处处试探,步步设防,戒备异常……

我不想猜李顺的心思了,对老秦说:“最近宁州的情况怎么样?”

“宁州警方老大的爪牙在到处找我,我已经全面转入地下了……”老秦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手下的那帮兄弟们,也都在宁州隐蔽地很好……”

“哦……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说:“那帮人,可都是侦查能力很强的……”

“呵呵……我的反侦查能力也未必就弱啊……”老秦笑着:“你放心,我已经提早给我和手下的兄弟们都漂白了身份了……”

“漂白身份?什么意思?”我说。

“就是给他们全部重新在外地弄了新的身份证明,重新落户,等于是另外一个人了……而且,这些身份证和户口还都是真的,不是伪造的……”老秦说。

“啊——这个也能行啊,你是怎么弄的?”我说。

“这都是按照老板以前的吩咐搞的,最近刚刚全部办妥,”老秦说:“办这样的事,无非就是金钱开道,这年头,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我联系了一些贫困地区,用钱猛砸,村干部、乡镇干部、户籍管理员,微机录入员……一路绿灯,当然,不是在一个地方办的,分了十好几个地方才把兄弟们的都办妥……唉,还是有些慢了,要是早办出来,说不定二子和小五也就不会……”

说到这里,老秦叹了口气。

“你给李老板也办了漂白身份?”我说。

“李老板不让给他办,说自己是堂堂老大,无需漂白身份……”老秦说:“不过,我还是悄悄给他办了一个,万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这身份证可都是真的,住宿、飞机、出境所有的机子都能过……”

“哦……”

“小易,要不要我给你也办一个?”老秦说。

“我…….”我愣了下,说:“我不用,我不需要……”

“还是办一个好,万一需要呢?”老秦说。

“绝对不办,我绝对不要!”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另一个人,心里很不适应。同时,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越滑越深了,不知不觉,不由自主,我从李顺的保镖已经成长为李顺在大陆的代理人,成为李顺集团的二把手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陡然涌起一阵惊惧……

看看附近正在忙碌工作的海珠,她对我的这一切一无所知,还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从事正当行业的有志好青年,岂不知我已经堕落为一个黑社会的小头目,成为黑老大的帮凶。

我心里又是一阵巨大的恐慌……

冷静下来,又想想李顺,走了这么多天,和我从没有任何联系,就是通过老秦传达过来这么一个莫名其妙不要牵挂的消息,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盘算的,是不是怕和我联系暴露了自己的日本的行踪呢?还是到了日本,又开始了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烟雾腾腾的日子?李顺玩女人吃喝玩乐我都不担心,我最担心是他重新回到那种环境里,又开始经不住诱惑,开始吸毒。

如果是这样,那他这段时间的戒毒就白费了,他的精神和肉体就彻底毁灭,无可救药了!

想到李顺,又想起秋桐和小雪,想起老李和老李夫人……

我尝试着打了下秋桐的电话,果然还是无法接通,她的手机进水坏了还没修好。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第二天,也就是10月6日。

今天是个无比重要的日子,是秋桐的生日。

其实,也不能说秋桐是这一天出生的,这一天是她被边民救起送到孤儿院的日子,算是她重新获得生命的日子吧。

想到这一天是秋桐的生日,我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激动。我一时还想不起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向秋桐祝福生日。

今天我在公司里值班,而秋桐参加集团值班,在集团党委办公室值班。

我们在这个日子里一起值班!她在上层,我在下层。

海珠今天一大早就坐飞机出差了,到哈尔滨去参加一个东北地区旅游行业的联谊会。这种活动,对于出入茅庐的海珠来说,十分重要,是她结交同行业客户、扩大本公司知名度的好机会,特别星海本身就是一个有名的滨海旅游城市,公司的地接业务亟需大力发展扩大,急需要外地的同行提供大量的旅游团队。

海珠来回要好3天时间。

送走海珠,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放羊的感觉,自由了。

早上8点,刚进办公室,我迫不及待就摸起内线电话,拨打集团党委办公室的号码,我知道,秋桐在那里值班的。

我急切地要同秋桐讲话!我迫切想知道小雪的突然出现会导致事态发生怎样的变化!

电话很快接通了,话筒里传来秋桐沉静的声音:“喂——你好——”

我强行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尽量用平缓的声音说:“秋桐,是我……”

“哦……是你…….”秋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顿了顿:“那个……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秋桐的声音很低沉。

“没有?”我的声音有些意外。

“嗯……你希望有事?”秋桐反问我。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我忙说。

“暂时没有不代表之后不会有……”秋桐说。

“小雪的事……我们都没有想到……谁也没想到会和你们在那里相遇,谁也不知道你们去了那里旅游……”我喃喃地说。

“一些都是天意……我没有任何责怪你们的意思……相反,我应该感谢你们,你们替我照顾小雪,带小雪出去玩……你们的用意,是好的……”秋桐说。

“唉——好心没办成好事,反而让你陷入了困境和被动……”我说。

“不要这么说,这事真的不能怪你们……”秋桐说。

“小雪没有什么事情吧?”我说。

“暂时没有……”秋桐又来了这么一句。

秋桐的话让我觉得心里没底,沉甸甸的。

我继续追问秋桐,从秋桐断断续续的简单片语里,了解到了最近的相关情况:

从李顺出事开始,老李老两口的心情就变得很差,当然,之前他们官场双双失势,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李顺远走日本,老两口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对这些,秋桐一直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平时,秋桐一直保持每周最少去看望老两口一到两次,去给他们做家务,做饭,洗衣服,陪他们说话聊天解闷,当然,做这些的时候,秋桐都是自己去的,没敢带着小雪。此次李顺远走日本,导致老李和老李夫人的心情极坏,秋桐于是利用国庆节假期的时机提出陪他们出去走走散心,老两口也正有此意,就答应下来。至于去哪里,老李提出要去丹东鸭绿江。老李为什么要去鸭绿江,秋桐和老李夫人理解为当年老李在丹东鸭绿江边插队多年,现在人老了,怀旧,想去年轻时战斗过的地方去看看,追古怀今。事实上,老李也是这样解释的。

至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因素,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也包括我。

于是,秋桐就陪老李两口去了丹东鸭绿江,在那里周边附近逛游,到那里寻找老李当年战斗过的足迹,在老李年轻时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驻足闲逛。

就在10月4日这天,他们一行登上了鸭绿江的豪华游轮,从鸭绿江电站顺流而下,一边是中国,一边是朝鲜,欣赏着鸭绿江两岸相同相同的自然风光,感慨着两岸差异巨大的经济发展水平。

此刻,我不知道秋桐会是怎样的心情,不知道她是怎样用复杂的眼光和心情站在游船上眺望对岸她的祖国,回想着自己坎坷的命运……

就在这时,小雪跟着海峰云朵以及云朵父母从客舱里走到甲板,小雪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秋桐,欣喜异常,立刻就扑过去抱着秋桐,叫着妈妈。

看到突然出现的小雪一行,秋桐心中大惊,颇感意外。

看到一个小姑娘抱着秋桐的腿叫妈妈,站在不远处的老李两口直接就惊呆了,愣愣地看着小雪和秋桐……

至此,秋桐知道,小雪的事情瞒不住了,游轮上意外的邂逅,将秋桐之前辛辛苦苦的遮掩努力化为灰烬,李顺父母终于知道了。

没办法,在小雪死活不肯离开秋桐的情况下,在海峰一行走之后,秋桐如实向老李两口子坦白了小雪的身份:自己收养的孤儿。

听到这个意外的情况,老李两口子表现出了同样的诧异,却又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老李看着小雪和秋桐,深深叹了口气,虽然不大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却也没有对秋桐和小雪表示敌视,但是,老李夫人却用敌视厌恶的目光蔑视地看着小雪,用愤怒冰冷的目光狠狠盯住秋桐……

面对老李夫人犀利高贵敌对的逼视目光,秋桐什么都没敢说,小心翼翼地带着小雪,生怕小雪收到老李夫人的伤害。

所幸,其后的旅游行程里,老李和老李夫人都保持了作为“上等人”的气态,没有就此事和秋桐说任何话,也没有搭理小雪,只是,两人都拉着脸,老李夫人看着秋桐和小雪的目光一直是极度的冰冷……

一直到昨天晚上,终于结束了整个旅游行程,秋桐带着小雪回到家里,才算松了口气。

听秋桐说完这些,我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事情不是我所想,没有在外面就立刻爆发战火。

“看来,这事或许就过去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了……”我安慰秋桐,其实也是安慰我自己。

秋桐在电话里一阵苦笑:“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你自己?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的想法当然是好的,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现实摆在这里,此事绝不会轻易了解的,他爸爸其实脾气好,工作好做,但是,他妈妈……我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秋桐的声音里带着高度的忧虑,还有些惴惴不安。

“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面对吧……”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收养了一个孤儿,这有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这是好事,应该弘扬的社会道德……再说了,当年,他们不也是这样做的吗,一直暗地资助你……他们自己都做过这样的事,对你的行为,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当年他们只是助养,不是领养,助养不需要操什么心,只需要定期打钱就可以,我现在的方式和他们的不一样……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时代不同了,人的心境也会不同,思想意识形态或许也会发生变化,不能以此类推了……”秋桐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不过还是想安慰秋桐,就说:“这事先这样好了,不要有太多的思想压力和顾虑,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我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如何决定小雪的命运,不知道会如何对待我和小雪……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我可以去承受所有的痛苦和责难,只是,我不愿意委屈了孩子,不愿意让小雪受到任何的歧视,不愿意让小雪幼嫩的心灵再涂抹上重重的阴影……童年时候的阴影,会伴随她一辈子,会对她今后的成长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难受地不行……”秋桐的声音很沉重。

听了秋桐的话,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秋桐说:“好了,不谈这些了,办公室有人来了……”

说着,秋桐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走到走廊里,站在走廊的窗口,看着院子,点燃一颗烟,边吸边思索着此事的应对策略……

这时,我看到平总从广告公司办公处晃晃悠悠地走出来,站在门口吸烟,显得有些无聊。

他没看到我,我也没有和他打招呼,沉默地注视着他……

一会儿,曹丽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看到平总,停住脚步,满脸堆笑地热情和平总打招呼,平总皮笑肉不笑地冲曹丽点了点头,似乎不愿意搭理曹丽,转身就进了公司。曹丽站在那里,冲着平总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冷笑……

曹丽的冷笑让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虽然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曹丽的眼神,但是,我依然感到了几分诡异和阴险……

看着曹丽急匆匆走进办公室,我心里升起一团疑问,今天不上班,还在放假期间,她又不值班,来办公室干吗?

这样想着,我慢慢下楼,冲曹丽办公室走去。

走到经管办门口,我放轻脚步,悄悄靠近,门虚掩了一条缝,从缝隙里看去,曹丽正从一个信封里拿出一些东西在翻看,边看脸上边露出得意的笑……

我不知道那个信封里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不由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我伸手轻轻推开门,曹丽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了我,脸上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还有几分警觉,接着就迅速把信封装好,然后把信封放到了自己随身带的女式包里。

“是你呀,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了我一大跳!”曹丽边说边站了起来。

“我今天值班,刚才看到你过来了,就过来看看你……”我说。

曹丽一听,眼睛一亮:“不错,很好,知道主动来看我了……不枉我对你一片苦心……”

边说,曹丽边走到门口,将门关死,反锁,接着就冲我走过来,往我身上扑,我往后一退,正好退到沙发跟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曹丽的身体顺势就坐在了我的腿上,两只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丰满的胸脯挤压着我的脸,胡乱地亲起来,边呢喃着:“小亲亲,我想死你了,今天正好都放假,没人会来打扰,我们好好做那事吧,你在我办公室里要我一次……”

曹丽的胸脯贴地太紧,堵住了我的呼吸,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往后推了下曹丽的身体,喘了口气:“你要憋死我啊……”

曹丽呵呵笑起来,两眼充满了渴望和淫荡:“小宝贝,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想要我了?”

我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曹丽的包,看着曹丽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就知道天下没有不偷吃的猫,”曹丽笑着,抓起我的手往她的胸口使劲一按,低下头……

趁着曹丽忙乎的时候,我的一只手悄悄伸到曹丽的包那里,打开包,摸到了那个信封……

刚要把信封往外拿,想趁机把信封装进我的口袋里然后找个借口脱身,曹丽突然用眼角瞄到了我的手,一下子抬起头来:“你干什么?你摸我的包干什么?”

曹丽刚才还兴致盎然的性趣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带着警觉的目光看着我,站了起来。

我愈发感到,能让曹丽连做那事都可以退让的东西,必定十分重要。

看着曹丽警惕地看着我,我装作意外的眼神看着曹丽:“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吗,我再找套套呢……我想,你包里应该随时带着这玩意儿吧……”

“哦……”曹丽长长出了口气,似乎虚惊一场,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接着笑了下:“包里倒是有套套,只不过,今天不用,我今天是安全期……再说了,你喜欢用套套?像穿了袜子,不爽吧?”

说着,曹丽随意走到包跟前,拿起包,走到办公桌跟前,打开一个抽屉,将包放进去,锁上了抽屉。

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曹丽这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努了努嘴,又走到我跟前蹲下,伸手到我的腰带,继续解腰带……

我此时有些懊恼,妈的,这个搔货警惕性太高了,竟然锁了起来。

虽然曹丽在继续解我的腰带,但是,我也看出,她的性趣似乎没有刚才高了,似乎在例行程序。

我扫兴地将腰带一扎,站了起来:“真没劲,不玩了,你这么一叫,反倒吓我一跳,没兴趣了……”

曹丽也站了起来,似乎她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似乎她还没有从刚才我摸她的包受到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那……就坐一会儿吧……”曹丽说:“其实,我被你这么一折腾,也没了多大的兴趣,我们聊会儿天,酝酿酝酿情绪……待会儿再弄……”

我没说话,点燃一颗烟,吸起来,心里继续琢磨着怎么把她包里的那个信封搞到手,起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对了,那天晚上你的表现非常好,提出严重表扬……”曹丽说。

“哪天晚上?”我说。

“就是你和云朵秋桐在日本料理店门前遇到我和孙总赵大健曹腾的那天晚上啊……”曹丽说:“回去后孙总对你随机应变的能力赞不绝口,对你帮领导摆脱尴尬局面的行为十分赞赏,说你到底是没有辜负他的培养,关键时刻表现地十分明智,站队十分明确,立场鲜明,比起曹腾和赵大健都强多了,那会儿这俩都懵了,就没你反应快……”

我无精打采地说:“算了,什么赞不绝口啊,你们几个一起聚会,都不叫我,明显是把我当外人,把我排除在外……看来,我还是你们圈子之外的人……”

曹丽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哎——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那晚就是一起吃闲饭,没什么别的事情,孙总约了大家一起闲聊的,本来是打算叫你的,只是听说你跟着秋桐下去了,就没通知你,你可不要多想啊,在孙总和我眼里,始终对你是信任的……”

我吸着烟,没有说话。

曹丽又说:“另外,其实,作为领导,手下都有一批自己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所有的人都参与,有时候有些事需要这几个人去做,有时候另外耳朵事情需要另几个人去做,都是有自己的安排的,但是这并不代表领导对你不信任,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这都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多想,比如,之前让你干的事情,赵大健和曹腾就不知道……当然,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是没有什么事情的,绝对是闲聊的……”

从曹丽的神态里,我断定曹丽在撒谎,在敷衍我。

我笑了下:“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敞亮了,就没情绪了……只要领导不把我当外人就好……我现在在集团里唯一的一棵大树就是孙总,要是被领导抛弃,我可就惨了……”

“不会的,宝贝,有我在,孙总怎么会抛弃你呢……只要你好好跟我好,孙总保证会对你越来越重视越来越信任的……”曹丽嘻嘻笑着。

“我看你对我也是很提防的,我刚才去你包里找套套,你怎么吓成那个样子,还把包锁了起来!”我说:“难道你那包里有什么高度机密,害怕我看到?”

“这个……”曹丽眼珠子一转:“这你可又是想多了,女人的包里还能有什么东西,不过是女人家常用的一些物件……我办公室常有人进进出出,我怕别人看到女人家的那些东西,所以形成了习惯,一般没事就把包锁到抽屉里……刚才不是防你,是习惯……”

曹丽的这个理由显然十分牵强,很难成立,但是我也不想揭穿她,说:“就算你包里有什么机密的东西,我也不感兴趣,我在集团不过是个聘用制人员,和临时工区别不大,我就对钱有兴趣,别的都和我无关……”

曹丽的手机突然响了。

“真讨厌,这个时候来电话……”曹丽嘟哝着站起来去接电话。

“喂——”曹丽开始接电话。

我的眼睛盯着曹丽,又不时看着那个放包的抽屉。

“哦……现在就过去?好,我马上就到!”曹丽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接着放下电话,对我说:“宝贝,不行了,我有重要事情需要马上走,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不能做那事,真是可惜了,等以后吧……”

说完,曹丽急匆匆打开抽屉,拿出包挎在肩上。

我一看,完了,妈的,彻底没指望了。

我和曹丽出了办公室,曹丽急匆匆走到马路对过,开着她的宝马一溜烟窜了。

我有些丧气,马尔戈壁的,今天不但没看到信封里是什么东西,还差点失了身。

我垂头丧气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值班。

我在公司里的值班是一个白天,而秋桐在集团的节日值班是从早上8点到下午4点,之后换另一个集团中层,一直值班到晚上12点,三班倒值班。

值班其实没什么事,很松闲,我正好借这个空闲开始思考节后的工作,特别是秋桐安排的本报本刊的大征订和外报外刊的代征代投工作方案……

下午,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着节后的这些工作,脑子一阵疲倦,不知不觉睡着了……

朦胧中,似乎听到走廊里有人走路和说话的声音,接着,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听动静似乎是秋桐办公室的方向。

我睁开眼,看看时间,下午5点了,秋桐值班结束了。

我坐起来,定了一会儿神,然后站起来出了办公室,看到秋桐办公室的门关着,我走过去,看到门没有彻底关死,稍微有一条小缝隙。

里面很静,没有任何声音。

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这会儿怎么没动静了?我将眼睛凑到门缝旁往里看——

这一看,我吓了一跳,秋桐办公室的正面沙发上,坐着神情严肃板着脸的老李夫妇,在他们对面,坐着神情不安有些惶恐的秋桐,正低着头。

大家都没说话,都在沉默着。

老李夫妇面前摆放着两杯水,但是他们都没动。

室内很静,静的有些可怕。

我屏住呼吸,不敢出任何动静。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终于,在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老李夫人开口讲话了。

“秋桐,看来,今天,我们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打算找我们的,是不是?”老李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冷,带着居高临下的逼人气势。

“我……我今天值班了,刚结束……”秋桐低声说。

“值班……多好的借口……”老李夫人冷笑一声:“今天恐怕你不值班,也不会找我们的,是不是?”

老李这时看着秋桐,脸上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刚要开口说话,老李夫人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他,他轻轻叹了口气,不说话了。老李似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

“不是……我……”秋桐抬起头,刚要继续说话,老李夫人立刻打断了秋桐的话:“好了,不谈这个事情,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们已经来了,说别的,都没用!再说,我们来这里,也不是要和你计较你值班不值班的事情……”

秋桐又低下了头。

老李夫人冷眼看着秋桐:“秋桐,你给我说句良心话,我们老李家对你到底怎么样?”

“恩重如山……无以回报……”秋桐说。

“你还知道这个浅显的做人基本道理……”老李夫人说:“既然明白这个道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往我们老李家脸上抹黑,我们老李家哪一点对不住你,从小就资助你长大成人,成人后又让你做我们家的儿媳妇,你自己想想,就你这样的身世和身份,我们老李家哪一点配不上你?天底下能有几个这样幸运的女人,能踏入我们家这样的豪门?你自己不但不知足,不知道珍惜,还背着我们,往我们家脸上抹黑,我们是一般的老百姓家庭吗?还没结婚,孩子都6岁了,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对你的养育之恩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我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丢得起,我们能丢得起这样的人吗?你做事为什么就不能替我们家想想?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对面对周围的那些人?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简直就把我们老李家的脸丢尽了……”

老李夫人义愤填膺地说着,带着愤怒的眼光看着秋桐。

秋桐低头不语,身体微微颤抖着,脸色发白。

“老婆子,你——”老李又听不下去了,又要说话。

“你给我住嘴——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本来前2天我就要处理这事的,你非得阻拦我,我强忍住没发作,照顾大家的面子进行完旅游行程,现在,你又叨唠,你唠叨什么?难道你要就这么忍下去?就这么拖下去?让你的儿子还没结婚就当爹,让人家说闲话?知道的说是收养了一个孤儿,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儿子被人给戴了绿帽子,这个脸,你丢得起,我丢不起……这事决不能就这样算完,必须要有个说法!”老李夫人怒目圆睁冲着老李又是一顿火,老李嘴巴又闭上了,摇摇头,叹了口气。

靠,这个昔日在外面牛逼哄哄叱咤风云的公安局长,在家里看来过得够窝囊的。

老李夫人这时又看着秋桐,厉声说:“秋桐,说话,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过关,今天,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秋桐抬起头,脸色惨白,眼睛里含着泪水,嘴唇哆嗦着,惶恐地说:“我……我……对不起,我做事不当,让您二老生气了……您二老……千万别为此气坏了身子,您们要是有气,就冲我尽情发吧,怎么发都行……您二老是我的恩人,您们对我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我永世难忘,永世无以报答,唯有用我的所能……我从不敢想去惹二老生气,从不敢给您们添麻烦,从不敢给您们脸上抹黑……只是,我是孤儿出身,我知道孤儿的苦难和凄凉,那次,在青岛的大雪之夜,遇见小雪跟着流浪的爷爷露宿街头,老爷爷奄奄一息,小雪没人管,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不能眼看着一条弱小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于是,我就收养了小雪,收养小雪,我绝对没有想给家里抹黑的意思,只是,我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应该给予她温暖和母爱,应该让她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情和阳光……我……我这也是向您们当年学习,当年,您们不也是助养了我……”

“好了,住口,你少拿我们当年和你现在比较,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助养是助养,收养是收养,只是不同的概念……秋桐,我警告你,你少给我狡辩,什么温暖母爱,什么温情阳光,什么见死不救,社会上的孤儿多了,你都去收养,你收养地过来吗?你救得过来吗?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和我们家过不去,你就是故意想气死我们老两口,你就是故意想给我们的儿子难看,”老李夫人咆哮着:“我看你是看我们两口子工作岗位调整了,没有实权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虽然不在以前的岗位干了,但我们还是上流社会的人,我们还是有地位的人,凤凰永远是凤凰,乌鸡永远也成不了凤凰……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翅膀真是硬了,这孩子收养了这么久,竟然就一直瞒着我们,秋桐,看不出你表面很老实听话,原来都是装给我们看的,你瞒天过海的本事实在是不小啊……”

“我……我……我不是……不是……”秋桐的脸色愈发惨白,嘴唇颤抖地越发厉害,眼眶里眼泪在打转,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们今天过来,不是和你商议的,是来给你最后通牒的,”老李夫人毫不为秋桐的语言和神态所动,冷酷地说:“秋桐,你要是还认我们这个恩人,你要是还有做人的起码良心,你要是还想给我们老李家留点颜面,你就给我听着——”

秋桐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老李夫人。

老李夫人站起来,居高临下逼视着秋桐,一字一顿地说:“明天,你就给我把这个小雪送到孤儿院里去!明天,必须办好,不许拖延半天!这事——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啊——”秋桐痛苦地惊叫了一声,身体剧烈颤抖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脸上热泪滚滚,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老李夫人,突然,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老李夫人面前。

我在门外不由吃了一惊。

老李也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老李夫人微微一怔,接着哼了一声,倏地转过身去。

“求求您……求求您们……不要……不要这样做……不要……不要让孩子没有妈妈……”秋桐泣不成声地跪在老李夫人面前:“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我……我知道孤儿的心里有多苦……我求求您,可怜可怜小雪,不要让小雪没有了妈妈……我求求您了……不要把她送走……”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都碎了,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老李也有些动容,忙伸手去搀扶秋桐起来:“孩子,快起来,不要这样,起来……要不,这事咱们再好好商量……”

秋桐摇摇晃晃站起来,身体显得发虚,感激地看看老李,然后又带着恳求的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老李夫人高贵高傲的背影。

老李夫人这时突然转过脸,两眼圆睁,大喝一声:“行了,少给我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演戏,这样的把戏我见得多了……什么再好好商量,这事我今天已经发话了,谁也甭想改变我的主意,我说了就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明天,必须把那个小雪给我送到孤儿院,我明天亲自去送,我亲自去给孤儿院联系好……我看谁敢在这事上和我唱对台戏!!!?我看谁敢和我过不去??!!!这还没过门就敢和我对着干,难道反了不成?”

老李又不敢做声了。

秋桐看着老李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一软,缓缓倒在了沙发上,昏了过去。

我这时再也无法忍耐了,猛地一推门,闯了进去——

我的突然出现,让老李和老李夫人吃了一惊,待看清楚是我,老李惊愕地说:“小易,你怎么来了?”

老李夫人看看我,又看看老李:“小易?他是谁?”

老李夫人很健忘,她已经记不得我是谁了!

这倒也可以理解,她这样的达官贵人,结识的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