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易克秋桐_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039 她需要我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1/3)页
“大后天也不会!”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坚持要海珠回来,到底是为了说不清亲情多还是爱情多的感情,还是为了自己不可推卸无法回避的良心和责任,我此时不愿意想更多,我只想不能在海珠遇到这种厄运的情况下不在她身边,她需要我的关心和呵护,她需要我给她精神的慰藉,这种慰藉,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在这种情况下,她越是要离开我,我越是要她回来!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偏执的当局者迷的误区和怪圈。

“如果你真想让我回去,那么,你愿意等三个月吗?”沉默了半天,海珠突然说。

我猛地抬起头:“三个月?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我只问你是否愿意等三个月!”海珠口气有些冷淡。

“当然可以……”我忙点头:“是不是……三个月后,你就保证会回来!?”

海珠沉思了一下:“我不能保证……我说的三个月,是最长期限,或许,时间会缩短……如果在这段时间内,我认为……我认为我可以回到你身边,我就会……回来……如果……如果三个月后,我认为自己还是不能回到你身边,那么……你就再也无须费心劳神……”

“你……你是说你需要用三个月时间来重新思考我们的事情?”我呆呆地看着海珠,脑子里转不过圈来。

海珠看着我,口气有些倔强地说:“不要问我原因……如果你愿意,那么,你就等,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绝不勉强你……”

“我愿意,我愿意,我等,我等——”我生怕海珠反悔,忙答应着。

虽然海珠没有答应现在就跟我回去,但是,她毕竟松口了,让步了,事情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她一直坚定的立场有了松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弄出来三个月的期限,我很困惑,但是我不敢问她,我怕把她惹烦了把刚承诺给我的这三个月给予取缔,那就又把路堵死了。

我此时揣度,她可能是要用三个月时间来考验我是否真心希望她回来,或者,她是需要用这段时间来认真思考梳理自己和我的未来,当然,按照她的话里意思推测,如果她认为我是真心的想让她回来,如果她梳理好了我和她的关系,她或许不会等到三个月结束就提前回来,那样自然是最好不过……

事情总算有了一丝转机,我似乎又看到了一丝曙光。

此时,我在曙光里有些怅惘和迷惑,我不知道这一丝曙光能否带给我成片的阳光,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曙光里等待的是悲剧的结束还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

“阿珠,我答应你等三个月……但是,在这期间,我希望我们之间要保持联系,起码保持正常朋友的联系……”我说:“比如,大家没事的时候可以一起吃吃饭,聊聊天,通通电话,你公司的事情,遇到难题,要和我说,我对公司的发展有什么建议和想法,也可以和你交流……还有,你刚才叫我哥,我很高兴,今后,我还是希望你能这么叫下去,即使即使……大家真的……不……不能……我和海峰是亲兄弟,我视你为自己的妹妹,你叫我哥也是不过分的……”

海珠低头沉思了半天,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我,缓缓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此时,我看到海珠的眼里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光芒,那光芒里似乎包含着对幸福的无限向往和渴求,但这向往和渴求似乎又是带着战战兢兢的迷惘和惶恐。

接着,海珠又说:“我能做的,只能是目前为止,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不要逼我,不要为难我,不要给我压力,不要得寸进尺……”

我无奈地点点头,心里稍微又有些安慰,毕竟,事情又有了转机,又有了解冻的迹象,事情似乎在向好的方面转化。

“我不希望因为我耽误了你做正事,我希望你能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既然已经开始步入仕途,那就尽心尽力做好,我知道你的性格,凡事不做则已,一旦要做,就必定会做好……”海珠又说:“官场的事,我不懂,也帮不上你什么,你也是刚刚涉入,知之甚少,我知道,做职场的那一套,那些做事方式和方法,有时候在官场是行不通的……你要好自为之,走好自己的每一步……至于黑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不是小孩子,该怎么做,你自己应该清楚,或许你真的是有苦衷,但不管有什么苦衷,混黑道都是不对的,我希望你时刻把握住自己做人的底线,千万不要做出伤天害理和违法的事情……”

我点点头:“嗯……”

“旅游公司这边,我一直在按照你当初指定的发展战略在开展工作,公司目前的业务发展十分顺利,今后,我还会继续沿着既定方针去做的……”海珠说。

“嗯……旅游公司要做强做大,下一步,可以扩大公司的业务覆盖面,先在星海市区内设营业点,选择合适的地段设立营业部,稳步推进,由少到多,由点到面,先占领市区市场,然后逐步往县里推进,建立一个覆盖星海全市的营业网络……这是公司下一步发展的战略侧重点,也是今年上半年的主要发展内容之一……”我说。

“嗯……”海珠眼神发亮,点点头。

“选点要合理,要在繁华闹市区和居民分布集中地带设立,营业部全部采取直销的方式,不搞加盟,这样便于管理,同时也能提高服务质量和工作时效,而且投资也不多……”我又说。

“好……我记住了!”

“资金充裕不?”我说。

“资金不成问题,公司目前的流动资金已经接近8位数……”海珠说。

“好……旅游公司今年的经营目标除了要广布营业点之外,还要拓展相关旅游业务内容,比如,可以建立自己的旅游车队,采取兼并或者参股或者收购的方式搞酒店,还可以采取这种方式搞景区开发……只有这样,才能将我们的旅游业务逐步扩大,逐步走向成熟和稳定……”我又说。

“嗯……夏季那天说的冰雪旅游的思路,其实给我很大的启发!”

“冰雪旅游今冬是来不及搞了,夏季的时候,可以开始琢磨,有合适的滑雪场,也是可以弄的,夏季着手,冬季开业……”我说。

“嗯……有好的思路,我会及时和你说的……”海珠说。

我点点头,看着海珠:“阿珠,你逐步在成为一个成熟的旅游从业者,一个真正的企业管理者……”

海珠抿了抿嘴唇:“其实,这都是得益于你的指点和教导,没有你,春天旅游是绝对到不了这一天的……”

“人总是在逐渐成长的……我给你的只是指点,真正在做的是你,真正从实践中有自己经营思路的,也是你……你要逐渐摆脱依赖的思想,逐渐让自己变得有主见……”我说。

“嗯……我会努力去做的……”海珠点点头。

我抬头看看正在窗边看外面烟火的秋桐云朵和海峰,海珠也转头看了看。

“我们过去看看吧……”我说。

“嗯……”海珠站起来。

我们一起走到窗边,窗外,星海广场的夜景尽收眼底,天空中又升起了一个个烟花,像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放,有红色、黄色、绿色、紫色,有的像五颜六色花,有的像流星,有的像萤火虫,有的像一大群飞舞的蝴蝶,有的像腾空的巨龙。它们在夜空中升起、散开、又落下,壮观而又美丽……

大家站在窗口,默默地看着璀璨夜空里美丽绽放的花朵,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2010,就这样来到了。

这是我来到星海的第三个年头。

时间过得真快。

岁月在不住的流淌,时光在匀速的流逝,而事物的发展,世间的行事却在不匀速的新陈代谢,或快或慢,或缓活急……

站在时光里感慨时光飞逝,时光毫不留情的在感慨中走过,任由我如何挽留也无济于事,真想变成广场里那尊雕塑,永远屹立在时光里不会老去,也想变成那一草一树,在岁月的轮回中不断的重生,不断的焕发着青春的光彩,突然不由害怕时光的车轮把我变成一个耋耋老者,颤微微的行走在这个叫做“人生”的大路上,手中的拐杖已无法承受来自粗糙老手带来的力量,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那时的我将会如何面对变化万千的世界呢?将如何去思索关于时光的问题呢?

明明知道只要是人,都会经历老去的过程,可我此刻不知为什么会这样的恐惧?一想到自己槐梧的身躯因年龄的增长而变成问号的时候,就会不寒而栗,我无法面对自己老去的样子,也想象不出我生命的溪流会终止在哪一刻。

分明知道,不希望自己变老,也无法阻止自己变老,这就是现在每个人要面对的现实。

多么时光能慢些走,让我可以慢慢尽情的领略四季的变化,多么希望时光能慢些走,让我能更多的去体会人间的冷暖!

生命的轮回竟是如此的简单,匆匆的过客也是如此的多。

突然间倦了,累了,有些许莫名的伤感,莫名的苦痛。

我曾随迷失的航船沉没

陷入璀璨虚空的碎梦

沉入乱欲冰封的深谷

随烂漫的星群沉没

我看着满目创痍的繁华

感到痛彻心肺的惆怅

听着心在爆裂的巨响

陷入深不见底的悲伤

那首歌又在我的耳边回荡……

天亮后,我和秋桐开车到市区各发行站看望节日照常上班的员工。

每一个节假日都是这样,绝大多数的人可以休息,但是仍有很多人在继续工作。发行公司就是这样,只要出报纸,就不能休息。

我们开车穿梭在市区各发行站之间,走完最后一个发行站,已经是中午11点。

回公司的路上,我告诉了秋桐我和海珠谈话的结果。

秋桐沉默了半天,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解冻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做到的……对这一点,你要有充分的认识和心理准备,你要理解海珠……反正是我理解海珠的,换了我,我或许也会这么做……”

我边开车边点点头,说:“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三个月,为什么不是1个月或者6个月……”

秋桐说:“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是一个内心如此倔强的人,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委实不易,不要步步紧逼她了,给她一个缓冲吧……毕竟,事情在向好的方面转化……”

我说:“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觉得很奇怪……”

秋桐抿嘴一笑:“那你就奇怪吧,或许,迟早你会明白的……”

我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秋桐说:“不觉得啊,很正常……”

我咧咧嘴。

一会儿,秋桐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官场中人了,你要开始接触真正的官场了,在官场里混,很多游戏规则和行事方式和你以前的职场是有很大不同的,这一点,你要逐步体会,逐步摸索,逐步适应……”

我点点头。

“我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有遗憾……”

“你知道我心里有什么遗憾?”我看了一眼秋桐。

“你遗憾自己未能在职场重新崛起,未能在职场尽情施展你的能力,未能重新组建起自己的企业……”秋桐说。

秋桐的话说中了我的心事,我不由叹了口气。

“你现在的身份,是不可以再去搞自己的经营项目的,官场之人,是不可以经商的,不然,这会影响到你在官场的进一步作为……”秋桐又说。

“我知道……”

“但其实也未必遗憾,你自己不能完成心里的抱负,但是完全可以通过海珠的旅游公司来实现你的理想,你完全可以将自己的经营思维通过海珠的公司去施展,这样虽然你没有自己的企业,但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样做,既扶助了海珠的公司,又让自己心里不留遗憾,还不耽误在官场做事,谁也抓不住你任何的把柄……”秋桐说。

“呵呵……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笑起来。

“海珠的公司有你的幕后操作,一定能做的很好的,同时海珠也会成长成为一个成熟的企业管理者……”秋桐说。

“嗯……”

“你身上沾有很多江湖习气,还有自己做老板习惯了养成的大大咧咧散漫随意的性格,甚至,有些时候看起来玩世不恭……这一点,在官场里称之为无组织无纪律,这种自由主义是要一步步克服改正的……”秋桐又说。

“嗯……”我点点头。

“其实,在官场里,也有很多江湖规则……”秋桐说。

“哦……此话怎讲?”我不由又看了一眼秋桐。

“江湖与侠客,古往今来都是民间演义的道德范本。一腔江湖侠客义气,打抱不平闯荡天下,曾是多少痴迷江湖风云的年轻人豪气干云的梦想。从桃园三结义到梁山结义,再到那些纵横武林的笑傲江湖,可以说,江湖义气是有着它深厚的民间土壤的。也因此,当背负一身江湖义气行走于官场之时,人们很容易在推杯换盏的称兄道弟之后,在洒脱豪气的慈善济贫之时,找到民间情感所共有的道德依附……”

“官场里的江湖规则是如何运作的?”我说。

“基本的轨迹是先利用职权在管辖领域打出一片江湖天地,与相关利益者亲切热络地称兄道弟,利用手中职权摆平各种利益纠葛,充当黑白两道通吃的带头大哥,且不时散财济贫、见义勇为冲锋在前,散发出侠士本色的道德魅力。在他们心目中,义字当头,为义甘愿两肋插刀、肝脑涂地,也因此获得了绝大多数江湖中人甚至民间百姓的认同……”秋桐说。

“毕竟,中国还是一个东方文化滋润的人情社会……”我说。

秋桐点点头:“是的,中国社会大体上还是一个人情社会,携所谓侠客之义行走天下的江湖风气,也因此很容易就找到生存土壤。特别是这个携义之人,还是个居庙堂之高的宦海之士,更会让人觉出官场人物的草根本色,自然生出一份亲切感,也自然,随之而来的利益往来也仅限于兄弟情、弟兄义,用职权所做利益斡旋得之钱财,也只是‘为朋友排忧解难得的钱’。做官,更是在做江湖。正因为是‘为朋友排忧解难得的钱’,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使,这就是所有以江湖规则行走于官商两界的权力者的逻辑自圆……”

我沉思起来。

“只是,光做到在黑白两道的江湖义气,还不足以被民间称之为侠客,也不足以得到广泛的民间道德认同。有些带有江湖义气的官员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用自己所谓兄弟帮办得来的钱财,拿出其中一部分做了善事,接济了一些经济困难的穷困民众,这或可看作其相较于其他仅贪腐却又不舍散财官员的道德之处,而这又与民间自古侠义传说中的劫富济贫谙合。于是,侠客、仗义、疏财的帽子纷纷扣在了这样的人头上……”

“官场中,这样的人为数不少吧?”我说。

秋桐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为官之道在当下还是相当有市场的。正因为有了江湖中人的肯定,有了民间的褒扬,这样的官场人物开始层出不穷,也很容易在普遍的人情土壤中如鱼得水。曾因卖官而震惊全国的某省某市委书记,就是这样一个颇具江湖气息的人,他粗暴的脾气、不拘小节的性格、讲究义气的作风,成为了他为官的个人魄力,他曾在抗洪、救火时冲锋在前,这又增添了民间对其的道德肯定。很显然,这些为官之士有意无意表现出的豪爽义气之举,是很能让人忽略他背后的贪腐行为的,甚至他自己都不自觉地认为其所得是朋友情谊的正当所得,而其偶有为之的慈善之举,则更让其幻化成道德的化身……”

“我觉得,官场里的江湖义气,似乎也有积极的一面……”我说。

“是的,不错,是有积极的一面,可问题却在于,如果一个人利用手中权力为自己攫取不正当收益,不管他表面裹挟了多少侠义、道德的外衣,其必然戕害其他民众的应得权利,通过剥夺一些人的权利来满足另一些人的利益诉求,而民众在其中受到利益损害的怨气,也可以在其后的所谓慈善、义勇行为中得以消弭,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在这样的官场江湖内,没有国家,没有人民,没有法律,只有团伙,在团伙利益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对外均同仇敌忾,更不可能将绝大多数民众纳入其中,而不管利益的剥夺将戕害到多少民众,其后的慈善之举,却又会让民众损而不自知……说到底,它的负面作用是占了主流……”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在古语中,相忘于江湖是一种淡泊的人生境界。而在现实的官场,要让权力者放弃江湖的物欲显然很难做到,江湖是很难忘的,不仅难忘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乐此不疲地携着这样的江湖规则在官场行走……”

“是的,但是,不管多少人这样去做,我希望,这里面没有你!”秋桐明亮的目光看着我。

转头看了一眼秋桐期待而诚恳的目光,我不由点了点头:“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我知道,虽然你现在走在白道上,但李顺那边的黑道一刻都没有放过你……”秋桐郁郁地说着,无奈无力地叹了口气,情绪显得很低落。

我没有说话,心里感到十分沉重和压抑。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一接,是老黎打来的。

“小子,大过年的,开车拉着美女上司在大街上流窜什么呢?”老黎诙谐的声音。

“呵呵……刚忙完工作啊……我们今天不放假的……”我说。

“哦…….辛苦了,伙计!”

“你怎么看到我的?”我说。

“刚才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坐在车里随意往外一看,嘿——正好就看到你了……”

“哦……呵呵……”

“傻笑什么?老子从迪拜回来了,你也不给我接风洗尘,你这朋友怎么做的?去年回来的,这都今年了,你还没动静,你什么意思啊你!?”老黎责备我。

“啊哈……好好,我给你接风,给你洗尘……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现在就有空!”

“那……要不,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请客……”

“哎——这就对了,磨叽这半天,就等你这句话呢!”老黎呵呵笑着:“既然你和小秋在一起,那大家就一起吃饭吧……”

我将电话拿开一些,扭头看着秋桐,小声说:“老黎让我请他吃饭呢……他刚才在这里看到我们了,邀请你也参加……”

秋桐笑了笑:“可以啊!”

我于是答应了老黎,约好了吃饭地点,然后问他:“你自己一个人?谁给你开车的?”

“我儿子开车的……车上还要我闺女……一起吃饭,没事吧?”老黎说。

“哦……好吧……”我的口气有些迟疑,但还是答应了。

放下电话,秋桐问我:“你刚才说要给老黎接风洗尘,他去哪里了?”

“迪拜!”我说。

“迪拜?!”秋桐一怔:“夏季和海珠不是刚从迪拜回来吗,他……他怎么也去迪拜了?”

秋桐一直不知道老黎和夏雨夏季的关系,自然会这么问。

我想了想,对秋桐说:“实话告诉你,老黎是夏季和夏雨的亲爹!”

“啊——”秋桐意外地叫出来,看着我:“原来……原来和夏季夏雨是这种关系……”

我点点头:“是的,夏季夏雨是随母姓,夏雨刚出生妈妈就去世了,老黎为了纪念自己的妻子,让他们随母姓!”

“哦……这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秋桐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和老黎交往了那么久,这家伙一直瞒着我呢……”我说。

“哦……”秋桐点点头。

“中午夏季和夏雨一起去吃饭,他们现在在一起的!”我又说了一句。

“嗯……”秋桐点点头,接着问我:“那……你和老黎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说:“我不想和你说假话,但也不想告诉你实情,所以,我决定不告诉你!”

秋桐瞪了我一眼,嘴角撇了一下。

一会儿,秋桐说:“不告诉我也比说假话强,总算,你进步了……只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我干脆地说:“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女人家,哪里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你——”秋桐又瞪眼看着我,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我不理她,自顾开车。

“你是个霸道的男人!”片刻秋桐看着车前方说。

“男人霸道了不好吗?”我反问秋桐。

“那要看如何霸道……”秋桐说:“霸道、认为事情非错即对、占有欲强,都是类似儿童的心理,是不成熟的表现,这样的成年人如果社交能力不强,自然也就没什么朋友……”

“我好像不是那种类型的吧……”我说:“我好像也有不少好朋友的……”

“哼……”秋桐哼了一声,接着说:“还有呢,霸道的男人,或许可以是个重感情的人,但不一定是个懂感情的人……”

听到秋桐这话,我的心里不由一动。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但,我到底是不是一个懂感情的人呢?

曾听过这样一句话:每个女人都曾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当她遇到她所爱的男人便有了眼泪。天使坠落人间成为女人,所以男人一定不能让女人流泪。因为她为了你已经放弃了整个天堂。

我是男人,那么,谁会为我坠落人间,谁会为我流泪,谁会为我放弃天堂?我要等她等到什么时候?我不懂坠落和堕落的区别。或许,心的坠落,灵魂的坠落,从天国,坠向地域,于是人就堕落了。或许,人的一生,仅仅是一个等待。

年少的青葱岁月里,曾经无数次憧憬,爱上一个人,用一辈子来等候。如果她在那里等我,我会用一辈子来爱她。或许,现在我正在模糊了双眼,没有看清她的脸,或许,她早已在那里,就在我身边,早已等了我一百年。

人,注定要为感情付出一切,被它纠缠一生。人生如此,不知是痛苦还是郁闷?我不停的自我倾诉和分解,直到自己感觉昏沉疲倦和懒散。而这种懒散再不是要与命运的隐蔽威力所进行的搏斗。可能这已是麻木的表现,我仍然还不懂。

感情的付出与收回,不能强求它成正比。可为什么心里,总希望能看到对方收获时的喜悦,和付出的笑脸呢?每个人爱的表达方式不一样,但渴望了解以及渴望幸福的心情却一定是如出一辙的。

生命真的无法把握。或许,淡忘了,也就平衡了。人越来越成熟,似乎越长大越不相信一生一世的美满。没有被世俗和物欲俘虏的爱情,永远是最神圣和美好的。人生在世,草木一春。是否,再美妙的爱情也无法永恒?是否,没有人能永远握住另一个人的手?是否,爱情只是哄骗年轻人的玩意儿,等到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自然而然的婚姻便打碎了一切梦想?

婚姻是爱情的殿堂还是坟墓?我这个仍在徘徊观望的人,或许根本不能懂。或许,那张盖着证明、承认关系的纸,不过是张纸罢了。或许,在恋人们深爱彼此的时候,它很吸引人。可当彼此的心相互背离的时候,它能证明什么?

爱过,恋过;恨过,悔过。或许,这样不曾虚度耳朵此生就不是失败的。生命的记忆是生命的财富。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秋桐说了一句:“主耶稣基督说:我们都是失途的羔羊,只是尘世迷蒙了我们的双眼,让我们看不清世界。不过,只要有一颗至诚的心,尘灰会散尽,太阳也会重现光辉。”

听到秋桐这话,我的心里不由又是一动,其实,就是这个时候,最是孤独的。心灵空虚,灵魂飘荡。内在的和外表的,肉裕的和柏拉图的,精神的与物质的,居然都像虚渺的。我似乎触碰不到任何东西,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属于我。

时间真的能淡化很多东西。可谁又知道该去的究竟是什么,该留的又会是什么呢?最终又去了留了些什么呢?我可能终生悟不透该去该留的是什么,该忆该忘的是什么……

我在不停的为自己的堕落和无知找借口,不停的为自己的懒惰和幼稚辩解着什么。其实,我明白,上帝将我看得很透彻明白。我的未来,与现实的距离,都掌控在他的手上。

想到这里,我说:“或许,我是真的不懂感情可是,暂时的不懂并不意味着以后的不懂。等到心灵不空寂了,灵魂不再飘离了,等一切都有了方向了,那时候,或许,我就会懂了……”

听了我的话,秋桐目视前方,沉思起来……

到了酒店,刚停好车走到门口,夏雨夏季老黎也正好到了。

看到我们,夏季温和地笑着,先冲我点头致意,然后就看着秋桐继续微笑。

夏雨挽着老黎的胳膊,冲我直做鬼脸,满眼都是快乐。

老黎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我和秋桐。

“各位,新年好……”秋桐向他们问候新年,然后大家互相问候新年。

老黎似乎已经猜到我会提前和秋桐说明他和夏季夏雨的关系,所以就没有再费这方面的口舌。

老黎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打量着我们四个人,朗声笑着:“哈哈……看,我们一起来这里吃新年饭,看起来我们多像一家人啊,我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家都笑起来,夏雨摇晃着老黎的胳膊:“老爸,其实呢,你该说你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女婿,一个儿媳妇……这样多好啊……这样才像完美的一家人呢……”

夏雨话一出口,秋桐的脸色微微一变,不由看了我一眼。

夏季表情沉稳,似乎在看着别处,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睛余光在扫视着秋桐。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老黎。

老黎看看我,又看看秋桐,接着抬手照着夏雨的屁股一巴掌,佯作生气状骂道:“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口无遮拦,开玩笑也没个分寸!不许再这么乱说了……”

“哎呀——好疼啊,”夏雨叫着,松开老黎的胳膊,一溜烟先进了酒店。

“爸,你还真打妹妹啊……”夏季开始替夏雨叫屈,看着老黎。

老黎一瞪眼:“胡说八道就是该打,怎么,你不服,也想挨几下?”

夏季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老黎接着看看看我,然后看着秋桐,满脸歉意地说:“呵呵……小秋啊,夏雨这孩子讲话不知深浅高低,你不要在意,我代她表示歉意……”

秋桐脸色恢复了正常,笑笑:“黎叔不必客气,我和夏雨是好朋友,我知道她讲话的风格,我不会把玩笑话放在心上的……”

说着,秋桐似乎不经意地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怕夏雨刚才的话会影响到我的心情。

夏季站在一旁看着,眼神里似乎在思索什么……

大家进了房间,服务员上了酒菜。

“你们俩陪我喝白酒,你们两个丫头喝饮料就可以,饭后好开车!”老黎对着我和夏季还有秋桐夏雨说。

“好的……”秋桐点点头。

“嘎——老爸你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这可不好哦……回家我要好好给你上上课……”夏雨摇头晃脑地说。

“你还给我上课?刚才你的胡言乱语我还没给你算完帐呢,回家我还是先给你上课得了……”老黎又是冲夏雨一瞪眼。

“嘿嘿……”夏雨不看老黎,却冲夏季做了个鬼脸:“老哥,老爸回家要继续教训我,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咱做人可是要讲良心的……”

夏季一咧嘴,看看老黎,又看看秋桐,然后也冲夏雨一瞪眼:“不许再说话了……”说着,又是一个眼色。

夏雨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秋桐笑:“秋姐,这新年新气象啊,你今天打扮地真漂亮……”

秋桐还没来得及说话,夏季接了一句:“秋总一直就是这么漂亮的好不好?”

秋桐淡淡笑了下:“谢谢二位夸奖……”

夏雨然后又看着我:“哎——二……”

“二”刚出口,夏雨突然捂住了嘴巴,看着老黎。

“你叫小易二什么?怎么不说了?”老黎看着夏雨,有些好奇。

老黎自然是不知道他闺女一直叫我二爷的,夏雨自然是不敢让老黎知道的。

夏雨松开嘴巴,咧嘴一笑:“嘎……我叫小易同志二……二哥呢……你刚才不是说有两个儿子吗,夏季是大哥,小易同志不就是二哥了?”

“哦……”老黎点点头。

秋桐有些忍俊不住。

“恐怕你想叫二哥小易同志还不答应呢……”老黎看看我,又看着大家,似笑非笑地说:“我这位朋友,一直想提高辈分哦……一直强调朋友之间是要辈分平等的哦……”

夏季看着我,嘴巴微张。

“嘎嘎——”夏雨乐了,看着我:“好啊,好啊,朋友之间辈分是要平等啊,我支持哦,我支持……你和我老爸辈分平等,那就是叔叔了,不过我听说有个地方的风俗习惯把叔叔成为爷,那我就叫你二爷好了,哇咔咔——二爷啊,二爷,终于名正言顺了……”

“噗嗤——”秋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

夏季看着夏雨,苦着脸不满地看着夏雨说:“小雨,你胡诌些什么呢……什么二爷三爷的,乱七八糟,不成体统……”

显然,夏季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认我这位老弟为长辈的。

老黎哈哈笑起来,举起酒杯:“来,孩子们,让我们为新年干一杯——为我的朋友小易顺利通过考试进入官场干一杯——”

显然,老黎已经从夏季或者夏雨口里知道我考试的事情了。

喝完一杯酒,老黎对我说:“伙计,你还真行,在我去迪拜这段时间,你闷不作声就把这个考试搞定了……不错,考入官场,成了体制内的人了,很给我抓面子,我这个老朋友脸上很有光……”

“切~~~”夏雨不屑地说:“什么体制内体制外的,什么官场,有什么意思啊……我看,一点意思都木有……官场乌七八糟的,整天得讲什么政治,讲什么领导,哪里比得上我们做生意舒服,谁的脸色都不看,逍遥自在……我看当初易总你老人家就不该去考这个鸟试……”

老黎冲夏雨一瞪眼:“丫头,你懂什么?大人讲话,小孩不许插嘴!”

我说:“其实夏雨讲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又泛起一阵苦涩,我又想起了李顺。

老黎笑笑:“其实,小易,凡事都要辩证地看,凡事都有利有弊,就看你怎么看待,怎么对待,怎么去做……做官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看你的性格和潜质,我倒是挺支持你做官场的当然,我这么说,不代表我否定你在职场的能力和作为……不管在官场还是职场,只要心中把握好做人做事的准则,一样能有一番作为……一个人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一定非要在职场……”

老黎的话说完,秋桐不由点了点头,夏季也点了点头。

“当然,在当下的官场,老百姓是有一些看法的……”老黎继续说。

“都有什么看法呢?”夏雨好奇地看着老黎。

老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笑了下:“老百姓的说法很多,其中之一是这样的:最难找的地方是‘有关部门’;最难捉摸的官话是‘研究研究’;最神秘的组织是‘组织上’;最大的官是‘一把手’;最难管的东西是‘一张嘴’;最谦虚的时候是‘在上级面前’;最冠冕堂皇的语言是‘工作需要’;最易接受的行贿是‘您讲得真好!’;最关心的信息是‘自己这次能否升迁’;最傻的高兴是因为‘你的问题组织上也考虑了’;最无奈的选择是‘因为年龄’……”

大家都笑起来。

“咔咔——老爸,你真会总结……组织是个什么玩意儿?”夏雨说。

“组织……组织在官场里无处不在,那么,什么是组织呢?老百姓也有自己的说法……”老黎笑着说:“组织就是在你遇到难事的时候,对你说‘我们无能为力’;在你遇到用人不公的时候,组织上对你说:‘你要正确对待!’;在你合法权益受到侵害的时侯,组织上对你说:‘你要顾全大局!’;在你受到诬陷的时侯,组织上对你说:‘你要相信组织!’……”

“黎叔,你的话可谓一针见血……”秋桐说:“那么,在群众眼里,这个所谓的组织是如何运作的呢?”

老黎想了想,说:“这个‘组织’究竟是怎么运作,老百姓也看得很透。他们说:当组织部长是‘谁关心我,我就关心谁’;当纪委书记是‘谁不关心我,我就关心谁’;当宣传部长是‘谁关心我,我就关心他的正面,谁不关心我,我就关心他的反面’;当市委书记是‘谁关心我我就让组织部长关心他;谁不关心我,我就让纪委书记关心他’……”

“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老黎接着看着我说:“官场和职场其实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比如哎细节这个问题上,混职场要注意细节,混官场,更要注意细节……”

“何谓细节?”我说。

老黎想了想:“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就拿最简单的称谓来说,里面大有学问……”

“称谓?这里能有什么学问?”我说。

秋桐笑而不语。

老黎看了看秋桐,说:“我看这个问题不需要我来回答,小秋,你是官场中呆过几年的,你来说说看……”

“呵呵……还是前辈你说吧,我说不好……”秋桐谦虚地说。

“哎——年轻人,不该谦让的时候就不要谦让嘛,说说……”老黎坚持要让秋桐说,似乎他想借此机会观察考察一下秋桐。

“秋总,说吧……”夏季也看着秋桐,似乎他也很想听听秋桐的一些见解。

“秋姐,上——”夏雨说。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结合我的经历说说关于官场称谓的体会……”秋桐说。

大家都看着秋桐。

“正如刚才黎老前辈所言,在官场,称谓虽然简单,但是里面确实有学问……”秋桐说:“在官场,应注意上司姓氏与职务的语音搭配,如赶上姓傅和姓戴的一把手,你称呼他叫傅厅长戴局长,对方肯定不高兴,因为外人一听,误以为他是副职或临时代办呢。那咋办呢?略去其姓氏,直称官衔厅长或局长则可。如某处长姓贾,最好不要随便张口就来个贾处,以直呼处长为宜,否则难避调侃之嫌……”

我听了,感到很新鲜,这一点,我在职场里还真的没遇到过,以前那些傅总裁戴董事长贾老板之类的经常称呼,从来没人不高兴过。

秋桐继续说:“官场流行简称。一般原则,正职以姓氏加职务称谓的第一个字,如钱局、孙处、李科、周所、吴队、郑总、王工、冯校等。偶尔遇到姓氏谐音难题,如范局、戴”、季”、史科等,就需要略作变通改用全称,这样才能绕过去。”

“那副职的称呼有什么道道?”我说。

“副职一般也参照执行,但问题似乎比正职的要多一些,”秋桐说:“中国官场职场历来有许多副手,副职人数大约比正职多上个三五倍,甚至更多,例如赵本山老家铁岭,市政府副秘书长曾有20多位……”

“啧啧,上山打狼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夏雨插了一句。

秋桐笑笑:“一般副职官员对这个‘副’字,都是心怀抵触的,喜欢大家把这个字免掉,在称呼上先行扶正。所以现在的官场,大家一般称呼副职都不会带上‘副’字,但是,如果遇到正副职同姓的情况下,就不好区分了,还是要有所去区别的,特别是正副职同时在场的情况下。比如市水利局的正副局长都姓王,这时就要在副局长的称呼上加上‘副’了,但也有聪命的部下,往往投其所好,只要正职不在场,这‘副’字在面称中辄悄然蒸发。但偶尔大意,在大庭广众之中,称呼副职竟将‘副’字省却,坐在旁边的正职一听,怒火中烧:我刚出去开两天会,你们就想抢班夺权啊!”

“嘎嘎——”夏雨大笑起来:“好玩——”

老黎微笑着看着秋桐,不说话。

我听得津津有味,点点头。

夏季则聚精会神地看着秋桐。

秋桐继续说:“之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愿意称呼副职的时候带上‘副’字,还有一个原因,‘副’与父亲的‘父’、妇女的‘妇女’同音,有时候不免产生一些意料不到的谐音后果。譬如某局有5位副局长,按年龄资历为序,分别姓祖、薄、舒、纪、岳,局办2位副主任分别姓严和辜。负责收发保管文件工作的科员,每天起码得到5位副局长办公室和2位副主任办公室各去两趟。于是,每天两次轻叩屋门,亲切招呼:祖”、薄副、舒副、纪副、岳副、严副、辜副……外人一听,这是嘛日子?全家老爷们儿都到了!”

大家都笑起来,夏雨更是笑得手舞足蹈,嘎嘎不停。

“另外,对女性副职领导的称呼,更应小心谨慎,万万不可粗心大意!诸如称呼席副、晏副、幺副、苑副、邵副、刁副、殷副等,多不合适啊!再说,在办公室里,一个男子汉,整天席副、晏副地叫个不停,酸不酸啊?弄不好,副局长柳眉倒竖,打你个性骚扰,冤不冤!”秋桐继续说。

“哈哈……”大家又都笑起来。

“怪不得我那次在一个场合遇到一位政府某局姓苑的女副局长,我想跟她套近乎,一个劲儿叫她‘苑副’,她就是不搭理我,还老是拿白眼皮翻我呢?”夏雨笑着说:“这回我懂了……哈哈……”

我长出一口气:“官场的称谓里,果然有大学问……”

秋桐笑着看我:“这是官场的入门必备知识之一……”

老黎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秋桐:“小秋说的非常全面,非常准确,看得出,小秋是个细心人,有心人……”

“前辈多指正!”秋桐说。

“呵呵……”

“小秋,你现在做的工作,可谓是官场中的职场,我还想听听你谈谈对官场和职场的看法……”老黎又带着鼓励的目光继续向秋桐发问,似乎他想继续考察考察秋桐。

秋桐看了看我,沉思了下,点点头:“好,那我就说说我的浅薄之见,不对的地方,前辈多指正!”

大家都看着秋桐,夏季眼里又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表情,目光不停在我和秋桐之间轮回。

“我以前是在集团做人力资源管理的,08年下半年开始做发行公司,对官场和职场之间的关系有一些体会……总的来说,我觉得职场和官场是我们大多数人无法逃避的战场,一样的复杂一样的需要心机和实力,但二者又有各自的游戏规则,细细揣摩下来,深不可测……”秋桐说:“职场和官场都有阴谋和阳谋之说,阴谋固然能达到一定的某地,但一直弄阴谋往往不能成大器,阴谋也许也就只能在资本积累的初期用用;当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时,必须使用阳谋——政治智慧,运用高超的权术平衡技术到达自己的目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