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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秋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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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漂亮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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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接着低头看着小雪,笑呵呵地说:“宝贝儿,你妈妈的漂亮丝巾是谁送的呢?”

“这个……”小雪虽然知道丝巾不是秋桐买的,但却一时说不出送丝巾的人是谁,毕竟她没有跟着我和秋桐见董事长姑姑,脑子里没有具体的概念,看看秋桐,又看看我,似乎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答案。

接着,小雪摇了摇头。

小雪这一停顿一摇头,加上不住看我和秋桐,冬儿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发冷,看了我和秋桐一眼。

云朵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似乎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冬儿金敬泽以及他姑姑的事情。

我一时也有些犹豫,琢磨着该如何告诉冬儿金敬泽和董事长姑姑的事情。

似乎,秋桐也在犹豫这事,也一时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刚要说话,工作人员开始招呼大家登机了。

于是大家有序地开始登机,我也没有说什么。

穿过走道登机的时候,冬儿走在我身边,脸色继续发冷,似乎,我还听到她冷笑了一声。

我于是忙短促地说:“秋桐的丝巾不是我送的!”

“不打自招,此地无银!”冬儿冷冷地说了一句。

“真的不是我送的……是……”我又有些支支吾吾。

“那是谁送的呢?”冬儿说。

“是……是韩国一个朋友的姑姑送的……”我说。

“韩国一个朋友,还姑姑……你可真会想象,你哪里来的韩国朋友?她哪里来的韩国朋友?为了掩盖事实,还把人家的姑姑搬出来了,你编故事的能耐不小啊……”冬儿带着讽刺的口吻说。

“是真的,真的……”我说。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看你就不必如此遮掩了,我看你心虚地很……”冬儿说:“不要以为我在吃醋,不过,我心里是酸溜溜的,这么多年,你怎么从来没给我买过这么漂亮的丝巾…….但我不会是海珠那样的醋坛子,我不会吃醋到那个份上……看来,小克,你对秋桐……”

“什么意思?”我说。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早就看出你和她有猫腻,你死活不承认,哼……你挺悠哉啊,脚踩多只船,就不怕船多了把你晃到水里去……还有,你竟然和她搞猫腻,招惹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招惹自己老大的女人,你这是不仁不义,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呢,连自己老大的女人都不放过,这好像有损你的人格和形象吧……易老大……”冬儿的口气既带着警告又带着讥讽。

“你不要乱说……”我的心里此时真的有些发虚了,声音听起来很无力。

“我乱说?哼……”冬儿又是一声冷笑:“我乱说不乱说,你心里最明白,不要以为我是瞎子,不要以为周围的人都看不见,我告诉你,你和她腻腻歪歪,早晚会被李顺知道,一旦李顺知道了你和她的勾当,按照李顺的性格脾气,你以为李顺能放过你?即使你再给他出力,即使他再把你当做心腹,他也不会容许你给他戴绿帽子,他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死,你就作死吧……”

冬儿的话不由让我胆寒,虽然这丝巾的确不是我给秋桐买的,但冬儿说的这番话却让我感到十分不安,因为我自己明白我和秋桐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许冬儿是根据这丝巾或者平时的猜疑做出的揣测,她并没有我和秋桐发生关系的实证,但她到底还是怀疑了,她的怀疑,和海珠的还不同,本质上相同,但形式似乎有些差别。

“看不出,她胆子还不小……看不出,她胃口还挺好,挺识货……”冬儿又嘟哝了一句,然后就不说话了。

进了机舱,大家各就各位,我还是和云朵坐在一起,秋桐和小雪还是坐在我们前排,云朵靠窗坐,我坐在云朵旁边,靠走道的那个座位空了。冬儿的座位在前面几排。

本次航班乘客不满员,我旁边的座位没人坐。

一会儿,冬儿从前面站起来,往后看了看,接着就径自往后走,直接走到我旁边的座位边,然后坐下。

“这里既然没有人,那我就坐这里……大家没有意见吧……”冬儿看着我和云朵说,接着又看了看前排的秋桐。

秋桐回过头笑笑:“好啊,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热闹……”

“嘻嘻……冬儿阿姨,欢迎你坐这里……”小雪从前面冒出脑袋。

云朵也笑了下:“冬儿姐,你坐这里吧……”

我没有说话。

“怎么,小克,大家都欢迎,就你有意见?”冬儿看着我边说边扣上安全带。

“你想坐哪里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

“那你耷拉个脸干嘛?摔脸色给谁看呢?”冬儿不悦地说。

我看着冬儿:“既然你已经坐这里了,何必非要再嘟哝那些没用的呢?你再唠叨,我找乘务员举报,举报你不按登机牌位置坐,把你赶走!你信不信我这就找乘务员?”

冬儿一瞪眼,接着说:“好吧,我不说话了……算你行,可以了吧?哼……就知道威胁人吓唬人……”

看冬儿的样子,我有些想笑,强行忍住。

一会儿,飞机开始滑行,很快升入高空,开始平飞。

机舱里静悄悄的,我坐在冬儿和云朵之间,感到有些不自在。

一会儿,冬儿伸手拍拍前排的秋桐:“嗨——秋姐!”

秋桐回过头看着冬儿,笑笑:“呵呵……我在……”

“秋姐啊,你这丝巾我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冬儿又开始纠结那丝巾了。

“哦……是吗?呵呵……”秋桐笑了下,伸手摸了下丝巾,低头看了看。

“这丝巾是在哪里买的啊,我也想买一条呢……”冬儿说。

“我也不知道,这是人家送我的……”秋桐说。

“哦……送你丝巾的人是谁啊,能不能问问在哪里买的呢?或者,让他也送我一条好不好?”冬儿说着,边用脚狠狠踩了下我的脚。

我一咧嘴,没出声。

秋桐面有难色,说:“这丝巾我一个韩国朋友的姑姑送我的,算是长辈送给晚辈的生日礼物,至于在哪里买的,我还真没问,至于你也想让她给你送一条,这个……似乎有些难度,因为她现在不在韩国,到国外出差去了……”

“哦……是这样啊,真的是这样啊……听起来似乎很合理哦……”冬儿笑着,又踩了下我的脚面。

“这不是合理不合理的事,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秋桐似乎听出了冬儿的话外音,及时纠正,接着抿了抿嘴唇:“冬儿,如果你实在真的很喜欢这丝巾,那我……我……送给你好了……”

说完,秋桐的脸色有些发白。

似乎,做出这个决定,秋桐下了很大的决心,虽然这丝巾不值多少钱,但她很不舍得,似乎这丝巾在她眼里十分珍贵,但冬儿如此纠缠这事,穷追不舍,她实在被逼没有办法了,为了不让冬儿因为这条丝巾闹事,也只有如此了。

“哦……真的啊!”冬儿似乎有些意外。

“不行!”我果断地说话了,边说边用脚踢了下冬儿的脚:“这条

丝巾是秋总的生日礼物,是一位长辈送的,冬儿你凭什么要人家的生日礼物,这不是夺人所爱吗?你怎么好意思呢?还有,秋总,你轻易就把那姑姑送你的生日礼物送人,这不是对姑姑的不尊敬不尊重吗?所以,不管怎么说,这都绝对不可以!”

听我这么一说,冬儿有些不高兴了,瞪了我一眼:“小克,这关你什么事,我和秋姐的事情,与你何干?”

“你做的对我不管,你胡搅蛮缠就是不行!”我说。

“我……我哪里胡搅蛮缠了?”冬儿气恼地说。

“哪里胡搅蛮缠你知道……你再继续胡闹,我这就叫乘务员把你赶回去!”我又拿出了杀手锏。

“你……”冬儿瞪眼看着我,看了片刻,突然笑了,接着对秋桐说:“是啊,秋姐,小克说的对,朋友之间怎么能夺人所爱呢,特别这丝巾还是你的生日礼物,我虽然很喜欢,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要的,感谢秋姐的真诚和大方,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丝巾还是你留着吧……”

秋桐松了口气,笑了笑:“冬儿妹妹,改天我一定买一条漂亮的丝巾送给你……”

“别了,秋姐,你这样一说,小克听了说不定又要生气,好像我在勒索他领导似的……你看他刚才吹胡子瞪眼的那副模样……”冬儿半真半假地说。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我也跟着笑。

我实在不想把关系搞僵,所以跟着笑,虽然我心里笑不起来。

冬儿边说却又边伸手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比较用力。

我呲牙咧嘴,却愣是没敢叫出声。

女人啊,就是这本事,就是喜欢拧人家的胳膊腿,好像知道这里肉多不怕疼似的。

曾经以前,在宁州的时候,在我没有破产的时候,我和冬儿嬉闹,冬儿也经常会拧我胳膊腿,只不过那时候都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根本就不疼,可是,这回,我真觉得疼了,她真的用力了。

我知道,此时,她心里一定是真的很气恼,她一定不会相信我和秋桐所言那条丝巾是什么姑姑送的生日礼物,一定认定是我给秋桐买的。

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会这么想,凭我对她性格的了解,可是,我却无法对她解释了,这种事,越解释越糟糕,越解释她越会认为你是因为心虚才这样,越会坚持自己的判断。如此,不说也罢,由她去吧。

才安静了一会儿,冬儿又开始说话了,拍拍秋桐的肩膀,看着秋桐和云朵说:“秋姐,云朵,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哈……”

“嗯……”秋桐微笑着点点头。

云朵也看着冬儿。

“你们说,在我和海珠之间,到底谁会和小克走在一起呢?”冬儿说。

我一愣,没想到冬儿会问这个问题。

秋桐和云朵也一愣,似乎冬儿的这个问题也出乎她们的意料。

“目前来说,似乎,也只有我和海珠在竞争这个位置了,是不是呢?其他的女人,似乎都要靠边站的,是不是呢?”冬儿又说。

秋桐的神色有些尴尬,勉强笑了下,说:“海珠……不是已经和易克定亲了吗?”

云朵也说:“是啊,已经定亲了,冬儿姐,你知道的啊……”

“定亲算是什么呢?能代表什么呢?有法律效力吗?再说了,别说定亲了,就算是结婚了,那又能代表什么,不就是一张纸吗?”冬儿不屑地说。

“这……”秋桐有些不安地看看冬儿,又看看我。

云朵也带着不安的神色看着我和冬儿。

“你们一定认为最终能和小克走在一起的是海珠而不是我,是吗?”冬儿微笑着说。

秋桐和云朵的神色愈发不安,还有几分尴尬。

“那么,秋姐,云朵,我问你们,在我和海珠之间,你们支持谁和小克在一起呢?”冬儿又问。

“冬儿姐……这个……”云朵说不出来。

“冬儿……你和海珠都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一直都把你们当成很好的妹妹看,我希望你们都能生活地开心幸福……”秋桐说。

“到底是秋姐会说话,回答地滴水不漏……”冬儿笑着说,口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秋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曾经,在你和小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很真诚地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和睦和谐,可是……现在……”

“现在又怎么了?现在我主动离开了小克,那么,小克就必须要和海珠在一起吗?你知道我是为什么离开小克的吗?你知道海珠和海峰在我和小克的关系中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吗?”冬儿说。

“这……”秋桐说不出话来了。

“冬儿,你不要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想乱猜测别人,你以为别人都在陷害你,都在伤害你,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不要总是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说:“我告诉你,不管是海峰还是海珠,包括周围的这些人,大家没有人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大家都是把你当朋友的……”

冬儿呵呵笑了:“看,小克急了,为什么会急呢?恐怕是被我戳到痛处了吧?到底有没有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这年头,知人面不知啊……秋姐,你说是不是?”

冬儿这话的本意似乎在指向海珠海峰,但在秋桐听来,似乎也有些心虚,她的脸色不由又有些发白起来,怔怔地看着冬儿。

冬儿继续面带微笑:“秋姐,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冬儿做事的风格,我这个人啊,只要是想得到的,就必须要得到,包括我的男人……小克是我的,是我的初恋,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和我争,谁也争不去,谁和我争属于我的男人谁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敌人,谁就不会有好下场……别看有些人现在自以为得到了,自以为是在那里,哼……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在最后……”

冬儿温和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杀气。

秋桐和云朵都无语了,都带着惶然的目光看着冬儿。

冬儿继续说:“我知道小克和海珠已经定亲了,年底就要结婚了,定亲怎么样?结婚又怎么样?你们以为我会在乎吗?你们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而放弃吗?呵呵……如果你们这样想,那也太小看我冬儿了……海珠算什么?她不过就是现在有点钱了,这钱没有小克的指导帮助她也赚不了,除了有点钱,她还能有什么?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钱,我不必她钱少……她能给小克的,我都能给,她不能给小克的,我也能给,她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能给小克什么呢?能帮助到小克什么呢?我看,除了整天在醋坛子里泡着,她什么都给不了小克……因为一点挫折就溜之大吉跑到千里之外,这样的女人能同甘共苦吗?能做患难夫妻吗?患难见真情,怎么样,你们大家都看见了,跑的最快的是谁?留下来在星海陪伴小克的又是谁?”

冬儿的一番话听得秋桐和云朵有些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秋桐缓过神来,对冬儿说:“冬儿妹妹,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海珠离开星海,其实也是想为易克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让他少操心少担心……”

“哈哈……”冬儿笑起来:“秋姐,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真会替海珠开脱,只是你这番开脱如果被海珠听到,她未必领你这个人情哦……我看你做人实在是很圆滑,谁都不得罪……”

海珠的话呛地秋桐脸色有些难堪,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笑着,她在努力忍让着冬儿的无礼和粗暴。

我这时忍不住了,对冬儿说:“你给我住嘴,闭上你这两片子!”

“我不闭上又怎么样?除了通知乘务员把我赶走,你还有什么本事?”冬儿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你——”我一下子被噎住了,是啊,此时此刻此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对冬儿呢?

我的脸色很难看起来。

冬儿看了看我,知道我心里很生气在发怒,知趣地自动不说话了。

似乎,她也不想过度惹怒我。

秋桐这时说:“冬儿妹妹,不管你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都不会生你气的,我都会像以前那样把你当好妹妹来看,当做很好的朋友来对待……你是你我的好妹妹,海珠同样也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海珠也是……对于你和海珠之间的事情,我想,大家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如果大家能多交流多沟通多互相理解宽容,误会一定会消除的,你和海珠,也一定能做好朋友的……说真的,我真的希望看到你们都幸福快乐……希望大家都能有美好的明天……”

秋桐的话很诚恳,情真意切。

我听了心里不禁有些感动,还有几分感慨。

冬儿听秋桐说完,似乎微微神情有些尴尬,说:“秋姐,我这个人说话太直,不会拐弯,如果刚才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多担待……小妹给你在这里道个歉了……”

“呵呵……道歉那可不必,冬儿,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和看法,都可以直接当面说的,大家既然是朋友,就要敞开心扉交流,这样才不会有什么芥蒂……”秋桐笑着说。

冬儿也笑了下,点点头:“秋姐说的极是……”

冬儿接着偷看了我一眼,私下又用脚踢了我一下,我正坐在那里生闷气,没有理会冬儿。

然后秋桐回过身去,云朵也看着机窗外,大家一时都安静下来。

冬儿又用脚碰我,我没有反应。

冬儿的右手轻轻碰我放在座位边上的左手,我倏地收回去,抱起双臂,脑袋往座椅上一靠,闭上眼睛,假寐。

一会儿,感觉左边耳畔有些痒痒的,还有热气在涌动,接着听到冬儿在我耳边低语:“你这头倔驴……”

我睁开眼睛,冬儿正侧面看着我,嘴巴贴在我的耳边。

看到我睁开眼,冬儿突然微笑了下,笑得很温柔很多情。

此刻冬儿的神情,仿佛让我感觉到了从前,感觉到了我和她的初恋时光里。

想起过去,想起过去的那些美好时光,想起过去的那些海誓山盟和花前月下……

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酸楚,鼻子有些发酸。

我不敢再看冬儿,又闭上了眼睛。

“倔驴……”冬儿又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接着柔软的嘴唇轻轻吻了我的耳垂一下。

我的身体不由抖了一下,大脑一阵眩晕,眼睛突然有些潮湿。

冬儿又轻轻吻了我的耳垂一下。

我的心里一阵颤栗,突然有想流泪的感觉……

我紧闭双眼,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然后,冬儿就没有动静了。

静止了一会儿,等自己心里平静下来,我睁开眼,微微侧头,看到冬儿正将脑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神情淡然,似乎她睡着了……

我静静地看着冬儿……

倏地,我看到有泪珠从冬儿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到她白皙的脖颈……

我的心再次颤栗,我的鼻子再次有些发酸……

我又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回到一个黑暗的世界。

过去的时光难忘怀,初恋更是难以从心里真正抹去。可是,不管是与非对与错,我都必须要面对现实,过去的已经过去,时光真的不能倒流,过去的只能成为过去,或许,要成为永远的过去……

过去,在过去里过去……

本隐隐预感这次韩国之旅会不同寻常,但似乎一切都很平淡,我们平安顺利地回来了,没有遇到什么可以大悲大喜的事情。

看来,我的预感也不是每次都灵验的。

其实,我并不是希望每次外出都要出事,我当然希望一切顺利,但之前的几次空间转移,总要出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的思维似乎已经习惯了出事,出事是正常的,不出事反而是不正常的。

此次的韩国之旅略微显得有些平淡,除了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冬儿惹起了一番口角。

但,我不知道,这平淡中是否在孕育着以后的惊天动地和惊涛骇浪。

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无数的事情,还有无数未知的事情等待发生,我不知道很正常,我不知道的太多了。

那天从韩国抵达星海机场之后,秋桐没有和我一起走,而是带着云朵和小雪单独先走了。她这样做,似乎是因为冬儿在场,她不想让冬儿再多说什么,她似乎不单对海珠,对冬儿也带着几分唯诺和小心。

而冬儿,则显得没事人似的,热情和秋桐云朵她们告别,然后等她们走后,也没有和我一起走,甚至都没有再搭理我,径自打车走了。似乎,一抵达星海,冬儿就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我和她在一起。

她们都走了,剩下孤单的我独自在机场出口徘徊。

然后,我自己打车回去。

回来的当晚,我和方爱国他们会合在一起,听取这几天的情况汇报。

自从方爱国那天跟踪伍德被发现后,他就不大出动了,主要的监视工作由杜建国杨新华周大军他们三人承担,方爱国更多是坚守在宿舍,一方面随时和他们三人保持联系,一方面随时和大本营联络。

据方爱国说,国庆这几天,伍德本人一直就留在星海,每天除了在咖啡厅茶馆夜总会出没,就是在郊区的别墅周围散步,显得很悠闲。

“他的手下人都有哪些动向?”我问方爱国。

“似乎,伍德给他们放假了……这些天除了皇者一直形影不离跟着伍德,保镖阿来冬儿都没有露面……”方爱国说。

“哦……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我说。

虽然我知道了冬儿的动向,但我没有说。

“根据我们初步的调查,阿来和保镖都南下了,阿来去了云南,保镖去了宁州,至于冬儿的去向,没有调查到……”

“阿来去了云南?”我说。

“是的……”方爱国说:“他直接飞到了昆明……”

“到云南昆明之后呢?”我说。

“我们得知他要飞昆明之后,随即报告了大本营,然后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得到大本营关于阿来去向的通报,不知道昆明站的同志有没有发现阿来的踪迹,也不知道阿来到了昆明之后去了哪里……”方爱国说。

“大本营没有通报,你也没问?”我说。

“是的……一般来说,大本营不主动通报的事情,是不可以去问的,这是规矩!”方爱国说。

我沉思了一下:“那个保镖去了宁州……然后呢?”

“我们先给大本营汇报了,然后大本营通知了宁州小组,让我们横向和宁州小组保持联系……”方爱国说。

“宁州那边什么消息?”我说。

“一直没有传过来任何消息……”方爱国说。

我想了下,林亚茹带团今天也该回到宁州了,不但她该回到宁州,海珠也应该是回来了。

国庆期间,阿来和保镖突然南下,当然不是游山玩水的,一定是伍德特意派出去的,带着各自的任务。

阿来到了云南,下一步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金三角,他会越境进入缅甸进入金三角的,那么,在李顺被暗杀未遂事件刚发生不久的时候,伍德派阿来到金三角是何意图?打探虚实?刺探情报?继续实施暗杀李顺的任务?还是联络同党策划更大的阴谋?

保镖到宁州目的又是什么?海珠和林亚茹都不在宁州,这个时候保镖过去是想干什么?趁机搞破坏?和海珠那边的内鬼联系?还是……

我一时猜不透伍德派出阿来和保镖的真正意图。

还有冬儿,冬儿此次到韩国,是独自的私人旅行呢还是带着伍德的安排出去的呢?我和秋桐去韩国旅行的事情,伍德极有可能会知道,那么,冬儿的此次韩国之旅,说不定就是伍德特意派遣的,目的是监视我和秋桐。本来我还以为冬儿是私自到韩国的,现在看来,很可能不是了。当然,如果真的是伍德派冬儿到韩国打着旅行的名义跟踪我和秋桐的,那么,伍德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是真的想让冬儿监视我和秋桐呢还是虚晃一招故意迷惑我的呢?或者他是故意用此招来迷惑冬儿的……

还有阿来和保镖,伍德这样安排,是不是会知道我们的人会发觉而故意为之的呢?在阿来和保镖南下的背后,是否还有伍德的什么阴谋?或许是他明知保镖和阿来的南下会被我们的人发觉,但还是这样做,是不是他想借此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用意呢?如果是,那么他的真实用意又是什么?

我苦苦思索着,一时没有头绪。

“阿来和保镖的去向我们基本掌握了,但就是没有发觉那个冬儿去了哪里……”方爱国又说。

我看着方爱国,一时没有说话,脑子里却又有些困惑,如果同样是伍德的安排,阿来和保镖的行踪方爱国他们都能探听到,但冬儿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冬儿的韩国之旅是瞒着伍德的?她不是伍德派出去的?难道她是国庆请假打着回家探亲的名义私下跟踪我去了韩国?

“冬儿的行踪不用管了,我知道,她去韩国旅行了……”我说。

方爱国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马上和大本营和宁州小组联系,以我的名义发报,主动问询阿来和保镖的最新下落和动向,就说是我安排的……”我说。

“好的!”方爱国答应着。

我起身去了客厅,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继续沉思着……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海珠打来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放松起来,开始接听。

“阿珠,你们回来了?”我用轻松的口气说。

“嗯……”电话那边海珠的声音似乎有些冷冰冰的。

我的心里有些发虚,继续说:“你们……在台湾玩的还好吗?都去了哪里呢?”

“有我带队,玩的当然好,去了哪里,你不用管!”海珠口气硬邦邦地说。

“这……呵呵……”我笑了起来:“是的,你带队,我当然放心了,他们一定玩的很开心的……”

“我问你——”海珠说:“国庆期间你都干什么了?”

“我……国庆第一天就值班啊……”我说。

“那其他几天呢?”海珠说。

“其他几天……”我心里愈发心虚,支支吾吾起来。

海珠一声冷笑:“我建议你国庆期间主动申请加班值班,好多攒几天婚假,你根本就没听,是不是?你把我的话根本就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

“这个……”我一时顿住了。

“你和秋桐云朵一起到韩国去逍遥了,是不是?你瞒着我带着女人去韩国放纵了,是不是?”海珠的口气开始冒火。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我只问你这是不是真的?”海珠说。

“这……我……”我硬着头皮说:“本来我是想按照你的建议国庆值班加班的,可是,国庆节大家都放假,单位不需要加班啊,值班也都有人轮流安排,即使主动申请了值班也不会以后给补的,这样我国庆节期间就没事干了,本想回家的,可是,你爸妈我爸妈都和你一起去了台湾,我回去也没有意义,正好……正好秋桐和云朵带着小雪要一起去韩国旅行,我正好又无处可去无处可玩,就一起跟着去了……”

海珠冷笑一声:“理由很充分啊,正好,正好……这么多正好……为什么去韩国的事要瞒着我?”

“我……我怕你想多了,怕你不同意,所以,事先就没和你说,我想……等回来找个机会再告诉你的,今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说。

“如果我不主动问你,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的吧……”海珠说。

“哪能啊,不会的……”我说。

“你就蒙我吧,使劲蒙吧……打着各种心安理得的理由继续蒙吧……我看你能蒙到几时……”海珠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我此时心里有些窝火,我想一定是冬儿告诉海珠的,于是说:“是不是冬儿告诉你这事的?”

“为什么说是她?”海珠说。

“一定是她告诉你的,因为她也去了韩国……”我说。

“什么?你——你竟然和秋桐云朵冬儿一起去了韩国?”海珠的声音又惊又怒:“我根本就没和冬儿联系过,倒是你不打自招了……”

我登时懵了,原来海珠不知道冬儿去韩国的事,似乎这消息不是冬儿直接告诉的海珠,我如此一说,反而加深了海珠的误会,她竟然认定冬儿也加入了我们的旅游团队。

“你们竟然搞到了一起,你们竟然……竟然……你竟然和她们凑到了一起,”海珠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愤怒:“趁我不在,你竟然就带着几个女人同时出国旅游,你的胃口真好啊,身边的女人都笼络全了,一起出去逍遥了,你很得意吧,你很快活吧,你很满足吧……”

“我……阿珠,你听我说,冬儿她……她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她是自己出去的……我们只是碰巧遇到……”我说。

“碰巧……鬼才相信你的碰巧……你就编吧,你就使劲拿谎话来蒙我吧……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你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海珠显然对我的解释根本没有相信,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看来,我是解释不清了。

我的大脑一阵混沌:“阿珠……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其实自己似乎都难以相信自己的话了,又如何让海珠相信。

我此时又感到奇怪,不是冬儿告诉海珠的,海珠如此之快就知道了此事,那会是谁呢?

我突然想到了孔昆,孔昆和冬儿一直保持着秘密往来,会不会是冬儿故意把消息泄露给了孔昆,然后授意孔昆把这事有意无意透露给海珠的呢?她们这样做,显然对自己是没有任何坏处,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有好处,但对我来说,对海珠来说,却是极坏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这事最终还是冬儿捣鼓的,她联合孔昆一起捣鼓的。

她这样做,不但制造我和海珠之间的矛盾,而且,同时,把海珠迁怒的方向指向了秋桐和云朵,主要还是秋桐。当然,海珠也会迁怒与她,但她根本就不怕不在乎海珠,她甚至巴不得海珠和她闹,在她和海珠之间,她一直是扮演着挑衅者的角色,海珠对她一直是步步防守退让避让的。如此,她制造海珠和秋桐之间的矛盾,制造我和海珠之间的矛盾,自己就可以隔岸观火,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想来,我的头大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让我相信你……我倒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你的作为,让我如何能相信你,你让我到底怎么才能相信你,你说,你说!我辛辛苦苦在外带团赚钱,辛辛苦苦陪着四位老人外出散心,你却背着我搞女人,带着一堆女人出去乱搞……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你……你太过分了……”海珠向我发出一连串的质问,接着声音就哽住了。

“我……”听到海珠的哽咽,我的心里有些慌了,忙说:“阿珠,我出去只是旅游,什么都没有干,真的什么都没干,怎么能说是搞女人乱搞呢,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啊……”我竭力为自己辩护,但心里却其实很发虚。

“谁能证明你什么都没有干?谁能证明?秋桐能证明还是云朵能证明还是冬儿能证明?冬儿一直就对你贼心不死,秋桐和你一直就不明不白,云朵一直就对你没有彻底死心,你以为我是瞎子聋子不知道?你行啊,你真能啊,和一个女人搞暧昧还不过,这次干脆带了三个出去,是不是每晚轮流伺候你??不要脸,恶心……”

“你……阿珠……你不要这么说……”我无力地说。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冬儿我不想说,那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我懒得搭理她……就说秋桐和云朵,秋桐即使和李顺定亲了,但我分明知道她其实根本不爱李顺,她要嫁给李顺,只不过图的是李顺的钱,现在李顺不在她眼前,她如何能耐得住寂寞,你整天和她在一起,她对你怎么样,你们之间的那些猫腻,我早就有觉察,这次你们出去,我就不信你和她之间不出什么事……还有这个小云朵,别看她一口一个哥的叫着你,但她和你之前的那些事,还有她心里到底对你是怎么想的,我心里都有数,别看她现在和海峰在一起,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你的分量要重,海峰哥对她那么一心一意,她却朝三暮四跟着你出去旅游,却还想着你,你和海峰哥是铁哥们,却带着他的女人出去旅游,这对海峰哥公平吗?你和她这么做,对的住海峰哥吗?还有,你对得住我吗?对得住我对你忠贞不渝的爱情吗?你……你们都是混蛋,都是混蛋……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海珠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接着又开始痛哭,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怔怔发呆,心乱如麻……

唉……女人多了惹是非啊,都是我自己惹的是非,要是没有我自己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哪里会来这么多麻烦和纠葛呢。

我怎么就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呢?记得当初我刚破产来到星海的时候,还只和冬儿一个,还是杳无音讯的,怎么这才过去了2年多,周围就有了这么多女人?不算外围搞暧昧的,光和我有过那种关系就5个半了……

唉……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荒唐,虽然一直想做个纯洁的人,但实质上却和这么多女人有了那种关系,这如何能说是纯洁呢?

虽然不想承认是在滥情,但却不由觉得自己有些种马了,不由觉得自己在堕落了……

是的,我不是滥情,我很纯情。我绝不是滥情!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向自己发誓自己没有滥情。但面对现实,我又觉得自己的誓言无比虚弱。

其实,一想到滥情这个词,我心里就很惊厥,我害怕自己真的会如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彻底堕落了。我不停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秋桐,才会让我的心里带着如此坚决的信念,让自己坚决不肯承认这一点。

是的,是这样的,因为我对秋桐心里的情感是如此真实如此真挚如此执着,虽然只能深埋在心里,虽然现实中永远也不会实现在一起,但我还是如此认为如此坚持。

正因如此,我不是滥情,因为我心里有一份圣洁纯洁的爱情。

仿佛感觉自己在装逼,但似乎又不是。

正在苦楚的迷惘间,方爱国出来了,站在我身边,看着我。

定定神,抬起头,看着方爱国。

“易哥……你……没事吧……”方爱国说。

显然,他听到了我刚才和海珠的电话。

看看杜建国杨新华周大军,正在旁边挤眉弄眼鬼笑。

显然,他们也都听到了。

不由心里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我没事……”

杜建国周大军杨新华接着进了另一间屋子,似乎,他们看出了我的尴尬,回避了。

方爱国还站在那里,我指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方爱国坐下,对我说:“刚才,和大本营还有宁州那边都联系上了……”

“嗯……说……一个一个说……”我看着方爱国,递给他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着一支,慢慢吸了两口。

“宁州那边……林亚茹今天下午回来的,保镖一到宁州,就被宁州小组的人盯住了,一直有人在盯着他……”方爱国说:“保镖到宁州之后,就一直住在海珠开的那家酒店里,开了个豪华套间,自己一个人住的……”

“哦……住在海珠的酒店里……然后呢?”我说。

“除了在房间里,然后他就是自己一个人出去散步,到附近溜达,外出期间,没有发现他和任何人有接触……”方爱国继续说:“然后,今天中午,他退房走了,直接飞回了星海……”

我皱皱眉头:“也就是说,他在宁州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宁州那边的汇报是这样的……”方爱国说。

“那么,宁州那边有没有说他在宁州这几天吃饭是怎么吃的?”我怕问方爱国。

“说了,大多数是他在房间里打电话到餐厅要的,由服务员给他送进去……”方爱国说。

“服务员送进去……”我沉吟了一下,心里突然一动,对方爱国说:“待会通知林亚茹,让她查一下这几天给他送饭的服务员有几个,都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背景如何,怎么进来的……”

“是——”方爱国答应着,似乎,他猜到了我的用意。

“还有吗?”我说。

“还有,就是林亚茹此次带团到新马泰,本来的计划是想到泰国后找个时间去一趟金三角,当面向大本营做工作汇报的,但是因为出了总司令被暗杀未遂之事,清迈和金三角的形势都很紧张,清迈警方加大了对可疑人员的检查,和金三角接壤的地带交通要道都被当地军警严密封锁了,林亚茹尝试了几次,都没有过去,同时金三角大本营那边正处于高度战备警戒状态,和周围武装派别的关系也很紧张,为了安全起见,秦参谋长指示林亚茹不要亲自来总部汇报了,让她直接向清迈工作站的人做了当面汇报,然后就带团继续活动去了……”

“嗯……”我点点头:“还有吗?”

“宁州这边的消息就是这么多!”方爱国说。

“说说大本营来电的消息……”我说。

“大本营来电通报了一下阿来的情况……”方爱国说:“阿来到达昆明之后,就被我们昆明工作站的同志跟上了,一直跟到腾冲,然后腾冲站的同志接替了跟踪任务,一直严密监视着他的动向……阿来到达腾冲之后,显得很悠闲,像是来度假一般,在腾冲大酒店里住着,整天泡温泉,偶尔也去附近的一家百家乐赌场玩几把……”

“哦……”我看着方爱国:“继续说……”

“大本营得到阿来在腾冲的消息,一度估计他很可能会从原始森林里的秘密小道越境进入金三角,秦参谋长已经在边境那一侧安排了10多名特战队员潜伏在那里,准备一旦阿来过境,就将他抓获,然后带到大本营……大本营已经架好了油锅……”

无疑,这应该是李顺的旨意,他这次是真的发狠了,要油锅煮了阿来,给伍德还以颜色,也算是一个报复和警告。

“那……然后呢?”我说。

“然后……阿来却一直没有任何偷越边境的迹象,一直就在腾冲大酒店里逍遥地住着……直到今天下午,他突然退了酒店的房间,然后大摇大摆直奔公开的边境关卡,用合法的手续经过了关卡,直接进入了缅甸境内……”

“哦……”我皱皱眉头:“然后呢?”

“然后,老秦命令特战队的人急速往关卡那边转移,仍然没有放弃抓捕阿来的计划,可是,在关卡那边,有几辆警车早已停在那里,还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缅甸警察,正列队等着阿来……阿来一过去,立刻就被那帮警察围住,然后带上了警车……我们的人赶到后,没有和警方发生冲突,老秦命令撤退……”

“啊——”我不由惊疑地叫了一声:“阿来被警察带走了?”

“是的……他没有做任何反抗,老老实实束手就擒!”方爱国说。

“他怎么会那么老实就被逮住呢?”我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老秦没有让特战队员强行从警方手里抢走阿来是正确的,在金三角不能和政府公开作对,不然是自讨苦吃。但阿来的表现却让我觉得很困惑。

阿来在泰国有多起命案,没听说他在缅甸犯过事,怎么缅甸警方把他抓了呢?难道是缅甸警方接到了泰国的协查通知,协助泰国抓捕阿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阿来很快将会被移交给泰国警方,等待他的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阿来一向是有很强的警觉性的,功夫又很强,他怎么会如此愚蠢如此老实地自动送上门不做任何反抗被抓获呢?

直觉告诉我,凡是看起来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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