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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秋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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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不管冬儿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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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真的,我讨厌自己所谓的专一,一直的一直,我对自己说,得不到真正的找寻他的影子可以吗?可是好象我又错了,其实我的爱就是因你而生,又怎么会找到可以代替的人呢?或许周围的看客会说,我们不会有结果,我们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你只是一个遥远而难圆的梦。可是我却无法说服自己。我很傻,我周围的朋友们也这么说,世界上的男人很多,会有一个像你那样好的。可是我却无意去发现寻找。我说无论是谁,他终究不是你!不是我的二爷……

我知道,要是我再不给你写信的话,或许以后更不会写了,那样的话,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于是,我拿起了笔,当然,我知道,你有权力不爱我,但是你却没有权力阻止我爱你,不管你会不会真正爱上我,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的。我的世界因你而精彩!我是会让你幸福的女人,我觉得你不会放弃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想起有人说过,有种疼,你不懂,我可以用微笑掩盖,用冷漠包装。这种疼,你不懂,因为我们殊途末路,你放纵在你的世界,我固守在我的心里。有些人可以陪你走很远,但那只是表面的交集,心灵从未有过碰撞。错过的人与事,不必频频回首;结痂的疤痕,无须反复触摸。很多东西,就是一种游戏,没有必要当真……”

看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将烟头熄灭,继续往下看。

“……二爷,不说这些沉重的话了,真的心累啊,我心累,也会让你心累……其实我知道,人生的路很漫长,无论怎么选择,我们都要走向成熟的,都是朝着终点走去的。我明白要学会不断地否定自己,世界是对的,错的是我们,慢慢地剔除年少的偏执轻狂;要学会体察他人,修炼包容大度的胸襟,其实对与错没有绝对,就看你心灵的境界有多宽广;要学会简单,你对世界简单了,世界也就不会太复杂。

嘻嘻……我想我又开始开心了,因为我在些这封信的时候一直在看着这三个泥娃娃,好可爱的泥娃娃,二奶的手艺不错吧,真的挺好的,知道不,我做了两套泥娃娃,一套给你,一套留给我自己……不用担心我会失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把泥娃娃放在我的枕边,让你和小克克陪我一起入眠,这样我就会睡得很好了……你也要好好爱护好我们的泥娃娃哦,要经常看看我,看看小克克哦,虽然我们现在木有小克克,但是我想以后一定会有的……

二爷,我想我要睡了,睡觉前,我再唱一首泥娃娃的歌给你听,这也是唱给我听的,也是唱给我们的小克克听的: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也会眨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会说话

他是一个真娃娃不是个假娃娃

他有亲爱的妈妈也有傻乎乎的爸爸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二爷做他爸爸二奶做他妈妈永远爱着他”

看完夏雨的信,我仰脸看着天空,阳光有些刺眼,我忍不住擦揉了揉眼睛……

远处,传来一首老歌:……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收好夏雨的信,和泥娃娃一起放在盒子里,然后我站起来,带着孤独而寂寞而惆怅而失落而无奈的心,打算离去。

转过身,却看到老黎正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正安静地看着我,目光很温和。

我走过去,看着老黎:“你……不是走了吗?”

“走了难道就不能回来吗?”老黎说。

我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能……”

“你……似乎心情不大好……”老黎说。

我默默的看了老黎片刻,说:“我要走了……”

老黎点点头。

我转身慢慢离去,走了很远,回过头,看到老黎还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咬咬牙,快步离去。

仿佛觉得,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插曲。我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很多,当务之急还是金三角。

穿过几条马路,不知不觉到了星海市政府门前的人民广场。

一条马路将广场和星海市政府大楼隔开,一边是美丽大气绿草如茵的现代化广场,一边是朴素大方带着浓郁历史风味的市政府大楼。虽然星海经济很发达,却一直没有盖豪华办公楼,一直就在这座有着几十年的陈旧老楼里办公。

广场里的音乐喷泉正在喷放,巨大的水柱随着音乐的节奏此起彼伏,变换着不同的姿态,引起周围观众的阵阵赞叹。

在观看音乐喷泉的人群里,我无意中看到了秋桐和小雪,秋桐拉着小雪的手,两人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喷泉,小雪不时发出啊啊的兴奋欢叫……

我没有过去打扰她们,驻足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美丽的水柱在天空中摇摆起伏……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方爱国打来的。

“报告副总司令,大本营传来最新消息……”方爱国说。

“说——”我短促地回答。

“缅军那个营的部队正在携带重炮继续往革命军驻地方向前进,其线头部队已经接近距离革命军驻地最近的政府军军营……”方爱国说。

“哦……看来他们是要先打算会合?”我说。

“大本营分析有这个可能,那军营里本来就驻扎着一个营的政府军,现在一会合,就是两个营了……”方爱国说。

“大本营那边什么情况?”我说。

“大本营已经做好了全面迎战的准备,总司令把兵力分为两部分,大部分在面对政府军方向的阵地待命,设置了三道防线,其余的部队分成几个分队,警戒驻地周围的其他武装力量,防止他们趁火打劫,特战分队已经悄悄迂回到了政府军军营附近的森林里埋伏起来,准备一旦战事爆发就采取斩首行动,先打掉他们的指挥部……总司令发布了命令,我们先不打第一枪,先采取守势,一旦政府军主动进攻,则毫不客气立即还击,痛击来犯者,所有待命的人员要从各自的岗位立即向不同目标发起攻击,到时候,金三角、仰光、星海都要打响……”方爱国说。

我的心里又有些紧张,一时没有说话。

“同时,大本营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方爱国又说。

“怎么打算的?”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参谋部设想了三种可能,做了三种预案,一种是我们击退来犯之敌,在金三角继续站稳脚跟,如果是这样,总司令打算端掉那个政府军的军营,将敌人赶地出金三角,趁机扩大我们的地盘;一种是我们和敌人进入胶着状态,胜负难分,这样的话我们就做持久战的打算,由阵地战转入丛林战,熬死不善于丛林战的政府军,然后打到一定状态再谈判;最后一种是我们被政府军击败,大本营不保,这样的话我们就撤出现在的地盘,越过湄公河进入老挝的金三角地带,进行游击战,在那里重整旗鼓伺机反攻……”

“哦……”我不由听得有些心惊肉跳。

“从最坏的局面出发打算,大本营已经安排后勤部队开始将一些重要的物资设备往湄公河那边转移,准备转移到老挝那边去,革命军军官的家属也一起随同过河……”方爱国又说。

动静真不小。

“还有吗?”我说。

“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方爱国说:“据侦查分队报告,刚刚有一个政府军的机械化加强连开出了仰光城,目标也是指向金三角方向……”

“啊……”我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机械化部队行动快,很快就能到达金三角。

“还有更重要的情况……”方爱国说。

“说——”

“据我们的侦查人员报告,在这支刚刚开出的部队里,极有可能伍德也在其中,在其中的一辆装甲车上……”方爱国说。

“伍德?他也跟着来了?”我心里更加惊异。难道伍德是来督战的?还是想亲自来抓捕李顺?

“是的,不过,只是有可能,现在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证实……情报人员正在严密监视着日本驻缅甸大使馆,正在通过一些渠道进一步核实……”方爱国说。

“大本营对此是怎么应对的?那日本大使馆还炸不炸?”我说。

“总司令发狠了,说只要战事一开,不管伍德在不在日本大使馆,都要继续实施原来的袭击计划,不改了!同时特战分队又抽出一支精干力量,准备专门袭击这支机械化部队,重点目标是伍德……只要枪声一响,就立刻行动……”方爱国又说。

大兵压境,大战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了,甚至我在万里之遥的星海都嗅到了。

“根据缅军以往作战的特点以及当前的局势,秦参谋长判断他们如果要进攻的话,时间极有可能会选在夜间,极有可能就是今晚午夜时分,现在是月圆时分,那边的天气很晴朗……”方爱国说。

“哦……”

“也就是说,我们也要有今晚行动的准备……”

“嗯……好,我知道了!密切注意局势的发展,有情况随时汇报!”

“是——”

我挂了电话。

然后,我立刻和四哥联系,将最新的情况向他做了通报,四哥和我在电话上又分析了半天,最后告诫我一定要继续保持目前的冷静状态,不要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更不要在方爱国面前流露出任何和李顺的命令相违背的意思,他一定会确保冬儿安全的。

刚和四哥通完电话,突然身后传来小雪的叫声:“易叔叔……”

我回过头,小雪和秋桐正站在我身后,小雪正冲我嘻嘻笑,秋桐也笑着看我。

“呵呵……你们在这里玩呢……”我说:“我正好也经过这里……”

“嗯……”秋桐点点头。

小雪看着我手里的盒子:“咦——易叔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我说:“没什么,一个小玩意儿……”

“我要看——”小雪说。

我有些犹豫,但却也只能满足小雪的好奇心,于是将盒子打开,拿出泥娃娃。

“哇哦……真好看的泥娃娃,妈妈,你看,好漂亮的泥娃娃哦,三个小人儿呢……”小雪一把抢过去,高兴地举起来给秋桐看。

秋桐笑着看了看:“真的好漂亮啊……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咦,怎么看这两个大人有些面熟呢……”

我的心里有些紧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雪在那里嘟哝着:“呀——妈妈,你看,这男的像是易叔叔,这女的呢,好像是夏雨阿姨啊……”

听小雪这么一说,我心里更紧张了。

秋桐笑起来:“呵呵……真的还有点像呢……你从哪里弄来的这泥娃娃啊?”

我挠了挠头皮:“老黎今天给我的,这是夏雨从美国寄来的,说是她自己做的……”

“哦……”秋桐眼皮一跳,看着我,不做声了。

我的神情有些尴尬。

秋桐接着笑着说:“夏雨的手真巧啊……呵呵,做的好精致……她在美国过得还好吧?”

“嗯……好,很好……”我说。

“我还真的很想她了……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呢?”秋桐又说。

“或许……以后会见到的……”我说。

这时,小雪玩够了泥娃娃,还给了我,我忙往盒子里放,夏雨给我写的信这时露了出来。

秋桐显然看到了那信纸,抿了抿嘴唇,没有做声。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狼狈,收拾好盒子,对秋桐说:“呵呵……你们继续玩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秋桐微笑着点了点头,小雪冲我挥手:“易叔叔再见……”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人民广场,打车回到了我的小窝。

晚上8点多的时候,我正在宿舍里紧张地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突然有人急促地敲门。

我大步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表情紧张稍微有些气喘的方爱国。

显然,他是跑过来的,没有坐电梯,从楼梯跑上来的。

方爱国很有数,知道电梯里有监控,来我这里是不坐电梯的。

我忙将方爱国让进来,关好门。

我知道,他亲自跑来,一定有更加重要的消息。

“快说——”我迸出两个字,紧紧盯住方爱国的眼睛。

“易哥……伍德……伍德他……”方爱国结结巴巴地说。

“伍德怎么了?他怎么了?”我一把抓住方爱国的肩膀,使劲摇晃了下,心跳到了嗓子眼。

“伍德……他进入了金三角,进入了革命军大本营!!”方爱国说。

我的心咯噔一下,猛地一顿,有些惊疑地看着方爱国:“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此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边已经突然开战,而且大本营已经失陷,伍德以胜利者的姿态踏上了大本营地面。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涌出一阵恐惧,但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管怎么说,李顺是布置了三道防线的,革命军的队伍也不是豆腐渣,怎么会溃败地如此之快呢?

我盯住方爱国的眼睛:“开战了?失败了?”

方爱国摇摇头:“没有开战,也没有失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

“伍德……单枪匹马独自进入了大本营……”方爱国说。

我再次睁大了眼睛,看着方爱国:“你说的是真的?”

“大本营刚传过来的消息……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方爱国说着从身上摸出电文递给我。

我一把拿过电文,然后对方爱国说:“坐——自己倒水喝……”

我和方爱国坐下,我看是看电文。

果然,电文第一句就是:伍德单枪匹马进入大本营。

第二句话是:总司令亲自出来迎接伍德。

这两句话让我感到很奇怪,屏住呼吸开始往下看。

根据大本营来的电文,事情似乎是这样的:缅军的一个营携带重炮到达革命军营地附近的缅军军营之后,仰光开出的那个机械化加强连也赶到了缅军军营。革命军早已严阵以待,全方位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李顺将前线指挥部设置在第二道防线,他坐镇指挥部,老秦亲自到第一道防线指挥。根据敌人大兵压境新增机械化加强连和缅军动作反应迟缓的新情况和特点,老秦和李顺决定修改原来的作战计划,主动向敌人发起闪电进攻,以逸待劳,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具体部署是老秦带人从正面进攻,特战分队从侧面偷袭,开展斩首行动,端掉敌人的指挥部。同时,最新情况表明,伍德跟随那个加强连一同到了这里,特战分队又派出一支精干小分队,专门搜寻伍德,根据李顺的指示,要求抓活的。

于是,原来的防守阵型悄悄快速进行了改变,队伍由防守布阵改为进攻布阵,重机枪榴弹炮掷弹筒小钢炮都悄悄运到了前沿,第二第三到防线的人员无声运动到了第一线,呈弧形分布,借助高山密林和夜色的掩护,悄悄向缅军军营无声运动,在距离缅军军营不到1000米的深山密林里分三个方向潜伏下来,只能李顺一声令下,就将饿虎扑食一般冲下山来,从前左右三个方向闪击缅军,而同时,特战分队将从敌人后方突袭进去进行斩首作战。

在进行这些布置的同时,仰光的作战分队也做好了袭击日本大使馆的准备,重型卡车上装满了炸药,一辆大型推土机也准备好了,计划先用推土机从使馆后面推倒墙壁,然后满载炸药的卡车冲进去,然后埋伏在附近制高点的火箭弹同时发射……当然,使馆前门此时会有佯攻,用来吸引使馆守卫人员的注意力……

一切布置就绪,只待指挥部发起总攻命令。

李顺把总攻的时间定在晚上11点11分,说这是光棍时间,双十一,这个时间发起攻击一定会很吉利。不知他这个吉利的说法从何而来,反正我知道每年一到11月11日淘宝就搞购物节。

布置完毕后,大本营或许将新的作战计划通报了各驻外机构,让他们也随之修改行动的时间,11点11分的时候,不用等大本营再专门发通知即可自行开始各自的作战任务。方爱国他们接到命令,随即进行了安排,准备在今晚11点11分开始行动,开始实施星海作战任务。

但就在刚才之前,情况突然发生了很大变化,方爱国他们接到大本营电文,命令暂停一切行动计划,等候大本营新的通知。随之大本营来了更详细的电文,告知了最新的有些情况。

原来就在革命军进攻部队一切就绪只待进攻命令的时候,毫无觉察的缅军军营突然又有了新动作,出现了部队大规模移动的迹象,侦查人员报告,原来驻扎在这里的缅军一个营突然开拔,往金三角相反的方向出发离开了。

针对这突然的变化,李顺和老秦进行了紧急磋商,命令侦查人员进一步探听。侦查人员抓到了两个舌头,带回指挥部进行审问,舌头供出的情况竟然和原来指挥部的预测大相径庭,他们说缅军根本就没有进攻革命军的作战计划,这次开过来的携带重炮的加强营,是来这里换防的,接替现在驻扎的部队,这个营到达后,原来驻扎的部队就离开了,而那个仰光开过来的加强连,是专门护送伍德来这里的,伍德跟随那个加强连一同到了营地。得知这些新情况之后,老秦又派出人员进一步核实,似乎果真是这样,原来的驻扎部队已经离开了营地,新来的部队正在正常驻扎,没有丝毫准备作战的迹象,而那个加强连,正在营地大吃大喝。

李顺和老秦针对新情况商议了半天,无法判断目前局势的真实动向,舌头的话可信度不知能有几分,但缅军的一个营开拔离开却是真实的。他们最后决定,如果政府军无意招惹革命军,那革命军就决不能主动进攻他们,在不能确定政府军真实意图的情况下,决定撤销主动进攻计划,还是将部队撤回到原来的防线,还是采取原来的防守计划。

于是,计划又再次修改,潜伏部队又悄悄后撤,回到原来的防守阵地,严密监视着缅军的动向。特战分队扔潜伏在原地,随时待命。

部队刚刚撤回不久,李顺和老秦正在指挥部分析敌情,突然有人报告,部队防线前沿来了一个人,自称叫伍德,要面见总司令。

听闻此事,李顺和老秦都大感意外,伍德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亲自到了防线前沿,而且指名要见李顺。据汇报人描述的那人模样,果真是伍德。

简单思考之后,李顺决定亲自到前沿去迎接伍德。于是,李顺直接从指挥部出来,到了前沿阵地,果真看到了伍德,他果真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反应很快的李顺立刻命令部队列队迎接伍德,向伍德行持枪礼,既然伍德敢单枪匹马来这里,自己也不能失礼了,何况,伍德怎么说也是李顺的教父,他对李顺心里的影响不是一下子能抹去的。

于是,伍德受到了李顺简单而隆重的欢迎,李顺仍旧恭敬地称他为将军。接着,在卫兵的护送下,李顺和伍德一起直奔大本营的总司令部……

李顺和伍德去了司令部之后,老秦命令部队继续在原地防守,继续保持高度警惕。

到达司令部,伍德首先向李顺表示了亲切的慰问,为他不久之前在清迈遭受的那次未遂暗杀事件,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一定会努力想办法帮助泰国警方找到实施暗杀事件的真实元凶,一定要为李顺报仇。李顺当即做涕零状向伍德表示了真诚的谢意。

然后,伍德告诉了李顺此次他来缅甸的目的,首先是专门为了李顺来的,来看望李顺慰问李顺的,说他听闻那次李顺被暗杀未遂的消息后,震惊心痛不已,关切不已,夜不成寐,执意要亲自来看望他。于是这次专门取道仰光来金三角探望。其次,他这次来是顺便为了阿来之事,说阿来受他的派遣来缅甸联系玉石生意,不曾想刚过边境关卡就被缅甸警方抓获,因为阿来在泰国有过不少人命,受到国际刑警的追捕,缅甸警方抓获阿来之后准备将他移交给泰国警方,他于是先去了仰光,通过日本大使馆的人出面斡旋,打通了缅甸军政府大员的关系,花了不少钱,保住了阿来,阿来不再被移交给泰国警方,已经悄悄回到了大陆。阿来走了之后,伍德决定来金三角看望李顺,受了伍德不少财礼的缅甸军政府大员为了表示热情,专门派出一个加强连护送他到了附近的缅军营地,适逢缅军换防,到达营地之后,伍德谢绝了他们的继续护送,执意要自己单独来这里面见李顺……

伍德说的十分合情合理,李顺听得似乎十分相信,再次向伍德表示感谢,同时热烈欢迎伍德来这里做客视察,然后在伍德要求下,李顺还亲自陪同伍德在大本营转悠了半天,一起吃过饭之后,伍德随即提出告辞,说还要当夜赶回仰光处理其他要事。于是,李顺亲自护送伍德回到了缅军营地前,伍德随即就在加强连的护送下连夜开拔往仰光而去……

伍德离去之后,李顺和老秦经过商量,对收集的情报进行了再次慎密分析,确定此次作战计划取消,决定将部队撤回到原来的驻防地,撤除一级战备状态,改为二级战备,各驻外机构的作战计划也随之暂时取消,一切暂时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似乎,这一切只是一场虚惊。

关于这次计划作战行动的整个过程以及伍德飘忽不定的诡异行动,老秦单独给我发来了电文,做了如下分析:

第一,虽然政府军没有真的向革命军进行进攻,但不能认为他们本来就没有这个计划,完全有可能是伍德出钱同时通过日本人进行撺掇,让缅甸军政府出动兵力一举剿灭革命军以及李顺,伍德想借助李顺被暗杀未遂惊魂未定的时候发起进攻,这附和军事常理和规则。

同时,革命军在金三角越做越大,虽然革命军和缅军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关系,但革命军已经成为缅甸军政府的一块心病,他们必除之而后快,但因为政府财力捉襟见肘,有心无力,现在有伍德出钱资助,自然是何乐不为的好事。在除掉革命军以及李顺这一点上,伍德和缅甸军政府是有着共同的利益的,是不谋而合的。

同时,因为李顺前段时间将缴获的大宗毒品全部输入到了日本,自然也引起了日本人的不安和愤怒,他们自然也想借助缅甸军政府的力量铲除革命军和李顺。于是这三股势力就拧成了一股针对革命军的力量。至于缅军的换防,是值得推敲的,接替来换防的部队为什么要携带重炮?换防不是作战,为什么要在夜间?护送伍德来金三角,犯得上用一个机械化加强连?这些都是可疑之处,都说明缅军的行动带有一定的目的。

至于缅军为何突然改变了行动计划突然真的搞起了换防,至于那个加强连为什么真的成了护送伍德的队伍,老秦分析说估计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缅军的行动被革命军提早觉察,革命军严阵以待做好了一切迎战准备,凭借革命军的实力,缅军没有足够的把握将革命军一举剿灭,甚至革命军准备主动进攻缅军的消息他们也有所觉察,感觉此次行动取胜的先机已经丧失,与其冒险,不如取消。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老秦早已有意无意通过一些渠道放出风去,一旦革命军遭到进攻,不单驻仰光的日本大使馆会遭受进攻,甚至日本驻东南亚各国的大使馆都会遭受恐怖袭击,甚至日本人在东南亚各国的侨民都会遭受绑架和暗杀,日本人的情报机关一定会得知了这些消息,日本政府一定会为此感到极大不安,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他们承受不起,于是他们会通过一些渠道给缅甸军政府施加外交上的压力,军政府权衡利弊,自然不想因小失大,于是紧急取消了这次行动。这一点恐怕是主要的。当然,也不派出伍德会担心自己在星海的大本营遭受突袭,担心自己的一些机密被外泄……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革命军早有防范,以及在此期间采取的一些真真假假的行动措施,军事防备得力,情报准确,心理战有效,才会将此次大规模的武力冲突化解。

第二,关于伍德这段时间的诡异行动,老秦认为,伍德说阿来到缅甸是联系玉石生意显然是扯淡,伍德采取的这些看似互相矛盾忽而公开忽而神秘的行为,其实就是想迷惑李顺,让李顺摸不到他的真实意图,一方面他或许是想借此耍弄李顺,虚张声势,制造紧张气氛,但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另一方面他是打着探望李顺释放阿来的名义来仰光来金三角,来到革命军营地,亲自面见李顺,试探李顺到底有没有死,或者是受了重伤,如果李顺死了,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干,如果李顺没有死,那他正好借此慰问一番,在道义上占上风,同时也是对李顺来一点恐吓和警告,让李顺知道他的能量,知道他是有足够的能力在金三角地区调动一定的武装力量的,知道他和缅甸军政府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一个加强连护送他就是个验证。再次,即使这次军事行动暂时放弃,他也想亲自来看看李顺的实力,看看李顺到底有多少家底,摸摸李顺的虚实。

所以说,伍德此行带有多重目的,虽然军事行动没有成功,但他也还是有所收获的,他采取的那些诡异行动,干扰了李顺的判断,迷惑了李顺的视线,引起了李顺的不安,他知道自己在李顺心里的位置,他知道自己是能让李顺感到巨大心理压力的一个人,他知道他一个人到李顺的革命军营地李顺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因为他摸透了李顺的性格和脾气。在伍德进入革命军营地之后,老秦悄悄建议李顺将伍德扣押在这里,但遭到了李顺的严词拒绝,说这样做是不仁不义为天下人所不耻的行为。这就是李顺的性格,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行事方式,而伍德显然知道李顺的性格,不然他是不会大摇大摆独自来到这里的。甚至在伍德走的时候,李顺还送了他一箱金砖,作为对他亲自来这里慰问探视的回报。不管李顺对伍德心里怎么想,但是在面子上,他还是做得有礼有节,不失一点道义。

老秦分析的这两点,十分合情合理,十分合乎实际,显然,老秦是对整个局势有着全面掌控和布控的。我十分赞同老秦的一些列分析。

看完方爱国给我的一沓电文,我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沉思着……

如此说来,此次一触即发的大战就这样化解了?如此说来,革命军又化险为夷了?如此说来,伍德这段时间的诡秘行为都得到了某种程度上近乎合理的解释?如此说来,伍德虽然此次仰光金三角之行有所斩获,但其主要目的还是没有达到?

我紧皱眉头思考着,如果真的是如老秦分析的那样,伍德此次没有得逞,那么,下次呢?只要伍德有了这种渠道和心思,他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目的和意图吗?

如果真的还有下次,那么,下次会在何时呢?又会以怎么样的方式出现呢?

这样想着,刚刚有些轻松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或许,我不该想这么多,或许,我想得太多了,或许,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或许,我把伍德想得太牛逼了,或许,我该让自己有得过且过的心理,那样起码会过得简单些轻松点。

抬起眼皮,方爱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将电文收起,看着方爱国:“没事了……”

方爱国点点头。

“只是暂时没事了……”我又说。

“嗯……”方爱国又点点头。

“建国新华大军他们呢?”我问方爱国。

“还在外面,还处于临战状态,还没有撤回来……”方爱国说。

“为什么还不撤回来?”我说。

“没有副总司令的命令,怎么能擅自行动呢?”方爱国说。

我不由心里苦笑,靠,这家伙,这会儿又把我的话当圣旨了。

“叫他们回来吧……好好休息休息,睡个好觉……”我说。

“好的……”方爱国接着就摸出电话……

我这时又感到了轻松,那边军事行动一取消,我这边也不用行动了,我也不用因为要和方爱国他们发生矛盾而纠结了。想到因为冬儿差点和方爱国他们发生冲突,我心里还真有些蛋疼和后怕。

方爱国打完电话,我对他说:“没事了,你也会去休息吧……”

“嗯……”方爱国答应着,却没有动弹。

我看了方爱国一眼,又点燃一支烟。

方爱国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说——”我说。

“那个……易哥……副总司令……”方爱国的声音有些支吾:“现在没事了……不用在星海搞行动了……”

“是的,废话!”我说。

“那个……关于我们要对冬儿采取行动的事情……关于我那天和你的那个对话……不知……易哥会不会对我有意见……”方爱国的神情略微有些不安。

我抬起眼皮看着方爱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冬儿的问题上,我严格执行大本营的命令,对你说我首先要服从总司令的那些话,易哥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方爱国说。

“你说呢??”我看着方爱国。

“我说……易哥是讲大局的人,是心胸开阔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想法的……”方爱国说完,先自己笑了下。

他笑得有些勉强,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笑了下:“既然你这么认为,又何必说这些话呢?”

方爱国说:“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我说。

“因为我发现四哥……”

“发现四哥怎么了?”我的心一跳。

“发现四哥在我们的人监视冬儿的时候似乎在监视着我们……似乎,他有一种意图……”

“你以为他会有什么意图?”

“会有阻止我们对冬儿行动的意图……”方爱国说。

“哦……是吗?你是不是认为四哥的行为是我指使的?”我说。

我的心里开始有怒气上涌,如果不是金三角那边的行动取消了,这边注定方爱国要对冬儿采取行动,注定他不会听我的指挥,注定四哥和我要和他们发生冲突,现在行动没有了,方爱国开始说这话,似乎他是担心我会对他个人有意见,似乎他在对我怀疑着什么。

“不——不敢这么认为!”方爱国忙摆手:“我……我只是揣测一下……当然,我也可以认为四哥这么做是在暗中协助我们的行动,虽然他不是我们革命军的人,虽然他支持过革命军的事业……可是……但是……这次他的行为……,很怪异……我还是很有些疑虑……我充分怀疑他是想……”

说到这里,方爱国突然住了口,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心里感到隐隐的不安,为四哥,也为我。

我看着方爱国,足足10秒钟没有说话。

方爱国目光平静地和我坦然对视。

我沈呼吸一口气,心中带着极大的不安,缓缓站起来,然后对方爱国突然猛喝一声:“方爱国,起立——”

方爱国一愣,接着唰地站起来,站在我面前。

“混账——”我狠狠心,咬咬牙,大喝一声,然后抬手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正打在方爱国的左脸上。

“啪——”声音又脆又响。

我此时快速做了一个决定,决定强行镇一下方爱国,把即将会萌芽的不良势头压住。不让这苗头冒出来,不让方爱国把对四哥和我不利的猜测汇报到李顺那里去。不然,说不定会给我和四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带来不好的后果。

此举很无奈,但又是必需的。

方爱国咬紧牙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方爱国——”

“在——”

“我打你你服不服?”

“报告长官,我服——”

“说说理由!”

“报告长官,不知道理由!”

“不知道理由为什么服?”

“报告长官,长官训诫,不需要理由!”

“那我告诉你理由……”

“是——”

“第一,你不该对四哥有任何怀疑,四哥虽然不是革命军的人,但是四哥一直在诚心忠心帮助革命军做事,一直在帮助李总司令做事,对于四哥,李总司令都要敬三分,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怀疑,我更是如此……但作为你,竟然敢怀疑四哥……第二,你怀疑四哥就是怀疑我,就是怀疑总司令的用人,作为一个部下,和我这样讲话,你显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忘记了革命军的纪律……你现在知道理由了吗?”

“报告长官,知道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报告长官,知道了!”

“你打算把这事向大本营汇报吗?”我说。

“报告长官,不——”

“为什么不汇报?”我说。

“报告长官,因为我错了,因为我不该妄自猜测四哥,因为我不该对长官不敬!”

“发自内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报告长官,是——”

“团结友爱,互助互帮,正大光明,互不猜测……是革命军条例第几条规定?”

“报告长官,是第三条!”

“尊重长官,绝对服从……是第几条?”

“报告长官,第一条!”

“既然都很明白,都很清楚,为什么要违反?”

“报告长官,我错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今天的事情,即使你不汇报,我还是要向总司令亲自汇报的……在我们革命军的阵营里,是绝对不允许对长官随意猜测的,是绝对不允许对长官不尊重的,是绝对不允许随意怀疑革命军的同情者和支持者的……作为在星海革命军的最高指挥官,我有义务对你的言行负责,有义务将你的不当言行汇报给总司令……”

方爱国脸上隐隐露出几分不安的紧张神色。

“当然,作为你的直接长官,你犯了错误,我也有责任,负有领导责任,在给总司令汇报的同时,我也会向总司令进行检讨……同时,我也会为你做适当的开脱,争取不给你处分……”我又说。

“谢谢长官,谢谢副总司令!”

我看着方爱国紧绷的脸,眼里似乎带着几分憋屈,心里不由感到了一阵歉疚,我在这里人模狗训斥他,其实我自己心里最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这是用堂而皇之的革命军条例纪律来打压方爱国,来遮掩自己的私心和虚心,是在借势压人。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无耻很卑鄙。

但我没办法,虽然觉得自己对不住方爱国,但我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这么做,只能这么做。

为了四哥,为了我,为了李顺不对我和四哥有什么疑心,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

我不由心里叹了口气,对方爱国说:“坐下吧……”

“是,长官!”方爱国坐下来。

我摆摆手:“好了,刚才那阵子是公事公办,过去了,还是叫易哥吧……”

“是,易哥……”方爱国似乎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

我说:“虽然这次行动取消了,但兄弟们最近也一直很辛苦,明天开始,大家都轻松下……另外呢,我也犒劳下大家……”

说着,我摸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100万,你带回去给大家分一下,他们三人每人20万,你呢,是负责人,40万,这也算是我代表大本营对你们的一点慰问……”

我不由想用这100万来弥补下自己刚才打方爱国的歉疚,找回一点安慰。

没想到方爱国没有接银行卡,唰又站起来,大声说:“报告长官,爱国参加革命军,绝不是为了钱财,只是为了追求理想,为了掸族人民的解放大业……爱国是如此,他们三人也是如此!”

我一愣,看着方爱国。

“长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爱国就走了!”方爱国又说。

我不由点点头:“你走吧……”

方爱国接着转身就走了。

我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又发了半天楞,心里突然感到很尴尬很无地自容,感觉自己的思想境界比起方爱国差的太远。

不管他所说的所谓理想追求是否正确是否光明,但起码他是有追求的人,而我呢,我现在有理想有追求吗?

不由深深鄙视了半天自己……

不由又觉得自己很对不住方爱国……

突然心情很压抑和惆怅,心里很难过……

这压抑惆怅和难过似乎有些装逼,但却是真实的。

人啊,有时候真的很矛盾,

人似乎总是在矛盾中度过的,总是在矛盾中为自己开脱着安慰着。

第二天早上,接到大本营的最新消息:伍德已经离开仰光,战争警报全面解除……

终于松了口气,中午的时候我给四哥打了个电话,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四哥听完,许久没有做声。

我也没有说话。

半晌,四哥说:“那边暂时似乎没事了,这边似乎也暂时平息了……”

“嗯……是的……”我说。

“虽然他们暂时都没事了,但似乎你,却又要有事……”四哥说。

“怎么了?什么事?”四哥的话让我心里大惑不解。

“刚才,我看到海珠了……海珠到星海了……”四哥说。

“什么……海珠到星海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些意外。

“她现在正和曹丽在一起……”四哥说。

“啊——”闻听四哥此言,我不由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