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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秋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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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那一夜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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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问我来这里是干嘛的,不知这老小子是忘记了还是故意不问的。

我提着包上楼,到了我的房间,刚要开门,看看手里的包,又走到隔壁。

走到门口,将耳朵贴近房门,隐约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声音,是女人的呻音声。

这呻音似乎是谢非发出来的。

这想必就是他们的房间了。

果然,关云飞在交公粮,这么多天不见,不管他饿没饿着,交公粮是不可少的,不然无法给谢非交代。

谢非的呻音听起来很销魂,听得我有些热血沸腾,熟女叫1床果然不一般啊。

不知道那个鸡尾酒之夜谢非是否也叫地这么销魂。可惜我当时没听到。

我的心砰砰直跳,然后抬起手就敲门:“梆梆——”

里面的声音随即就停住了,沉默片刻,接着听到关云飞粗重的声音:“谁啊?”

“关部长,是我,师姐的一个包落在车里了,我给送过来。”我说。

“哦,好,等下……”关云飞说。

我在门口静静地等着,不大会儿,门开了。

开门的谢非。

谢非的头发有些凌乱,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竖条纹的棉睡衣,睡衣的领口位置开叉不小,我直接就能看到她雪白的胸脯。

显然,谢非睡衣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穿的。

谢非的脸色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我的时候还有些娇羞之色。

我冲她一笑,她显得更加害羞了。

我把包递过去:“师姐,这是你的包。”

谢非接过去,身体不由扭动了一下,这一扭动,睡衣开叉的地方又扩大了一些,我直接就看到了她的丰满挺拔的小兔子,还有两粒紫葡萄般的小兔子脑袋。

我的心跳加快,不由吞咽了一下喉咙。

谢非冲我笑了下,笑得有些暧昧,还有些荡漾。

“谢谢你,师弟。”谢非的声音有一丝嘶哑。

我不敢再看了,忙说:“那好,我去我房间了,再见。”

说完,我扭身就走,谢非随即关了门。

回到房间门口,我站立了片刻,没有开门进去,而是又悄悄走回来,走到他们的房门口,将耳朵贴近门缝,继续听里面的动静。

我感觉此时自己心理很龌龊,竟然偷听人家做那事。

但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让我去继续偷听,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这种诱惑不是出于性裕。

房间里一时没有了动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我有些失望,刚要离开,突然听到了关云飞隐隐约约的声音:“妈的,刚才被打断了兴致,这会儿怎么也不行了……”

我忍不住想笑。

“不行就算了,不行还折腾什么。”隐约传来谢非不耐烦的声音。

似乎他们在室内说话的声音不小,但这房间的隔音性不错,我听起来是很小的,不用心就听不到。

“要不,你再给我亲亲。”关云飞说。

“不亲了,亲什么亲,烦人,我累了,一夜没睡好,不做了,我要睡觉!”谢非继续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呵呵……”关云飞有些尴尬的声音,接着说:“都怪这个死易克,什么时候来不行啊,非要那个时候敲门,我当时正在兴头上,就要射了呢……”

“得了吧,自己不行就不要怪别人,睡不好觉怨床歪!”谢非的声音。

又听到关云飞尴尬的笑声。

“这些日子还不知道你都把精力用到哪个女人身上了呢?”谢非又说。

“天地良心,我在这里学习是很规矩的,我哪个女人也没碰过。”关云飞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好了,别发誓赌咒了,有意思吗?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谢非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然后,他们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很低,比刚才还低,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我悄悄离开,去了自己房间。

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着,心里突然很难过。

有些后悔不该偷听刚才那一幕,偷听人家夫妻做那事,本身就是极其不道德极其无聊极其下流极其龌龊的事情,还想着人家做那事的场景来打手枪,我感觉自己真的是无耻下流到家了。

想着秋桐,想着海珠,我的心情十分低落,低落中越发感到难过。

正在这时,海珠又给我打电话来了。

“哥,到了吗?”海珠说。

“到了,刚到一会儿。”我说。

“谢天谢地,终于到了,看新闻里说,那边很大的暴风雪呢!”海珠说。

“省城这边不大,路上很大。”我说。

“到了就好,我都担心死了!”海珠说:“谢非见到关部长了?”

“见到了。”我说。

“你现在和他们在一起?”海珠说。

“没,我在房间里准备休息会,下午再回去,谢非和关部长在隔壁房间里。”我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海珠说:“那你赶紧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下午才有精力开车回去,我不和你说话了。”

“再见,阿珠。”我说。

“嗯,吻你,亲爱的,么么——”海珠说完,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正要上床去睡觉,突然有人敲门。

在这里这个时候谁会敲门呢?我问了一声:“哪位?”

没有回答,继续敲门。

我不问了,整理好睡衣,然后过去开门。

门上有猫眼,但我不想看,索性直接打开门。

打开门,关云飞正站在门口,穿戴整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刚才性趣正浓被我打断再度啵起无力的老关来了。

他不好好在房间陪谢非睡觉,怎么来我这里了??

一想,倒也是,谢非很累,需要休息,而且已经不想和他继续做下去了,他昨晚睡了一夜,也不困,呆在房间里也没事,于是就来找我了。

妈的,他不知道老子也很累吗?不但昨夜累了一宿,刚刚还被他捣鼓的骚事撸了一管,身体正亏着呢。

但他既然来了,我也不能发火不能不让他进来,他是领导啊。

“关部长,请进!”我说。

关云飞直接走进来,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坐到他对过。

“没打扰你休息吧?”关云飞说。

“呵呵……没。”我说。

“还没睡吧?”关云飞看了看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

“还没,刚抽了一支烟。”我说“谢老师休息了?”

“是的,这会儿睡了!”关云飞说。

“刚才……真不好意思,我不该那个时候过去敲门送包的……”我说。

“刚才怎么了?”关云飞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我。

“刚才……谢老师开门的时候,我看到穿着睡衣……我在想,是

不是我敲门打扰了你们什么……”我不好意思地说。

“哦……”关云飞的眼皮一跳,接着呵呵笑起来:“没有打扰什

么啊,刚才你师姐洗完澡正要睡觉的,什么都没打扰啊……”

我说:“哦……没打扰那就好……那就是我想多了……”

“我看也是你想多了,呵呵……”关云飞又笑起来,笑地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也跟着笑。

笑完,我们都沉默了,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昨晚,东凯和曹丽来给我送行了……”关云飞说。

“嗯……”我点了点头,不知关云飞为什么又提起这事。

“你说这个东凯啊,专门跑一趟省城来给我送行我就很知足很感激了,还给我准备了十万块钱,说是我出国用的零花钱,你说他这是不是太客气了?”关云飞说。

我的心一跳,看着关云飞:“哦……”

“我当时坚决不收,还批评了他,哪知道喝多了酒,临分手的时候,曹丽还是趁我不注意把卡塞到我口袋里了,天亮我才看到……”关云飞说。

我不知道关云飞说的这话时真是假,但这钱他到底是收了是事实。只是,他为什么要把此事告诉我呢?

我一时想不明白,怔怔地看着关云飞:“既然孙书记一片盛情,一片好意,十万也不是多大的数字,你收了就收了吧。”

“这我可又要批评你了,十万怎么是小数了?我收了这十万,岂不是受贿?这是违法违纪的行为,你不明白?十万块钱,认真追究起来,足够我进去蹲几年的了。”关云飞严肃地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愣愣地看着关云飞。

“我是这样想的,要是我把这钱直接上缴纪委呢,会让东凯他们很被动,也会显得我对他太不留情面,甚至会有损他的声誉,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对我的一片好心和尊敬,我不能这样做,但是呢,这钱我也不能收下,所以呢,我想了,这钱我给你,你带回去直接交给东凯,告诉东凯,第一,他的好意我领了,十分感谢,第二,这钱我不能收,这是违反组织规定的事情,我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关云飞说。

原来关云飞是如此用意,他收下了孙东凯孝敬的十万块,但却又让我去还给他。

关云飞太狡猾了,他一定是这样想的:当时要是不接受这十万,那么即使他没要,孙东凯和曹丽也不会将这钱回归财务,而是会装入自己腰包,但如果今后一旦事发,会一口咬死这钱是送给他了,那样的话他是很难说清楚的。于是他就收下了这钱,但却让我去还给孙东凯,如此,这之间就多了一个证人,足以能够证明这钱他没有收,而是通过我还给了孙东凯。

关云飞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我说:“可是,如果我去还给孙书记,他会问我怎么拿到这卡的,那他岂不是就知道我来省城的事情了?那我岂不是很被动,我怎么回答呢?”

关云飞说:“你给东凯还卡的时候,要这么和他说,你要说是我的秘书刚从省城回来,特意把卡交给你让你去还的。”

我不由又要赞叹关云飞的精明,如此一说,就等于让孙东凯知道这期间又多了一个人证,不但有我,还有关云飞的秘书,孙东凯更不好捣鼓事了。关云飞考虑事情可谓十分周到,十分稳妥,不但开脱了我,还为此事加了一层保险。

我点点头,关云飞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呶,就是这个了,给你!”

我接过来装进口袋:“明天我就给他。我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和他说。”

“嗯……”关云飞点点头:“和他说的时候,要强调我的谢意,同时又要表明我的立场。”

“好!”我点点头,心里又想起孙东凯找关云飞办的曹丽的事,关云飞既然不肯收这钱,那么,曹丽的事他也未必就会办,他知道曹丽是孙东凯的心腹,他不会轻易同意提拔曹丽的。

我觉得自己的分析比较合理。

“对了,你见他的时候,再告诉他一句话……”孙东凯说。

“什么话?”我说。

“你就说我让秘书转告你你又转告他的,就说他委托我的事,我心里有数。”关云飞说。

我一听,知道关云飞指的是曹丽提拔的事。

心里有数是什么意思?关云飞的这表态很模糊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我有些困惑。

我点点头:“哦……我记住了。”

“想知道东凯拜托我的是什么事吗?”关云飞说。

“不想知道。”我说。

“哦……”关云飞带着意外的口气:“为什么呢?”

“领导之间的事情,作为下属,知道的越少越好!”我说。

“哈哈……小东西,懂地官场之道了。”关云飞大笑起来,带着赞赏的口气。

“可是,还有个问题。”我说。

“什么问题??”关云飞说。

“你让秘书把卡通过我转交给孙书记,这不是显得有些别扭吗?孙书记心里一定会犯嘀咕,为什么你不直接让秘书转交给他呢,为什么非要通过我呢?如果他要是问我,我该怎么回答呢?”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关云飞呵呵笑起来:“小易,你还是嫩啊,还是不懂官场做事的玄机和奥妙,我既然这样做让你这样去说,就一定有我的理由,而东凯呢,他心里虽然会犯嘀咕,但一定不会问你这个问题的,除非他脑子进水了……还有,虽然他会犯嘀咕,但那也是暂时的,他很快就会想通的……”

“哦……我怎么想不通呢?”我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只是易主任易总经理而不是易部长易书记的原因!”关云飞故作玄虚地看着我笑。

我摸了摸脑袋:“我是真想不通……”

“以后你就明白了,想不通就慢慢想……”关云飞说。

“好吧,我慢慢体会你做事的奥妙!”我说。

“在官场混,玄机多了,真正的玄机要靠实践去慢慢体会领会……”关云飞意味深长地说:“你现在只是了解了官场表现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很肤浅,只是个表面,真正要吃透官场的奥妙,你需要走的路还很远……”

我不由点点头。

“在官场要想成功,我说的成功是真正的最后的成功,那么,就必须要记住两点。”关云飞说。

“哪两点?”我说。

“第一,做事要成功,第二,做人要成功。”关云飞说。

“何意?”我有些迷惑。

“我这里所说的做事和做人和你平时理解的不一样,不是说一定是做好事和做好人。”关云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哦……二者之间是什么关系?”我说。

“做人不成功,成功是暂时的;做人成功,不成功也是暂时的。要做事,先做人。丘吉尔说:成功根本没有秘诀,如果有的话,就只有两个:一是坚持到底,永不放弃;二是当你想放弃的时候,回过头来再照着第一个秘诀去做。官场里,万事只怕有心人呐……”关云飞的话又带着几分玄机。

我听得似懂非懂,我显然不能从平时对事物的看法来理解关云飞此时的话,我知道他这里说的做事和做人以及坚持和放弃都是别有意味的。

虽然似懂非懂,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今天让你去做的事,还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关云飞说。

“什么道理?”我看着关云飞。

“在官场里混,不管你地位多高,权力多大,但永远都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把自己看轻,更不能把自己看的过重,你要知道一点,下属是领导罩着的,但领导是下属托起来的……所以,在和下属打交道的时候,既要让他知道的你分量,还要让他感觉到你对他的重视……不要轻易伤害他的自尊……”关云飞说。

从关云飞的话里,我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他在处理和孙东凯这事时候的心理,现在,他对孙东凯是既要打压又要保持适度的关系,不能让孙东凯感觉他对他太疏远,或许是现在他觉得还不到彻底把孙东凯整死的时候,毕竟,孙东凯身后还有雷正,而雷正在和他的暗斗里目前占了上风。关云飞所说的看重和看轻,既像是在给我指导教导,又像是在提醒他自己。

我说:“官场里,如何把握好看轻和看重的关系呢?怎么样是看轻,怎么样是看重呢?”

关云飞说:“给你讲个故事……”

“哦……”我看着关云飞,不单老黎会讲故事,老关也会讲了。

“一只骆驼,辛辛苦苦穿过了沙漠,一只苍蝇趴在骆驼背上,一点力气也不花,也过来了。苍蝇讥笑说:骆驼,谢谢你辛苦把我驼过来。再见!骆驼看了一眼苍蝇说: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走了,你也没必要跟我打招呼,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你别把自己看太重,你以为你是谁?”

我笑了。

关云飞继续说:“表演艺术家英若诚曾讲过一个故事。他生长在一个大家庭中,每次吃饭,都是几十个人坐在大餐厅中一起吃。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决定跟大家开个玩笑。吃饭前,他把自己藏在饭厅内,一个不被注意的柜子中,想等到大家遍寻不着时再跳出来。尴尬的是:大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缺席,酒足饭饱,大家离去,他才蔫蔫地走出来吃了些残汤剩菜。从那以后,他就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否则就会大失所望。”

我不由点了点头。

关云飞笑笑,又说:“被称为美国人之父的富兰克林,年轻时曾去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那时他年轻气盛,挺胸抬头迈着大步,一进门,他的头就狠狠地撞在门框上,疼得他一边不住地用手揉搓,一边看着比他的身子矮去一大截的门。出来迎接他的前辈看到他这副样子,笑笑说:很痛吧!可是,这将是你今天访问我的最大收获。那就是:一个人要想平安无事地活在世上,就必须时刻记住:该低头时就低头……”

我又不由自主点点头:“嗯……”

“所以我说,在官场里混,一定要学会认识自己,千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关云飞语重心长地说:“小易,记住,官场复杂多变,变化莫测,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很重要,但是离了谁地球都照样地转。一个人可以自信,但不要自大;可以狂放,但决不能狂妄;可以健康长寿,但不可能万寿无疆;能够力挽狂澜,但决不可能再造乾坤……”

听着关云飞的话,我不由想起老黎的教导:正确认识自己,其实是一种修养,一种风度,一种高尚的境界,一种达观的处世姿态,是心态上的一种成熟,是心志上的一种淡泊。

感觉得出,关云飞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绝不是一蹴而成的,他的经历阅历修心修行也是有一定的境界的。

关云飞是这样,雷正同样也是,甚至,雷正比关云飞还要高一筹。

而孙东凯比起他们,似乎就要差一个档子,就如同官职差一个档次一样。

如此说来,乔仕达在这方面论起来该是他们中的顶端高手了。

而我刚才面对那位顶端高手竟然不知深浅地刺激他,不知好歹地教训他,实在是狂妄至极啊。

不由感到了自己的幼稚和可笑。

但又想到自己刚才是故意那样做的,就不觉得可笑幼稚了,既然乔仕达说我特别,那我就将特别进行到底。

“都说进了官场就等于端了铁饭碗,但我却想告诉你,要正确认识这铁饭碗的含义……”关云飞又说。

“怎么说?”我看着关云飞。

“在我看来,官场的铁饭碗,不是在一个位置吃一辈子饭,而是一辈子到哪里都有饭吃。”关云飞缓缓地说。

我听出了关云飞这话里的意思,不由点点头。

“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关云飞站起来。

送走关云飞,我突然就睁不开眼睛了,困得不行了。

上床,将脑袋狠狠撂到枕头上,直接就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中午,直到谢非敲门把我叫醒。

起床,穿衣,洗了把脸,然后和谢非一起去餐厅。

到了餐厅的单间,没有见到关云飞。

“关部长呢?”我说。

“他呆会就来。”谢非说。

我看着谢非:“休息地好吗,师姐。”

“很好,你呢?”谢非看着我。

“我也很好。”我说。

谢非看着我,脸色突然一阵红晕。

我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说:“对不起,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谢非的脸更红了,说:“你是故意的吧?”

我说:“一开始不是故意的,后来是……”

“你——”谢非看着我,满脸娇羞。

“我给你送包的时候没想到你们在做那事,到了门口,听到你正在叫1床呻音,我才知道你们是在做那事。”我一板正经地说。

“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敲门?”谢非羞答答地说。

“我……我也不知道。”我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听了多久?”谢非吃吃地说。

“没多久,就一会儿,这房间密封性很强,我听不很清楚,就只是听到你隐约在呻音,听了一小会儿,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敲门了!”我说。

“你……你是个坏小子!”谢非说,似乎,她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而显得有些冲动。

我说:“师姐,你叫1床的声音,哎——很动听啊!”

“去你的——”谢非瞪了我一眼,却又忍不住要笑。

我说:“虽然很动听,但我的心里却很沉重。”

“为什么?”谢非说。

“因为你下车的时候告诉我的那事!”我说。

“还说那事呢,你那时说的那话,吓了我一跳,”谢非说:“你个坏家伙,你干嘛要吓唬我,我当时吓得脸都白了……”

“是真害怕呢还是假害怕?”我说。

“你难道看不出??”谢非说。

“我怎么感觉你其实不是很害怕呢?”我盯住谢非的眼睛。

谢非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说:“你……那就是你的感觉是错误的……”

“关部长要是知道那晚我和你在你家发生的事情,会作何反应呢?会把我搞死吧?”我说。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把你搞死呢?”谢非说。

我一愣,说:“那就是会把我们搞死?”

谢非嘴角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接着叹了口气:“师弟,我告诉你那晚发生的事情了,你不会怨恨师姐吧?”

我说:“已经失身了,怨恨又有什么用?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谢非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为什么要那么做……或许不是一下子能说清楚的,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我喜欢你,如果没有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和你做那事的……”

“除了这一点,还有什么原因?”我说。

“还有……”谢非顿了顿:“或许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我不想说……我只要知道你不怨恨我就好……告诉师姐,你到底怨恨不怨恨我?”

我说:“或许,我会感到很不适应,我感到有说不出的滋味,我在自己不知觉的时候失了身,虽然我不是处男,但被动失身,毕竟还是感觉很窝囊,你是我眼里一直很敬重的师姐,我不想对你有怨恨,但我却又觉得你这么做让我很憋屈很郁闷……”

“我或许能明白你心里的感受,如果你觉得被动失身很窝囊,那么,我会给你机会让你不窝囊,其实,昨晚你就有机会,只是你不愿意把握……”谢非的口气有些暧昧。

“不可以,不能,不许,”我说:“师姐,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这很不好,这样做,我对不住关部长,也对不住我身边的女人,当然,我还可以说对不住你……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就过去了,今后是绝对不可以再发生的!”我说。

“你不必自责,要说对不住,那也是我,当时是我主动的,”谢非说:“其实,我没有感觉对不住他,我早就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对不住他的地方,你更不用这样感觉,至于你说的对不住我,更大可不必,还有,你说对不住你身边的女人,我可以理解为是海珠吗?还是……”谢非狡黠地转动着眼珠看着我。

我的心一跳,说:“你可以这样理解的,就是海珠,就是的……”

“哦……是吗……”谢非拉长了声音。

我不看谢非眼睛,说:“是的。”

“你在糊弄我。”谢非突然说。

“你在乱猜测!”我强自镇静地说。

谢非不说话了,直直地盯住我的眼睛。

我摸出一支烟,点着,使吸了两口,然后看着谢非说:“你开门拿包的时候,睡衣领口开了,我看到你的身体隐秘部位了,你是故意的吧?”

谢非脸一红,说:“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看?那晚,在我家的那晚,我的整个身体都是你的,你每个部位都摸了都亲了,全身上下你都疯狂揉搓遍了,只是你记忆断了片子而已……”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说:“师姐,不要说了……”

谢非说:“你的眼睛骗不过我,其实你是喜欢我的身体的,你当时看我身体的目光我就看出来了,你其实很迷恋我的身体……”

我的呼吸继续急促,说:“我承认你的身体很棒很成熟很迷人,但,这不是我的,永远都不会是属于我的,永远,都不会!”

谢非平静地说:“只要你愿意,只要我愿意,一切都有可能!”

我说:“绝对不会再有这种可能,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师姐,我只能是你的师弟!我们之间,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谢非说:“其实你说的那所谓的鸿沟在那一晚已经被你荡平了……早已不存在了。”

我说:“错,依旧存在,木有荡平,那晚我是丧失了意识,不算数,鸿沟永远是存在的。”

谢非忍不住笑了起来:“师弟,可爱的小师弟,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你是个固执的人,倔强的人!犟驴一头!”

我看着谢非:“你还有心思笑,这种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谢非一愣,接着干笑两声,说:“我干嘛不笑?难道我去哭?你希望看到我哭是吗?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哭呢?”

说到这里,谢非突然不笑了,眼圈突然有些发红。

看到谢非的神态,我一时有些无措。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关云飞爽朗的说笑声,似乎还有人和他一起。

关云飞要来了,要是进来他看到谢非的模样,一定会起疑心的。

我有些紧张起来。

谢非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进了包间的卫生间。

这是豪华包间,带卫生间的。

谢非进去后就关上了门。

我松了口气,到底谢非是师姐,做事就是有数。

接着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我首先看到的却不是关云飞,而是面带沉稳微笑的乔仕达,关云飞满面笑容地站在他身后。

我一愣,乔仕达来了。我靠,刚刚被我用无知和装逼激怒拂袖而去的市委书记乔仕达来了。

看到我,乔仕达脸上的笑突然就消失了。

一看他不笑了,我的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妈逼的,刚才好笑得好好的,怎么见了我突然就不笑了,日——乔仕达,你倒是笑啊,倒是给大爷笑一个啊。

乔仕达果真笑了下,但却是皮笑肉不笑。

这笑还不如不笑,让我心里更加不舒服。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我还是冲他笑了下:“乔书记好——”

乔仕达还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哦……小易来了。”

关云飞这时说:“乔书记,这是易克,你还有印象啊……”

乔仕达说:“上午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在贵宾楼大堂……”

“哦……呵呵……”关云飞笑起来:“小易昨晚开车送我爱人来这里和我会合的,遇上大学,折腾了一夜才到……”

“嗯……”乔仕达点点头,看看房内,接着说:“云飞,你爱人呢?还没到?”

“来了——”关云飞还没说话,谢非拉开卫生间的门笑呵呵地出来,冲乔仕达点点头:“乔书记来了……”

“呵呵……”乔仕达这回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笑容,看着谢非:“小谢啊,呵呵……听说你和云飞要一起出国,我正好来省城办事,正好中午和你们一起吃个饭,算是给你们两口子送个行……”

“谢谢乔书记百忙之中对我们的关心!”谢非礼貌地说。

“来,大家坐吧……”关云飞招呼着。

大家落座,乔仕达坐在上面,谢非和关云飞坐在乔仕达左右,我呢,坐在最下面,和乔仕达面对面。

“小易,招呼服务员上酒上菜!”关云飞说。

我刚要起身,谢非说:“别了,我去吧……”

关云飞没再吱声,谢非站起来出去了。

乔仕达看着我:“如此说来,小易昨晚劳苦功高了,很辛苦啊……”

关云飞说:“是啊,的确是很辛苦。”

我说:“为领导服务,不辛苦。”

乔仕达这时又对关云飞说:“云飞啊,怎么送小谢来省城的活让小易干了?”

关云飞刚要回答,谢非正好推门进来,边落座边说:“乔书记有所不知,小易是我的师弟,这次我来省城,私事,不想麻烦部里的人,不想惊动部里……所以我就提出来让我师弟来送,老关也就答应了……”

谢非的话不知是真是假,明明之前是老关提出来让我送的,怎么又成了谢非的建议了。不知道这话是谢非搪塞乔仕达的还是真的。

“哦……小易是你师弟!”乔仕达说。

“是的,亲师弟,不是拐弯的。”谢非半开玩笑地说。

“哈哈,师弟还有什么亲疏之分吗?小谢说话可真有意思……”乔仕达笑起来。

谢非笑了下,没说话。

关云飞说:“乔书记,我先申明啊,小易的进步和提拔,可是和他是谢非的师弟毫无关系的哦。”

乔仕达哈哈笑起来:“云飞,你这话是不是此地无银啊?”

关云飞说:“真的,小易提拔是在谢非和小易认识之前,那时候两人还不知道是师姐弟关系呢……”

乔仕达继续打哈哈:“这个其实无关紧要啊,就是有关系也没事啊,不过,云飞,我还是要相信你的解释的。”

关云飞嘿嘿笑了下。

乔仕达看看关云飞和谢非:“既然小谢是小易的师姐,那么云飞你就是小易的师姐夫喽……”

大家都笑起来,我也跟着笑。

笑完,关云飞说:“我用人,向来是只看能力不看面子的,其实小易的提拔也用不到我靠心,他是归孙东凯管的人,我中间还隔了一层呢,对部里的下属单位,我是从不越级掺和的……”

乔仕达点点头:“老关做事做人,我一向是很赞赏的。小易这个小家伙,嗯……我看……嗯……”

大家都看着乔仕达,他却嗯嗯呀呀地说不出来了,很明显是在装逼。

原来大领导也会装逼啊。

这时服务员进来开始上菜上酒,乔仕达就干脆不说了。

酒菜上完,乔仕达举起酒杯,看看关云飞和谢非:“来,云飞,小谢,今天我给你们两口子送行,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你们下午要出国,这正好被我赶上了,祝云飞出国考察顺利,祝小谢出国玩得开心,祝你们旅途顺利……这杯酒,小易也陪着一起吧……”

我于是举起酒杯。

“谢谢乔书记。”谢非和关云飞笑吟吟地说。

“我好久不喝白酒了,今天在这里遇到你们,高兴,又是给你们送行,我今儿个就放开喝两杯,来——干杯!”乔仕达先干了杯中酒。

大家也都干了。

“云飞,这次出国要多久?”乔仕达说。

“半个多月,元旦前回来!”关云飞说。

“嗯……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到年底了,部里的工作你可不要放松啊……”乔仕达说。

“我会和部里经常保持联系的,部里也每天都会和我汇报工作!”关云飞说:“其实在我学习这些日子,部里一直都保持定期和我汇报的……”

“呵呵,你看看你,在党校学习还放不下部里的工作,也真够操心的,两头忙!”乔仕达说。

“没办法,必须的。”关云飞说。

“其实我最关注的还是外宣这一块,我们星海的整体形像要维护好,离不开外宣部门的努力,一个是要加大在中央省级媒体对星海的宣传,另一个是要严防在外出现星海的负面新闻,要注意做好灭火工作,你发布10条正面新闻,不如一条反面新闻的效应,一条负面新闻,就把你辛辛苦苦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所以,云飞,一定要叮嘱好外宣部门的人,要提高警惕,要切实重视起来,要严格控制防止负面新闻的出现,特别现实快到年底了,更要注意这一块,让他们灵活一点,年前年后这段时间,不许在上面出现任何关于星海的负面新闻,不然,我拿你试问……”乔仕达半开玩笑地对关云飞说。

“你放心,我会加强这一块的动作的,我会专门叮嘱外宣部门的人了,一定要搞好正面宣传,一定要坚决杜绝负面新闻的出现,切实维护好市委和市政府的良好形象。”关云飞说。

乔仕达说:“我们党有三大法宝,这其中一大法宝可就攥在你的手里,当然,我对你其实还是放心的,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

“感谢乔书记的信任,来,我敬你一杯酒!”关云飞端起酒杯和乔仕达碰杯。

谢非这时也端起酒杯看着我:“师弟,来,我敬你,感谢你昨晚一夜的辛劳!”

我举起杯子:“师姐客气……应该的。”

谢非冲我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

我直接干了。

乔仕达这时又对关云飞说:“云飞,这个……党校的学习快结束了吧?”

关云飞说:“出国考察回来就举行结业典礼,就算结束了。”

乔仕达点点头:“时间过得真快啊,你这一期学习班算是时间比较长的,可还是觉得很快……这次你出来学习,收获不小吧?”

“是的,收获很大,不管是思想上还是政治上还是精神上都有很大收获……”关云飞说。

“那看来这次让你出来学习是选对了人喽,呵呵……”乔仕达笑起来。

“呵呵……”关云飞干笑了一下。

“云飞,等你学业结束,我组织个酒场给你接风,市委常委都参加,大家一起祝贺你学习归来。”乔仕达说。

“这太隆重了吧,可不敢当。”关云飞说。

“客气什么??和我客气是不是?”乔仕达说。

关云飞笑了下:“既然乔书记有这意思,那我自然是笑纳了……”

乔仕达看了看关云飞,点了点头,又端起酒杯:“云飞,我们再喝一杯酒,这杯酒,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似乎乔仕达是为派关云飞出来的这次学习和他喝这杯酒的,似乎对于此次关云飞被派出来学习,他也有难言之隐。

关云飞举起杯子说:“好,谢谢乔书记,其实,我是很理解你的,我非常理解你,不然,我不会痛痛快快来省委党校学习……”

乔仕达点点头:“行,云飞,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来,不说了,干了——”

似乎,他们俩说话,对我和谢非丝毫没有什么戒备,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对我和谢非根本就不屑不放在眼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乔仕达的酒有些上头了,才喝了两杯酒,我看他脸色就红了,看来他酒量不大了。

他们俩喝酒,我和谢非也不能闲着,于是我们又喝了一杯。

三杯酒下肚,酒桌上的气氛显得越发活跃和和谐。

关云飞这时看着我:“小易,乔书记一向对你印象可是很深刻的,今天有这个机会和乔书记一起吃饭,很难得啊,你给乔书记敬杯酒!”

我于是站起来端起酒杯,看着乔仕达:“乔书记,敬你一杯酒……”

乔仕达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就只是敬杯酒吗?”

我一怔,看着乔仕达。

“就没有个说法吗?”乔仕达接着又笑着说。

关云飞也笑着看我。

我咧咧嘴,说:“那……乔书记,我给你喝个道歉酒吧……给你陪个不是!”

此言一出,关云飞和谢非都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又看看乔仕达。

乔仕达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为什么要道歉呢?说说理由……”

我说:“那个……这个……上午在酒店大堂遇到你的时候,我出言不逊,冲撞冒犯了你,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我这个人,说话太直,不会看场合,惹你发火了,我不对,我收回我说的那些话,同时给你道歉!”

乔仕达说:“说出来的话是收得回去的吗?”

“这……”我一时无语。

“你们说什么了啊?小易说什么话惹你生气了啊?”关云飞笑看乔仕达。

乔仕达笑了笑:“上午在大堂遇到了小易,聊了几句,后来小易说他不欣赏我啊,说最不欣赏我的地方是我用人不行,说我的手下腐败分子一大堆,嫌我没管理好人没带好队伍……”

“啊——”关云飞吃了一惊,看着我:“小易,你——你真的这么说了?”

我点点头:“是的!”

“胡闹,胡来——”关云飞立刻就做生气状,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小易,你怎么能这么和领导说话,谁给了你这个胆子这个权力和领导这样说话,你简直就是乱弹琴,我看你整个就是疯了,你太目无领导了,太猖狂了,这事你必须要认真好好给乔书记道歉,回头我要狠狠处分你……”

我说:“我知道我错了,这不我正在给乔书记道歉吗,回头你怎么处分我我都认了。”

谢非担心地看着我,又看看关云飞和乔仕达,然后突然端起酒杯看着乔仕达:“乔书记,我是小易的师姐,这杯我师弟的道歉酒,我一起陪着,算是给你道歉,师弟年轻,说话不懂事,没数,我这个做师姐的也一同赔罪,你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谢非突然的举动让我心里很感动,关云飞则一愣,看看谢非,又看看我。

乔仕达突然笑起来:“呵呵……看你们大家,这是干什么呢?呵呵……云飞,先不要批评小易,小谢,先放下酒杯,小易,你也坐下……”

谢非放下酒杯,我也坐下。

大家都看着乔仕达。

乔仕达深呼吸一口气,看看大家,说:“其实,说实话,今天小易上午的那话,我当时听了确实有些生气,有些受不了,可是,我冷静又想了想,琢磨了下,小易的话其实不无道理,在我们星海的党政干部里,确实存在着不少问题,确实存在腐败现象,作为星海的市委书记,作为星海市委的一把手,作为星海党政干部的领头羊,我这个市委书记确实是有责任的,有领导责任,小易敢于说实话,敢于直言,这是好事,这是在给我敲警钟,这是在提醒我,所以呢,我现在并不生小易的气,相反,我还很赞赏小易的那番话,这年头,敢于直言的干部不多了,像小易这样敢于在我面前说真话的干部不多了,所以,云飞,刚才你不该批评小易,小谢呢,更无须陪小易一起喝道歉酒,小易呢,自然也无须给我道歉,这杯酒呢,还是要喝,但不是道歉酒,相反,这杯酒,我来敬小易,这是对你的表扬酒……来,小易,我单独和你喝一杯!”

我有些发懵,看看关云飞和谢非,又看着乔仕达,说:“你……乔书记,你说的是真话?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关云飞有些哭笑不得,说:“小易,我又要批评你了,乔书记这话说地如此恳切如此诚挚,怎么是在逗你呢?你怎么能说乔书记逗你玩这样的话呢?”

乔仕达则哈哈笑起来:“小易,你实在是个有趣的青年。”

我于是举起酒杯:“那好,谢谢乔书记的宽宏大量,乔书记真的是一个英明的领导,虚怀若谷,海纳百川……确实有领导风范,就凭你刚才这一番话,我不由就要赞赏你了!”

乔仕达看着关云飞说:“看,云飞,我得到小易的赞赏了。”

关云飞继续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谢非则有些忍俊不住,捂嘴低头。

乔仕达一板正经地对我说:“小易,能得到你的赞赏,我心里很高兴,我觉得很荣幸,希望以后能继续得到你的赞赏,我会再接再厉的……”

乔仕达说完,关云飞和谢非都忍不住笑起来,乔仕达也笑着,先喝了一杯酒。

我也喝了。

乔仕达这时的脸色愈发红了,酒上头了。

乔仕达这时又对关云飞说:“结合小易的提醒,结合省里刚开完的干部作风整顿大会,我想,年后,我们市里要开展一起大规模的干部作风整顿活动,要根据省里的指示部署一下,要让各级干部都结合自己的工作实际认真查摆自己的问题,从思想根源上查摆,要切实来一次作风大整顿,要切实查出问题,要提拔一批,调整一批,处分一批,让整顿活动见到实效……”

关云飞点点头:“很有必要。”

“等你出国考察回来,我们专门召开市委常委会研究此事,尽快开展起来!”乔仕达说。

关云飞又点头:“好。”

乔仕达然后又看着我,左看右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乔仕达接着对关云飞说:“云飞,发现没有,你这个下属小易,这个人……很特别……这小家伙很有特点……”

关云飞点点头:“是的,不错,是个有特点的人。”

“他的特点能总结出来不?”乔仕达说。

“四个字:亦正亦邪!”关云飞说。

“嗯……”乔仕达点点头:“总结地很正确,我也是这么感觉的……这小子说话办事有些非主流,骨子里带着亦正亦邪的气质……”

谢非这时说:“乔书记,其实我师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才华卓越,人才难得!”

乔仕达说:“嗯……他的能力我是领教过的,云飞也和我说过,我刚才和云飞说他的特点,其实是在说他的性格,至于能力,我想他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了,不过,当然,经历和阅历还是要进一步提高的,做事的成熟度也还有待进一步提炼……”

乔仕达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

我这时说:“谢谢乔书记的鞭策和鼓励,我会记住乔书记的教导和指导,我会好好努力,会努力克服自己的缺点,努力做一个优秀的国家干部。”

“呵呵……国家干部……这个词好像很少听说了……”乔仕达说:“小易,你这样的年轻人,你知道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请领导赐教!”

乔仕达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说:“摔打,你最需要的是摔打。一个年轻干部要想真正获得进步和成长,不经历几次死去活来的炼狱般的摔打是不成的,太顺利了,不一定是好事!”

乔仕达这话和老黎的教导颇有几分相似,我点点头:“嗯,你说的很对。”

“需要再欣赏我一次吗?”乔仕达说。

我一咧嘴,谢非和关云飞还有乔仕达都笑起来。

关云飞说:“小易,听出来没有,乔书记对你是很欣赏的,对你的成长是寄予厚望的,你可不要辜负了乔书记的厚望啊……我看,你要好好再敬乔书记一杯酒!”

我端起酒杯:“乔书记,来,再喝一杯。”

乔仕达说:“好,喝!”

我和乔仕达又喝了一杯。

乔仕达的酒有些上头,话也多了,也有些随意了。

“云飞,我给你说,年前市里要调整一批处级干部,你们宣传口的,你心里要有个数,我想了,这次调整,宣传口的人,都尊重你的意见,只要你是提名的,我一概都通过,只要你是的意见,我一概都不反对……我不反对,常委会上就一定能通过……”乔仕达说。

乔仕达似乎真有些喝多了,当着我和谢非的面就和关云飞谈起这事来了。

“嗯……此次涉及到宣传口的干部调整,我会慎重考虑的,”关云飞说:“虽然此次涉及的职位不多,但我想,还是要把最优秀的半部配置到最合适的位置上去,同时,我也会考虑一个均衡问题,平衡各单位各部门的利益,参考尊重各下面各部门负责人的想法……”

“嗯,我对你,是信任的,宣传工作有你掌舵,我放心!”乔仕达拍了拍关云飞的肩膀。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不由又想起此次曹丽的问题,关云飞让我转告孙东凯说他心里有数,这个心里有数是什么意思呢?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似乎感觉关云飞是要给孙东凯一个模糊的答案,似乎感觉关云飞正在和孙东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又似乎感觉关云飞在钓鱼。

然后乔仕达又借题发挥谈到了干部作风问题,说:“现在市里有些干部在作风问题上实在是成问题,有的用公款嫖娼找小姐,有的保养情人,有的找小三,这样的干部,绝对不能提拔重用,这会严重败坏我们的干部队伍名声,严重腐蚀我们的队伍,我多次和组织部门的人强调,提拔干部要尤其注意作风问题的考察,凡是作风不好的,一律不能重用,当然,对那些子虚乌有出于妒忌心理举报他人有作风问题的行为,更要严格查处,发现一起查处一起,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关云飞点头答应:“是的,必须要保证我们的干部队伍有一个优良的作风和良好的名声,决不能让少数人败坏了我们的声誉。”

乔仕达看了看谢非,突然笑了:“小谢,我们的云飞同志,在这方面可是楷模啊,他可从来没有一点这方面的问题啊,这一点,我是敢用党票担保的,你就放心好了!”

谢非笑了下,笑得很努力:“呵呵……既然乔书记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关云飞的神色也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说:“谢谢乔书记对我的信任。”

乔仕达说:“你们两口子恩恩爱爱,在我们常委圈里大家都是知道的,都知道你们是模范夫妻呢,哎,现在有些高级干部出问题就出在这方面,生活作风问题往往会影响政治前途的,甚至会葬送一世英名啊……这样的事例我们周围并不鲜见,却总是有人不接受教训前赴后继赴汤蹈火以身试法……”

“是啊,是啊,总是有人不接受教训!”关云飞笑着点头附和着,我分明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干涩。

谢非轻轻呼了一口气,端起水杯低头喝水。

我这时不禁又开始琢磨关云飞到底要打算如何处理和秦璐谢非的关系,难道他真的要冒着葬送政治前途的风险利用这次出国的机会和谢非摊牌?或者他彻底断绝和秦璐的关系?似乎,这两种选择都有风险,他现在似乎应该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而秦璐这期间也一直没有闲着,一直在为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努力。

同样,我隐隐感觉谢非似乎也不甘束手就擒甘愿受辱失败,她似乎也在暗中操作着什么。

似乎,三人都没闲着,似乎,三人在暗中进行着一场生死角逐。

生存,抑或死亡,这是个问题。

当天下午,关云飞和谢非顺利登机出国了。走之前,当着关云飞的面,谢非递给我一个包着一千元现金的红包,说我和海珠的婚礼他们不能参加了,这是给我和海珠结婚的贺礼,代表她和关云飞共同的祝愿。

我接受了,同时代表我和海珠表示感谢。

当天晚上,我开车回到了星海,一路顺利。

当夜无事。

第二天,周日,亦无事。

周一上班,我直接去了孙东凯办公室,刚把那张银行卡掏出来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还没开口,孙东凯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起来,然后两眼死死盯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