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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曼菱刘煊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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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话说确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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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劫持的少年蜷缩在椅子中,膝上摊着一本书,谁进来,谁出去,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仿佛和他都没关系,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膝上的那本书。

“他一整天,可以这样坐着,一动都不动,谁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怀疑他是不是有自闭的倾向。全身都做过检查了,没有任何爱伤的痕迹。”

主治医生与于不凡站在半掩的门外,小声地交谈着。

“他和他父母之间怎么样了?”于不凡做了几个深呼吸,一个不愿与医生交流的心理病人该如何着手呢。

主治医生抬了下眼皮,“他父亲来过几次,后来说要赚钱给他上学,不能老请假,现在难得来了,来一次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他母亲仅来过一次,甩了他一个耳光,骂了句报应就走了,以后再没来过。”

“哦”于不凡作恍然大悟状,“他看的那本书是?”

“唐诗三百首,他的同学们来看过他一次,把他的书包带过来,里面全是装的诗词类的读本。班主任说这孩子很喜欢古典文学,但其他学科平平。”

于不凡一怔,扭头看看站在走廊尽头等候他的姬宛白,他向她招了招手。

“好了吗?”姬宛白一脸恬笑地跑了过来。

“没有!”于不凡温柔地牵起姬宛白的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少年看到两道长长的身影投射到书上,清瘦的面容抽搐了下。

“嗨,你好,还记得我吗?”于不凡主动招呼,笑吟吟地拖了两把椅子,与姬宛白坐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漠然地抬起头,对视上姬宛白探究的双眸。

姬宛白吃了一惊,这少年的双眸漆黑如子夜般,像是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少年安静地扫了他们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了书上。姬宛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咦,你也懂诗吗?”

她出其不意地拿过少年手中的书,“孤花一叶,比似前时别。烟炎茫茫无处说,冷却西湖残月。这是张炎的清平乐,咏兰花的呀,咏兰花的诗很多,这首太幽怨,你怎么会喜欢这首呢?”

“给我。”少年脸一红,突地抢过书,“关你什么事?”

姬宛白俏皮地弯起嘴角,歪着头,看到少年通红的脸,玩兴大起,“抢过去也没什么,这本书就是合起来,我也能从头背到尾。”

“吹牛”少年恼火地翻了下白眼,又紧紧闭上了嘴。

一直在一边静观事态的于不凡,开始以为少年急促,讲话才结巴。连续几句下来,他发现这少年原来是口吃,怪不得不愿讲话,这说明这孩子是极强的自尊心。

“本小姐从来不干那事,不就是几句破诗吗,你看我张口就来。何处风来气似兰,帘前小立耐春寒,囊空难向街头买,自写幽香纸上看。这首诗也是写兰的,怎样,比你刚才那首有气色多了吧!春光九十花如海。冠群芳,梅为帅。斯花品列番风外,偏迎得,春来赛。未有花时春易买,笑还占、中央色在。谁与赐嘉名,争说道、金腰带。猜猜这是写什么花的?”

少年眼翻了几下,刚刚发育的喉结耸动着,警觉的眼中掠过一丝震憾。

“这是写迎春花的”这首诗不是一个出名的诗人写的,教科书上没有,一般的诗词收集里也没有。他是无意中在一本古旧诗词上看到的,一下就喜欢上诗中那种豪气。写花多妩媚、娇柔,很少有这么把花写得有男子气慨的。“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词的?”

姬宛白偏着头,乐不可支,“因为这是我写的。”

“你是个大骗子写这诗的人很多年前就死了你们都是骗子”少年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气愤得胸膛起伏得厉害。

姬宛白长睫扑闪了几下,大眼滴溜溜转了几转,“是吗?那人有可能是我的前世,反正这诗是我写的。”

“前世?”少年不敢置信地看着姬宛白,愣在原地,“好你说是你写的,那你还有别的诗吗?”

“当然有,我不说太远,就说几首花令词吧!春风上已天,桃瓣轻如翦,正飞绵作雪,落红成霰。不免取开画扇,对着桃花赏玩一番。溅血点作桃花扇,比着枝头分外鲜。怎样?”

少年象傻了,跌坐到椅中,看着姬宛白的眼神象看着天外来客一般。

后来,姬宛白一气呵成对着少年把十二个月的花令词全部吟诵下来,少年是彻底被她所折服,眼中多了几点星光,不知不觉,话多了起来。少年一旦碰到喜欢的话题,他并不结巴,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奔流而下,眉宇飞扬,自信、阳光与平时叛若两人。

悄然观察着少年的于不凡嘴角噙起一抹深究的笑意。

少年不内向,不自闭,更不甘于平静。现代人喜欢古诗词的,多是情感丰富、浪漫多情之人。他之所以沉默,是感到灵魂孤单,没有人可以和他唱和。于是,他把他真实的一面掩藏,躲在一个角落里,孤芳自赏。他比同龄人早熟太多了,换句话讲,他比同龄人也世故太多、狡猾太多。

于不凡隐隐嗅到一丝令人惊恐又令人兴奋的味道。

这少年的每一点表现,都激起他挑战的**。

姬宛白也是很久没人和她吟诗赋颂,今天是尽兴了一把、显摆了一把。

出医院时,还在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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