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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言沉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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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没有因此对花拾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甚至潜意识里的那种信任让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错。

  察觉到花拾的情绪平复了许多,言沉淡淡地唤了一声:“花拾。”

  仅一个称呼,就让花拾漂亮的眉梢微蹙了起来。

  他松开言沉,定定地看着她。

  许久,一些被他忽略了的事情才被注意起来。

  “你不记得我了?”花拾问,声音却是极为笃定。

  阿沉都是唤他阿拾的,或者开玩笑调侃的时候叫他花老板。

  再者说了,如果言沉没有失忆,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不通知他们,尤其是姜迟。

  言沉也没料到一个称呼对方就猜出来了,她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谁都不记得了?”花拾眉梢蹙地更紧了,正准备问她记不记得姜迟的时候,容肆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花拾,缓缓开口:“当时脑袋受到撞击,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任何人任何事。”后面六个字,带上了些许强调的意味。

  不记得任何人,言沉的记忆一片空白,那么才可以任他们描画。

  就是……不知道花拾会不会同意。

  花拾和容肆二十多年的兄弟,小时候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交情,自然明白容肆话语中的深意,本就蹙紧的眉再次拧紧了一些。

  阿沉不记得姜迟了?!

  温柔的凤眸微垂,长如鸦羽的睫毛轻轻垂下,大概是有些心虚不定,眼眸都不大自然地翕动了几下,连带着睫羽在眼睑处落下的薄影都忽上忽下。

  沉吟了片刻,他微抿着的薄唇渐渐松开。

  花拾看着言沉,苍白如画的面容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一开口,声音仍旧是似水的温柔:“阿沉,你以前都是唤我阿拾的。”

  言沉淡淡一笑,放下手上的书,清冽如泉的丹凤眼落在了花拾身上:“阿拾,很熟悉的称呼。”

  花拾也是笑:“当然,连这个名字都是你取的。”

  闻言,言沉有些好奇地扬了扬眉梢:“我取的?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容肆生怕花拾如实相告,忙插了一句。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们都认识十多年了,关系特别好,你喜欢喝奶茶,他还特意开了一家奶茶店,名字叫做朝夕。”

  花拾警告地看了容肆一眼,眸眼有些微凉。

  “花拾,朝夕?”言沉默念了一遍,然后看向了花拾:“朝花夕拾,倒是被你一个人占全了。”

  “嗯。”花拾伸手,将言沉鬓角的一绺墨发温柔地别到脑后:“你头发长长了很多,以前都是男孩子的模样的。”

  旋即仍是眉眼温柔地笑道:“你别听容肆的话,他都是胡乱说的,就为了捉弄我。”

  容肆正欲说话,被花拾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动了动唇不过到底没出声。

  花拾这小子,看上去总是温温柔柔的没什么脾气,但真要惹怒了他,就算是兄弟他也不留什么情面。

  “不是男女朋友?”言沉清冽着嗓音问。

  花拾略微沉默了一下,如一泓清泉般却写满了温柔的凤眸极快地划过一抹黯然之色,摇了摇头,缓缓道:“不是。”

  可惜啊,不是!

  不得不说,花拾真的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便是在言沉失去了记忆的时候,也从未曾想过将心里那声‘可惜啊,不是’说给言沉听。

  因为‘可惜’这两个字,便是表明他的心意。

  花拾看着言沉,目光仍是温柔如水。

  阿沉以前不知道,以后就也不要知道了。

  不知道他的心意,阿沉也就不会有负担,更不会对他感到愧疚。

  他和阿沉就这样,一辈子的知己好友已是极好。

  听着花拾的否认,一旁的容肆脸都气歪了。

  艹!

  花拾个死心眼的死小子。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即便是不记得面前这人,但言沉还是觉得,只要花拾说的,她便都相信。

  花拾沉吟了片刻:“知己好友。”

  他的话音刚落,容肆就看向了花拾:“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就连声音,都是那种憋闷了好久的沉,然后看了一眼言沉:“你……去休息,现在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前面那一个字特别有气势,但也堪堪就只气势了一个字,声音就缓和了下来。

  因为他看见了花拾凉飕飕地看了自己一眼。

  花拾目光柔和地看向了言沉:“很晚了,你先去休息。”

  他记得,阿沉的作息一向都很规律。

  然后就跟着容肆一起离开了书房。

  不远处,亮着一层暗黄色灯的阳光房。

  两人进来之后,容肆还没说话,就听见了花拾微沉的话语:“到底怎么一回事?阿沉怎么会在你这里?”

  容肆:“……”

  操啊!

  他都什么没问花拾,花拾竟然质问起他来了。

  不过还是没好气地回答:“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受了重伤昏死过去的言沉,然后我就将她给带了回来,应该是被爆炸的气流给冲击到了,又是从高处掉下来,她昏迷了一个月多,前几天才醒过来,但失忆了,不记得任何人。”

  闻言,花拾微沉了眸眼:“所以你抹去将阿沉带离冰沿雪山的痕迹?”

  容肆轻哼了声:“冰沿雪山终日风雪,就算是我不抹去那些足迹也会很快被风雪所掩盖。”

  旋即他有些没好气地看向了花拾:“倒是你,你明知道言沉现在失去了记忆,她谁都不记得了,而且姜迟和沈一潋他们肯定也认为言沉已经死了,你要是趁这个机会和言沉在一起不好么?”

  “若是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了呢?”花拾看着容肆,轻飘飘地反问。

  也就顿了一下,继续道:“就算是恢复不了记忆,难道我就这样一直扣着她,不让姜迟他们找到然后躲躲藏藏一辈子么?”

  “那就不要让言沉恢复记忆,而且……”容肆抬头看向了花拾:“催眠术可以让言沉将以前的一切彻底忘记。”

  花拾目光沉沉地看着容肆:“容肆,你别乱来。就算是阿沉不爱我,就算是我求而不得,可还不至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容肆抿了抿唇,在花拾准备离开的时候再次沉着声音道:“那花拾,你甘心么?”

  花拾停住了脚步,没转过头。

  容肆看着他的背影:“花拾,你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在她身边守了那么多年,可是姜迟与言沉认识不到一年,就将言沉从你身边抢走了,你这么多年的守候和爱恋付诸东流,你就真的甘心?就真的没有半点心痛么?”

  他是最了解花拾的人,花拾喜欢一个人便也是死心塌地的喜欢,十多年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有朝一日成为了别人的妻,对花拾来说,只怕是不亚于剜心的疼痛!

  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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