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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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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余家上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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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推卸责任…”

  余老夫人猛然起身,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

  余二夫人脸都被打偏了。

  余二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过去护着自己的妻子,“母亲。”

  余老夫人铁青着脸,怒道:“原来是你这恶妇从中挑唆,害我女儿背负骂名,为婆母所不容。滚下去,待今日事了,我再与你论其是非。”

  余二夫人心凉了,知道婆母这是要舍弃自己来保住亲生女儿,当即跪下来,凄声道:“母亲,我入余家十多年,一直视您如生母。如今您却为包庇三妹,推我做这替罪羔羊,您怎能如此不公?若非三妹自愿,我便是有千般能耐,又如何动得了萧家中馈?”

  余老夫人却有弃车保帅之意,但当着众人的面被儿媳妇拆穿,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闭嘴!”

  她怒道:“你这挑拨离间的恶妇,迫害小姑,不敬长辈,我瞎了眼才会为我儿娉你为妇。”

  “母亲。”

  余二爷上前一步,眼神里有震惊也有突然了悟的失望。他是鲁莽,却不蠢。若只是萧家仗势欺人也就罢了,但萧老夫人口中桩桩罪名,小妹虽强词夺理,却也避无可避。先前说那番话,分明就是要拖妻子下水来保全自身。

  而母亲,竟不问事实缘由,当着萧家人的面,如斯诛心质问。仅为了三妹,便不顾他夫妻二人的颜面,何其偏心?

  “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兴许并非静云一人之过。”

  “你糊涂!”

  余老夫了怒不可遏,“她利用你妹妹心软,巧舌如簧的撺掇你妹妹犯下大过,从中获利,败坏我余家家风,如今却还要栽赃于你妹妹。如此恶妇,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余大夫人瞧着这一幕,心中却是一叹。

  本是来萧家兴师问罪的,却在这厅堂之内,上演着内斗的戏码。萧家看在眼里,不知要如何轻视。

  她走出来,“母亲暂且息怒,咱们今天过来,是为三妹。至于弟妹有何错处,等回复后再行论断也不迟。”

  一句话点醒了盛怒的余老夫人。

  她回过神来,想起方才自己那番失态之举,懊恼愤懑,又怒瞪了眼余二夫人。回头看向萧老夫人,歉然道:“老姐姐,是我余家家教不严,出了这样败坏门风的媳妇,我女儿年轻单纯,为这恶妇所骗,待我回去后定会重重处置…”

  “余家的家事,老身不便过问,也不感兴趣。”

  萧老夫人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毫不客气的截断她的话,“无论挑唆也好,贪念也罢,她犯下贪墨的罪是事实。置办私产的事儿,官府也有记录,不是余老夫人几句话就可含糊了事的。”

  这话说出来,已是半分情面也不留了。

  余老夫人脸色青白交加,沉声道:“亲家一场。老姐姐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就是因为念着亲家的情分,这些年我才睁只眼闭只眼。”萧老夫人平声道:“她苛待妾氏,凌虐子嗣,贪墨中馈,不敬公婆。无论哪一条,都已够休妻。”

  “不可!”

  余大老爷声音变了,“我妹妹纵然有错,却也有功。如今她犯了错,也已悔过。夫妻一场,妹夫何不宽容她一次?”

  方才余二爷顶撞萧老夫人遭了训斥,余大老爷很聪明的转移目标,已大舅子的身份对上妹夫萧三爷,从身份上来说,他是长,能够对萧三爷施压。

  萧三爷道:“大舅兄无需以此逼迫,并非我不近人情。而是这十多年来,她已屡屡犯错。家母一再宽恕,以至于她得寸进尺。若再纵容,恐我萧家子息不保。”

  他语气很淡,说出的话却很重。

  毕竟三夫人有前科,谁都无法保证她以后还会不会再犯。

  余大老爷沉了脸,“若非你冷落小妹在先,她又岂会郁怒在心?如今你却不顾夫妻情分,要休弃于她,岂非薄情寡义?”

  “余大人这么好的口才,不做御史倒是可惜了。”

  萧时每每开口总会让余家的人倍感压力,他脸上带笑,眼里却没半分笑痕,“令妹错失在先,尚且未有惩处,余大人便一口一句,罪名一个比一个重。几句话,我三弟便成了薄情寡义背信弃义的伪君子,令妹倒是委屈的无辜者。凌虐庶子,不敬婆母,中饱私囊,却原来都是我萧家自作自受。”

  不等余大老爷说话,他又继续道:“当年余大人在河阳做知州的时候,想来便是如此断案的。真是让萧某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萧时两次开口,轻描淡写,不带一句质问,每个字却都让余家众人羞愧戳心。

  尤其最后这一句,虽未明言,却已暗指余大老爷人品不端,得位不正。这才是男人该有的眼光,而非拘泥于内宅妇人短见。

  余大老爷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我只是就事论事,国舅爷何必借题发挥顾左右而言其他?”

  “就事论事?”萧时笑了,“刚才家母与令堂论的是令妹私德有亏,令妹都已承认,余大人却避重就轻,反而牵扯到舍弟夫妻私事。萧某是武人,不如余大人学富五车,是以请教余大人,这算论的什么‘事’?”

  余大老爷更为羞愧。

  萧时说得对,他为给妹妹脱罪,的确避重就轻转移话题。萧时不过是顺着他的话说,若说理亏,也是余大老爷挑衅在先。如今被萧时不轻不重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却是自作自受。

  “余大人要就事论事,咱们就论个清楚明白。”

  萧老夫人此时又开口了,“余老夫人,你今天也看见了,令嫒在蔽府多年,这条条桩桩的事儿,可不是凭空捏造的。到得如今,老夫人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余老夫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三夫人最大的倚仗就是娘家,如今见母亲和兄长尽皆落败,也慌了。

  “母亲,我知道错了,母亲…”她抓着母亲的手,满面慌乱哀求,“我真的知错了,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否则老爷一定会休了我的。我还有儿女,以后安安和姝儿,可怎么做人?您一定要救我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