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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回 槿色花开,应许红妆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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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意识的一躲。

  沈流舒看向这个有着汴京第一捕快之称的男人,仍是满脸笑意。看到沈流舒在看他,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先前老鸨交代了二女,领着二人来了三楼的厢房。

  吱嘎。

  倒非年久失修,而是要的就这个调调儿。

  迎面是琴坊特有的九霄穗禾帘,轻轻一撩,颇有几分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韵味, 左侧是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站立风口,居高而望可看到琴坊内的每个角落。

  一旁的流苏内传来熟悉的声音,“大理寺少卿段大人,不在汴京查你的案子,也来这琴坊的花魁大会掺一脚,实在是有雅兴啊。”

  “啊哈哈哈!”段无怅大笑,欲饮酒,谁知手中一个不稳,美酒撒了大半,故作叹息,“实在可惜了这等美酒,兴致都没了大半,可若是换做王爷,想必是不会在乎的吧?”

  “你!”朱啼气的咬牙,他自知段无怅在暗讽他官银被劫一事,一群废物,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狗头军师一点不可靠,长的更是一言难尽,若非留他还有用处,早就将他咔嚓。

  “听说段少卿办案大公无私,连自己的妻儿都能下得去手,本王实在佩服。”说完还故作好心的提醒沈流舒,“这有些狗啊看着不凶,可这背地里咬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狠,沈司还是多留点心为好。”

  秋水虽仰慕沈流舒但与王爷比起来,还是不敢造次,偷偷和橘儿说道,“你在这看住,我去找妈妈来。”

  橘儿到底是还少女心思,单纯的紧,比不得早熟的秋水,木讷的点了点头。

  半晌

  那老鸨扭着身子前来, “哎呦,王爷呀,今天店里的可都是些新鲜货儿,个顶个的好,就盼着您垂帘呢。”说完向后招招手,进来一个娇羞的女子,看样子也是未经人事。

  朱啼喜欢被人捧着,气也消了大半,清清嗓子,“行了,你下去吧。”

  临走前不忘小声问一句,“两位公子可满意?”

  得到肯定的回答这才放心的离开。

  段无怅啊段无怅,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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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叮咚。

  叮铃咚。

  非小桥流水人家,却见那屏风之后出现一位女子。

  云鬓婀娜,故作娇羞,半掩轻纱,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袅袅婷婷,裙裾飘飘,香风阵阵。

  又一女子轻抚,信手而弹,从指尖泻、出的弦音不过一二。曲美,于韵味,古朴典雅。

  渺渺兮,众人皆醉,踽踽兮,倒踢紫金冠。

  美哉,叹哉。

  曲罢,拈手。

  楼下欢呼起哄,楼上朱啼起身鼓掌,他是个自诩低调的人,可是他的高调,谁人不知? 

  “春风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升天行》。好好好,本王喜欢的紧。”唤来老鸨询问,“先前二位是何人?”

  他身边的女子趴在他的怀里,用玉手轻轻在他的胸膛一圈一圈的绕着,“跳舞的便是新来的姑娘,名字可是难记,奴家也不知,这弹琴的是沐槿,来了好些年头了。”

  “妆成每被秋娘妒。”饶是沈流舒也不得不感慨。

  段无怅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身旁只有秋水在附和,“沈公子,好有文采。”

  橘儿不太会说话,只是拼命的点头。

  沐槿本并就不喜抛头露面,今日更是来了月事,此时已经感受到下身传来的黏糊难受,一心只想着快些回房,竟没注意端着盘子的老鸨。

  况当!

  此女生的好看又精通琴棋书画,落落大方,本该是个极好的清绾人,能卖个不错的价,可偏偏是个哑巴,长得柔弱,性子却烈,先前让她服侍曹家的大少爷,差点酿下大祸。

  老鸨自然也不给什么好脸色,“呸,晦气的东西!”

  “妈妈,还是算了吧,不过是件小事,我来赔吧。”

  要说这些市侩的人,翻脸确实比翻书快,这一手好的川西变脸功夫,换作谁都要称赞一番,“沈大人开口求情,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毕竟是......”老鸨故作为难,他哪能看不出这是要拿钱消灾。

  可是自己身上的似乎并未有过多的闲钱。

  “拿去吧。”

  段无怅随手扔出一个褡裢,满满当当。

  老鸨眼疾手快的接住,不动声色的颠了颠,分量十足,笑开了花,“那二位公子玩的尽兴。”

  用力扯了一下那女子,疾言厉色,“还愣着干嘛,还不快随我一起走,惹恼了谁,没你好果子吃!”

  是他,错不了,是他,是那藏在眼底的瞳色,是那个日日思念的人,即使时过境迁,岁月揉捻了脸颊。可那种感觉,那种心颤是旁人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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