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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半小雨未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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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小雨,不眠。

  昨日韩学究的话比那嬷嬷手中的银针还要扎得令他难受。

  九黎虽有据可循,可大宋自开国以来最是忌讳牛鬼蛇神之事,九黎是抓了杀,杀了抓,江湖术士若只是偏于一隅,不碰上那些闲的蛋疼的捕快的人,倒也能落个安生,算是在夹缝里讨碗饭吃。可倘若点背,那这条小命怕是不保。

  朱啼暗自招收江湖异士,想来宫里那位应该是知晓的,不过帝王心思,又有几人能猜得透。

  “你应该去文房斋。”韩学究是这么说得,“文房斋怎么说也算隐世大家墨家的俗世门,里面的典籍虽不比一些老宗门,可你有砚牌,还是墨柒柒的砚牌,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 墨家都会满足你,想来要翻阅些古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文房斋,沈流舒将这个名字深深地记下。

  那把朴刀躺在他的右侧,他摊开右手,任由屋檐的雨水滑落在掌心,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木盒。

  “还没睡?”温柔而又熟悉的语调。

  沈流舒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你不也没睡吗。”

  柳儿坐在沈流舒不过半尺的距离,也唯有这般寂夜,才会想着彼此靠近一些,为了取暖。

  “有心事?”姑娘家的心思就是缜密。

  沈流舒在熟悉的人面前一向藏不住事,尤其是柳儿。

  “还好。”他笑笑。

  柳儿莞尔,“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有什么心事你可以与我说。”

  这几年柳儿出落愈发动人,身材也更高挑,也不知何时起,沈流舒总觉得看不够她的容颜,她的一切。

  “不过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他话锋一转,“这都快丑时了快些歇息吧,明日还得早起。”

  “早起?”柳儿抓住了关键字。

  沈流舒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

  二人皆是不语,一个装聋,一个作哑。

  江州的天多变,春夜的小雨淅淅沥沥,这雨不比江南,江南的雨是连绵,好似哪家刚要出阁的小娘子,故作娇羞,扭捏这身子,盼着情郎,等急了还要探出头,可若是郎君到了却还要躲回屋子,锁了门,遮了帘不够还用蒲扇或是薄纱掩面,久久听不到动静,却又在伏在窗纸前,想着就瞧一眼。江州的雨,与那琴坊的女儿好有一比,虽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也是千种娇媚,万般娇柔,这四方来客喜欢点上一曲乐舞,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柳儿打了个哈欠,伸伸腰。

  “乏了?”沈流舒说道,“那便去屋里睡吧,外头风大,着了凉可不还。”

  柳儿摇摇头, “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谢谢。”

  雨,依旧下着。

  不知不觉得,一股困意卷上心头,沈流舒也有些乏了,但是强打着精神,直到感觉左肩一沉。

  他并没有打扰,也不敢挪动手臂。

  迷迷糊糊之间,二人就如此依偎着彼此,在这场雨夜中睡去。

  他好似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这次的梦与以往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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