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庆余年》电视剧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六卷殿前欢 第一百七十二章 百年孤独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开口:“父皇,我那时候才十四五岁,初识人事,一心以为您要废我,夜夜惶恐,也只好于脂粉堆里寻些感觉了。”

  有些出奇的是。皇帝听着这话,并没有如何生气,反而是微笑说道:“承泽太不安份,但他聪明,终于看清楚了朕心里究竟是如何想地,可是他已经出来了,只好继续走下去,从这个方面来说。你二哥算是深体朕心。”

  “刀或许会被磨断,但不磨,却永远不可能锋利。”皇帝睁开双眼,平静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老二没有磨利你。反而将你磨钝了,恰好安之入了京都……”

  李承乾笑了起来,想到了第一次在别院外面看见范闲时的情形,那时身为太子的他。何曾将这个侍郎之子看在眼里,谁知这位侍郎之子,最后却成为了自己的兄弟,成了为皇权继承磨炼中最坚硬的磨刀石。

  “这两年你进步很大。”皇帝叹息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知是到年纪成熟了,还是云睿教会了你许多事,朝野上下都认可了你太子的身份,你表现的令朕也很满意。”

  听到云睿二字。李承乾地唇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旋即放开心胸,以极大的勇气微微一笑,说道:“您让我跟随姑母学习政事,自然有些效果。”

  皇帝没有动怒,只是淡淡说道:“所谓政事,有舒胡二位大学士教你便好,其实你也清楚。朕让你随云睿学的。乃是权谋之术,环顾天下。再也找不到几个比云睿更好的老师。”

  “就这样下去该有多好。”皇帝轻声说道:“还有很多东西是学不到的,待朕老了,你也应该看到了很多事情,最后的帝王心术也应该纯熟,那时,朕才放心将这片江山传给你。”

  李承乾的心情有些怪异,虽然他自幼便是太子,但是父皇对自己一向是严厉有余,温情欠缺,所以才养成了自己的怯懦性子,虽说这两年来自己地性情改了不少,但是和父皇这样相伴而坐,娓娓互述……却似乎还是第一次。

  “安之将京都的情况都讲给朕听了。”皇帝温和说道:“你的表现不错,在叛乱中的表现很得体,只是有几个问题。”

  李承乾最后一次以太子的身份,跪坐于皇帝身侧,躬身求教。

  “天下至权之争,不需要任何温情,不需要任何忌惮,贺宗纬领御史当廷抗命,你就应该当廷杖杀。”

  皇帝地目光冷峻无比:“安之说服朝中文臣于登基大典上与你打擂台,你应该下手杀了。”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在教他最后一次,说道:“只要有人挡在路前,只管杀死,这一点,你不如安之。”

  皇帝接着说道:“门下中书二位大学士,还有那些文臣,你不杀只关,这能起到什么作用?这是京都一事中,你犯的最大错误……如果是云睿亲自处理此事,而不是你和母后商议着办,或许京都早已安定,朝堂上血洗一空,范闲根本拖不到发动的时间。”

  李承乾自苦一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父皇轻声说道:“父亲,您知道我为何不忍杀那些大臣吗?”

  不等皇帝开口,李承乾幽幽说道:“或许您忘了,在您有意废储之初……便是这些老大臣勇敢地站了出来,反对您地旨意,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孩儿或许不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但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胡舒二位大学士乃是为了国祚而支持孩儿,可是我是……真不忍心对他们下手。”

  皇帝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问题,半晌后,忽然开口说道:“朕决意废你之时,还有人在替你挽回。”

  李承乾一惊,旋即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出使南诏的路上,一直隐隐跟着使团的那方青幡,微惊开口道:“范闲?”

  他知道王十三郎是范闲的人,但一直不清楚范闲为什么这样做,直到皇帝此时点明,心中不禁涌起无限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与长公主间地私事是被范闲一手戮破。在心里反复咂摸着,又联想到事败之初,范闲准备着手让自己逃离皇宫,一时不由怔了。

  皇帝微眯双眼说道:“安之是个真人,与你一般,偶尔也有真性情。”

  “我不如他。”沉默半晌后,太子长叹一口气,然后他站起身来。极其认真地对皇帝叩了一个头,肃然说道:“父亲,孩儿心中对你一直有怨气,今日能聆父皇训示,心头也好过许多……只是孩儿临去前有一句话……家里人已经死的够多了,还请父亲日后对活着的这些人宽仁些。”

  宽仁,意思自然是说皇帝以往地手段太过刻厉,皇帝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峻起来。但听到临去前这三个字,不知为何,皇帝没有动怒,反而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李承乾,缓缓开口说道:“朕应允你。”

  一阵初秋的夜风。从皇城的北边灌入,沿着宫内地行廊花园静水呼啸而过,凭添几分愁意。

  “活下来吧,朕……可以当作某些事情没有发生过。”皇帝开口。说了一句让李承乾无比意外地话。

  李承乾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惨笑,他知道自己地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皇帝首重看心,自己既然叛过一次,那么再也无法获得对方的信任,更何况自己与姑母之间的事,已然戮中对方的逆鳞,虽然为何这是一片逆鳞。始终无人知晓。

  一生的幽禁,李承乾不会接手,身为李家的男子,杀死自己的勇气总是有地,他的目光冷静起来,看着皇帝轻声说道:“此时再来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呢?”

  “先前问过,史书上究竟会怎样记载这一段。”

  “如今我们是谋叛的乱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与外敌勾结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