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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朝天子 第四章 烈酒暖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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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保坤一拳头,后来还把他闹的家破人亡。”李弘成看着范闲似笑非笑说道:“贺宗纬如今却成了朝廷地大红人,陛下的宠臣。世事造化皆如此,我能置身事外,相对而言,还算不错。”

  范闲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小子够狠。在你入京之前,京都平静了十来年。”李弘成继续说道:“可自从你一入京,便开始接二连三的死人,不过想必你也没有想到。贺宗纬那个杂碎,居然能爬到现在的位置。都察院在京里掐着你监察院的脖子,他开始入门下中书议事,已经开始威胁到你……”

  不得不说,李弘成与范闲在对待贺大人的态度上出奇地一致,肃然,这是因为他们都非常记仇,记得当年贺宗纬想吃范若若这个雪天鹅地仇。

  范闲微嘲一笑。说道:“贺宗纬爬地高,将来也摔地快,我倒不担心什么。”

  “你当然不会怕他。”李弘成笑了起来,“虽然我没有回京,但也听说了三姓家奴这个绰号,这肯定是你取的。”

  范闲嘿嘿笑了两声,来了个默认。

  李弘成指着他的鼻子,叹息道:“你啊……还是那几招。先就是把人的名声搞臭。然后凭借着皇帝陛下的恩宠,开始玩不讲理的阴招。不过我提醒你,贺宗纬与我不同,与老二也不同,他是陛下树起来的臣子,你可轻易动他不得。”

  这招确实是范闲常用地招术,当年他就是用这招,将阴杀妓女,名声败坏的事迹,压在了二皇子和李弘成的身上,最终逼的二皇子出了险招,然后李弘成被靖王爷囚禁在王府大半年。

  “不错,如今朝廷里有很多官员开始抱贺宗纬的大腿……三姓家奴?其实他一直跟地主子都是姓李,而且官员这种生物,哪里会忌讳名声这种事情。”范闲嘲讽说道:“只是这些官员大概没有想到,不论朝廷的局势怎样发展,贺宗纬将来终究难逃死路一条。”

  “怎么说?”

  范闲当着弘成的面,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冷笑说道:“陛下用都察院来制衡监察院,削监察院的权,这一点是事先就对我言明地。我很认可这一条,监察院一家独大,对朝廷,对百姓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监察院的凶名在此,陛下必须挑选一个敢和我做对的臣子出头……所以挑了贺宗纬,因为此人知道,无论将来怎么发展,我肯定不会放过他。”范闲的唇角泛起一丝冷漠的味道:“所以他只有努力地往爬,只是就算他的能力再强,将都察院发展到可以与监察院对立的程度,可是那又如何?是都察院这个衙门起来了,并不是他这个人。”

  “当监察院真正变成检查院的那天,贺宗纬也就不再有利用地价值。”范闲摇了摇头,“陛下如今就这么几个儿子,只可能是老三那小子继位,不论老三将来会怎样思考,继位之初总要考虑一下我的态度……贺宗纬他压了我这么久,不付出些代价怎么办?”

  “他是个没有根基的草,只是被攥在陛下的手里,所以他的人生,取决于陛下还能活多少年。”

  李弘成听的心头一寒。

  范闲闭着眼睛说道:“所有人都认为陛下身体健康,又是位大宗师,却没有想过,陛下如今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

  李弘成摇摇头:“必须承认,我看事情没有你看的远。”

  “这是自然,不然当年你也不会被靖王爷关在府上那么久。”范闲微笑望着他。

  “如今想来。你是救了我一命。”李弘成低头说道:“如果两年前我一直留在京都,只怕现在也已经死了。”

  他抬起头来,慨然叹道:“就像老二那样。”

  提到了死去地人们,场间地气氛又变得压抑了起来。许久之后,李弘成勉强笑着说道:“当然,这件事情不能怪你。那日抱月楼外你在茶铺里与老二说地话,他后来都讲给我听了……我知道,你只是想把老二打下来。也想救他一条性命,只是……他这人啊,其实和你一样倔,不怎么肯听人言地。”

  李弘成从一开始的时候,在夺嫡之争中,就站在二皇子的身后。范闲执掌监察院后强力的打击,只是将李弘成从京都这潭毒水里打了出来,却没有将二皇子打出来。但范闲清楚。弘成之所以支持二皇子,并不仅仅是因为将来的利益,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极好的朋友。

  “我很抱歉他们的离去。”范闲说道:“但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是我们无法完全解决地。”

  “我一直很好奇。”李弘成盯着范闲的眼睛,说道:“不论是老二还是太子殿下。都在努力地进行某些事情,而似乎只有你,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断定了这些皇子们的折腾。会以很惨痛的失败而告终,你是如何判断出了这一点?难道一开始,你就神机妙算到,他们没有丝毫成功的可能性?”

  “这和自小的教育有关。”范闲认真回答道:“打小的时候,奶奶抱着我,便会不停地对我说,陛下这样,陛下那样。陛下战无不胜,陛下如何如何……我习惯了,我也就接受了,而且……”

  他摇了摇头:“最后地事实也证明了,陛下确实……战无不胜。”

  李弘成默然无语,只有摇头。

  “还是回趟京都吧,我知道你怕触景伤情,不过去看看老二也好。他和承乾。皇后娘娘,长公主。都葬在一座漂亮的山丘上,风景不错。”范闲很诚恳地劝说着这名离家不肯回的浪子:“再说王爷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你做儿子的,总要回去看看。”

  李弘成没有答应,只是诚恳说道:“父亲去年大病一场,全亏你照顾,柔嘉来信都说了,谢谢。”

  “我们之间何必用谢字。”范闲看着他,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年关地时候,若若要回京。”

  李弘成霍然抬首,眼中一亮。

  “叶灵儿来定州散心,怎么没有看见她?”范闲没有继续说先前那个问题,问起另外一个自己很关心的人。

  自从二皇子死后,婉儿陪了叶灵儿一阵时间,但终究成效不大,后来还是叶重请了旨,把自己的女儿送回了自幼生长的定州城,定州城内有李弘成在此,他与二皇子情谊匪浅,由他照顾叶灵儿,确实比较合适。

  李弘成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位王妃看见草原后,心情就好多了,只是她哪是位闲得下来地角色,这时节正在青州。”

  “青州?”范闲倒吸一口凉气,责怪说道:“那可是最边远的州城,随时要与西胡开战!”

  “我有什么办法?”李弘成瞪了他一眼,“西大营里有叶家无数旧人将领,那些将领看着叶灵儿像看着小祖宗一样,屁都不敢放一声,她要去边塞打仗杀人疗伤,我能拦得住?”

  范闲连连摇头,骂道:“真是胡闹。”紧接着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还好,我马上要去青州,回来的时候,把她绑回来。”

  此话一出,轮到李弘成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怒骂道:“你去青州?难道你想出点儿什么事情,然后陛下把定州军全屠了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