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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僧袍张和尚王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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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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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急急忙忙冲进去,一手拽一个,把宝宝皮皮拖离窝棚,气呼呼地说:你们也太顽皮了,这里太危险,快走,离开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轰,一声巨响,爆炸了,几个人都蹲下了,举起双手,抱头,孩子哭了。

部分人冲出餐厅,发现一切正常。又都回去了。

那是附近的石矿在炸山取石,外地人不知道受到惊吓,当地人习惯了,不以为然。声波在空气里传播,却在人心震撼。震动房子,也是事实。掉下一大块墙皮,灰飞起来,屋子里硝烟弥漫。

张寡妇停止飞饼,撂下擀面杖,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

张和尚用手指一下屋子,说:去,到那边去。

妻子站在丈夫旁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越隐瞒,越是好奇,尤其隐瞒,不如说清楚。伸手拉住孩子,她说:不走,那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和尚,你不告诉我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危险,我就不走啦。

和尚不耐烦,用手指一下窝棚,说:看见了,这么多窝棚。

妻子点点头,说:看见啦,窝棚有什么危险。

和尚咽下口水,停顿片刻,说:窝棚还不危险啊,那是干柴烈火。万一有人不小心,扔下一个烟屁股,熊熊大火就起来了,你说危险不危险。

妻子半信半疑,张大嘴巴,无言以对,但是依然觉得丈夫没有说实话,只能这样了,再问也不会有结果,不如顺水推船,她调侃地说:你弟弟也是的,在房子周围搭这么多窝棚干吗,你们兄弟两个都一样,说的好听一点,与众不同,说的不好听一点,都是十三点。

和尚挥挥手,说:去吧,离开这里,马上有人来了,拆了,都拆掉。拆掉就安全了。

妻子拉着宝宝皮皮,扭头,伸舌头,朝丈夫嫣然一笑,做了一个鬼脸,说:这些窝棚是不是和拆迁有关。

说完,她离开窝棚。

一场现代版火烧赤壁流产,不是张弟熊包,不是拆迁办软弱,而是道路暂时不拓宽了,消息传遍七里庄内外,像长了翅膀一样。路不拓宽,就用不着拆农家乐了,张弟的心也可以放在肚子里了。事情本该结束,心里的石头该落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山绿水,郁郁葱葱,农家乐,依然如故,跟以前没有区别,土菜,土鸡,水库鱼,依然如故,没有变化,可是,人没有了,最近,游客很少,一竹竿打下去,打不着一个人,人,车子都不见了,路也不堵了,沿途的农家乐都冷冷清清,没有什么生意。中午,张弟家只有一桌游客,就3个人,点了1盆豆腐2碗米饭,怎么回事,城里人不出来游玩了,不开车了,是不是汽油太贵,吃不消了。他蹲在门口,抬头,蓝天白云,极目远眺路上空荡荡,低头毛竹叶子满地。员工减半,扫地马马虎虎了。不见往日车水马龙的场景,只见几只归家的老牛慢慢腾腾地走在路上,以前,老牛,马车,拖拉机不准上路。路上不可能出现拖拉机,它一露脸,交警就逮,像猫抓老鼠一样,提心吊胆的拖拉机干脆就躲了起来,昼伏夜出,像老鼠似的。现在,交警撤了,拖拉机随便走。以前,人多,路上全是人。现在,形影相吊茕茕孑立,走半天遇不到一个人。蹲了上午了,脚都麻了,旁边有凳子,他偏不坐,硬是跟自己过不去。他不敢往里看,屋里空荡荡的,这个时候是午饭的点,正是上客的时候,不堪回首啊。

眼珠子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像一个疯子,他真滴疯了,眼眶里全是游客,一拨又一拨,正往里走,游客从他头上跨过,鱼贯而入。他钻进游客的裤裆,裤裆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裤裆底下好乘凉,谁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之前是一回事,现在世道变了,是另一回事了。除了大树底下好乘凉之外,裤裆地下也好乘凉,钻在游客裤裆底下,我张弟乐意。只要有游客,裤裆就裤裆了,管他呢。想当初,韩信就干这事,钻裤裆怎么了,一点不影响当将军,一点没有影响封万户侯。游客的裤裆真好,风景独特。有浅档,有深档,先说浅档吧,不提浅档还好,一提浅档就一肚子气,这哪里是裤裆,完完全全是腰部,不知道怎么回事,腰在裤裆了,分不清是腰还是裤裆。裤裆成了腰,那腰去了哪里,张弟蹲在那里,没有找着腰。他躺下了,拼命找腰,还是没有找到腰。其实,腰早就不在了,老早就往上提了,差不多到了胸口那个地方了,不信,你看女孩的衣服,看仔细。外面的衣服短,里面的衣服长,如果里面没有衣服的话,肚脐眼就露在外面了,如果你要找腰,也许会失望。要么腰在胸口,要么没有腰了。说完衣服,再说汽车,汽车的腰线在哪里,一般而言,从人体角度看,腿根部的位置应该是腰吧,说的专业一点,髋关节那个部位是腰吧,换句话说,腰和腿应该在一起,挨着的。投射到汽车身上,用汽车二字替代人的话,那么,轮子算是汽车的腿吧,那么轮子那个位置就是汽车的腰线,没有错,以前的老式汽车及老掉牙的汽车,腰线是在轮子那里。如今,汽车的腰线不在轮子那里,汽车的腰线提高了,你留意一下,就会发现,汽车的腰线在拉手这里了。不难看出,拉手相当于人的手臂,手臂和胸口在一起或者挨着是规律性,不然的话,不是人,而是一条鱼了。换句话说,汽车的腰线也从大腿根部上移到胸口了。人和汽车都没有腰了,或者说,腰提到胸口了。裤裆也消失了。即使浅裤裆也不是裤裆了。说完浅裤裆,再说深的裤裆吧。一个个游客飞出去了,不是才进来吗,怎么就飞走了,像鸟一样。岂不是鸡飞蛋打吗。怕,一只苍蝇撞玻璃上了,他回过神来,揉揉眼睛,起来,继续蹲着,抬头,蓝天白云,极目远眺路上空荡荡,回头看,屋子里空荡荡。低头看,毛竹叶子满地。来吧来吧,从我头顶过吧。来吧,来吧,让我过过瘾。蹲的太久了,脚都麻了,起来却站不稳了。站不稳,就坐下,这样下去,恐怕连坐下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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