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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华之朔北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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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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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又道:“兵者,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些都是亡命之徒,如果把他们逼急,便会狗急跳墙,到时我军损失必定惨重。”然后对身后的众军士道:“传我命令,停止追击。”那日,明军将碧滩都城内的寇军团团围住。

几天下来,明军展开了一系列政治攻势,层层诱降。又过了几日,缺粮的寇军再也撑不住了。短短五日,大批反寇归降,明军没再损失一兵一卒,便将寇首张达擒获,彻底除掉了大藤峡瑶乱。

大藤峡一战后,徐盛意识到,行军打仗,不能光靠武将之勇猛,更要懂得兵家之谋略。

一晚,新辰璀璨,皎月冷光。徐盛独自坐在断崖峰,喝着闷酒(因学识浅薄而自卑)。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又喝起闷酒来了。”徐盛转身,将一坛酒递给郑关:“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个痛快吧。”郑关猛饮一口:“年份差了点。下山后,我带你去喝好酒!”徐盛垂下眸:“只怕,我喝不了好酒。”郑关笑了笑,意会一问:“什么才叫好酒呢?”徐盛扔掉手中空坛:“好酒消愁,可是,我却越喝越愁!”郑关坐到徐盛身旁,望向远方:“人生如酒,留一半清醒一半醉,恰是人间好处生。若是陈年佳酿,得禁得住时间的发酵,岂是一朝一夕可得的。”

一阵清风吹过,徐盛敬佩道:“郑大哥,大藤峡一战,这是我……是我第一次从心底里佩服你!”郑关道:“这些本事,或者说是伎俩,都打出来的。”他不禁回忆:“早些年,我曾在大同府戍关。北方虏贼屡屡犯境,滋扰我大明边陲子民。那时的镇守总兵是袁仁龙,我就在他部下……袁总兵是举人出身,我本以为书生带兵,温文尔雅。可他性子辣,我没少挨骂,在他手下四年,那滋味……不好受啊……”他又喝了一口酒:“不管怎么说,我是袁总兵带出来的。他生前最爱对兄弟们讲:兵家四派,缺一不可。”他愤慨道:“只可惜,只可惜,奸人当道,累祸忠良。”他举起酒坛:“袁总兵在天有灵,郑关在此,敬你了!”说完,一饮而尽。

徐盛长叹一声,因怕郑关徒增感伤,便没再问及袁仁龙之事。他只是问道:“郑大哥,何为‘兵家四派’?”郑关道:“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徐盛握紧双拳,满心渴望:“郑大哥,我,我想成为能领兵打仗的人,一个有用的人。”郑关点点头,笑道:“微风过处有陈香!陈酒佳酿香绵长。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徐盛,你的路很长。”徐盛目光坚毅:“无论多难,我都准备好了。”郑关开怀一笑:“徐盛,要记住,不想做将军的兵都不是好兵。”此后,徐盛不再妄自菲薄,借酒消愁,而是饮尽孤独,整日求学苦读。

漓江边上,翁万达与江传仁正信步闲叙,徐盛侍在其侧。

“江兄,恕我冒昧一问,江兄在广西也快四年了,为何不把妻儿一同接来?”江传仁笑而不语(他即将归隐而去),翁万达又问:“此次朝廷出兵,肃清了大藤峡,江兄怎么看?”江传仁道:“盐业赋税向来为朝廷所重视,凡有利者,腐且附之。历年来,盐院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广西的盐业虽不及两淮两浙,可一旦牵涉军国大事,也是非比寻常。”翁万达回道:“上头有上头的难处,顾全大局,还是不要彻查为好。”江传仁笑道:“自然是如此。”

两人谈及徐盛,只见翁万达点头道:“年轻人是块好料!”江传仁回道:“徐盛虽跟我多年,可还需历练。翁兄,我想啊,让他去朔北。”翁万达微微一笑,领会道:“传仁啊,不是我说,不出十年,鞑靼必成大患。”江传仁若有所思:“这个,我也甚是担忧。自太祖征讨北元以来,边陲之患始终如是。”翁万达道:“如今鞑靼势盛,常率部众骚扰我延髓诸边。北部战事频繁,让他去北方历练甚是好事。”翁万达转身问道徐盛:“不知徐盛如何想啊?”徐盛目光如炬,尽是杀气:“徐盛定会多杀几个鞑虏,来报两位大人之恩。”

不久,徐盛便起身前往云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