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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只为你倾倒沈瓷江临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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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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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拎好多东西,为人也爽快大方,你倒好,我养了你十几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

这些话大概连旁人听了都会觉得刻薄,可沈瓷却没反驳。

谢根娣说,她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只是有时候听完觉得想笑,是不是都以为她沈瓷在哪里藏着一座金山银山呢?慈西医院的住院费,伙食费,护工费,零零总总加起来就得好几百,再加上周清华的手术费,会诊费,各种药物和后期治疗费,沈瓷之前也大概算了一笔账,她卡里所有存款都拿出来也远远不够。

沈瓷在经济上早就已经力不从心,所以注定她要欠那个男人的,至少也得分期付款,可是这些谢根娣都不清楚,沈瓷也懒得跟她说,或许说了她也不会理解不会相信,不过好在她们母女俩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已经这么多年了,大概彼此都已经习惯。

……

很快一周过去了,沈瓷扁桃体发炎还是没能好,只是症状减轻了一些,说话声音没那么哑了,喉咙疼却时好时坏,低烧也一直没退,沈瓷也懒得去医院看,自己去药店随便买了点消炎药和退烧药吃着。

工作也忙,沈瓷就在持续低烧和感冒的症状中过完了那一周。

周五下午她却无意从网上看到一个消息,阮芸要出院了。

沈瓷当时心里居然还有些欣慰,以为她终于醒了可以回家休养,可仔细一查才知道医院下了最后判定书,车祸导致她颅脑受损,虽然情况已经趋于稳定,但极有可能她以后都很难再清醒,主治医师的建议是家属把她接回去调养,说不定熟悉的环境可以刺激她让奇迹发生。

这是毒驾事件后媒体上第一次正面报道阮芸的近况,网上甚至有两张她躺在病房里的照片,只是拍得有些模糊,只看到雪白的床上躺着人,看不清五官。

为了这则新闻沈瓷那晚又失眠了半宿,第二天天刚亮她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换衣,开车去了市一院。

可能是她来得太早的缘故,住院楼里几乎没有人,偶尔见一两个打扫拖地的清洁工。

阮芸自出车祸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沈瓷之前来过,所以知道床号,她坐电梯直接上去,感觉整栋楼里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直到老旧的电梯发出“叮咚”一声,沈瓷抬腿出去,结果刚踏出电梯门就见走廊另一头晃过一个背影,背影不算高,有些胖,很快就拐进旁边楼梯消失不见了,而沈瓷站在电梯口定了下神,总觉得那道背影有些熟悉,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世界上背影相似的人很多,更何况这是公立医院,流动的人口很杂,沈瓷并没往心里去。

她沿着那条无人的走廊往阮芸所住的病房走,人的思维有时候很奇怪,这么多年她也去过很多医院,山里的,城里的,公立的,私立的,大医院,小医院,可似乎每栋住院楼的走廊都极其相似,顶上悬着灯,两边是紧闭着房门的病房,高耸的墙,走廊窄长,尽头处总开着一扇窗,或明或暗,而此时沈瓷抬眼望过去,晨光浮起,一缕缕金色透过那扇窗照进来,在地上画出一圈圈光影。

此情此景让沈瓷想起几年前,她回凤屏接弟弟,那是她自十六岁从那片山里逃出来之后第一次回去,也是这样窄窄的走廊,有金色的光,她像现在这样推开面前紧闭的房门,房间里一片死寂。

当时沈卫就孤零零躺在墙角的一张小床上,身上盖着脏兮兮的破棉絮,房间里散发着霉味和馊味,可是那个躺在床上一脸枯黄的人竟然是她的弟弟。

从九岁到十三岁,从孩子长到少年,整整四年时间,沈瓷当时就直接哭了,问身后陪她一起来的男人。

“他从小就爱闹,调皮捣蛋是我们村的孩子王,可是他居然就这么在这躺了四年,一个人,四年,怎么可以……”

沈瓷跪在那张小床前哭到差点背气,心里无限后悔,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许多事发生过了就已经没有任何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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