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树欲静 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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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十岁的男孩送进充满血腥和诡计的世界，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良心。”
“听到这句话，我更加确定殿下您会是一位明君。在东西方的著作中，我看到过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其一，是《君王语录》中的话。此书的作者说：‘君王并不需要真正具备仁爱、公正、无私、诚实等等的美好品德，他只需要看起来具备这些美好品德就够了。’而在东方浩如烟海的著作中，我记住了五句话。一是：‘人人皆可成圣’；二是：‘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三是：‘良知，致良知，知行合一’；四是：‘为大道不拘小节’；五是：‘吾心光明，亦复何言？’我在其中并未看到统一的善恶标准，只有一个政治家和政治投机客的区别。前者，甘愿为了大义牺牲部分人的利益，哪怕背负千古骂名；后者，甘愿为了一己之私，牺牲其他所有人的利益，哪怕只为攫取一世荣华富贵。殿下，您觉得卓根索尔已经积蓄已久的人、龙、龙人的矛盾能够一直不会爆发吗？您觉得究竟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小节？什么是大善，什么是小恶？什么是良知，什么是投机？什么是圣人之道，什么是君王之道呢？您又希望自己给自己，和后世对你，留下怎样的评价呢？”
布兰登听罢，呐呐不能答。意识到面前只是个十六岁少年的安德，也没有逼问下去，他行过礼，没打伞就淋着雨下楼去了。
那一夜，布兰登独自坐在诊所的楼顶，脑中反复回想起恩师海伦·莎莉文的教诲和安德·史歌艾之前的话。他明白——卓根索尔人、龙、龙人之间积蓄已久的矛盾是迟早会爆发的！
他又想起海伦告诉他的治病之道——“小医医病，中医医人，大医医国”。高明的医生会在小病初起之前就提前化解；次一级的医生会在病势已成的时候，通过一场正邪交争的较量决定患者的生死；而最差的医生则会从病人的死亡中攫取利益！结果，后者赚得盆满钵满，中者小富即安，前者干脆无人问津，甚至身败名裂！
布兰登不能怪患者愚蠢，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掌握专业的医学知识，等到他们发现病势已成的时候，往往已经无力回天。换言之，在一个社会还能勉强维持下去的时候，无论是既得利益者，还是想要跻身既得利益者群体的普通人，都不会有革除弊病的勇气。
在雨夜中独坐了一夜，年轻的医生都没想出要给卓根索尔开一副什么药？把身边人当成医治世界的工具，又是否恰当？放下这些烧脑的问题，他重新找到小说家。
“安德，我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需要请教你。”
“殿下，只要我力所能及，我愿意对您贡献出每一份智慧。”
“眼下……”
布兰登把他在巴斯庭遇到的每一件事都对安德详细说明。待他说完，小说家陷入了片刻沉思。
“殿下，既然如此，我想您不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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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十岁的男孩送进充满血腥和诡计的世界，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良心。”
“听到这句话，我更加确定殿下您会是一位明君。在东西方的著作中，我看到过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其一，是《君王语录》中的话。此书的作者说：‘君王并不需要真正具备仁爱、公正、无私、诚实等等的美好品德，他只需要看起来具备这些美好品德就够了。’而在东方浩如烟海的著作中，我记住了五句话。一是：‘人人皆可成圣’；二是：‘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三是：‘良知，致良知，知行合一’；四是：‘为大道不拘小节’；五是：‘吾心光明，亦复何言？’我在其中并未看到统一的善恶标准，只有一个政治家和政治投机客的区别。前者，甘愿为了大义牺牲部分人的利益，哪怕背负千古骂名；后者，甘愿为了一己之私，牺牲其他所有人的利益，哪怕只为攫取一世荣华富贵。殿下，您觉得卓根索尔已经积蓄已久的人、龙、龙人的矛盾能够一直不会爆发吗？您觉得究竟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小节？什么是大善，什么是小恶？什么是良知，什么是投机？什么是圣人之道，什么是君王之道呢？您又希望自己给自己，和后世对你，留下怎样的评价呢？”
布兰登听罢，呐呐不能答。意识到面前只是个十六岁少年的安德，也没有逼问下去，他行过礼，没打伞就淋着雨下楼去了。
那一夜，布兰登独自坐在诊所的楼顶，脑中反复回想起恩师海伦·莎莉文的教诲和安德·史歌艾之前的话。他明白——卓根索尔人、龙、龙人之间积蓄已久的矛盾是迟早会爆发的！
他又想起海伦告诉他的治病之道——“小医医病，中医医人，大医医国”。高明的医生会在小病初起之前就提前化解；次一级的医生会在病势已成的时候，通过一场正邪交争的较量决定患者的生死；而最差的医生则会从病人的死亡中攫取利益！结果，后者赚得盆满钵满，中者小富即安，前者干脆无人问津，甚至身败名裂！
布兰登不能怪患者愚蠢，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掌握专业的医学知识，等到他们发现病势已成的时候，往往已经无力回天。换言之，在一个社会还能勉强维持下去的时候，无论是既得利益者，还是想要跻身既得利益者群体的普通人，都不会有革除弊病的勇气。
在雨夜中独坐了一夜，年轻的医生都没想出要给卓根索尔开一副什么药？把身边人当成医治世界的工具，又是否恰当？放下这些烧脑的问题，他重新找到小说家。
“安德，我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需要请教你。”
“殿下，只要我力所能及，我愿意对您贡献出每一份智慧。”
“眼下……”
布兰登把他在巴斯庭遇到的每一件事都对安德详细说明。待他说完，小说家陷入了片刻沉思。
“殿下，既然如此，我想您不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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