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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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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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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发作,还要违心地替鄢苓开脱,免得她被逼得太难堪而想不开。眼下背着人,他就想告诉她自己真实的想法,以戒下次。谁知竟吼哭了鄢苓。他又感到无趣——既这样,刚才又何必维护她呢?

  他静默半晌,才道:“为兄失态了。”

  鄢苓忙道:“不,是我不该自作主张……”

  王壑不想听她认错,真要觉得错了就该去对“李菡瑶”认错,可是刚才在上房,她分明理直气壮的很,哪有一点点觉得自己错了的样子?所以,王壑又一次打断她,且费了好大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没再冲着她吼。

  王壑木然道:“你自小养在深闺,不懂这些公务上的禁忌,难免做错事。细追究起来,还是我考虑不周,不该炮轰乾元殿。好在李妹妹平安无事。”

  鄢苓并未因他的宽容和担当而松口气,反觉揪心:所以,自己是养在深闺的无知女子,跟李菡瑶没法比吗?他的担当也并非为了自己,是真对李菡瑶内疚。

  他竟如此在意李菡瑶?

  鄢苓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似怨似恨,不甘不忿,急速在胸腔蔓延,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看出王壑嘴上安慰她,其实心里在怪她,若不然也不会冲她大吼了。她便知趣地沉默,认真地听他教导。

  王壑见她这样,更烦躁。

  他只觉里外不是人,刚在“李菡瑶”面前维护鄢苓,做了恶人;现在背着人又吼了鄢苓,还是恶人。

  他从未处理过这么复杂的情感,竟有些应付不来。

  打从他几岁能听懂大人话开始,他跟家人之间沟通便十分容易:父母长辈教导他,从来无需疾言厉色,他是一点即通;反之亦然。至于对外人,他都是喜怒随心。比如对赵朝宗和张谨言,他赤城相待,自然结为至交;而不相干的人,他只需权衡利益分派,便能算无遗策。

  今天这局面超出了他的人生经历:李菡瑶是他所爱,但也是对手;鄢苓是世交所托遗孤,却因擅自主张令他厌弃,这两人发生矛盾,他竟不知如何周全,回忆过往所学,也不能为他提供任何帮助和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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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朋友们,洗白白睡吧(*^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