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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恶贼赵期昌张祖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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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攻其无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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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弓手开始射箭,箭矢破空,不断有惨叫声、惊慌呼喊声,喊着号子破墙声陆续密密麻麻传来。

“发!”

张承甲左手持着藤牌斜举在前,目光看着破开的墙洞,右臂挥刀怒吼:“快发!”

十名刀牌手什长零散站在队前端着火铳,身后是挤得紧紧的刀牌手,这十名什长扣动扳机,一声炸响后,不知道打翻几人,所有刀牌手高举藤牌挡箭,顺着砸开的院墙一拥而上。

四周弓手以陈明心射发的红带鸣镝为指挥信物,转移目标压制反抗的奸细队伍。

很快,门被打开,赵期昌驻马门前,戴着面具一动不动,只是不时轻轻抚着座下战马鬃毛,安抚着战马紧张情绪。

不断有受伤的军士被护送出来,拖出胡同口在南门大街上装车,火速运往白家医馆进行救治。

没多长时间,张承甲也被拖出来,胸前宽大棉甲被一刀斩破,向外渗着血迹。好在里头还有一重与赵期昌一模一样的复合绢甲,刀伤只能说是破皮,但造成的脏腑震伤是难免的。

被人一刀劈翻,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运到箱子里,不觉得伤口疼痛,只是感觉胸腔内难受压抑,又反倒觉得头晕耳鸣十分难受。

他躺在门板上,看着赵期昌,声音有气无力:“叔父!贼酋武技高明,家中赵显可破……”

说话间脸色白了白,很想吐出一些东西,可能是血,却也没吐出什么。

赵期昌只是对他微微颔首,一旁庆童挥手,两名捕倭军一左一右拖着斜立的门板,将张承甲运向大街。斜躺着,摇晃着脑袋,张承甲强撑着不适,咬牙坚持着,就是不敢闭眼。

没多久颜植血染衣甲出来,手中五尺长斩马剑满是血渍,抬头看着赵期昌片刻喘着大气:“将军!贼人还余三十多,却都通晓战阵之术,又是困兽死斗,极为顽强。我部刀牌手……难以支撑。还请将军速调援军!”

一旁常信平急促道:“老爷,贼人擅长混战,若刀牌手一退,贼人乘势掩杀,伤亡可就大了。”

战场上很难击杀一个着甲的军士,都是士气崩溃后才造成的大面积死亡。

刀牌手比长枪手轻便,赵期昌要打的是突袭、控制,可计划向来都是很好的,执行起来又是另外一码事情。

赵期昌点头:“那长枪手攻入,一队协助刀牌手,三五成组相互配合,另一队在前院结阵,万不可让贼人冲出。”

这是一所承租的前后两院布局,不断有奸细从后院翻墙,在翻墙时根本无力抵挡箭矢,多被射落。落在院外的,直接被守株待兔的军士擒杀,落在院内的,继续战斗不死不休。

捕倭军胜在人多,有了伤亡第一时间就能掩护拖下去救治,没几例当场阵亡,士气还撑得住。

后院中,常信平手握一丈二尺大枪进入,长枪手三五成组结阵,配合刀牌手立刻就将贼人压制。

城里这些人有的只是民间常见兵器,枪长不过七尺,怎么跟大枪对拼?就连弓弩,也是少的可怜。

可贼军头目的确骁勇,手握一杆加长朴刀,左右扑杀维持着战线。

随着长枪手杀入,捕倭军总算是刀枪配合形成一道齐整战线。也没过几个呼吸时间,弓手转移先后站在后院房顶、院墙上,人人张弓等待。只有几名射术过人之辈,还在不时射箭干扰贼军。

十余名长枪手终于换位组合在一起,一起持枪围杀,足足七八杆枪刃扎穿贼首腰腹,留着八字胡的贼首手中已经钝刃、满是血渍的朴刀坠地,弹了弹。

喘着大气,常信平抽出腰刀,将跪下吐血,瞪目望他,面容满是狰狞的贼首一刀抹下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