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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世仙法栾易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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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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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中提起来一般。

“我真的杀人了……”抬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曹成,脸色苍白,没有了生气。身子不断颤抖着,心中长期以来筑起的大坝几乎在一瞬间被摧毁,无数的血光湮没了栾易的心神。曹成的死一遍又一遍在他眼前回放着。

曹成死于非命,却与自己有关。栾易下意识地将所有的一切都归责于自己。如果自己没有动手,如果自己没有打晕曹成。他的死亡就不会发生。

都是自己的错,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果,让一条鲜活的生命离开了人士。即便他以前多么无恶不作,烧杀掳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栾易也会放他一条生路。也许别人来动手,栾易只会在心中默默地为其哀伤一回,自己动手,那是真正的罪过。没有一个人是应该死的,恶魔都可以被教化被饶恕。栾易,宁可尽自己的一切去感化他们,让手中沾染鲜血的人回心转意。杀死他们,栾易绝对做不到,也不希望做。

人已经死了,既定的事实,没法改变了。栾易的双手再不纯洁,沾染了鲜血,背负了人命。

为人圣者,不杀人。

唯一修炼的道路,被栾易亲手毒死了。圣人曾在成圣之后以身说法,告诫众人若要行圣人之道,就不能杀人。曾经因为这一句话,让多少走在圣人道路上的高手扼腕叹息,最终放弃。即便那些没有杀过人的高手,也纷纷主动背离这条道路。在他们看来,我不杀人,那就是被人杀。

想要一辈子不杀人,就此破入圣人的境界,无异于痴人说梦。

栾易几乎癫狂,以前他就胆小如鼠,虽然加入了混混的团体。但是连杀一只鸡,在鸡脖子上割一刀他都不敢做。就算是将脖子上要操刀的地方的鸡毛拔下来,栾易都会被鸡阵痛时候的颤动吓到。

曹成不是餐盘上的食物,是个活生生的人。

栾易疯了,状若癫狂,忽然间将自己的头发挠成乱糟糟的一团。簪子掉在了地上,栾易吼叫了起来,向着镇外跑去。

或许有人会问,那华春风呢,被雷电劈死的老人呢,几乎灭镇的苗人呢?这些不都是因为栾易而死。如果是这样,栾易早就失去了成为圣人的资格。即便最终境界无比之高,但终究成圣无望,空有高尚的道德。

不成圣,等于前功尽弃。

这也就是为什么近千年来,再也没有人想要走圣人之道的原因。难,太难了,与其最终失败功亏一篑,还不如一步步修炼,能有多大成就就有多大成就。

一朝失败,万劫不复。癫狂的栾易在镇外大声咆哮着,如同从精神病院偷逃出来的极度分裂者,无端发作。他就像一头野兽,头发乱糟糟的有很多草芥在上面,而后冲入了一片半米多高的草丛,在上面来回打滚。

而后,栾易又从草地上迅速地爬起来,双眼露出绿光的凶光,像猛兽一样冲着远处的一颗一人都抱不住的大树猛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