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樛木与葛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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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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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寒看着樛木抱着小姑娘从孙家离开,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勇敢,对世俗流言是多么的不屑一顾,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换来一生幸福。故人已逝,空白了头呀,现在也只能望着房间里挂着的一幅字画空留恋,徒增伤感罢了。

  正当他在盯着字画时,房间门外却站了一人,正是孙家大当家孙寒的夫人,李少香。门外的她也是一脸落寞的神情,她知道定是孙寒又在思念“她”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放不下吗?李少香自嘲般的笑了笑。不过,随即就敲响了门,里面孙寒缓过神来,唤了一声进来。李少香马上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她对着孙寒笑了笑,喊了一声夫君,然后便把自己熬的红豆汤端了出来,递给了孙寒。孙寒接了过来,不过他没喝,放在了桌子上。李少香赶紧说道,夫君凉了就不好喝了,快喝吧,我亲自煮的。孙寒看了看她,没搭话,然后便让她出去了。

  李少香一出来,她的丫鬟小翠就赶紧过来,拿过食盒扶着她走了。回到李少香的小院里,李少香便又发火了,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好心送过去的,他从来都不喝,他只喝那个人做的,为什么,自己都这样努力了,还是不行,她发起火来,周围能摔的都摔了。小翠赶忙上前劝她说,夫人息怒。你这样会气坏自己身体的,大当家每次都这样,你何苦上赶着受气呢。

  李少香听完,缓了一会儿,小翠赶连又说道,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爷对前一位有多重视,才能闹出那些事情,不过反正人已经没了,何必在去和她比较呢。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李少香,她稳了稳心神,便安静了下来,小翠赶紧让其他丫鬟收拾残局。

  孙寒看了看红豆汤,又看了看墙上的字画,以前岁月里的朝朝暮暮又出现在了脑海,字画里的女子似乎活了过来,在对他笑。其实字画里的女子叫落梅,她以前是孙寒的贴身侍女,从小便陪着孙寒长大,两人两小无猜,可是后来一次出门,孙寒遇险,是落梅以死相救,孙寒才活了下来。后来孙寒被孙家救回,落梅被歹人抓走卖进青楼。两人再也没有相见过,直到五年以后,孙寒长大,在外接待客人时,陪着来到当地青楼。在听曲时,落梅一开口孙寒便觉得熟悉,等见到唱曲人时,才发现竟然是落梅。

  就这样两人继续前缘,紧接着发展下来,孙寒便想娶她回家。孙寒向父亲请命要娶落梅时,孙父坚决不同意,他不想孙寒娶青楼女子为妻。所以当时立马拒绝了孙寒,还关了他的禁闭。可是孙寒逃了出来,还到青楼找到落梅,准备带她流浪天涯,私奔。可是没想到,孙父却将人买下送往北方的一个朋友家里,在去北方的路途中,落梅因为水土不服,竟然因为小小的风寒而死。

  等孙寒追上运送落梅的车马时,车夫却告诉,人已经死了,安葬在了路上的山里,他们现在是在往回走了。孙寒知道这个消息后,被气得发狂,他把车夫一行人打倒然后冲去找到落梅的墓穴,一呆便是三天,不吃不喝,也没有哭泣。三天以后,孙父也被气得病倒的消息传到孙寒耳里,这时他才呆呆的站了起来,走回了孙家。回家以后,他就变得沉默。虽然人沉默了,可是该做的事情却做的很好,只是少了一丝生气。孙母担忧他,便想着从大户人家中挑一位小姐,嫁过来。想着或许有人陪伴以后,孙寒便会恢复正常。所以她挑上了李少香。可是没想到,孙寒虽然答应的爽快,但是对李少香却非常的冰冷。最后两人便相处成这样。

  孙寒忘不了落梅,也不敢忘了她。李少香一心想感化孙寒冰冷的心,可是却让自己对他有了执念。两人纠缠了这些年,还是没办法真正走进对方的心里。

  唉,孙寒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字画里的女子,终究是无法忘却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