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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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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晴天一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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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和谁在联络啊?”在小阳城,邺无渊就去查探了。具体查探了一些什么,阮泱泱自然没问。

  这些东西,当属他的机密,她确实不该问。

  “东夷的人。”邺无渊告诉了她,却是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也不停。解开了她缠在脚上的纱布,从昨天开始,她脚上的药就已经换了,不再是那种热热的药膏,而是水样的药液。

  这药液有一股较为浓重的草药味儿,只涂抹一层,待得干了,就只是缠纱布。

  邺无渊给她处理,亲卫早就都退出去了,这房间里仅有他们二人。药和纱布都摆在一旁的椅子上,今早刚刚送来的。

  “如果这个马长印真的和东夷的人有来往,并且已经生出异心,我想必然是东夷许给了他什么天大的好处。那一种好处,是他做了湘南总兵,甚至有个郡王的姐夫都得不到的。人做事,都有目的,不会没有目的的去涉险。在我看来,马长印在湘南这个地方,应当十分吃得开,天高皇帝远,这里最有权势和威望的就是他姐夫,他到底不满足于什么呢?”阮泱泱从自己的思维方向生出质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大逆不道,就想办法查查他所求为何。

  正好,他们还是取得一些先机的,那马夫人不是被掌控在手里了嘛。

  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莫过于此,虽有貌合神离一说,但到底是夫妻,从马夫人那儿打开缺口,也不是不可查。

  一圈一圈的给她的脚缠纱布,邺无渊一边听她说,抿起的唇角倒是稍稍柔缓些许,“如此,便需要花上一些时间了。”

  “反正我的脚还没痊愈,时间不是多得很嘛。”想要拖延时间,那还不容易,在她身上做文章就成了。谁让,她是他现如今唯一的‘长辈’了呢。

  他有‘孝心’,那不是理所应当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邺无渊这回真的笑了,即是清浅,但也绝对是无双风华。

  尽管他没抬头,可阮泱泱也看得到,瞧他极不容易的笑,她又有片刻的愣怔,美色害人啊!

  “似乎也帮不上你什么,我想,我就在这里醉生梦死好了。这样,我的脚迟迟不痊愈,也说得过去。”她也笑。

  “你就是喜欢在这种地方玩乐。”邺无渊揭穿她,这么聪明,想要作假还不容易。

  也没否认,阮泱泱弯起眉眼,明媚又娇柔。一身男装,更是有一种违和的矛盾美。

  起身,邺无渊转身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又把腿放到了椅子上,她好像都习惯了。

  就在这时,早膳送了进来。这三生馆的少年要更规矩和安分些,进来后,眼睛一直垂着,都不敢乱看的。

  看着他们一一的将早膳摆放好,之后退下去,这饭菜的香气,真是勾人。

  起身,拄着拐走过去,落座,再把拐放到一边。这一系列动作,她十分熟练。

  邺无渊就一直看着她,直至她安然的坐下,他才起身过去。

  “我昨晚在赌场,听着那些人闲谈,倒是也听了几耳朵。虽说的不是马长印,但说的是他手底下的参将。这个参将好像很了不得,在阳州城也算得上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了。似乎,他和马长印关系十分好,应当在年少时师从过同一个师父吧。按照这样说来,他应当是除了马夫人之外,最了解马长印的人吧。”吃着饭,阮泱泱一边轻声的说着。

  邺无渊就坐在对面,随着她说话,他就停止用饭了,只是在盯着她看。

  早就已经习惯于他这种眼神儿,对上他的眼睛,阮泱泱也能做到不为所动,他只要不笑,其实都好说。

  “再说,有时候内部的团结看起来并不如听说的那般紧密。但凡瓦解,便可形成釜底抽薪的崩塌之势。”接着说,她用饭慢,也不耽误说话。

  当然了,一般时候,身边只有小棠和小梨,她用饭时是不说话的。

  她忽然说出这种话来,邺无渊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银箸。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手旁,随后道:“你有时说的话,仔细琢磨过后,真的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挑眉,倒是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样一句话。

  看着她,邺无渊的眼睛倒映着她略诧异的小脸儿,“因为,总是会在心底倒置在自己身上。”

  明白了他的意思,阮泱泱就笑了。她也放下银箸,又拿起邺无渊给她倒的水,喝了一口。红唇沾染,水润如花。

  “这样说吧,理性的人,会在自己的脑海里画出一个金字塔。这个金字塔在落地的部分虽然很宽广,接触地面,是为根基,但这个部分太过宽广,可以塞进去无数人无数事。在最高处,距离地面最远,距离天也很远,看似遥遥,可这个地方最具有安全感。不高不低,不远不近,是为最理想之所。而这种理性的人,会潜意识里去维护那在金字塔塔尖的人和物,关键时刻,挥起大斧砍断塔尖以下,眼睛都不会眨的。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同时,也可以称作,下意识护短。”字字句句,她在和他说,同时也是在阐述自己的内心世界。

  然而,邺无渊听到她说这些,面色并没有太好。

  不高不低,不远不近。这是她最理想的关系,这样的距离,会让她觉得安全。

  盯着她,邺无渊落在桌子上的手缓缓的抚摸着水杯,手指修长,有薄茧,和那细瓷的水杯呈鲜明的对比。

  “在香城你梦游的那一晚,你轻薄了我。”蓦地,他忽然说道,犹如一道晴天炸雷。

  阮泱泱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啊,他会忽然又提起这个!

  “搂着我的脖子,极尽力竭,我的舌尖都被你咬破了。”他接着说,面不改色,且十分明显的咄咄逼人。

  阮泱泱拿着水杯的手指都发白了,死死地盯着他,毫不怀疑她那一刻是想扑过去咬死他的。

  “不远不近,倒的确是我们之前的距离。我在东疆,你在将军府,符合你心中的金字塔规则。不过,是你先突破了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你想当做从未发生过,却无法以同样的要求来约束我。要你负责,却是不能,毕竟我才是男人。但,如何修补,这个机会倒是可以给你。”站起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着她煞白的脸,他心底里的确是有那么一丝不忍。可,她的不远不近理论,真的惹恼了他。

  欲转身就走,却又非得再下一剂,“也亏得你那晚咬的不重,否则我这将军也做不成了。从古至今,就没有口齿不清的将军。”说完,他就走了。

  阮泱泱独自坐在那儿缓了好久,随后,缓缓地抬手,盖住了自己的额头。

  闭上眼睛,她三叉神经好痛啊!

  关于那一晚,其实她之前自然猜测过多次,最‘糟糕’的就是幻觉里头的事情她都做过。

  可是,邺无渊真说出来,还是刺激到她了。

  他没有说谎,从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上都看得出,他字句皆是真的。

  咬住嘴唇,阮泱泱长长的出口气,她真轻薄了邺无渊,而且听起来还挺凶猛的。

  只是,她却一点儿都不记得,太冤枉了!

  好歹第一次出手,长得还那么好,她居然一丝丝都没记住,冤,冤,冤!

  只不过,这种遗憾也只持续了短短一阵儿,随后她就萎靡了。

  为老不尊?她这应当就是为老不尊了。

  这若是个小屁孩儿,好对付。

  可关键,他不是小屁孩儿啊,按身体的年龄来算,他可比她年长。

  饭也吃不下了,起身,拄着拐,她一步一步的往内室走。那一瞬间,她后背上好像都挂着一个‘有罪’的牌子。

  休息,玩了一晚,身体疲乏。

  待得睡醒,已是时近傍晚。

  醒了,但是不想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她真是一个梦连着一个梦。

  先是走在路上,忽然从路边冲出一条小白狗来,一口叼住她的腿就咬。咬的那个狠,牙齿都陷进皮肉里了,疼的她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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