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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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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见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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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找到了,在这儿。”大喊一声,随后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仓房里跳,彻底把这里的鸡给吓着了。

  真真的鸡飞狗跳,阮泱泱立时缩成一团,她是真怕了那些鸡。眼见着它们飞起来,她就觉得它们会跳到自己头上来。

  作孽的母鸡们乱飞一气,叫的惨绝人寰,真把这家的主人给招来了。

  所幸这个时候,寻人的亲卫都进来了。

  蓦地,缩在那儿的阮泱泱被抱住,略着急的声音也在她耳朵边响起,“没事了,咱们走。”是邺无渊。

  头都不敢抬,软绵绵的被他圈在怀中,他的声音占据了上风,把那些鸡暴躁的叫声给压下去了。

  整个儿被抱起来,真的是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知道她怕鸡。

  翻出了栅栏,又走了一段路,远离那里,邺无渊才停下来。

  低头往怀里看,她双臂还交叉的抱着自己,脑门儿撞破了,脸也煞白,岂是一个可怜?

  “泱儿,没事了,那些鸡没追来,睁开眼睛。”他抱着她耸耸,想让她睁开眼睛。

  “我知道。”发出极小的声音,她自然知道远离那些鸡了,身体也在逐渐的放松。

  她回话,声音虽不大,但耳朵和脑子是正常的,邺无渊也稍稍放心了些。

  蹲下,单膝触地,把她托在自己腿上,另一手则放开,拿出了一个瓷瓶来。

  “张嘴。”瓷瓶凑到她嘴边儿。

  阮泱泱还真是听话,张嘴,他就把瓷瓶里的药倒进她嘴里一粒,“咽下去。”

  顺从的咽下去,鬼知道这是啥,但他总是不会害她,他让她吃她就吃。

  一股药味儿,难吃的跟屎一样。阮泱泱皱着眉头,可是又想,自己也没吃过屎,这玩意儿估计也不一定有屎难吃。

  都这会儿了,她脑子里头还转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头疼不疼?”邺无渊不敢碰,她最怕疼了。倒是这回稀奇,没眼泪稀里哗啦的,估计是被鸡吓着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皇上。”她缓缓睁开眼睛,这会儿也是真觉得疼了,开始泪眼婆娑。

  邺无渊扭头往那边看了看,“出来了。”

  这条小巷都是人,从别的街巷赶过来的柯醉玥也带了一大票人马。见着项蠡被抬出来,她便迅速的走了过来,也不管他无比虚弱,她径直的单膝跪地,“护驾不利,请圣上责罚。”

  她这话一出,周遭的人都跟着单膝跪地,小棠和小梨自是难掩惊讶,谁想到这位李公子居然是皇上?

  一直跟在他旁边的马长岐心中一叹,果然如此。不过,还是跟着跪下去,又满脸‘惊讶’。

  这边,阮泱泱扭着头往那边看,也摆出一张‘惊讶脸’来,这会儿真看出来马长岐跟在她身边都被影响成啥样了,无比戏精。

  原本抱着她还皱眉呢,邺无渊一看她那样儿,真弯起了薄唇。

  起身,抱着她走过去,也没放下她,“圣上,吃了解毒药,就恢复力气了。”话落,示意亲卫赶紧把药送过去。

  项蠡被扶着,真真是浑身无力,不过他真是挺淡定的,“无事。多亏了你怀里这阮小姐还有马公子协助保护,有惊无险。”

  阮泱泱和马长岐还保持‘惊讶脸’,俩人这回真是一模一样,复制粘贴似得。

  亲卫给项蠡喂了药,其他人也一并都给了,也似乎真是心理作用,吃了药,真就觉得身体有力气多了。

  “人搜到了么?”站着,项蠡顺着气儿,一边问道。

  “眼线的确是不少,扑了个空。不过,可以确定,他就在阳州城里。”邺无渊回答,声音低沉,可是极其笃定。

  阮泱泱自是不知他们说的是谁,这会儿惊讶脸也摆的差不多了,她就又开始注意自己的额头了,真的挺疼的。

  泪眼婆娑,又一边抓着邺无渊的衣襟让他把自己放下。

  “疼了?”邺无渊低头看她,真是着急又心疼的样子。

  那边项蠡就看他,还带着笑意,八卦样儿。

  “我没事儿。”继续推搡他,她挣扎着往地上跳。可又没啥力气,她就像虫子似得一拱一拱。

  邺无渊是稳稳托着她,此地不宜久留,她额头伤了,其他人还没恢复,赶紧回去休息才是。

  走不了的被扶着抬着,只有阮泱泱自个儿被抱着,她是真不自在,脑门儿又疼,满脸不乐意。

  迅速的离开这片民居,城中的风声依旧是很紧,看看沿街紧闭的店铺就知道了。

  “还疼么?”邺无渊抱着她,不时的低头看她一眼。

  “能忍住。你们在找谁啊?”两只手就放在腹部纠在一起,抵抗疼痛,忍着不去摸脑门儿。

  “东夷墨府的那位少将军,墨楠奚。”邺无渊如实相告,这一次闹得这样大,正是因为墨楠奚来了湘南。

  东夷少将军?这个人物,从最初听说的时候,给她的印象就是极其难搞。没想到,如今已经跑到这里来了。

  “你见过他么?”瞅着他弧线极美的下颌,阮泱泱接着问。

  “没有。”微微摇头,这个墨楠奚极其低调,行踪隐秘。停战前夕,打过那么多次,他也从未出现过。但邺无渊肯定,他必然在战场上,或者在附近窥视。

  “那如何得知他来了湘南?”她还问,仍旧在眯着眼睛看他。

  垂眸,对上她的眼睛,不过下一刻还是被她额头上的伤处给吸引走了,“我的线报一向准确。”

  还是那样看他,“马长印。”忽然的,她就小声说了这个名字。

  邺无渊还真一诧,“这么聪明?”

  小小的哼了一声,弯起的嘴角有那么一丝不屑,“从听说你答应了马长岐,到时留马长印一条命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按你的脾气,怎么可能会答应他这种事。唯一的解释就是,马长印为你所用了。在郡王府,大庭广众之下,他伤了你,无非就是为接下来的出逃寻个最完美的理由。”小声的嘟囔,她一是不想太大声,二是实在没力气。

  脑门儿伤了,但也不影响脑子运作。

  薄唇微扬,“他出逃了,湘南兵权不在,但是也仍旧大有用处。在这整个湘南,没有比他更了解这里了。所有城池的布放,地形地势,城中设施,他无一不了解。”所以,他不是总兵,想要拉拢他的人也不会放手。

  邺无渊所言有理,阮泱泱也认证,“不过,先别告诉马长岐。”

  “为什么?”他问,还有那么点儿不太开心似得。

  “我喜欢他给我做狗腿呗。”原因还不简单。

  只不过,听到这个答案,邺无渊也不是很开心。她所有的‘喜欢’,他都可以满足,但不包括人。

  “昨夜是不是吓坏了?”又看到了她的脑门儿,不流血了,可破开的地方有些严重,导致周边都红肿了起来。

  “没有。我除了体力不济之外,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主要是那位在,我就担心他会被怎样,毕竟昨晚摆明了是冲他来的。来的人太多了,虽说看不清,可我就觉得房子上都是人。所以,就赶紧架着他跑了。诶,你说他是不是见识过太多的腥风血雨,所以波澜不惊了。我昨晚和马长岐拖着他走,他还有心思看人家拼死搏斗?”小声的吐槽那个被扶着走在最前的人。

  “他会些花拳绣腿,在宫中与大内侍卫比划,每次他都赢。心里头不舒坦,估计是想大败一次。”邺无渊给她解惑。不了解项蠡的人,真的很难想象,他心中会有这些想法,偏幼稚,很无聊。

  “独孤求败呗!”阮泱泱哼了一声,这就是‘不知疾苦’,真哪天被人逮到机会,揍他一顿,他就知道疼痛有多难忍了。

  独孤求败!邺无渊一听,真笑了。她的确是有无数的新鲜词儿,听起来又极其刺耳,一听就不是好话。

  “所以,你这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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