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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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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你是我前男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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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长岐将寻到了阮泱泱的消息一散出去,四面八方皆往金陵而来。

  当然了,处在烟霞山中的人,却是根本不知那外头成啥样了,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沉浸其中,自己‘亲大侄儿’来了,也没见得有多热情。

  其实,若是能够看得到她的内心,也就明白她为啥对这些平凡众生爱理不理,甚至不屑一顾了。

  她的脑子里,时常会闪现一些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之物,广厦,霓虹,飞天,甚至登月。

  这些东西,在此世界之中怎会有?

  而她执着于炼丹,想必也是为了升仙,毕竟连凌玄真人都在向往呢。

  想想只有她能窥见得到的世界,再加上无师自通的炼丹古法,她可不就是即将要升仙的人?

  她一个仙人,和那些凡人岂能一样?每日服食些仙丹,坐忘之时,她就会游到虚境,看着那不存于这世界的广厦万千,快活着呢。

  由此,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却了所有的前尘,她也没觉得如何。

  对于一个要升仙的人来说,前尘过往,甚至自己到底是谁,也是没所谓的,不必深究。

  炼丹不易,最后几天,她须得时时看守,觉都不睡。

  不过,她很是沉迷,不睡觉她也撑得住。只是人哪里有不睡觉的,仅仅两天,马长岐就觉得她明显见瘦,脸颊都微微凹下去了。

  作为‘大侄儿’,他自然得相劝。好嘛,他这一劝,换来的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狗屁骂,把他训斥的狗血喷头,他再也不吱声了。

  她是真把他当成大侄儿了,训斥爽快了,又告诉他不要阻挠她大业。待她得道,他这大侄儿外加家里的猪猪狗狗,可不都跟着升天了?

  这是骂人话吧?马长岐也无法反驳,她现在太奇怪了。

  以前好歹也是拐着弯儿骂人,现在是荤素不忌张嘴就来,把他贬的就是凡人中的凡人。

  若不是马长岐确定自己就是他爹娘生的,他还真会被骂的怀疑人生。

  奴性啊奴性,仔细想想,可不就自找的嘛。

  这最先赶来的,不是邺无渊,而是吕长山。

  自从阮泱泱出事,吕长山就赶到了湘南,由此他也和马长岐认识了。

  吕长山和邺无渊的反应是一样的,没找到尸体,就说明人没事。

  由此,他就开始用自己的力量找。他是经商的,大卫各地都有一些商铺,认识的人也多,三个多月,不曾放弃过。

  接到消息时,吕长山正好就在金陵境内,可不速度最快。

  阮泱泱不下山,就在山巅的宫庙药炉里炼丹,到了真元观,吕长山不做任何停留的上山来。

  上了山,见到了蹲在药炉外的马长岐,仅仅四五天的时间,马长岐就多了一股子‘孙子样儿’,掩都掩不住。

  见了马长岐,也见到了在药炉的阮泱泱。吕长山认识她五年了,哪会认错,这就是她。

  短短从山下到山上的这段路,他就差不多知道了阮泱泱当下的情况,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行为性格也和以前不同,变得很奇怪。

  所以,吕长山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只不过,碰着了阮泱泱,做好任何心理准备,也还是会受到些冲击。

  她看到了吕长山,就是不认识,也没兴趣去认识。

  淡淡一瞥,那就是藐视众生的眼神儿,除了她这个要升仙的,其他的沾染着浓浓的凡尘味儿。她都不用说话,那表情就十分明显,别打扰她,凡人速速退避。

  吕长山也到底是生意人,再加上之前走的和阮泱泱近,了解她更多一些。

  他笑容依旧,当然了,因为终于寻到了她,看到她活着,没缺胳膊没少腿,也是真高兴。

  “在下姓吕名长山,以前,咱们是很好的朋友,相识五年之久。而且,在下还欠阮小姐你很多钱呢。有一年在下经营不利,银钱周转不开,是阮小姐慷慨解囊。”吕长山说着,不疾不徐,他长得相较于马长岐可是老实巴交的多,自然也得人信任。

  一听钱,圆天的眉头终是蹙了下,“多少钱?”

  “当时阮小姐将自己的私房钱两千两白银都给了在下,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珠玉首饰,折合银钱,大约三千五百两左右。后来,在下境况好转些,要还给阮小姐,可阮小姐却说,自己用不着那么多钱,就放在在下这里,适当的生些利息。两年多了,便是生利息,也生出了不少。”吕长山说,事关银钱,他说的可清楚了。

  这么一听,的确是不少。可是,她现在也不需要钱。

  视线一转看向马长岐,“你姑姑也算是个有钱人,得了,便宜你这大侄儿了。吕公子,你把欠我的钱交给他就行了。”说完,她转身又进了药炉,虽是没要钱,不过也算认识了吕长山,并确认了他所说,以前是朋友,否则也不会一下子借给他那么多钱。

  马长岐倒没想降了辈分成了她大侄儿,还能得这种好处。

  转眼看向吕长山,还未说话呢,倒是人家先开口了,“马公子确定要接手这笔钱?”他笑问,也没丝毫咄咄逼人或是不乐意。好似只要马长岐说要接手,他就给他。

  这话问到坎儿上了,马长岐想了想,摇头,邺无渊可马上要来了!

  若是被他知道,他占了阮泱泱的便宜,不知得脸黑成什么样儿。

  凌晨寅时一到,圆天便准时的起床,坐忘。

  马长岐这算奴性吧,明知她就在山巅宫庙,又不会忽然消失不见。可在邺无渊来之前,他不放心,这几天一直就守在这宫庙里。

  寅时,天最黑的时候,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在距离药炉不远的院子里坐下,望着阮泱泱所住的房间,这会儿说他是狗腿子,一点儿不为过。

  吕长山昨晚就得知了阮泱泱现在的作息,这黑咕隆咚的,他也起身了。

  也挪到了院子里,就在马长岐身边坐了下来,等着寅时一过,阮泱泱从里头出来。

  “也不知将军哪日能到?”马长岐叹了口气,又一想,邺无渊即便来了这事儿也不好办,她不认识他了呀。想把她弄走,不容易。

  “今日便差不多。”吕长山回道。

  “这将军,这些时日到底去哪儿了?”马长岐不了解,他也没什么资格去问,只是之前一直在湘南,一个多月前忽然就不见了。

  “去了东夷。”吕长山却是知道。

  “东夷?那将军可能是认为,小姑姑忽然不见,是东夷那帮人所为。可眼下,小姑姑在金陵,这又怎么说?”马长岐也不知该如何判断。

  “你那园子被夷为平地的那晚,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她单独去找了元息,之后,和元息一同不见了。按理说,可不就是元息把她带走的。元息来自东夷,可能身份不简单,将军的调查方向是无误的。可如今她在这儿,三个月前就来了,也就是说,她在阳州城消失了没几日,就到了烟霞山。有很多种可能,或许是被谁送来的,也或许,是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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