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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集:海山与爱育黎拔力八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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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我等侍从、卫士由延春门入宫,哈剌哈孙来迎,立即控制了宫廷,召捕阿忽台等诛之,囚阿难答、明里帖木儿(后送上都由武宗下令赐死),贬卜鲁罕皇后出居东安州。

政变一举成功,爱育黎拔力八达监国,我被任为中书参知政事。然而,随着政变成功而来的海山兄弟之间的皇位风波,却使我陷入因窘恐惧。海山居长,又因统军漠北,手握重兵,论名分和实力,皇位自当优先属他。但在他还没有南还之之前,我们已经在哈剌哈孙和宿卫军支持下扑灭政敌,先掌握了皇权,因此就有宗王阔阔出、牙忽都等请爱育黎拔力八达早登帝位。可是海山野心勃勃,对于皇位觊觎已久,志在必得,随即亲率大军南下。在这种情况下,答己只得慌忙遣使迎请海山南来即位。我在这场皇位风波中作为爱育黎拔力八达的心腹谋士参与策划政变,事成后又立即被任命为执政大臣,不能不招致嫌疑。于是就在海山南来之际提出辞职,可爱育黎拔力八达不准,不得已,我只好不告而别,逃到许昌陉山中隐居。

海山死后,爱育黎拔力八达还没有即位,他的老妈已经把自己的老情夫铁木铁儿任命为右丞相,爱育黎拔力八达只得将我任命为中书省平章政事的身份掌管政务,但实际大权朝政落在了那个淫荡的老女人的情夫铁木迭儿手中。我在朝廷干了两个月就干不下去了,那个铁木迭儿在答己皇太后的庇护和支持下下,把持朝政,权倾一时,为所欲为,卖官鬻爵、收受贿赂,杀害异己大臣,皇帝又碍着他老母的面,对铁木迭儿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深究。面对如此局面,我无法施政,便提出辞职,仁宗皇帝不批准,他说,谓“朕在位,必卿在中书,朕与卿相与终始。”并且加封我为秦国公,命人装潢我的画像,填金刻匾,摹前赐号及亲署,令文臣作序、赞于其下。对我这布衣出身的汉族儒臣来说,可谓备极荣宠。然而,半年后,皇庆元年(1312)正月,我即告假归葬其父母于上党,虽仁宗嘱我事毕速还,但我却故意延宕至十二月(三月葬事已毕)方回京,并坚请辞政务,终于获准解除平章政事实职,保留原职衔、爵位,留任翰林学士承旨。此后,不久,仁宗又任命我为平章政事,但权奸铁木迭儿依仗皇太后的特别宠幸,连皇帝也治不了他的罪。我的新政在皇太后和铁木迭儿的干扰下,无法实行,我再度辞职,一度皇帝罢免了铁木迭儿,我在任平章政事,如是再三。仁宗去世英宗即位后,铁木迭儿在皇太后的扶持下又重新当上了丞相,还对曾经弹劾过他的罪行的四十多个大臣大加迫害,就连我也被降职使用,还将我父亲的墓碑推到。幸亏有英宗的保护,我才幸免于难,得以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