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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99次:傅少恋如初傅少川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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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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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到底怎么了?”

医生将小措的病例递给姚远:“患者是宫颈癌晚期,我想问你们是经济上困难吗?患者应该是在半年前就查出了宫颈癌,那时候是早期,可是患者没有积极配合治疗,短短半年时间癌细胞就已经扩散了,恕我直言,宫颈癌的死亡率非常高,这位患者的病情十分严重,你们赶紧决定吧,是保守治疗还是化疗,早做决定才好。”

这无疑是比余妃的判决更大的一颗炸弹丢在我们身边。

在病房门口,韩野迟迟迈不开腿进去。

这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三件事,一是张路回来了,二是小措基本是被医生判了死缓。

第三件事是关于余妃的判决,死刑。

原审人民法院接到死刑判决后,七日内执行,在此之前,余妃可以申请见家属,但她的最后一个诉求,是想再见韩野一面。

韩野拒绝见她!

我和张路瞒着韩野去见了余妃最后一面,她见到我和张路,先是狂笑了几声,而后痛哭出声,跪在地上求我们放她一马。

这和我想象中的场景相差太多,我印象中的余妃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姑娘,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在她跪在我们的面前,跪着说她还想活下去的时候,我再也没有忍住,瞪着她问:

“在你将御书带去情人路看枫叶的那一天,你可曾想过,他若活着,他的一生会是何等的辉煌?在你对徐佳然痛下杀手的那一刻,她在绝望之中为你写下一封血书,她说如果有一天真相揭开,她不怪你,也希望法律不要判处你任何罪行,单纯如她,一定不曾想到在她之前,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余妃,你践踏人命的时候,手可曾颤抖过?”

余妃痴痴的笑着:“没有,我一刻都未曾犹豫过,我对御书下手,是因为徐佳然寸步不离的跟在韩野身边,我没想杀死御书,我只想让他出一场车祸而已,只有这样,徐佳然才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来到御书的身边,我想让韩野知道,他的好兄弟和他的女朋友鬼混,还有了一个孩子,并且他们之间伉俪情深,但我没想到,他在腿被压断的情况下还辱骂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他诅咒我一辈子都得不到韩野的爱,所以他该死。”

杀人的动机竟然就是这么简单,我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御书那么儒雅的男人,却要说出肮脏的字眼来辱骂一个女人,可见他当时的心里,有多恨余妃。

“他死的很惨,那条腿我反反复复的碾压了好多次,他是失血过多死的,我永远记得他死之前的那一刻,右手捡起一片枫叶,对着天空说,我心爱的姑娘,来生再见,何等的凄凉啊,曾黎,你知道他最后喊的是谁的名字吗?”

张路一直搂着我,我一直都在颤抖。

她说起反反复复四个字的时候,眼睛里竟然带着嘲笑和不屑,在她的眼里,活生生的一条人命犹如草芥一般被她肆意践踏。

“哈哈哈哈,你应该知道,他临终之前喊的是你的名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可我没想到啊,冤家路窄,你不光和御书有一腿,你还有本事爬上韩野的床,所以我要让你生活在炼狱中,我要让你永远不得安宁。”

我太阳穴都紧绷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断裂了一般,张路一直在抚顺着我的手臂,我只觉得这一刻很冷。

“余妃,事实上呢,谁笑到了最后?你很不想死吧,说实话,我也很不想你死,你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太便宜你,还好,你有一个七天倒计时,你的生命还剩下最后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六十万四千八百秒,我送你一份礼物,这是我专程为你设计的一款手表,它的倒计时在我们踏进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我会让人帮你的忙,就挂在你的牢房门口,在你够不着的地方提醒你,嘀嗒嘀嗒,每嘀嗒一下,你的生命就消逝一秒钟,怎么样,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张路拿出那个小小的发明的时候,余妃整张脸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张路,你这只破鞋,你都已经被人轮jian过了,你以为傅少川还会要你吗?轮jian的滋味怎么样,很好受吧,就算我死了,你走夜路的时候也小心点,不要又被人拖入了某个小巷子里。”

张路很淡然的一笑:“余妃,你应该感谢我,时间在静默中溜走,会更容易,现在你听到这个声音,多美妙,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在这里面录了一段话,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温馨提醒一次,余妃你好,我是黑白无常,距离你的生命倒计时还有一百六十七个小时。你听听,多好。”

这一下一下的,响的我的心都咯噔咯噔着。

张路最后起了身,笑着问: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或者,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帮忙转告给你这辈子唯一爱过的那个男人?或者是你亲爱的大哥?亲爱的三哥?还是你的那个患难与共的好朋友陈晓毓。”

余妃冷笑:“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听了韩野的话,毁了那一段十分美妙的录像,如果让我再一次选择,我肯定会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张路哈哈大笑:“很遗憾,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好了,我们不耽误你生命中最后的时光了,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梦幻魔音,我很偶然的从你的一个老朋友那儿听说,你很喜欢梦幻魔音,梦幻里的声音总是会告诉你,你爱的人爱着你,你很幸福,按照你喜欢的方式,这个里面也有梦幻魔音,你一定会听到来自地狱的声音,这七天,你恐怕再也不敢闭上眼睛。”

我们走的时候,余妃恨不得将我们撕个粉碎。

回去的路上,我问张路:“什么是梦幻魔音?”

张路笑着说:“我是听和她一起共事的小姐妹说的,说她小时候每次想妈妈了,余晖里都会找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的哄着她睡觉,所以她一直都相信,只要她心里想念一个人,她就能在声音里和那个人相遇,这只是心魔,像余妃这么偏执的人,有点心魔很正常,你不必诧异。”

原来就是编织的一个童话。

我没有问张路这些天去了哪儿,她也没跟我提起过半个字。

到了公交站台,张路笑着问我:“还愿意跟我一起挤公交吗?”

我虽然大着肚子,但我没有拒绝,我一上公交,就有一个中学生给我让座,张路不由的感慨:

“以前做过的善事,终于会得到好报的。”

我本想问问张路为何一定要去见余妃,但我也没问出口,我想关于那一段羞辱的记忆,她应该不想再从任何人的嘴里听到了,尤其是在我面前,她需要的只是心心相印,不是同情。

我们转了两趟公交车,一路上她都在交代我接下来必须安心静养,预产期快到了,不能再出任何岔子,我想埋怨两句的时候,她突然给了我一个拥抱:

“黎黎,如果我答应你的事情食言了,你会怪我吗?”

我紧抓着她的手:“会,但我会给你弥补的机会。”

到站,她扶着我下车,却又在公交车开动的那一刻突然转身上去,我还没恍过神来,她就已经消失在我面前。

韩野和傅少川在公交站台等我们,但张路转身太快,我们都来不及反应,傅少川都懵掉了,等他回神过来,我收到了张路给我发的信息:

“有他接手,我很放心,等着我,我会回来的,疗好伤就回来,我永远爱你。”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傅少川早已迈开长腿,追着公交车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