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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云的季节孙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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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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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去陪你。” 王小雨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既意外又不适应,不过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真的没事,就是太累了,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谢谢你,我改天找你。”

“恩,好,没事的,那你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我觉得有些饿,还很困,就在厨房找到了剩下的一袋子面包和肉肠,吃完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面我似乎病了,躺在床上,又是一阵恶心,我趴在床边又吐了,母亲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吐的我眼睛里全是眼泪。躺回床上,我的头很晕,肚子也很痛,母亲告诉我吃了药就好了,她要去上班了,我拉住母亲的手不让她走,我流着眼泪说我难受,太疼了,母亲在我旁边坐下,说她不走,不走,然后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肚子,边嘟念着

“狼来了,虎来了,和尚背着鼓来了。

哪里藏,庙里藏,一藏藏出个小二郎。

二郎二郎你别哭,狼走了,虎走了,集上给你买花鼓。

东也敲,西也敲,敲得宝贝睡着了。”

4

没过几天老许就回了大连市,王宏坤也不在联系,毕竟我心里还是对他有隔膜,但我俩还是说了不少话,最少有十句话,也就是这十句话里,我知道他渭轴厂不干了,正学车票,马上去兰州了。想想这两天对他来说也是煎熬,跟这些夕日兄弟朋友们也没什么话,估计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还得在一张桌上吃饭,先走也不太好,我都看在眼里,为他之后的回归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贡献的。

这些天,每天除了张亮、小白他们没事来安慰我外,章佳梦也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她很担心我,今天正好孙国辉上班去了,我就让她过来了。

一进门我发现她的脸色很苍白,我问她这是怎么了,她说是没休息好,我们在沙发坐下,我躺在她怀里闭上眼,什么话也不说。过了很久我告诉章佳梦我想做爱,手开始伸进她的衣服里,她阻止了我,说不行,我没理她继续往里摸着,她推开了我,说真的不行,并认真的看着我。我停了下来,坐起来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行?”

她低着头不说话,我急了“你到是说啊,别告诉你还在来事。”

章佳梦哭了,眼泪毫无预兆的从眼睛里往外淌。我赶紧握住她的手,手很凉“别哭啊,是我不好,到底怎么了,你别这样,你跟我说啊!”我急坏了。

章佳梦红着眼睛慢慢说“我怀孕了。”我蒙住了,呆在那,这时她又说“我吃药给流了。”

我松了口气,假惺惺的问她怎么不告诉我,章佳梦说她不想我为这个事烦心,我抱住她,是啊,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呢,像我这种废人只会跟个傻逼一样傻站着吧。我问她是什么时候,她说是去大连市的前几天。原来章佳梦答应老许去大连市是怕我怀疑她,只能脸色苍白,下面还留着血的情况下,硬着头皮跟我们去。

“那一定很疼吧。”我低着头轻轻问她。我不想看她,那只会更让我难过。

章佳梦一把抱住了我,边抽泣着边说“那天凌晨3点多,屁股下的垫子已经被血染红,我怕极了。”

听完我什么都没说,说了也都是废话,只能紧紧的抱住她。

章佳梦走后,我把张亮叫了出来,我的心里太堵了。张亮告诉我章佳梦不错以后好好对她就好。这我也知道,可是怎么对她好,我连开个房都疼的不行。我想起了曹一血的话,马上就分配床子干活,干得越多挣得就越多,底薪加上计件工资还是很可观的,肯定是比实习开到手的350多。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张亮,张亮说到时候咱俩多干点活,多挣钱吧。我问张亮挣钱买什么,张亮说想给老许买双鞋。我想了想我给章佳梦买什么,她需要什么?我问张亮。他说他怎么知道,那送什么,我得给自己定个目标,思来想去,想了好几天,有钱了送什么呢,最起码还不得送个上千的礼物啊,最后只能暂定送个金镏子,我想学我爸。

5

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吧,正如曹时所说的,我们下床子真正的干活了。我和张亮都分在各自师傅的床子,只不过我们上的是三班,半夜12点到早上7点,不过没人干到7点,我们一般晚上11点去接班,干到2-3点就撤了。即便是这样也很遭罪,到底是上班之前睡不睡。睡觉那话,睡那么一会就得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睡着,不睡的话等到了半夜就困的不行。那些天我每天9点就睡觉,可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睡着后,梦才刚开个头,就被闹钟叫醒,那感觉就像是肚子里有一根很长的屎,当你拉了四分之一时,两个日本兵冲进来直接把你从厕所拽出来,你只能强行夹断那结屎,屁股都没擦就被丢到采石场挖石头。

即便是这样,还有很多人羡慕我们,因为“狼多肉少”。我的师弟们还有很多人都得等,现在人员都安排的满满的,我和张亮那是“表现好”才荣幸的成为第一批下到数控车床实践的技校实习生,我的2个师弟可是大学生呢,都没戏,还得继续实习。张亮能成为第一批里的一员,说起来那的感谢我,若不是我提前透露给他,他哪有时间在曹一血面前好好“表现”得到了这一名额。而从林林确只能锁住张亮的脖子,嘟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他差哪了,越说勒的越紧,弄的张亮嗷嗷直叫。

我和张亮每天的晚上11点相约在家楼下,一起往厂里走。几乎每天张亮都会在我家楼下等我,一开始他不愿意在楼下等,可是他不敢自己走,有路灯的话可以,没路灯的话他要是自己走得吓个半死,得一路跑着过去,如果中间有块不长眼的石头,绊倒在地上,下半身还好,如果兔子牙或厚嘴唇摩擦到地面的话,那会很糟糕,他不能冒这个险。

半夜12点以后,工厂里就只剩我们这些技校的校友,有一些来了就在休息室抽烟喝茶水,只有那么几个在干活,到了1点多的时候就更是没几个人了,几乎每天最后就只剩我和张亮两个人。

数控立车的卡盘飞速的旋转,合金刀头在程序下,来回的削出一圈圈滚烫的鉄屑,张亮没想到我还能干活,而且还坚持了一个星期,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多挣些钱,给章佳梦买金镏子。

合金头刀头慢慢离开旋转的卡盘,一个直径80厘米的推力轴承外套内径加工完成。等车床完全停下后,拿起50厘米的方口扳手把四个卡盘爪松掉,再拿掉爪上的铜垫,朝空中大喊一声“喂!”然后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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