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沧澜尽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九章 枯木又逢春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1/3)页
  
时间就在两人的甜蜜中悄然而逝。
几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沧赤月心中一直有个答案却一直迟迟未说出口。
“琉璃哥可知要怎样对一个人表达出自己所有的内心?”
“直接说就好了啊。”琉璃月举着酒壶突然觉得很好笑。
“可我不知道她和我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想法。”沧赤月坐在桌上,惆怅地说道。
“如果还能挽回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了。”琉璃月红着脸,酒却一直未停过。“你难道忘记父王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是挽回不了了。”
见沧赤月如此斩钉截铁的态度,琉璃月吓了一跳,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你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吗…”琉璃月愣住,从小到大仰慕沧赤月的女孩无数,可他从未见过沧赤月这副认真的模样。
见沧赤月没有说话,琉璃月又继续道:“赤月你这是趁人之危啊,万一等她恢复记忆后想起自己原来有个丈夫怎么办?”

清晨。
花之国王宫。
待沧赤月在房内帮予念试换好一套特制崭新的衣裙后,安蜜雪就正巧带着几个侍女闯了进来。
“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允许我进来?”安蜜雪大叫着很是生气。
“赤月王子对不起,蓝乔一直在拦着蜜雪公主,可是蜜雪公主却不听,说一定要闯进来看看才放心。”站在门外的蓝乔瑟灵行了个礼,有些担心的说。
沧赤月点点头示意蓝乔瑟灵先下去,然后皱眉问道:“蜜雪有什么事吗?”
“哥哥,父王设了家宴让我来请你过去,既然是家宴,予念小姐这个外人就不便一起去了吧?”
“走吧。”沧赤月没有理会安蜜雪的话,只是拉起予念的手就走了出去。
蓝乔瑟灵在门外,见到两人出门后她便跟在沧赤月的身后,转身对着安蜜雪冷笑了一下。
落日的余晖挂在空中,也有几许微风。
家宴上。
“来来来,大家都举起酒杯庆祝一下,首先要恭喜我们的国王,这下,您的两位王子都平安回来了,今日我们全家团聚,这也一定象征着今后花之国会国泰民安哟...”塞尔维亚皇后说完举起杯。
“无聊,不是已经庆祝过么。”北岛月看着自己的母后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予念。
“哈哈,对了琉璃,你一定要和我们讲讲你这几年在外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啊!还有赤月,你和予念姑娘又是怎么认识的?”国王说。
予念坐在在琉璃月与沧赤月的中间,而安蜜雪坐在沧赤月座位的另一边。
沧赤月笑了笑,他也发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北岛月眼神一直不太对劲,他看予念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已经认识了好久但又好久未见的老友一样。
安蜜雪早看出予念与沧赤月的关系不正常,就故意问了几句。“予念小姐请问你会唱歌吗?会不会跳舞?”
予念眨了个白眼,自己连路都走不稳怎么跳舞。“我不喜欢跳舞,而且讨厌唱歌。”
知书达礼能文能舞一直是花之国的基本女仪,见予念什么都不会,安蜜雪提着的一颗心就放下了许多。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什么都不会?”安蜜雪调侃说。
“不会可以慢慢学,没有哪个人是完美的。”琉璃月怕予念尴尬,连忙解围道。
“我师傅也讨厌跳舞。”这时候北岛月突然看着予念冷冷地说了一句。
沧赤月愣住了,原来并不是只有他才觉得予念长的和狂澜一模一样。
“对了哥哥,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呀?”安蜜雪搂着沧赤月的手。
予念听到这句话,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思绪万千。
家宴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之中。
“举行什么婚礼?”沧赤月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巴,他看向国王,向他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国王也明白了什么,他急忙打着圆场说: “蜜雪,你又在和你哥哥耍什么小孩性子呢?”
安蜜雪撒娇摇晃着沧赤月的手说:“哥哥你忘了,我可是梵国送来和亲的,而且四月姐姐在临死前也嘱咐过你要照顾好我的...”
坐在一旁的琉璃月也慢慢放下刀叉,心中酸酸的,说不出的难过。
提到伊四月,沧赤月愣住了。
“蜜雪...”沧赤月轻轻推开靠在自己手臂上的安蜜雪,有些尴尬。
他本来想在今晚的家宴向国王说出自己的内心,他本想向予念告白的,他戴着予念在花之谷初次见面时送给他的吊坠,自己也亲手为她做了一条龙形和玉的吊坠。
虽说是家宴,但明明是客人,却一直被忽视的予念也终于忍无可忍,她大拍桌子而起。“你说够了没有?”予念本想骂一大堆,可自己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她说完看了一眼沧赤月便跑了出去。
“小念!”沧赤月看了一眼国王,便追了出去。
“赤月哥哥!”眼看安蜜雪眼眶湿润,有些快哭的样子。
国王有些心疼安蜜雪,温柔的说:“蜜雪啊,赤月他现在还不准备考虑这些,其实琉璃这孩子也不比赤月差啊,你看他对你可好了...”
可安蜜雪没有理会国王也跟着追了出去。
琉璃月只好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
现已是花之国的黄昏之时。
花之国王宫内的风景建筑基本上都是用玉岩石所建,剩下的就全是一些美丽芬芳的花草树木,而这些草木将这些冰冷的石头统统都添染成了碧绿色。
气冲冲的予念撅嘴皱着眉跑到花之国内宫后林的一条河边发着牢骚。
莫名火气冲天的予念把一颗小石块踢进了河中。
“小念!”沧赤月叫唤着追了上来。
“哼,那安蜜雪到底要纠缠你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每次她挑事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要护着她?”
沧赤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温柔地笑着着上前一把搂住予念的肩。“别生气了,以后都不会了。”
“所以呢!”予念仍然怒气未消。
“我说呢,原来是你在吃我的醋啊...”沧赤月有些小坏地望着天空笑着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你追上来做什么!”予念说完转身看到前面有一根粗木头横在河的两边,准备走过去。
沧赤月见予念气还未消,她仍然往前跑着,就仍然追了过去。
“站住!”
等予念走到木头桩的中间时,沧赤月追上去拉住了她,想让她冷静下来,然后又用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说了一句:“我想娶你啊。”
予念愣住了,但是她突然想到了安蜜雪说过要与沧赤月共结连理的话,就又冲动了起来。“你放开我!”予念一把甩开沧赤月的手。
此时,喜欢沧赤月已久的安蜜雪正躲在离两人不远的一棵大树后偷偷看着,她听见沧赤月连提都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心里酸酸地又说不出的难过。
正在木桩上拉拉扯扯的两人——
“我不放,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完!”沧赤月紧紧捏着予念的手臂,红得充血。
予念紧紧注视着沧赤月的眼睛,仿佛要置身陶醉进去,她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她仍然知道自己一定是个骄傲的人。
“我才不要听!”
这次予念本想甩开他的手,可谁料沧赤月握得太紧,予念用力转身猛地一甩,站在木桩上的两人身体失去了平衡,然后木桩翻了,两人也一同向冰冷的河水中掉了下去...
这几日是花之国的降雨季,所以河水流地很是湍急。
两人被一发不可收拾又湍急的河水冲向下游。
“小念!”沧赤月抓住了河岸边的一棵野草,他环视周围,与他一同掉下河里的予念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不想岸边的泥土太过松软,水流又太过湍急,又让他再次溺进河水里。
树上的仙灵鸟欢乐地在树上叽叽喳喳叫着。
沧赤月对予念说的情话还一直回荡在安蜜雪的耳边,她愣住,过了一会儿发现木桩上不见了的两人她这才反应过来。
“快来人呐,赤月王子出事啦,救命啊!”
听到呼喊后,随后几排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向下游跑去。
“不好!这条河的下游可是瀑布,赤月王子不懂水性啊,快去禀告国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残阳如血,朦胧的迷雾也慢慢的笼罩下整个山谷,远处的天边只剩下一道赤红色的晚霞,随时都会褪去之样。
不知过了多久,予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她醒后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地爬在一块巨石上,脑袋也晕晕沉沉地抬不起来。
在她的视野中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位额头上长有一对很长的棱角,双瞳深邃,身着紫袍,冰蓝色头发的男子。
“霜?”
“你醒了。”亲王见她醒来连忙扶起她。
予念揉了揉嗡嗡作响的太阳穴,然后环视周围,发现此时自己正爬在一流不见头的大瀑布之下的一块石板上,四周环绕生长着许多翠竹。
“我这是怎么了?”她爬下巨石,却没有站稳又狠狠跌撞在旁边的利石上,额头被划出一个大口,然后又自己愈合了,然后她发现了自己的腿,惊奇的说:“这腿…”
所有的伤口都能愈合如初,只有这腿仍然还满是伤痕。
“你回来就好。”亲王扶起她,又继续温柔地对她说道:“没事,你会适应的。”
“我叫狂澜啊…”狂澜双眼突然莫名的湿润起来,她望着自己十年前在花之国极寒牢狱里被挑断筋脉异化后就从未见过的双腿,差点喘不过气来,一时间内只感到胸口无比闷燥,而脑袋上也似乎有千千万万根神经在断裂,有种快爆炸的感觉。
关于予念千千万万的记忆也不断地涌入了脑海里。
“不会的。”狂澜抱着头痛苦地爬在地上。
“有万妖之珠护体,你以前不管往多高掉下来都没事,怎么了,难道这次是伤到哪了?”亲王又将她往地上抱起。
“放开!”突然狂澜大怒,从亲王的怀里跳下,然后自己又跌跌撞撞地朝瀑布下流的黑森林结界走去。
不知有多久没用双腿走过路了,摔倒又爬起,她想起了一切,也想起自己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她之前对霜.马克西姆积攒下的所有感情顿时化为了灰烬。
尽管她再怎样拒绝,亲王仍然默默地紧跟在她的身后。
花之国的瀑布最下游便是黑森林。
在黑森林的深处有一道妖塔的结界,这正是通往万妖国的结界。
在竹林前瀑布的正下方,有一间用竹木盖成的小屋,虽说黑森林无人能居住,但是仍有一对来路不明的母女幸福快乐地居住在此地。
未几,天色大变。
玄黑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温度,连星光也没有。
阴冷的风猛猛地吹着这片竹林,竹叶之间相互摩擦着沙沙地作响,为这片黑森林增添了一份诡异之感。
天暗地不成样子,在靠瀑布的流泉边仍然走着一位裹着麻布头巾的神秘女孩。
因天阴的缘故,风很大,女孩很害怕,她此时只想快点到家,她的家就是瀑布下游的那间小竹屋。
女孩穿着一身小碎花的麻布长裙,带着一袭面纱,头部又用麻布包着,手上提着个装满蔬菜水果的篮子,如果不仔细观察,凭她这副打扮还真不知道她是个女孩。
当她走到流泉边礁石很多的地方时,发现在石岸边躺着一个满是伤痕的人,就急忙跑了过去。
几天后。
沧赤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额头上多了一块热毛巾,他赤着膀子,胸前与手臂缠满了纱布,自己也睡在一间温馨的小竹屋里。
沧赤月翻了一个身想要爬起,却不小心把放在床边的水盆打翻了下去。
水洒一地,装满热水的水盆也打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响声惊来了屋子的女主人。
“哎呀,你怎么起来了?你还发着高烧呢。”女主人看上去是个年轻又和蔼的中年妇女。
窗外的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你是谁?”沧赤月看了看自己身上包裹的纱布问,整个身体也隐隐作痛。“这些纱布是怎么回事?”
“哦,是我的女儿救了你,她叫锦瑟,我们俩住在这很久了,你就叫我洛婶吧。”洛婶说完看了屋子门口一眼。“瑟瑟,你还不快出来!别躲在门后。”
一会儿,见一个女孩扭扭捏捏地从门后走了出来。
“母亲你干嘛...”瑟瑟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
“谢谢。”
“不,不客气,你该不会是从那个瀑布上面掉下来的吧!”瑟瑟说。“我看到你的那天发现你身上有很多处被划伤了,所以才帮你上了药。”
听到瑟瑟说的这句话,沧赤月突然间只是觉得,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应该是吧。”沧赤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她叫予念,皮肤很白,也是和我一起摔下来的。”
瑟瑟思索了一会,说:“没有吧,那天晚上我到梵卡大陆市场买些东西,回来时只见到你躺在岸边,当时太黑,所以我也没怎么注意看周围...”
“这黑森林只有我们这一户人家,到现在如果她还没被正常的人救走的话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吧。”洛婶倒了一杯开水说。
沧赤月一听到凶多吉少这个词立马顿住了,不过又反应出什么。“等等,你说正常的人是什么意思?”
“哦,那是因为瀑布的最下游是妖国结界的入口啊,当然也是血族经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