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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我会遇见你林瑾瑜张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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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暴风雨(2)一万海星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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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两次小打小闹就算了,丢别人作业算怎么回事?你不学习是因为你无所谓,你将来你们家可以给你安排进私企、可以出国、甚至可以不参加高考,你有很多路可以走,所以怎么样都行,但是你有没有为别人想过?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所有人都被他的突然发作吼蒙了,一时间没人说话。

许钊被吼得莫名其妙,也火了:“你吼我干吗?你不也看不惯这家伙吗?一套一套道理讲得很好,什么我有路但是人人不是都跟我一样,谁跟谁不一样啊,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的,不就是张卷子吗?复印一张不行吗?就算不交又能怎么样啊?”

“不一样的,”林瑾瑜说:“不一样。”

许钊道:“不是,什么都让你叭叭了,说得好像你跟他很熟似的,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都知道,人家认识你吗你在这里给他造人设,你……”

林瑾瑜说:“我认识啊,”他说:“我们本来就认识。”

许钊就像舌头被人砍了一刀似的,骤然无声了。他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还在消化刚刚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瑾瑜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跟张信礼早就认识,在四川就认识,一起吃过饭一起洗过澡一起淋过雨一起睡过觉,他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我都知道,你明白了吗?”

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撸起卫衣袖子把手腕上的手表露出来,无比严肃地说:“还有这个表,黄家耀没看错,就是一对的,是我们一起在凉山同一个店里买的,他是我朋友,是我们两个人的同学,所以……所以不要再做一些乱七八糟、互相伤害的事了!”

黄家耀眼睛动了一下,想了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许钊费劲地捋着他的话,问:“你什么意思?”

林瑾瑜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许钊说:“所以你们早就认识?他就是那个……”

林瑾瑜说:“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是耍谁?很好玩吗?”

“我不是故意的,”林瑾瑜说:“那时候我们……吵架,所以……”

许钊说:“鲸鱼,你是把我当猴耍吗?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林瑾瑜说不出话来:“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说:“对不起,我本来在想怎么跟你说的,我也不想这样,我是想找个机会好好说,但是你一次比一次过分!”

许钊说:“我过分为了谁啊,就为了我吗?从小到大,你喜欢的我从来不说一句坏话,你讨厌的我跟你一起讨厌,现在跑出来说我过分?”他余光瞟见黄家耀站在旁边屁都不放一个,捅他:“你说话啊,这会儿装什么哑巴?”

黄家耀冷不防被扯进来,他“啊”了一下,说:“……我觉得鲸鱼没说错什么……你确实……”有点过分。

许钊听了他的话,点头道:“好啊,都怪到我头上了是吧,鲸鱼,你但凡说过一句他是你朋友,你兄弟,他再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他一句坏话,不要说他喜欢沈兰夕,就算沈兰夕也喜欢他我都不会说什么的,因为你朋友我当自己人,现在倒好,恶人都让我当了,你跑出来说你们认识了?早干什么去了?”

林瑾瑜说:“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所以我给你道歉,是我的错,没告诉你,没把实话跟你说,你可以也为你的行为对他道歉了吗?”

这场闹剧里最无辜的人其实就是张信礼,他几乎什么也没做,可林瑾瑜生的气也好,许钊的怒火也好,大部都在朝他发泄,所以林瑾瑜希望许钊给他道歉。

许钊抬眼看了眼林瑾瑜背后的张信礼,他的怒意不仅没有平息,反而变成了双倍,他指着林瑾瑜说:“关我屁事,我真是瞎了眼他妈认识你,想我给他道歉?等他死了吧。”说完他一转身,推开来劝他的黄家耀,头也不回地走了。

……

黄家耀刚小下去的头又大了起来,简直膨胀成刚刚的两倍,这这这,这看起来怎么变得比十分钟之前更棘手了?

林瑾瑜看着许钊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楼梯拐角。

他心里也不好受,又气又急又愧疚又烦躁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既烦现在这么个乱成一团麻线的局面,又愧疚自己确实没早点告诉他还哔哔了他一通,还气许钊这做法实在不怎么妥当,难道换成别人就能随便把他的试卷本子扔进雨里吗?

黄家耀安慰他道:“鲸鱼,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

“我知道的,”林瑾瑜说:“我没怪他也没觉得怎么,以后再说吧。”他道:“你把他书包给送过去吧,雨下大了,早点回家。”

黄家耀点点头,进教室了。

林瑾瑜呼出一口气,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也准备拿书包回家。他吵架吵得忘了自己刚刚气急冲上来就拦在张信礼面前了,一转身“砰”一声跟张信礼撞了个满怀,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我擦,”林瑾瑜心脏狂跳:“吱个声行吗,这都第几次了,你怎么又悄无声息站我后边?”

张信礼看着他,说:“明明是你自己站在我前面。”

林瑾瑜道:“懒得跟你说,还回不回家,回家就赶紧,许钊走了我没伞蹭了,都赖你,别一个人背着书包拿着我的伞扔下我就走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张信礼说:“哦。”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教室,这会儿大家都回家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张信礼去收拾东西,林瑾瑜顺手关了灯,回到座位上时看见自己的桌上干干净净,要收的东西许钊已经一样样一件件地帮他收好了,拉链拉得整整齐齐,什么都没落下。

他看着那个书包静默了一瞬,随后听见张信礼在门口叫他回家。

林瑾瑜答应了一声,背起书包走出去。

“今天得自己坐地铁回家,”林瑾瑜说:“爷爷家有事,赵叔帮忙去了。”

张信礼点点头,两人一起沿着楼梯走出教学楼,一路往校门口走。

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的雨点争先恐后砸在地上,又溅起一蓬蓬水花,好似腾起了一层白雾。天空仍是灰蒙蒙的一片,雷声倒停了许多,不见响了。

他们只有一把伞,只能肩膀挨着肩膀,紧紧靠着,在瓢泼大雨里踩着水往外走。

林瑾瑜今天穿的是双新买不久的阿迪小白鞋,不太愿意弄脏,他一边避开水坑一边嘟囔:“这雨可真够大的。”

张信礼举着伞,微微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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