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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君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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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少年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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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天才不少,才子更多,但是绝大多数却都泯然众人了。如果黎澹不能踏出这一步,有很大的可能在被黎家放弃之后也会渐渐的归于平庸。

  黎澹能够在这个时候选择投靠跟他有恩怨的公主府,若不是一时年少气盛跟自己的祖父对着干,那就是他确实拥有高人一等的敏锐直觉和气魄。这段时间的磨炼和沉寂真正让这个高傲的少年成长了。

  “那就看看吧。”君无欢道,“若是他能够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留下也无妨。”

  楚凌笑道:“你肯出题,想来已经是觉得他可用了。”长离公子双目如炬,若是看不顺眼的人直接就扫地出门了。

  “阿凌不是说了么,不要欺负小孩子。”君无欢笑道。

  “……”

  “上官成义下了早朝就直接去了公主府?”

  北晋驿馆,装饰清幽地后院里,秦殊坐在一张矮桌边。桌面上放着一具古朴的素琴,旁边香炉里青烟袅袅不胜幽雅。前方不远处临水开着一扇大门,从门里往外望去,越过水面对面曲折的回廊里南宫御月正坐姿慵懒地靠着美人靠闭目养神。

  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一袭白衣的国师仿佛没有丝毫生气的玉雕一般。

  见过南宫御月的貊族人一直都觉得很奇怪,这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人?安静的时候冷若冰雪毫无生气,当真会让人想起貊族传说中雪山顶峰毫无感情的神仙。但若暴戾起来,却又仿佛那些怪异故事里从黑山深处的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妖怪。

  提出地问题没有得到回答,秦殊微微蹙眉,抬头望去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铮铮。”秦殊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抹,清越的弦声立刻将人惊醒,“啊?抱歉秦公子。”

  秦殊摇摇头,道:“无妨。”好脾气地将方才地问题又说了一遍。

  珂特吉这一次摄定心神,目不旁顾,道:“不错,我们的人回报说,上官成义一下朝连家都没有回,就直接去了公主府。”

  秦殊皱眉道:“先前是谁说上官成义和神佑公主不对付的?”

  珂特吉有些羞愧,“我们先前得到的消息,上官成义的夫人正在与他闹和离,他的次子离家出走,这些事情似乎都与神佑公主有关。”他们自然而然的认定了,上官成义肯定是神佑公主的大敌。而且上官成义身为丞相,位高权重也是他们必须要拉拢的人,至少不能得罪。

  秦殊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安信郡王那边,有何消息?”

  珂特吉道:“安信郡王府来传信说,今晚安信郡王设宴招待国师和秦公子。”

  秦殊淡淡一笑道:“他倒是着急,我看陛下这盘棋只怕下不了。”

  珂特吉一愣,道:“公子是说安信郡王?安信郡王封地已失,除了爵位再无任何势力,而且在天启朝臣中名声极好,子嗣繁茂。天启皇帝能选的很是有限吧?”秦殊道:“既然如此,永嘉帝为何还不立嗣?”

  “许是担心……”珂特吉皱眉道。

  秦殊淡淡道:“他若是能忍,再过个十年八载或者永嘉帝快不行了,这皇位说不定真的能落在他们家身上。如今……只怕是难了。”

  “那秦公子觉得,会是何人?”珂特吉问道。

  秦殊摇了摇头道:“不知,如今多了神佑公主这个变数,天启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见珂特吉有几分不以为然之色,秦殊似笑非笑地道:“当初陛下和先皇相争,神佑公主在其中到底做了些什么珂大人想必听说过。更不用说,她还有君无欢。”

  珂大人脸色微沉,君无欢这个人无论怎么说都是貊族的大敌。当初在上京那一场,无论是先帝还是陛下一系都损失惨重,“既然如此,神佑公主若是成了貊族的人,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了。”

  秦殊眼眸微沉,“你觉得…永嘉帝舍得么?永嘉帝就这么一个血脉,莫说是让神佑公主如北晋为妃,哪怕就是为后,只怕永嘉帝也舍不得。”

  珂大人轻哼一声道:“永嘉帝舍不得,那些朝臣可未必舍不得。永嘉帝软弱无能,身为帝王竟然为臣子所挟,到时候,他未必护得住神佑公主。”

  秦殊垂眸思索着,片刻后方才道:“大人若是有意,不妨试试。”

  珂特吉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却来不及细想,只是问道:“公子认为安信郡王难以上位,那咱们又该如何谋划?”

  秦殊想了想道:“若有可能,不妨接触一下博宁郡王。”

  博宁郡王?珂特吉皱眉,觉得秦殊的这个猜测毫无道理可言,”博宁郡王府一个不小心自己都要绝嗣……”

  秦殊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若是永嘉帝,就会选博宁王府。”

  “……”

  秦殊也不管他在想什么,继续道:“另外,送一封帖子给上官成义,明日我们上门拜访。”

  “公子想要游说上官成义?”

  秦殊淡然道:“你们先前的情报毫无用处,总要先探探底。”

  珂特吉脸色一僵,情报失误自然是他们的错,即便是被秦殊嘲讽了他也无话可说。点了点头,珂特吉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南宫御月,忍不住问道:“秦公子,国师那里……”

  秦殊想了想道:“国师那里…牵制君无欢,只怕还要靠他。”

  珂特吉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只说武功的话,想要对付君无欢还真的只能指望国师了。

  “听说那君无欢是个病秧子,怎么就那么厉害。”珂特吉皱眉道。

  秦殊轻叹了口气,手指轻抚着琴弦,琴声泠泠,“这世间…最可怕的便是所有人都认为会死,却偏偏死不了的人。”

  “……”珂特吉心中一动,不知怎么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你不也是这种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