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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奉师命二子初下山 承君道将星终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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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二人自随姬宗出了《山河社稷图》,来到人世间,居住在映芷山上之时,也勤加练功,后立姓突破《不忘初心法》至高心法第一层,由姬宗成名指点引导,也能使幻化之法,二人相辅相成,融会贯通,在这人世间将此法改进融合,早已炉火纯青,只是姬宗多次告诫,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得运用此法,以免歹人窥测,或者旁人干扰,以致堕入此中无尽轮回,无法脱身。二人同属仙体,同性相斥,是以无法如当日成名附体姬宗进入无极那样融合一起,只能各自散开,各自施法。

  当下二人寻一隐蔽处,意念所至,当即化作两道无形青光,遁入无界暗门,绕过台柱,入了宫门,隐在寂静之中,四下巡视,辨明方向,朝李牧那儿闪去了。

  二人无视众多侍卫士兵站岗放哨,一路前行,径来到这座宏伟大殿上,看时:宫殿偌大四方,到处金碧辉煌,四根粗大白玉柱支撑天顶,无数奇珍异宝,精美字画摆放林立,那正北面一张寿纹龙椅,一人稳坐其中,头顶平天冠,身着玉绸袍,两侧站立四仕女,恭敬侍奉。龙椅前三五台阶,殿下两旁数人正襟危坐,众多卫士环立。但见一人匍匐在地,跪于大堂中央,又躬身微倾头颅,叩拜帝王,口中振振有词,正是李牧。

  但听得李牧正声道:“微臣尽忠尽职,何罪之有,大王却要革臣兵权”?

  那君王道:“李将军多虑了,寡人知你忧国忧民,爱民如子,只是念你体弱多病,特准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将军何乐不为”?

  李牧道:“如今秦兵大军压境,我赵国随时有亡国之忧,臣怎能临时退缩,臣虽有病疾,已无大碍,望大王收回成命,臣定鞠躬尽瘁”。

  那君王道:“李将军莫要固执了,吾赵兵强马壮,人丁富裕,屹立百余年而不倒,他秦国不自量力,敢来侵犯,许于时日,定叫他铩羽而归,落荒而逃,将军就放心吧”。

  李牧道:“奏明大王,秦兵作战勇敢,兵力充足,犹如猛虎扑食,我赵国积弱累虚,元气大伤,大王切不可忽视轻敌,一意孤行啊”。

  忽听一人道:“大胆,你怎可妄议大王,大王贤明厚德,仁爱恩慈,你竟敢欺君犯上,是不是不想活了”?

  成名立姓二人自入此中,隐于虚无,众人自然瞧不见,二人先前见此人立于赵王身边,已看得仔细:但见那人印堂短窄,人中狭小,口紧鼻翘,面广脸长,两腮无肉,麻面青须,一双吊梢眼飘忽不定,目露凶光。二人当时便吃了一惊,心想此种面相之人实乃罕见,后聚焦李牧身上,时刻观察现场动向,便不再留意,直至此时见那人开口。

  李牧抬头看那人一眼,并未理会,道:“臣乃忠义肺腑之言,请大王明鉴”。

  那君王道:“寡人念你一片赤胆忠心,不怪你忤逆之罪,你这便交了帅印吧”。

  李牧道:“若要臣交出兵权也行,只是如今猛秦在侧,实乃我赵国心腹之患,臣这一去,秦国定会长驱直入,试问赵谁人能抵挡,那时赵人必为秦刀下之魂,屠戮我万千百姓,大王于心何忍”,又道:“请大王许臣假以时日,待臣击退秦兵,自然交出兵权,任凭大王处置”。

  那君王道:“将军之言太过夸大,爱卿大可放心离去,寡人已命赵葱、颜聚二人接替你和司马将军之位,他二人有勇有谋,胆识过人,亦可击退秦兵,李爱卿还有何忧”?

  但见李牧蔑视一眼座下左侧那二人,正声道:“此二位将军初临兵营,未曾与秦军有过正面交锋,贸然领军与秦作战,只怕会贻误战机,耽误军情”,又道:“他二人可随军先磨练一番,熟悉战况,再领兵不迟”。

  那君王道:“寡人主意已定,无须多言”。

  李牧慨声道:“请大王三思”。

  耳听一人厉声道:“李牧你休要居功自傲,狂妄自大,君上怜你昔日功名,一再礼让,你竟敢再三冲撞,得寸进尺,当真不怕死吗”?

  成名立姓闻语看去,正是先前喝斥李牧那人,只见李牧冷眼瞧了那人一眼,讥道:“常闻郭大夫舌功了得,有上天入地之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面色徒变,咬牙道:“你……”。

  此人正是赵王宠臣郭开,赵晋阳人,善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性贪财。赵悼襄王为太子时陪伴侍读,赵王曾患痔疾,郭开舔舐吮吸,以助止痒,后得宠,任大夫,与名将廉颇有隙,寻机陷害。后赵幽缪王迁即位,备受宠爱,随嚣张跋扈,日益骄横,受秦重金收买,离间赵王李牧。李牧既知郭开品性,是以此时反唇相讥。

  李牧续道:“我与大王商议国事军情,你一个小小大夫,轮得到你插嘴”。

  郭开笑道:“大王日理万机,操劳国事,小臣乃是替君上分忧”,又道:“李将军不肯交出帅印,难道是为了贪恋功名利禄吗”。

  李牧冷笑道:“笑话,我李牧岂是贪婪小辈,我是怕小人得志,苦了天下百姓”。

  郭开道:“未必吧,将军连大王也不放在眼里,足见不臣之心,难道是想谋反吗”?

  李牧怒道:“混账东西,胆敢诬陷于我,快拿狗命来”。李牧性情之人,惊闻此等罪名,起身作势便要向那郭开扑去。

  赵王拦道:“李爱卿莫急,听郭大夫把话说完”。

  李牧怒气未消,道:“这等祸国殃民败类,居然陷害微臣,大王绝不能相信他胡言乱语”。

  赵王道:“寡人自有分寸”。

  郭开道:“李将军口口声声忠君为国,却为何与秦人勾结,输送情报,这不是反叛谋反是什么”?

  李牧道:“我李牧一向光明磊落,何时与秦人勾结,你有何凭证”?

  郭开冷笑道:“昨天夜里两名秦兵奸细被我军俘获,今日一早便被送入李将军府中,若非与李将军密谋,想必现在还躲在将军府中吧,此事多人亲眼所见,你还狡辩吗”?

  李牧未料此节,不想一时大意,竟被抓住把柄,辩道:“那二人乃吾故友之子,前来投靠微臣,事出紧急,未及向大王禀报”,又道:“此二人此刻正在门外,正要引荐给大王”。

  郭开道:“事实如此,你休要花言巧语,当今情形,李将军还想踏出这宫门一步么”?

  李牧一惊,心知不妙,只得镇定道:“大王明鉴,臣实在冤枉,臣若有半点反叛之心,必遭五马分尸,万人唾弃”。

  赵王道:“寡人本来只想收你兵权,饶你性命,可你居然顽固不化,里通敌国,若放了你寡人如何向赵国臣民百姓交代”。

  李牧此时心中已然明白,赵王早欲置己死地,杀之而后快,当真百口莫辨,仍抱着一丝侥幸,道:“大王慎思,切莫中了小人奸计,臣一死不惜,只是死后赵国生灵涂炭,难免亡国之危啊”。

  亦有二三人高呼道:“请大王开恩”,其中一人道:“此时战乱不休,我赵国正值用人之际,杀李将军难免动摇军心,臣愿为李将军请命,不若暂且收监,严加看管,待战后理清罪名,再杀不迟”。

  郭开道:“司马尚,李牧其罪已明,谋反属实,你既已交出兵权,本来无事,却要替他开脱,难道你和他是一伙的”?

  司马尚道:“臣和李将军多年感情,深知李将军为人,李将军击退匈奴,连却秦兵,保我赵国多年平安,大王可念旧功,从轻处罚,令李将军交出帅印令牌,饶李将军一命”。

  赵王道:“寡人自然不愿杀李将军,只是他罪大恶极,难以赦免”,又道:“既然众爱卿求情,寡人便只追究李牧一人罪责,不牵连他人”。

  司马尚还欲言语,郭开抢道:“李牧罪大滔天,理应株连九族,大王已经格外开恩”,转头又道:“李牧,你今日交与不交帅印,都难逃一死”,高声道:“来人哪,拿下李牧”。

  但见侧厢冒出数十武士,手持刀剑,齐刷刷团团围住李牧,李牧仍痛喊道:“臣不甘心呐,大王糊涂啊”。

  成名立姓二人遍观全程,时刻注意李牧安危,此时哪容迟疑,双双现了真身,扫退一众兵士,分开一道,破了宫门,留下惊魂未定众人,架着李牧,跃上层楼,闪去了。

  二人拖着李牧左闪右现,一远一近,既出王宫,又远远跑了一会儿,寻一街道僻静处,耳听模糊喊叫声“抓刺客”未绝,待李牧缓口气,成名道:“师伯,是非已明,此地不已久留,咱们尽早离开才是”。

  李牧双眼凄迷,虚弱道:“还能到哪去,我李牧忠心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

  成名劝道:“那赵王忠奸不分,师伯不必难过,天下之大,自有师伯用武之地”。

  李牧叹口气,成名接着道:“不想最终却是侄儿害了您,假扮秦兵,惹赵王猜疑,招致杀身之祸”。

  李牧道:“这怪不得你俩,我曾得罪那郭开,他怀恨在心,早想除掉我了,正好找到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大王被他蒙蔽,实在寒心”。

  立姓道:“早晚杀了郭开替师伯报仇”。

  李牧道:“令师曾提醒我,要提防那郭开,只怪我太过大意,没有听令师的话”。

  成名道:“事已至此,师伯又何打算”?

  李牧道:“大王一时糊涂,日后定会清醒过来,那时我再表明心迹,想必大王定会回心转意”。

  成名道:“赵王如此昏庸,师伯莫要执迷不悟呀,此地凶险异常,咱们先逃离邯郸,从长计议”。

  李牧厉声道:“*******,*******,我身为赵国臣民,自然生死与共,邯郸危在旦夕,我怎可此时逃去,此事莫要再提,今日贤侄虽然救我性命,师伯感激不尽,你们这便走吧”。

  成名还待分说,已闻官兵声音:“搜搜那边去”,耳听急切脚步声,俘了李牧,饶道离开。

  成名细语对立姓道:“师父嘱咐务必保护师伯性命,可如今师伯如此固执,眼看命在旦夕之间,却不肯离去,这可如何是好”。

  立姓道:“惟今之计,只有强掳师伯逃去了,哪怕师伯日后怪罪,好歹保住性命”。

  成名道:“只有如此了”,又道:“师伯曾说邯郸南城秦军兵力众多,赵兵守城森严,北城相对薄弱,咱们便从北边迂回出去吧”。

  立姓道:“正是如此”。

  成名道:“现在满城通缉师伯,咱们行迹明显,先寻一处避些时辰,晚上再行动”。

  当下二人携李牧街上谨慎游走,伺机寻找隐身之处,正徘徊间,迎面正遇一路官兵,看旁边一处打铁铺,旗面“徐夫人铁匠铺”,为避免与官兵发生冲突,二人忙拐了弯,闪入房屋后边茅草墩里来,只待官兵离开。

  耳听脚步声渐近渐远,几人舒口气,正欲起身,抬眼间,恰一小女孩跑向此处,那小女孩也已发现众人,驻了脚步,脸露惊慌表情,看她几欲大声呼叫,立姓忙跃上去,捂住嘴巴,众人有惊无险。

  待官兵走远,立姓这才松开手掌,耳听一声呼唤:“溪里”,一名男子走入众人视线,看那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面容清秀,身材魁梧,一时寂静。

  那男子看到众人先是吃了一惊,再看看小女孩被人俘虏,又仔细瞧瞧当中一人,面现异色,上前两步,言道:“这不是李将军么,怎么在这里”?

  立姓此时已放开小女孩,跑至男子身边,扯住衣角,叫声爹地,成名立姓看那人并无歹意,亦不知此话何意,一时无法答话,听李牧道:“原来是徐大师啊,在下李牧,这两位在下侄儿”。

  那男子同成名立姓抱了拳,道:“将军为何在此”?

  李牧踟蹰道:“这……”

  那男子看看众人,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将军请随我来”。

  那人请了几人,成名立姓看看李牧,由那人带头,领众人由后门进了铁铺,那男子又探头左右看看,这才小心关了房门。

  那男子道:“将军为何至此”?

  李牧叹口气,道:“不瞒徐大师,在下遭人追捕,逃避至此”。

  那人惊道:“发生什么事了,谁敢追杀将军”?

  立姓插道:“便是赵王下令,诬陷李将军谋反,这才派人抓捕”。

  李牧道:“不得胡说”,指了指立姓成名,对那人道:“小侄立姓,成名,今日全靠他二人一路护卫”,又对成名立姓二人道:“此乃天下第一铸剑大师:徐夫人”,又道:“徐大师与我多年交好,情义深厚”。

  几人道声幸会,立姓道:“乍听徐夫人名字之下,还以为是位女子,原来乃是堂堂男儿”。

  李牧斥道:“不许无礼”。

  徐夫人笑道:“阁下见笑了,无妨,名字父母所赐,在下早已习惯了”。

  成名道:“徐大师胸怀坦荡,豁达大度”。

  此时有一妇人进来,徐夫人道:“秋娘,去端壶来”,那妇人诺声去了。

  徐夫人道:“她是在下内人,这是小女”,又道:“几位请坐吧”。

  几人坐毕,那小女孩也不认生,径至立姓面前凝目打量,徐夫人道:“小女方至六岁,唤作溪里,溪里,叫叔叔”。

  溪里奶声道:“叔叔好”。

  成名看她长长睫毛一眨一眨,道:“好可爱啊”。

  立姓捏一下女孩脸蛋儿,笑道:“刚才叔叔在外面逗你玩儿,溪里不会生气吧”?

  小女孩摇摇头,众人皆乐。

  不一会儿,那妇人端茶进来,给众人沏上,领小女孩出去了。

  徐夫人道:“此乃明前极品,色香味醇,大家尝尝”。

  众人早闻茶香扑鼻而来,只见立姓一饮而尽,连道:“好喝”。

  徐夫人笑笑,正色道:“在下素知李将军性情为人,誓死保卫赵国臣民,赵国子民无不感恩戴德,鄙人十分钦佩。在下虽不知李将军何故沦落至此,确信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将军若有吩咐,在下万死莫辞,鼎力而为”。

  李牧道:“大师言重了,这份情义在下心领了,只是此事无关紧要,日后若需大师帮助自然开口”。

  徐夫人似乎若有所思,道:“今日正午时候,我见将军家属亲眷被官兵悉数带走,将军可知此事”?

  李牧惊道:“竟有此事,我丝毫不知”。寻思定是进宫之时,郭开派人抓了自己家人,若非紧要关头,以此要挟自己就范,想上下百余口性命掌握敌手,心急如焚,不胜黯然。又道:“大师可知官兵将在下亲眷带往何处”?

  徐夫人道:“朝北城方向去了,在下本欲跟上去一探究竟,无奈官兵众多,排查紧密,只好半途而废,不知究竟送往何处,后小弟折返回来,前去查看将军府邸,果然已被封禁,士兵戒备森严”。

  李牧本欲回家查视一番,如今看来,已无必要,自是救出家人性命要紧,当下道:“大师费心了,可认得带队之人”?

  徐夫人摇摇头,道:“那领头之人黑口黑面,倒是生脸,不过我见那人本领高强,将军可要小心为上,莫要冲动行事”。

  李牧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多谢大师尽言相告”。

  徐夫人道:“何须挂齿”,又道:“将军有何打算,不若舍下暂住几日,待风声过去,再做计议”。

  李牧道:“不必了,在下一家老少落于敌手,随时有性命之忧,我自当前去解救”。

  徐夫人道:“在下愿与将军同去,略尽绵薄之力”。

  李牧道:“多谢大师美意,只是此事与大师无关,此去徒劳无益”。

  徐夫人心知李牧怕连累自己,见李牧态度坚决,只得道:“若将军周旋不开,在下随时恭候将军”。

  李牧道:“好”,又转头道:“事不宜迟,成名、立姓,这便走吧”,起身走至门口”。

  徐夫人道:“将军且慢,稍等片刻”,回身走进里屋,片刻便又出来,走至李牧面前,递于一物道:“将军心系社稷,体恤臣民,在下恨不能与将军浴血沙场,只有赠以外物,以慰心迹,请将军务必收下”,又道:“此乃天蚕宝甲,纯手工打造而成,任何利物不能伤及”,又递与于一物道:“此乃黑金匕首,名曰“阳泉”,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在下数日前淬炼而成,可穿透世间所有坚硬之物”,又递于一物道:“此乃变形面具,初生婴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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