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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秋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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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要想干净利索地走人来不及了,对方虽然数不清人数,但大约也有接近20个人。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援。

我迅速做出了决定,说:“贴上去,靠近打——”

我知道,此时,只有贴近混战才能不给对方开枪的机会,同样我们也不能开枪,防止伤着自己人。

话音刚落,我们立刻向对方快速冲了过去,方爱国打了个唿哨,正在房后警戒的周大军也冲了过来。

立刻,一场混战开始了,短兵相接,靠的只能是拳脚,当然,我们还有后手,还有带的军用匕首。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我们不跑反而会冲过来,如果我们跑,他们就有机会开枪,但现在他们是无法开枪的了。

黑夜里,一场拳脚战开始了,双方的武器都发挥不了用场。

从对方的穿着看,显然是特警。

对方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短暂的混乱之后,立刻就镇静下来,分头将我们围住开始进攻。

双方都默不作声,似乎都不想惊动周围的居民。

我们总共五个人,对方是四五个人进攻我们一个。

一场激烈的实战开始了,虽然对方人多,但我们好不胆怯,只要不用枪,我们是不怕事的。

对方虽然人多,虽然几个人打我们一个,但他们挎在身上的长枪显然成为了累赘,动作起来很不方便。

这些特警虽然是经过训练的,但拳脚上的功夫和我们比起来,显然是要差了一个档次,围攻我的五个人,不过十个个回合,就给我抓住机会击倒了两个,我出击的部位主要是他们的四肢关节部位,我不想击打要害,不想要他们的命,无冤无仇的,何必呢?被我击倒的两个都是弄脱了臼,在他们挥拳向我打来的时候被我迎面用手掌硬生生接住然后顺势扼住对方手腕猛力反方向同时往下扭,听到喀嚓一声之后就松手,然后猛揣小腹让其倒地。#@$&

当然,在我击倒他们的同时,也挨了另外进攻者的拳脚,背部被猛揣了两脚,肩背还被枪托打中了一次,很疼。

我知道此时是不能恋战的,时间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速战速决!”我边打边对他们说了一声。

这时,一名特警低吼一声,跳跃起来向我踢来飞腿,动作很好看,但却很不实用,我趁势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接着就把他的人轮了起来,轮空转了一圈,向其他两人扫去,然后一松手,那人就飞了出去,直奔那两人,那两人忙去接,直接三个人倒在了一起,我快速奔过去,直接压在他们身上的同时,挥掌猛击他们的太阳穴,噼里啪啦,几声闷叫,三人都晕了过去。

此时,周围不停传来一声声闷叫惨叫,四哥方爱国他们也在不断得手。%&(&

随着战斗的进行,对方我们击倒的人越来越多,我们逐渐占了上风。

这时,一辆面包车飞速开来,唰——停在旁边的路上,杜建国冲我们喊道:“快上车,村外有警察正在往这里赶——”

“撤——”我边说边从地上抓起一个特警卡住他的脖子护住身体,指挥大家往车边靠拢。

大家聚拢在一起之后,立刻往车子跟前撤,边打边撤。

推到车前,方爱国打开车门,周大军杨新华四哥都上了车,方爱国也进去了,我抓住那名特警一直退到车门前,没有被打倒的特警这时又冲过来,端着枪。但他们不敢开枪,因为我手里有人质。

然后我直接上车,把那名特警也拖上车,杜建国一踩油门,车子疾驶离去。

“奔后山的路走,不要走来的路,那边有警察!”四哥说。

杜建国直接一打方向盘,车子快速直奔后山而去。

快进入山里的时候,我让杜建国放缓速度,然后把那名特警推下车去,车子直接进了黑乎乎的大山。

“我靠,怎么回事?我正在村外等你们,隐约听到你们这边打起来了,接着我看到远处有一溜警灯乱闪向这里开过来……我就赶紧开车过来了……”杜建国边开车边说。

我没回答杜建国的话,看了看方爱国周大军和杨新华还有四哥:“你们受伤了没有?”

大家都摇头:“没有。”

我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四哥:“四哥,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

四哥说:“知道你们今晚有行动,我不放心,就早到了一会儿,本想如果可能,就直接把这个骗子提溜走,直接送给你们,也免得你们再跑一趟,结果我来了之后,进了屋子,发现那家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靠近去一看,床上被窝里都是血,那家伙已经被割喉了,摸摸他的身体,还是热的,估计被割喉没一会儿,我立刻就翻墙出来,还没走远,发现村后一溜黑影井然有序快速直奔这院子而来,都带着枪,看那装束是特警,个个全副武装,我躲在附近看着,发现他们从院门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然后院门紧闭……我这时感觉不对劲了,就绕着村子转了一圈,看有没有其他的动静,然后又回来到了院子边,正好遇到你们来了,正好遇到你要翻墙进去,我一看来不及了,直接就一把把你往下拉……没想到你落地出了动静,被那帮警察听到了,他们一看我们要走,就都冲出来了……”

听四哥说完,我眉头紧锁,心里感到了巨大的困惑,我们今晚要抓人,警察怎么会知道的?这个人怎么又会被人突然赶在我们到来之前被杀死?杀死这个人的人又是谁?这些警察来这里的埋伏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这个外甥诈骗的背后还有什么神秘深奥的内幕?同时,我突然又想到了今晚伍德请我吃饭的事,还有伍德席间说的那些话……

我对四哥说了心里的困惑,四哥沉思了半天,说:“或许,可以这样分析,暂且排除那个骗子的动机和幕后指使人,只看刚才的举动,似乎可以这样认为,那就是有人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你寻找侦查这个骗子的进城和细节,知道你肯定要想办法寻找这个骗子,知道你能通过一些手段找到这个骗子,知道你肯定要抓这个骗子,然后,就抢在你之前,把这个骗子杀了,一来杀人灭口,可以掩盖真实意图的人的罪证,二来,和警方勾结设下埋伏,只等你们来这里,一旦你们进了那屋子,他们立刻就可以开枪把你们乱枪打死,然后事后就称你们是悍匪,是杀人凶手,杀死了那个外甥,而且持枪拒捕,被当场击毙……这或许就应该是他们今晚的最终目的。”

我说:“如果这样说,那这个骗子就不是那么简单,就不仅仅是一个小骗子,他诈骗的目的就未必只是为了钱,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那人的目的同样不是要诈骗钱,还有更深远的目的,这目的就是要干掉我和方爱国他们……这个幕后指使者,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应该是……”

我住了口,没有说出伍德的名字。

四哥点点头,说:“或许还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个外甥本身的确是骗子,他的本意是和曹丽合谋一起想骗海珠钱,但因为曹丽和伍德的关系,此事被伍德知道了,伍德于是就顺势利用了这个机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骗子一步步的计划得以实现,伍德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但又不动声色,直到骗子成功了,伍德知道你是不会罢休的,知道你一定会追查,他同样在密切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他发觉你查到了外甥的下落,知道你必定会带人来抓,于是就设计弄了个埋伏,也就是说,他成功地利用了外甥的骗局来实施自己的计划,似乎,他在利用这骗局来实施这计划的同时,还想保护骗局的合谋者,也就是你一直怀疑的曹丽,所以即使出于这个原因也要杀死外甥,当然杀死他的最主要用意还是想把你们置于死地……

而那五百万,要么骗子和合谋者早已瓜分,如果还没有瓜分的话,那么,这钱就会一直在骗子身上,我感觉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事情还没有平息,他们会静观事态发展,等事情平稳了再瓜分这钱,这符合做事的逻辑。如果是后者,那么,这钱必定已经被杀人者弄走了,如果是现金那就带现金走,如果是在卡上,那就逼问密码,带一个无线移动的刷卡机验证一下即可……如果这钱被杀人者带走,那么,曹丽是绝对得不到的,因为伍德绝对不会让曹丽知道那骗子是他安排人杀死的,曹丽呢,也只能认为是一场意外,外甥遇到了抢劫的黑吃黑的,也只能自认倒霉。当然,我们现在说的一切都是分析,都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虽然我们认为此事必定和伍德有关,虽然我们知道那外甥是伍德安排人杀的,但我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虽然我们都怀疑曹丽和那骗子是合谋者,但同样只能是怀疑,外甥被杀,死无对证,不能对曹丽做任何指认……”

听着四哥的分析,我想起伍德吃饭时提到我要结婚时说的一句话:如果有机会,我会送你一份厚礼。

猛然醒悟,伍德的意思是如果你还能活过今晚,那你就还有结婚的机会,那我就送你一份结婚厚礼。也就是说,今晚的一切伍德是做了周密安排的,他约我去吃饭,目的也显然很明确,一来放个烟幕弹麻痹我,二来继续对我拉拢,如果我还是对他不从,那他就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三呢,伍德也同时想验证我今晚会不会亲自参加这次行动,所以才会有临走时他重复问的那句:你确定今晚要加班,你确定今晚要亲自加班。

这样分析,一切都明朗多了,伍德策划导演了今晚的行动,当然有雷正的紧密配合。

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后怕,要不是四哥及时赶到,我和方爱国他们可能已经做了特警的枪下鬼了,被乱枪扫射在李家河子了。

四哥真是我的及时雨。

同时,刚才四哥关于骗子身份和背景的分析我也很赞同,伍德是不大可能亲自导演这样的骗局的,五百万对伍德来说就是毛毛雨,根本就不值得他动脑筋,只有曹丽这样的人才会想出这样的拙劣办法来蒙骗海珠这样的女人。也就是说,曹丽和外甥的这个骗局被伍德顺势轻而易举就利用了,伍德对这个经济版的骗局进行了升华和改造,弄成了升级豪华版,这升级豪华版的威力可就比之前的大多了,目的和意义也深厚多了。

但即使我感觉曹丽参与了这次骗局,是合谋者,但外甥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即使我心里明白,也不能对曹丽怎么样。而同时,我也想了,假设我真的抓住了外甥,也未必就一定会把曹丽彻底干掉,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现在似乎感觉伍德正在逐渐失去耐心,对我失去耐心,对李顺逐渐也失去耐心,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置我置李顺于死敌的机会,当然,最近的行动,或许只是皮毛,更大的还在后面,他知道要想彻底剪除李顺对自己的威胁,只要我坚持不和他合作,只要我坚持跟着李顺,就必须要把我除掉。今晚的酒场和行动,既是一次试探,也是一次实践,还隐约又是一次警告,对我的警告。成功了是实践,不成功是警告。

伍德真是无孔不入,在我关注他的同时,他也是时刻没有放松对我的监控和关注的。

当然,伍德今后还会捣鼓什么动静,不得而知。

正在琢磨着,方爱国回头一看,叫了起来:“后面有警车,他们追来了……”

我回头一看,后面一串警灯在闪烁,警察果真追来了。

我们的面包车显然没有警车跑得快,警车逐渐在接近我们。

“准备武器……专打警车的大灯!”我说。

“好来……”方爱国轻松地说着,拔出手枪,打开车窗,将身子探出车身,举枪瞄准后面的警车,边说:“建国,放慢速度,靠近了好打……”

杜建国放慢了车速,方爱国举枪瞄准,连放两枪,我和四哥回头看去,当即最前面的那辆警车车灯被打灭了,没有了灯光的警车如同瞎撞子,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后面的警车又继续跟上来,同时开始开枪了,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刺耳的砰砰的声音。

“该我了……”周大军说了一声,也将身体探出车身,举起手枪,往后瞄准,只听两声枪响过后,跟上来的那辆警车也被打灭了大灯,也一头拱进了路沟里。

“好枪法!”四哥赞叹了一句。

我也不由暗暗赞叹,确实,老秦带出来的特战队员,好样的。

又一辆警车追了上来。

“这个我来解决……”杨新华说着,探出身去,身体使劲往外倾,边举枪往后瞄准,边说:“我找个斜角,打它的轮胎……”

几声枪响过后,后面的那辆警车果然被打中了前轮胎,车子直接横翻了在了路上,后面的警车刹车不及,直接撞了上去,路被堵住了。

杜建国猛踩油门,我们的车子加速离去,后面的警车都被甩掉。

开了半天,前方路边是黑乎乎的大海,到海边了。

四哥这时说:“这条路只有一条出口,前方的路一定被封死了,我们弃车步行!”

杜建国停车,我们把车推到了海里,然后四哥说:“我们从这里穿小道直接下山……”

在四哥的带领下,我们直接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下山。

下山后,我们步行进城,走了半天,果然看到在后山道路的出口处,有不少全副武装的警察在那里晃悠。

我们没有停步,脱下夜行衣,扔到一个树坑里埋好,然后直接继续从小树林穿越过去,直奔外环路。到了外环路,看到了出租车,分头打车离去。

回到宿舍,我洗了个澡,刚要抽烟,手机响了,一看,又是伍德的电话。

“易老弟,加完班了吗?”伍德的声音。

“是的,刚加完班,刚到宿舍!”我边说边看了下表,晚上十一点了。

“我还在茶馆自己喝茶呢,老弟要不要来一起喝呢……”伍德说。

“好,没问题!”我说。

“我在建宁路东首的三品堂茶馆,二楼走廊最尽头的那个房间!”伍德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直接穿好衣服打车过去。

到了茶馆,进了房间,伍德正在那里悠然品茶,还是他自己。

我直接坐在他对过,伍德看着我:“老弟,加班很辛苦吧?”

我呵呵笑了起来:“还行,习惯了。”

“你经常加班吧?”伍德说。

“一般,不经常,不过最近年底了,又是大征订季节,加班是常事!”我说。

“你在哪里加班的呢?”伍德说。

我说:“怎么?审问我啊?”

伍德说:“岂敢,岂敢,只是我来茶馆的时候,正好经过你单位,看到你的办公室窗户黑着灯呢……”

我说:“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晚上加班一般不在办公室,都是在各个站上或者公司的统计室,有时候也到印刷厂的分拣室去看看,比如今晚,我先到办公室呆了几分钟,然后就去了公司统计室,那里的统计人员都在加班的……我过去看了看……”

“哦,是这样,那我是外行,不懂了,或许我该相信你的话的。”伍德说。

“你有不信的理由吗?”我紧盯住伍德的眼睛。

“你需要我有不信的理由吗?”伍德悠然自得地看着我。

“呵呵……”我笑起来:“其实,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伍德也呵呵笑起来:“看来,不管我信不信,我都没有选择了。”

我说:“这是你的事,我无权做主。”

伍德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接着笑了起来,笑得很诡异。

我说:“你笑什么?”

伍德说:“我笑你是个有福之人……哎,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啊……易克,你总是有很多让我想不到……”

我冷笑一声,说:“怎么?失望了?失落了??”

伍德说:“此话怎讲?”

我说:“你心里有数吧。”

伍德说:“你想让我心里有数吗?”

我说“你心里其实一直就很有数,整个今晚,你心里一直都是有数的。”

伍德沉沉一笑:“你很聪明,其实你能说这话,说明你也是有数之人,只不过,和我相比,你显然还不行,不如我有数。”

我说:“伍德,说话不要老这么遮掩好不好,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伍德说:“那好,那我们就直来直去,你先说吧,想说什么,说吧。”

我一怔,说:“操,你让我说,你他妈的做的事,你让我说,你狗日的,老子这就宰了你你信不信?”

“混蛋——”伍德突然发怒了,提高了声音:“易克,给你脸你不要脸是不是?敢当面对我口出如此的狂言,就凭你,你能宰了我?我告诉你,就在这里,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立刻你就会后悔,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伍德话音刚落,我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动静,回头一看,屏风后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我。

妈的,虽然看不到伍德的人,但他果然是有准备的。

我看了伍德一会儿,接着笑起来:“怎么,被我骂急了?动怒了?修行如此深厚的伍老板竟然也会发怒,实在是开眼了……”

伍德指了指我说:“易克,我告诉你,你这颗人头是我的,暂时寄存在你脖子上,别看你逃过了一劫又一劫,但最终,只要你执迷不悟,你的脑袋一定会搬家的。”

我说:“哦……我好怕怕……我胆子小,伍老板你别吓唬我行不行啊?还有,我的人头明明是我自己的,怎么就成了你的呢?”

伍德冷笑一声,不语。

我说:“说话——”

伍德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神态恢复了正常,看着我说:“好吧,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们继续喝茶吧……”

我呵呵一笑,然后继续喝茶。

我知道,此时,我身后的两只枪口一直在指着我。

我对伍德说:“请我来喝茶,有必要用枪口指着吗?这也太没有待客的礼貌了吧?”

伍德挥了下手,我回头看了下,枪口不见了。

我晃动了下脑袋:“哎,这样就舒服多了……”

伍德看着我,突然嘿嘿笑起来,笑得有些阴沉。

我说:“你笑什么?”

伍德接着说:“知道我今晚叫你来喝茶是何事吗?”

我说:“不知道。”

伍德说:“还记得我今晚吃饭的时候和你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我说。

伍德说:“我当时说,在你新婚即将到来之际,如果有机会,我会送你一份厚礼!”

“记得。”我说。

“嗯……”伍德点点头:“现在,我想,或许我有机会了……”

说完,伍德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递给我:“打开看看……”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背面还有密码。

我呵呵笑了下:“不知伍老板的这份厚礼价值几何?”

伍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缓缓地说:“我来告诉你,易克先生,这里面是五百万!”

闻听此话,我浑身猛地一震。此时,我脑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和四哥今晚的分析是正确的,此骗局和伍德的确有关系,伍德对这个骗局进行了升级打造,海珠被骗走的五百万落到了伍德手里。

只是,伍德为何又要通过送结婚贺礼的方式把这钱给我,伍德到底是何意图?

我迅速镇静下来,看着伍德:“五百万……伍老板为何如此大方?这份礼物有些太重了吧?”

“多乎哉,不多也!”伍德说:“我和易老弟是有缘之人,对有缘之人来说,五百万多吗?”

我说:“对你伍老板来说,五百万是毛毛雨,但对我这样的工薪族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伍老板给我封了这么一份厚礼,我如何能承受呢?这次你给我封了这么多,等你有喜事的时候,我该给你还多少呢?”

“不需要你还,我给你封礼不是打算要你还的。”伍德说。

“只是因为有缘才要封此厚礼吗?”我说。

“缘分无价,五百万只是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伍德说。

我想了想,说:“有件事,很巧。”

“何事呢?”伍德说。

我说:“海珠最近刚刚被骗子骗走了五百万,伍老板接着就送了我五百万,你说,这是不是很巧合呢?”

伍德笑起来:“易老弟这话该不会说我就是那骗子吧?”

“我没说是你,你不要自己对号入座,”我说:“但我想,伍老板送我的这五百万,相比一定是有些说法。”

伍德阴涔涔地笑了起来。

我看着伍德。

伍德笑完,说:“不错,此钱是有些说法。”

“什么说法。”我说。

“易老弟你是明白人,我想你心里会清楚。”伍德说。

“我不清楚,请伍老板明示!”我说。

“首先,我问你,这钱你打算不打算收下呢?”伍德说。

我快速琢磨了下,说:“伍老板的好意,当然要收下。”

“你打算不打算感谢我呢?”伍德接着问。

“似乎,没有这个意思。”我说。

“为什么呢?”伍德说。

“原因你比我清楚。”我说。

“嗯……好,好,好……”伍德一连说了几个好,然后吸了两口烟,说:“你想要说法,好,那我就告诉你这说法……”

我看着伍德。

“第一,海珠被人骗钱的事我也有耳闻,不但海珠被骗,曹丽也被骗了,我给你这钱,一来表示我对你结婚的祝贺,二来也算是对海珠被骗表示下安慰;第二,我给你的这五百万,绝对不是海珠被骗走的那五百万,此钱和那钱毫无关系,这五百万实实在在是我的钱……”伍德慢条斯理地说。

边听我边迅速分析着伍德的话,他说的第一似乎是要让我知道他的消息渠道是很灵通的,不光我的事他会知道,包括海珠的消息他也知道,同时提到了曹丽,似乎是要告诉我曹丽也是受害者,借此打消我对曹丽的怀疑。至于他说的第二点,强调这五百万是他自己的钱,这话我信,但我也相信他在付出这五百万的同时也会收获五百万,就是从刚死的骗子手里拿到五百万,伍德虽然付出了五百万,但他丝毫不吃亏。只是可惜了骗子和曹丽,不但一无所获,骗子还搭上了性命。

我点点头:“还有呢……”

伍德继续说:“第三,我想告诉你,易克,不要太自以为是,不要给我耍小聪明,不要不识好歹,不要整天想着和我作对,我不认为我的能量有多大,但就你来说,你的所作所为我还是可以掌控的,不但你自己,甚至你周围的人都可以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能让你失去五百万,也能让你得到五百万,五百万只是个小数字,只是个小小的提醒,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恐怕你今后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五百万,也不仅仅只是失去物质上的东西,而且,失去的也未必就能找回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你发出善意的提醒,向你发出诚挚的邀请,但你却置若罔闻,却把我的好意当了驴肝肺……这次的事情,包括今晚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会感谢我,我知道你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你不说出来,那我们就谁也不桶破那层纸,你不感谢我,我也不需要你来感谢,但我还是要对你发出警告,发出严正警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想,你该用自己的脑子去分析分析,识时务者为俊杰,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多权衡权衡吧……”

显然,这个第三是伍德的真正目的,他是要借此来让我明白,我一直就在他的股掌之中,他能放我生路,也能置我于死地,对于外,他是能收能放的,这次的五百万,甚至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既可以看做是他对我发出的严厉警告,又可以看做是他真刀实枪的一次行动,还可以看做是他对我的一次耍弄。行动成功了就不是耍弄了。同时,他的话里又隐约流露出如果我继续和他作对,遭殃的不仅仅是我,还会有我身边的其他人,这是赤果果裸的株连绑架。

我沉思着,没有说话。

“这次,这不过是个小把戏,小游戏,没事玩玩小游戏倒也挺有意思,只是,我不希望玩大了,玩大了,对你是没有好处的。”伍德悠然自得地说。

我笑了下,看着伍德:“其实,今晚,你本来是想不用给我这五百万的,是不是?”

伍德笑了下:“为何呢?”

“因为你本以为我吃过饭之后会一去无回的,以为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的……所以你才会说如果有机会你会给我一份厚礼,是不是?”我说:“只是你没有想到,我没死,毫发无损活蹦乱跳又出现在你面前……其实你心里很沮丧吧?”

伍德不动声色地说:“我这个人没事的喜欢赌两把,赌博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把赌注全部压在一个赌盘上,因为我知道,能赢了当然好,但即使赢不了,也还有下一次……所以,不管输赢,我是从来不会沮丧的……”

我说:“如此,你终于有了机会给我封这厚礼,如此,这五百万是你早就准备好的了?”

“是的。”伍德说:“我做事,从来都是两手准备。”

我说:“如此,你送我这五百万,你刚才的那番话,无疑是在表明你是多么牛逼的同时在警告我?是不是。”

“不错,是的,我是在向你发出严厉警告,迄今为止最严厉的警告!”伍德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口气有些严厉,接着缓了缓,说:“当然,在给你警告的同时,我也不会忘记给你一个安抚,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说:“我和你的事,我不希望牵扯到任何人,就只是我和你的事。”

伍德说:“我也希望是如此……”

我说:“那你就不要捣鼓其他事。”

伍德说:“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完整的一句话是:我也希望是如此,但现实却很无奈啊……”

我说:“你这话很无赖很流氓!”

伍德说:“随你怎么评价,但我只想告诉你,我这个人做事,对于把我视为敌人的人,向来是不客气的,是毫不留情的;同时,我做事的风格是追求结果,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只要能实现结果,过程是怎样的,用了什么手段,那都是不重要的……”

我两眼死死盯住伍德:“伍德,我警告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和你事我们自己来处理,但如果你敢做出什么卑鄙无耻的事……不要逼人太甚,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你在威胁我?”伍德说。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说。

伍德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地说:“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我同样也是!”我毫不示弱地说。

“想和我斗到底?”伍德说。

“不想,但如果你步步紧逼,那我不会后退。”我说。

“我不会逼你,我也一直没有逼你,相反,是你在逼我,我对你是步步退让仁至义尽,”伍德叹了口气:“我要求你和我合作,你不肯,那好,我就退一步要求你保持中立,但你还是不肯答应我,你非要和我作对到底,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听伍德这话,似乎他成了受害者受压迫者。

我说:“你所谓的中立,其实就是让我变相和你合作,你以为我不明白?”

伍德咧嘴一笑:“和我合作有什么不好?打着中立的旗号和我合作,对你岂不是更有利?”

我冷笑一声:“你做梦去吧。”

“我整天做梦,但梦里就是梦不到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伍德说。

“等你梦到我的时候那就预示着你就快要完蛋了!”我说。

伍德突然脸色有些发白,脸上带着几分惊惧的神色。

我有些奇怪,看着他。

伍德眼神有些发直,喃喃自语:“他竟然也说这话,竟然和那大师说的如此惊人相似,难道……”

似乎,伍德是找大师算过此事大师也说了这样的话。

我不由心里想笑,妈的,大师都是蒙人的,他竟然也信这个。

伍德接着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等我梦到你的时候,我会先让你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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